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高端武器的第一波交锋

那是一对拥有极致反差感的武器，如同星光一般闪耀的银枪与如同夜幕一般深邃的黑枪本该是互相对立的究级反义词。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二者又是如此的相似，诗音可以从两把枪上缠绕着的不详崩坏能中看到另一种颜色。

暗红色——代表着三百万条人命血腥颜色。

事实上这还不是重点，细看就会发觉这两把枪真正的不凡之处:

银色的侧面上写着［Hellsing Arms Weapon Hellsing 454 Casull］（地狱之歌454加斯尔——皇立国教骑士团军用武器）如果不关注那12.7毫米的机枪级口径以及那害人听闻的20千克全重量，简直就是一副特殊军用制式武器的样子。

而另一把名为Jackal（豺狼）的黑枪就显得有些放飞自我了，不管是在外壳上画十字架还是写一些［Jesus Christ is in Heaven Now］（耶稣现在上天堂了）之类明显有些亵渎上帝的句子，无不体现出浓浓的中二感。至于它的42厘米全长，20毫米口径还有反人类的34千克全重量已经让人彻底无法无法吐槽，生产者究竟用了是什么样的黑科技才把一门火炮弄成这样的大小的。

这对双枪可谓是

总之这对给人一副高级副本小几率掉落的史诗武器感觉的双枪就是阿卡德给诗音的装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果将阿卡德当做副本boss，圣痕还有这把双枪当成副本掉落的话。

“总而言之，多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诗音用手里那沉重的“英国货”摆出了一个有些不同寻常的卡斯兰娜枪斗术起手式——在视线左前方双枪交叉构成的逆十字。

而于此相对，立于四十米之外的雷电龙马则用手指抵住刀背将藏锋从刀鞘中抽出（和用手指抵住刀刃的打刀不一样，太刀还是正着拔刀的）然后在右侧摆出了中段的霞之架势——刀身与视线平行，刀尖对着对手的眼睛。

“架势不是正眼，看来是准备突进技了。”

这么想着，诗音直接选择了先手攻击，双枪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一瞬间两位数的子弹风暴便覆盖了以龙马为中心周围三米的区域。

这是个比较稳妥的方案，就和某些游戏里的ADC对付近战的时候一样，诗音小姐没有一丝身为战士的自觉准备将放风筝战术进行到底。

“预判失误……站在原地没动，这是心有多大啊。”

看着龙马用到刀刃切先到镐部位的夹角偏转子弹方向那从容不迫的模样，诗音感叹道。

“原来这家伙那么不安常理出牌么，很难想象芽衣这样的正派剑士居然是被他交出来的。”

这么想着，诗音看向再次摆出那个架势的龙马，此刻龙马的眼睛藏锋的刀尖还有诗音的眼睛正好连成一条线。

他的眼睛，在笑。

强烈的心悸感迫使诗音摆出了接近战的架势，然后身体在逆时针旋转的同时用右手的银白色手枪向后方甩出一条火线。

俯下身躯高速突进的黑影完美地闪过了诗音卡住爆头线的子弹风暴，袭击者如同一阵烈风毫不停顿地突破了诗音看似牢不可破地防御圈。

伴随着蓝紫色的刀光残像以及微不可闻的电磁振动声，一道白色的光芒像是流星一样突破房顶被抛飞到遥远的虚空中。

那是原本属于诗音的手枪（微型重机枪？），事实上这一刀原本瞄准的是右手腕部的肌腱，如果不是诗音利用后坐力顺向旋转手枪阻挡了一下估计现在已经落得手筋被挑断的结局。

“为什么龙马在这里，那之前的……也许是分身？”

不过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左手条件反射式地扣下了扳机。

轰鸣声从膛线的深层爆发出来，其音量之大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把反器材狙击枪或者反坦克步枪什么的。

同样巨大的动能推动子弹以一个极大的初速度飞射出去，这样子如果命中的话……好吧没有如果，这一发打丢了。

龙马利用甩枪的瞄准弱点做了个假动作——逆着诗音手臂的行进轨迹躲避，这给诗音的瞄准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也只是小麻烦，真正的原因是接下来的连携体术——在右手剑挥空的同时顺势挥出的左拳。

这和意志无关，纯粹是物理学的问题。

也许某位出现在上一卷的淑女爵士（伊萨克.牛顿）可以为你详细解释一下，击中诗音腹部的拳头是如何通过在肌肉和骨骼的各个受力点间相互作用最终影响到瞄准的，不过在这里我们只需要知道龙马结结实实地揍了诗音一拳以至于她打偏了就行。

20毫米口径的炮弹在削掉了龙马背后的辫子后消失于榻榻米板块的下方，除了给披散的短发增加了一点帅气的蓝紫色粒子特效，还有让龙马的后脑勺头皮有些发痛以外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如果是北辰一刀流的话，下一招……不对!崩坏能粒子!这个才是!”

刚刚挑飞诗音武器的招式是北辰一刀流里对各种水平面战斗类型泛用性最高的突进系剑技——影速斩。

使用和寸劲差不多的原理进行爆步，一瞬间跨过极大的距离突入敌人难以防守的距离中，最后利用加速的势能单手垂直向上方挑杀。总而言之是一个很容易直接把目标一下子劈成两半的血腥招式，和大多数北辰一刀流的招式一样为杀人而诞生的招式。

至于这一招落空或者未能取得理想成果以后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变招方式，不过在龙马有所行动之前诗音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道是响亮的金属交击声，另一道是微不可闻的肉体撕裂声。

“嘀嗒。”

血液从指缝间留下然后滴落到地上，染红了洁白的肌肤也染红了蓝紫色的刀身。

“你是多么喜欢在影速斩后面接上锋之华啊，连分身都是一样的套路。”

诗音转过头去，对近在咫尺的另一位（最初挡子弹的那个）龙马说道。

“我的有那么明显么？”

龙马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可这对于加持了怪物级别力量的诗音还有那把全重34千克倒过来就可以当锤子用的黑枪豺狼，龙马表示尚且还是个人类的自己无能为力。而且更神奇的是用不明材料制成的黑枪坚硬无比，在对碰下竟没有丝毫破损。

“当然!”

话音刚落诗音猛然发力，伴随着飞溅的血液和崩坏能结晶碎片，赝品藏锋的刀身就这样被她硬生生弄碎了。

随后诗音将右手的黑枪侧向开火，用巨大的后座了荡开藏锋的同时整个人向刚刚被捏碎了刀的分身撞去。

看着因为空门打开不得不狼狈翻滚躲避子弹的龙马（怎么零距离躲炮弹，当然是靠无敌的黑魂翻滚啦）诗音微笑地躺倒在地上，眼见被自己撞了个踉跄的分身反握住刀柄。

“还真是够真实的，按照某些网游（SAO）的尿性破损的武器不是应该直接变成数据碎片……”

这一刻她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用肩部脱臼重连的疼痛反射刺激肌肉超负荷运作来快速将手摆预订位置。

在没有柔术基础的情况下强行扭转方向。

用寸劲，主动抽筋还有肌肉不可逆紧缩来阻止分身藏锋的高振动，以此削弱刀的切割能力。

就算身体素质在虚数空间里被调整到了B级依然不足以承受刚刚的那一通骚操作。不知道身为普通人的龙马目前的状态，不过滚了一圈加上进行一次全力的拔刀居合肯定要比诗音这种瞬间被打掉半管血的家伙要好。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诗音的确是需要一个休息和调整状态的机会来将双方的消耗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

而看到断裂的刀刃和分身的眼睛差不多到同一直线的时候，诗音知道机会差不多来了。

“就是现在。”

诗音在偏头躲过这一发刺击的同时用放下黑枪的右手全力攥住龙马的袖子，虽然有些无耻，却也的的确确地拖住了这具分身数秒钟。

紧接着随着天花板的破裂，旋转着的银白色不明物体直接命中了分身的后脑勺。

作为一个就算点满了技能也只有本人也就是普通人80%血量并且每秒还会掉7%的分身被从三楼掉落的20kg有棱角金属物品砸中脑袋的结果是什么？

嗯……很可惜具象了外表但全部由崩坏能构成的分身没有脑袋炸成华丽烟花的选项。

银枪加斯尔在在折断了分身概念中存在的颈椎后更是毫不停歇地把整个头颅都打成了淡蓝色的崩坏能粒子，最后在砸烂了手掌和余下的半截太刀后贴着脸插在了诗音的右侧。

“计算无误。”

在呼出了一口气的同时诗音手脚并用，将尚未消失的分身远远地甩了出去:虽然明白这不可能是用北辰一刀流大招.月读放出来的终极分身，不过小心一点总没错，也许和游戏里的不同就连普通的分身死后都会自爆加麻痹呢？

“一开始就发现了吗？”

已经摆好架势龙马并没有选择抢攻，而是自言自语地分析（脑补）刚才的经过并开始了等着，也许只有诗音恢复好左手的伤口然后重新拿起两把枪摆好了架势他才会开始下一回合吧。

这就是我不可能具备的剑士风度吧，芽衣。

龙马的架势渐渐和一个只存在于记忆里的身影重合起来，那是连27年的光阴都无法冲淡的记忆。

看到有些精神恍惚的诗音，龙马挥了挥手来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啊，抱歉。”

“是疲劳了吗，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呃……等等!……不，状态良好，可以继续。”

说完后诗音抬起加斯尔，直接朝着后面开始了扫射。

在13毫米无壳背甲空尖弹构成的金属风暴的打击下，后方传来了巨大的动静。

伴随着光线的不规则扭曲龙马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被诗音集火轰炸的区域正中央，并狼狈地用藏锋阻挡着诗音的子弹。

还记得一句老一辈人的动漫名言吗？“圣斗士不会在同一个招式下输两次”

诗音小姐虽然不是圣斗士，不过她也不会神经大条到被一个连第一次都没骗过去的伎俩打败。

显然之前站着和诗音对话的龙马也是分身，至于手法诗音推测是刚刚在刚才翻滚躲子弹的时候龙马触发极限闪避又刷出来了一个新的分身。至于本体则偷偷用之前在会议上展示过的迷彩装置隐藏了起来。

因此准备也来一波骚操作的龙马最终自食其果：

虽然刀身上包裹的电磁立场的的确确可以保护刀刃不在碰撞中受到伤害，但龙马毕竟不是可以看到弹道预测线的某位光剑伪娘（桐子:你说什么？），这种微妙的平衡终于在黑枪豺狼加入战斗后崩溃了。

“停火!停火!”

看着自己的大衣下摆在子弹风暴中变成布片，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的龙马高声喊到。

“还会用分身说话吸引注意了？又准备用你的那个纯电磁光学迷彩来偷袭是不是。”

这么说着，诗音真的停下了射击，不过真正的原因是子弹打空了……这还要多想吗？作为旧时代武器的局限性，1.3厘米直径的子弹，就算做了特殊处理省去弹壳一个加长弹夹又能容纳几发——从种种意义上这把枪已经做到了火药手枪的极限。

“事实上我打算战斗开始以后开始突袭的，没想到还没准备好就被发现了。”

喂！说好的剑士风度呢？把我刚刚的感动还回来。

似乎是没有听到诗音心里的吐槽，或者父女间的默契还不够，龙马一时间没注意说出了一句禁句。

“话说，神州不是有一句古话嘛，兵不厌诈。”

“原来如此，芽衣就是被你教坏的啊！”

再给加斯尔推上了一看就很危险的特制结晶体弹夹后，诗音重新开始了扫射。

这次龙马没有选择闪避，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诗音心目中的武士，浪人，剑士……一切的光辉形象毁得一干二净。

“那么，至少也得作为一个父亲，为那些蒙羞的武者前辈们挽回一点分数啊。”

紧紧握住深得自己信赖的专属武器，感受着比寻常刀剑略微有些区别的轻盈手感，自诗音来到逆熵后消失已久的自信再一次从新回到了龙马的身上。

拿着自己最信赖的武器，用着自己最熟悉的技巧，自己还怕什么呢？

一个个存在于概念中的按键被龙马用熟练的崩坏能操作技术打开，刚才一直给人一种性能平庸的太刀终于发挥出了他原本的功率。

巨大的电磁立场以雷电龙马为中心扩散开来，不管是金属弹片还是崩坏能结晶射线都在这一刻停滞，然后无力的落下。

此刻被大量物质碎片拱位在中心，手持藏锋浑身雷光直冒的龙马真的像一位君主。

视觉效果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种毫不畏惧的自信气质也的的确确配得上他长空市统治者的身份。

撩起因不知从哪里来的混乱气流而有些遮挡视线的刘海，龙马再次摆出了影速斩的起手式。

只不过这一次:

锐利，速度，力量，威势，一切都不同了。

“北辰一刀流免许皆传，雷电龙马，参上。”

sp:A叔……某一点也不科学的萝莉A，它的双枪简直就是单手短管火药武器的究级发展方向，不管是不科学的容弹量还是不科学的后坐力都不是人类可以用的。好吧，本来设计的就不是给人类用的。纠结这些干什么，帅就行了。强不强是版本的事，帅不帅是一辈子的事。

sp2:雷电芽衣极限闪避触发时空断裂的时候就喜欢来这么一句“兵不厌诈!”

sp3:嘿!当BOSS你起码要四管血，五个以上的技能以及厚的来不行的减伤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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