當案件發生後,事情就已經定案了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知道案件的全貌──即使是偵探也不行
偵探只能靠有限的線索,推論出最為接近真相的事實,但不論多麼接近,那畢竟不是真相
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兩個人
那就是『被害者』以及『凶手』
那麼,若今天『偵探』和『凶手』是同一人──
不就能偵破所有案件了嗎?
「殺人偵探?」木下滿頭問號的看著我
「是啊,畢竟我每次辦案的時候都要再死一個人,所以就這樣被稱呼」
「難道說……?」
「沒錯這算是祭品」我嘆了一口氣後說「身為警察應該不會希望為了破案而在死去一個人吧?」
「確實………」
不過話說回來被譽為殺人偵探的人第一個不是我
殺人偵探…有三個
第一個是曾經照顧過我的陌雪
第二位是陌雪的女兒陌羽
而我是第三位
陌家的女性,總是不斷與心中的殺意對抗
所以,她們比誰都還瞭解殺人者的心,比誰都還瞭解何為殺意
──她們比誰都還接近殺人者
只要沉浸在適合的環境中,她們就能輕易地進入『狀態』──進入殺人的想像
至於為何我能成為第三位殺人偵探…
那只不過是因為我曾經是她們的助手,以及『理解』了陌羽而已
「殺人偵探會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用『殺人』來破案、用「『殺人』替代分析、用『殺人』替代邏輯推演、用『殺人』替代前因後果的思考」我把手中的水喝光「所以在我進入『狀態』前我都會想要在那個時候就破案」
「原來如此,總之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吧?」
「嗯,是啊…」
突然這個時候我們聽到了明顯的爆炸聲
「怎麼了?!」木下驚呼的往外跑
而我也趕緊跟在他的後方
我們跑到了外面一名工作人員向我們跑了過來
「放生什麼事了?」
「那個警官,橋斷掉了」
「斷掉了?!」木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那可不是吊橋欸,那可是水泥欸!」
「被炸斷了吧?」我走到了木下的前面說「空氣都飄散著火藥味…」
「炸斷?!」
「沒錯!」我轉過頭和他點點頭「教會的人比我們想的還要來得急呢」
「他們想殺了我們嗎?!」
「不,他們只想要我們不要插手」我從口袋拿出了手機,查看了一下新聞
接下來把手機拿到木下面前
「你看,他們決定明天中午就要定罪」
「咦今天過完不是應該還有三天嗎?」木下抓著我的手機慌張的看著
「可能是我的介入導致這樣的結果吧?」我把手機抽了回來,無奈的說道
「總之我看看能不能叫總部派直升機來」他拿出了手機準備撥號
「等等…」我阻止了他「如果艾力克檢察官連橋都敢炸,我想直升機他是不可能允許起飛的」
「這下怎麼辦啊!」
「別擔心,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
我笑了笑回到了室內
~~~少女祈禱中~~~
我來到會議室打開了電腦,並且開始撥打電話
「那對了木下…倫敦的垃圾是今天10點回收吧?」
「你是問這週的垃圾嗎?如果是這週的話,沒錯是今天」
我看向電腦的時鐘現,現在的時間是9點40分「看樣子要快了…」
過沒多久電話打通了
「聽得到嗎?」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蘿莉聲「媽媽,你那邊還好嗎?」
「嗯,我沒事喔傑克,現在已經在後巷了嗎?」
「嗯嗯,我們已經到了,媽媽有什麼吩咐嗎?」
「窗戶下有一個綠色的垃圾桶對吧?幫我找找看裡面有沒有沾著血的鐵線」
「好的等我們一下喔!」
接下來我聽到了翻找東西的聲音
幾分鐘後傑克的聲音再度出現「媽媽這裡有很多條這種鐵線欸!」
「嗯…先全部那走吧」眼看垃圾車快到了,所以只好請傑克把能帶走的全部拿走
「媽媽接下來呢?」
「我發一個地址給妳,等等去那邊」
就在這個時候我先掛斷電話,然後打給另一個人
「喂?西行寺嗎?」
「老闆,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怎麼了?」
「我找到了凶器,我想請你幫我鑑定一下是不是那個東西」
「啊?到底是什麼?」
「總之我的人現在正在往店裡前去,你應該還在店裡吧?」
「嗯…對…」
「總之她應該快到了,大概再過…一分鐘左右吧?」
接下來我掛斷了電話
然後用視訊打給了傑克
「喂喂?這是什麼啊?」木下似乎沒看過這個東西,好奇的問著
「這叫做視訊通話」
傑克接起視訊通話的同時她剛好到了店門口
老闆看到傑克不經驚呼
接下來是聽到我的聲音還有畫面才讓傑克進去
「沒想到你所說的人居然只是小孩子」
「老闆沒時間聊天了」我稍微督促著老闆「傑克把剛剛那些鐵線給老闆看看」
傑克從黑色的斗篷中拿出了那些鐵線
上面確實沾著血,血已經變成黑色的了
「老闆這個應該是鋼琴的線吧?」
老闆拿起鋼線觀察著「嗯,這是鋼琴的線」
「果然!」我拍了一下手說
「你說那個就是凶器?」木下有些不解的歪著頭
「木下檢察官」老闆這個時候幫我說明了這個凶器「首先線可以藏在各種地方拉伸」
「沒錯」我點了點頭後說「而且鋼琴線則是擁有可怕的韌性和切割能力」
「等等等等!」木下突然喊出了暫停「你的意思是……殺害房東的以及殺害少女的同一人嗎?」
「事實上是殺害房東太太、絲絲以及十年前那場懸案的人……都是同一個兇手」
「同一個嗎?!」
「嗯啊」
「如果是用鋼琴線的話,血會那樣亂噴就很正常了」木下點了點頭說「真沒有想到」
「傑克,抱歉我還有事情要拜託妳」
「有什麼事媽媽?」
「回到住處幫我檢查一個東西」
「好的交給我們吧?」
接下來我向老闆道謝之後傑克就離開了店家
「你說殺了三個人的兇手都是同一人?」木下似乎還是不相信的看著我
「嗯沒錯!」我點了點頭說「不過她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我要看看鋼琴線的痕跡」
「不過……」木下思考了一下說「正常的人應該會反抗吧?難道她也是先一氧化碳中毒才…」
「不對…」我將手疊在臉前「那間房間沒有浴室」
「那麼到底是…」
總之我已經知道了犯人是她了,但是…
我看到的還是只有房東太太被殺害的那段
至於絲絲那個…怎麼迷昏絲絲還是一個謎…
如果使用安眠藥兇手就沒有時間綁鋼琴線了
而如果用光榮之手絲絲就無法寫血書告訴我們兇手是誰了
「怎麼了?」
「沒事…」我站了起來,然後說「我去買個咖啡」
~~~少女祈禱中~~~
我來到了自動販賣機前
嗚…總之這個地方不解開我就無法在論點上站住腳
這個時候傑克打電話過來,而我接起了電話
「怎麼樣傑克?」
「正如媽媽所言窗戶邊邊有刮痕」
「好妳拍幾張照片下來,然後就趕緊離開那裡」
「我們知道了」電話的那頭明顯聽到傑克很開心的說著
掛斷電話後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咖啡
我將咖啡喝完後回到了會議廳
「喂怎麼了啊?不是已經要破案了嗎?」
「不還是有一點很奇怪」我坐了下來把照片拿給木下看
「這是…?!」
「我偷偷調查時調查到的東西」我手指輕輕敲著桌子
「話說我們調查的時候好像沒有查到」
「嗯,那東西在櫃子後面你們沒有移開櫃子吧?」
「是沒有不過…」木下面有難色的說「因為血不會噴到櫃子後方啊」
「咦?」被他這一句話我突然錯愕了起來
我馬上打電話給傑克
「媽媽怎麼了?」
「那個很抱歉傑克妳已經離開了嗎?」
「嗯,還沒有離開太遠,媽媽還有事情要調查嗎?」
「嗯妳幫我回去看看櫃子的後方」
「好的媽媽,等我們一下!」
「話說她是你的女兒嗎?」木下突然問道
「不算是啦」我掃了搔頭說「對了不要以為她叫我媽媽就覺得我是女性喔!」
「這我當然知道…」木下無奈的嘆著氣「話說你讓她來回前往公寓真的沒問題嗎?那裡還是有警察駐守的」
「別擔心她會氣息遮斷,不會被發現的」
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傑克小聲的聲音「媽媽那個暗號還在,那個櫃子後方好像有機關」
「拍給我看」
接下來一張照片傳了過來
上面是一個有個小小的機關,似乎移開櫃子就會啟動
機關啟動看起來是敲破放在旁邊的小玻璃罐
而玻璃罐裡似乎裝著血
「傑克再拍一張那個暗號給我看」
不到幾秒另一張照片傳了過來
咦?由於上面的血已經凝固,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木質的牆壁有用利器先刻過的痕跡
「原來如此!」我敲了一下手說「我明白了!」
那怪那個時候我見到那個暗號的時候血還沒有乾
「傑克把那個機關拆下來,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傑克不愧是Assassin動作乾淨利落,拆卸完畢就從窗戶逃走了
傑克依照指示回到警察幫我們安排的住所
「吶話說你明天要那個孩子去議會說案件手法嗎?」
「嗯…我們現在也無法離開吧?」
「放心吧!」我輕輕的拍著木下的背說道
~~~少女祈禱中~~~
隔天一早我六點半就起床了,昨天我和木下睡在後車廂已經被打爛的車上
車上和室內都沒有棉被,我們只好跟殯儀館借衣服蓋在身上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現在由於是清晨十分的寒冷,我的周圍也充滿著濃霧
就在此時我看到了濃霧中有黑色的人影在晃動
這裡的工作人員嗎?
突然間一根黑色的棍子揮了過來
我側過了身迴避了攻擊,然後右手抽出了匕首
我一個用肘擊攻擊敵人的下巴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眼角察覺還有一個人拔出了帶著消音器的槍枝對我射擊
「沒用的!」我轉起了匕首擋掉了所有的子彈
接下來我迴轉一圈繞到被我肘擊的人的後方
我把那個人當作盾牌撞向那名拿槍的人
不過我的『肉盾』十分的脆弱被開了幾槍就完全不能使用了
「去死吧!」他將槍瞄準了我
我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揮出匕首,然後砍斷了他的槍枝
突然碰的一聲一發子彈貫穿了對方的腦袋,並且削過我的帽子
「喂!你是想連我一起殺了嗎!」我生氣的看著木下
「啊抱歉抱歉」
「他們怎麼來的啊?」
「是那個吧?」木下指著一台直升機
「喔喔喔!」我眼睛閃出亮光「不過…」我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會開直升機嗎?木下」
「我爸在夏威夷教過我開直升機」
他跑向了直升機的駕駛座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是什麼米花市的小學生嗎?」
我收起了匕首,然後也搭上了直升機
~~~少女祈禱中~~~
「西行寺居然只派妳來說明這起案件啊?」
「媽媽他們被困在某個地方,所以只能由我們來代替媽媽」
「真是的」老闆點起一根煙嘆著氣「走吧快開始了」
兩人進入議會之後艾力克站在一旁
上面坐著三名法官
「人都到了嗎?開庭!」
「法官這件事情完全是惡魔所為,我想只需要教會出面…」
「等一下!」老闆發出宏大的聲量
「怎麼了?」
「這並不是什麼惡魔所為,而是他殺事件!」
「你別胡說八道了!」艾力克指著老闆生氣的說「法官這根本無憑無據」
「你們才是無憑無據吧!」老闆也毫不客氣的罵道「我們是有證據的!」
傑克拿出了鋼琴線「這就是凶器」
「這個是?」
「這是鋼琴的線,韌度完全可以切開人體」
「那麼兇手是誰?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吧?」
「你錯了!」這個時候我聲音從傑克的手機傳了出來
「是你…」
「首先法官大人聽聽我的推理吧?」
我還沒等法官回答我就開始訴說所有案件的經過
「兇手首先用乙 醚昏迷了被害人,接下來用鋼琴線綁好,並且沿著窗戶一直到了一樓的後巷」
「由於凶器是線,再加上犯案時間是晚上所以經過的人們並不會特別注意到」
「接下來只需要在後巷用力一扯被害者被纏繞的地方就會被鋼線切開,所以鮮血才會是那樣的亂噴」
「那麼線如何回收你們帶來的捆成一圈也很大量吧?」法官似乎也很好奇的問
「那棟大樓的後巷有垃圾箱,由於只需要用力拉扯就可以直接切開所有地方,所以犯案時間只需要一分鐘左右」我低下了頭緩緩說出「當晚我和兇手在一起,而在後巷那段時間我去轉角的商店買了一瓶水,那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讓兇手犯案以及將凶器丟入垃圾桶」
「那麼第二個案件呢!」艾力克生氣的叫道
「很簡單你們之所以只看到一個人進去那就只是所有警察都看著房東太太,其實已經有個人在房東太太出示居住證明時溜了進去」
「你是說完美用了障眼法?」法官不經驚呼
「沒錯接下來的手法是房東太太房內有浴室,讓一氧化碳外洩,讓她窒息而死在準備上吊用的繩子讓房東太太裝作上吊自殺」
「所以簡報裡的電風扇…」
「沒錯她兇手從窗戶逃跑,並且用電風扇吹走一氧化碳」
「那麼手呢!手呢!」艾力克如同發飆的說道「而且兇手是誰!」
「手就只是兇手故意切下的,看樣子想要掉你們教會出來」
「不好意思,我們了解了,但是你是誰?又是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細節你不是警察吧?」
「……………」我不經無言了起來,過了幾秒鐘我開口說話「我確實不是警察…但是…我可是偵探啊!」
「偵探?!」法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訝
「法官大人,我覺得他根本滿口胡言!」艾力克馬上叫囂「這很明顯是惡魔所為!」
「你是笨蛋嗎!」電話的那一頭,我彷彿吃到炸彈一樣破口大罵「和惡魔交易的人都是出賣靈魂,我可不記得有要分屍這點」
「嗚…」
「肅靜肅靜!」法官敲了敲手中的槌子「好的請這位偵探先生說明一下兇手是誰?」
「艾莉雅·蘿茲蘿亞」我無力的說著
「咦?艾莉雅?!」老闆似乎也非常驚訝
「是的…」
「有什麼證據嗎?」
「有的,不過要稍等一下」
「不好意思偵探先生!」艾力克用力咳嗽了幾聲「兩點以前事件要落幕,你還剩半個小時!」
「靠…來陰的!」我不經連髒話都飆出口
~~~少女祈禱中~~~
我和木下下了直升機後招了一台計程車直奔法院而去
只不過…沒開多久
「喂!怎麼了!」
「客人前方在施工需要繞遠路」
明明剛剛看路況都沒事的!
又是艾力克那傢伙!
我打開了車門「木下我先過去!」
「喂!殺人偵探!」木下慌張的取出錢包將10英鎊丟給了司機「不用找了!」
接下來我們兩個全程用跑的跑向法院
看著大笨鐘上頭的時鐘一分一秒快要接近兩點,我的心跳也開始不斷的加速
我們兩個在車陣裡穿梭,總覺得隨時會被撞死
終於我們在最後一刻到達了法院
「哈呀哈呀哈呀…」我喘著氣扶著一旁的大門,狼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你就是偵探先生嗎?」
「是…是的…」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的節奏,然後拿出了電腦
「我將照片找出給法官看」
「這是什麼密碼嗎?」
「這串密碼是被害人留的訊息,上面寫的是兇手的姓氏」
「姓氏?」三名法官互相看著對方彷彿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是亞洲某個小島上所使用的語言,這叫做注音符號切換英數符號」我從電腦叫出了轉換表,請他們自己試試看
xji6y xji6u83轉換過來就是蘿茲蘿亞
「確實是這樣…」法官喬了喬眼鏡不可思議的說
「駁回!別聽他亂說!他根本是惡魔!」艾力克生氣的說道「沒有人可以在教會的攻擊下…」
「教會的攻擊下?」我似乎是抓到把柄的說著「你的意思是教會想要殺死努力辦案的兩名青年?」
「啊…」
「艾力克·羅納?」三名法官看著他「你居然蓄意謀害,還使用了教會的權利?」
「我我我…」
就在此時一個人拍著手「BRAVO!!!太精采了!」
前輩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法院「沒錯我艾莉雅·蘿茲蘿亞就是這兩起還有十年前那起案子的兇手」
「犯案動機只是為了吸引教會,然後讓教會露出馬腳…真有妳的前輩」
「不敢當不敢當,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啊『殺人偵探』!」
「警衛快抓住她!」法官大喊著,這不過
前輩一個帥氣的旋轉丟出了煙霧彈「後會有期了『殺人偵探』」
煙霧散去後人就已經不見了
「消失了?」
「結案了…」我看著一道微微的陽光從窗戶灑了進來,不經緩緩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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