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某一种意义上的交锋

“没有意见的话，就这里吧。”

瓦尔特将自己被雨珠打湿的眼镜收进了口袋，随即在原地站定。

展现在他背后的是还在建设中的综合性体育场看台，看大小估计完全建成以后就算到达不了四星级足球场那种可以举办奥运会的程度，至少会是个那是国内不多见的甲级。

只不过今晚之后，建造工期以及资金大概会增加一倍以上就是。

但，

“附近应该没有比这里还要便宜又空旷的地方了。”

怂了怂肩膀，瓦尔特盟主转过头来，看着无言的符华。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

白色的光芒照亮了瓦尔特的侧脸，出乎意料，打响战斗第一枪的反而是帕特里克。

数之不尽的20毫米机炮口径杀人金属块穿透看台那厚重的水泥射向瓦尔特的后背——那是从最不可能发动攻击的角度袭来的支援火力。

本着划水摸鱼打酱油走过场的方征，帕特里克这位狙击手在开战的第一时间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嗯，主动暴露在敌方的视野里。

在故计重施将子弹用那个黑色圆球立场捕获，紧接着再乱丢一通把符华逼退后，瓦尔特顺着水泥建筑物上的弹孔直接找到了帕特里克的位置。

“嗯，她手上的那个就是之前提到的M167A2火神炮改装后的样子吗？看样子稳定性和精准度已经到了很出色的地步嘛。”

帕特里克仍然待在一开始的别墅区，只不过换了个比较高的狙击位。

而这位完成了跨两个学区，直线距离四公里以上距离精准狙击的神人此刻她正打着一双死鱼眼收拾装备准备跑路。

“虽然知道狙击对盟主没有任何用处，但将战斗场所放到有擦不多完全露天，甚至连顶棚都只造了半个的空旷地方，还真让人不爽呢。”

回忆起刚刚透过弹孔和瓦尔特对视时对方那充满无奈的微笑。

“唉，律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然而当她的关闭战术目镜后的裸眼视野里出现了数颗几乎覆盖了整个体育场上空的黑紫色陨星后，“抱歉，是律者真的能为所欲为”这句话第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盟主的时间————————————————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对手的速度和力量让人有些难以应对，尽管在诗音的无偿情报供应下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但真正对上时还是让人紧张万分。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计划是以击败对面为前提而指定的。

好在右手握住那个冰冷的黑色圆球莫名地使人安心，那是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

这么说有些不太准确，因为真正的第九神之键早就在半个世纪前损毁于他和奥托的激斗中，那场促使天命北美支部独立，成就了逆熵的战争里。

这个只不过是依靠瓦尔特第一律者的能力再现自己［理解］后生成的复制品罢了。

而质量（引力）操作这种看起来和上帝权柄没什么两样的逆天能力正是伊甸之星所附带的，而这也是瓦尔特.杨的常规对敌手段。

只是，今天，仅凭常规手段似乎是有一点不太够了。

符华和帕特里克都是A级，毫无疑问是天命精锐中的精锐，先不论前者那种破格级的战力，就帕特里克本身如果不打酱油的话妥妥的也能单挑一只帝王级崩坏兽。

虽然十年前自己的确击败过以还未成长为S级女武神塞西莉娅和与她一起护送某件装备的半支雪狼小队。

但自己的能力极限早就十分清楚，和眼前的对手交战，结果一定会以败亡而告终。

自己的状态并不好，目前只是低限度的运用能力就已经十分吃力了。

这么想着，瓦尔特不自觉地将手放到左胸口，心脏的部位上，不过随即就释然了，毕竟:

我不是他，和律者核心也没有特别高的相性，要追上他的脚步，还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啊。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但还请不要在战斗的时后走神。”

符华的声音一瞬间将瓦尔特盟主从妄自菲薄中拉会了现实，看到近在眼前的前者，瓦尔特的瞳孔不自觉地一缩。

伴随闷雷一般的巨响，一同发出的是建筑物崩塌的声音。

在符华一击下，瓦尔特被狠狠地砸进了钢筋水泥构成的看台基座里。

无法预估其深度的坑洞仿佛为了展现两人超规格的力量一般敞开了它黑漆漆的洞口，无言地开始了“水泥在巨力下和提拉米苏没什么区别”的暴力美学传教。

不过在下一秒钟，它就彻底看不见了。

并不是被倒塌的建筑掩埋，而是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夜晚为数不多的光线消失了，周围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到底坑洞在哪里。

在在某种意义上和下大雨的时候有人掉进窨井盖是一个道理，但以上并不是重点。

复数个足矣遮蔽整个体育场的紫黑色能量球出现在上空，因为互相遮蔽的关系符华也不能一时间确认到底有几个，不过有一点是确认的，那些崩坏能浓度极高的陨星十分危险。

那里凝聚了万倍以上的混乱重力，甚至都可以一定程度上扭曲光线，相比如果没有崩坏能的话想必这堆违反物理法则的超大号螺旋丸大概会直接把城市甚至半个江浙撕成碎片吧。

“喂喂喂，这可真不得了啊。”

耳机里帕特里克的声音有些失真，看来过于凝聚的崩坏能一定程度上也干扰了电磁波。

“一共7，不8颗，除了你看到的两颗外全叠在你左侧那颗的后面……如果需要的话我勉强可以解决掉离你最远的那个。”

帕特里克的话语让符华微微点头，不过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会撞上体育场的陨星群，她摇了摇头。

“谢谢，但不必了。我可以解决。”

话音落下的瞬间，月轮装甲的微型崩坏炉便超载地运作了起来，崩坏能回路全部激活，散热模块甚至因为高温而变成了橙红色。

带上那个面具一样的目镜后，符华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说刚才装甲的风格还是一丝魔法少女感觉的话，现在就彻底地变成了，假面骑士或者说……人形高达。

下一秒她便从地面上消失，而直到她起跳到达陨星群中央的时候体育场的田径跑到才慢了半拍似地轰然崩塌。

重力陨星爆开了，巨大的不规则气浪甚至在千羽学院里刮起了八九级的狂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像作者故意开外笑突然删掉了小说里的一段文字似的，八颗陨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落回地面的符华并没有关闭装甲的过载状态，装甲中溢散的崩坏能甚至在她的周围构成了一个金黄色的圆环，她看了看自己因为超载而从紫黑色变得和装甲颜色统一的臂铠说道。

“诱饵……看起来塞弥雅给你讲解过了。”

“嗯，既然作为对手，那么不是先做足功课就去迎敌可是对自己和同伴的性命不负责任。”

悬浮于空中的瓦尔特缓缓落在前方的瓦砾堆顶部，他紧紧地捏了一下手里那个已经失效的护盾发生器。

计划成功，这样她的隐藏实力就逼出三分之一了么。

的确这是一个计策，一个符华在攻击的一瞬间就识破了的拙劣计策。

仔细一想身为逆熵盟主的瓦尔特也不可能拿超大玉螺旋丸连弹去砸自己下属的城市，而且那么大的功率就算复制品伊甸之星可以支持，瓦尔特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律者核心带来的反馈也是个问题。

事实上只要仔细观察便可得知除了最底下的两颗以外全部都是幻象。

不过万幸的是，在帕特里克的误导下符华用处了自己的其中一张王牌——否决屏障。

这个被戏称为［对手残党绝对防御］的三角形光束护盾曾经因为在记忆战场里给无数玩家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也因此被不少玩家吐槽“为什么BOSS会盾反，会减伤还会龟派气功，而我的月轮只会欧拉欧拉”以及“除了白夜，月轮克制一切”

而放到现实的世界，这种在游戏里甚至可以轻松挡下第二律者亚空之矛的防御机制虽然有些削弱，但依然不容小觑，尤其是在有圣1504专门为其打造的诸神座武器［断光只努亚达］配合的状况下。

这一点身为促成这套“直到一年之后在上世代月面遗迹残骸被西琳当成人造流星扔到地球上后，天命才从不完整的遗留信息里知晓到其存在，然后又过了十数年才逆推图纸还原出来的”上世代人类科技结晶提前问世的诗音深有体会。

发动时空断裂对崩坏能不超过防御上限的目标进行虚时锁定，然后直接分解后排放到虚数空间去，换个玄幻一点的说法就是先停止时间定住然后丢出这个位面。

不过好在，这种BUG一样的防御不能连用，CD还不短。

……

至少在这场战斗里她是没有这种绝对防御的手段了。

抱着如此的想法，瓦尔特盟主将那个从符华可以在地图上凿一个大坑的铁拳下保住自己性命的护盾发生器丢到一旁。

“应该……不会介意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没什么好尴尬的。”

符华摇了摇头，同时露出了一丝“善意”的微笑。

“那么，就开始第二回合吧。”

——————————————诗音视角———————————————

“诗音，诗音，逼出来了。”

“嗯。”

“计划完美实施，虽然那家伙一脸死相，但内心里估计气的来不得了。”

“嗯。”

“这么看来，被你吹上天的那个符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嗯。”

“虽然如此，那个否决屏障也是够厉害的。”

“嗯。”

“好好的听人讲话啊喂！”

极具红毛双马尾博士特色的暴躁吼声在教室里爆发了出来，这使得待在声源发生地——讲台电脑边上的诗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又一次对“自己将先进的概念和科技分享给这个时代的智者”这件事感到后悔无比。

尤其是这群科学家还都特别喜欢不务正业的时候。

将几乎霸占了三分之一屏幕的窗口叉掉，然而下一秒它就再次出现并变成弹窗提醒开始“滴滴滴”的不停叫唤。

弹窗的文件名是“长空市自卫反击战临时作战指挥部”——那毫无疑问是一个类似QQ群讨论组的玩意儿。

在诗音给逆熵执行者们普及了微信平台还有互联网+的概念后那她们用本地现成的ICQ（QQ的原型）魔改出来的一个可行的聊天平台。

本意是好的，但那些不正经的家伙在居然会提议战争时期使用这个交流平台当临时指挥部这一点诗音小姐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于是……

［红色有角三倍速（特斯拉）］:诗音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荒野大镖客（PK）］:大概……失恋了。

［D级人员（帕特里克）］:喂喂喂，能不能下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就算逼出了否决屏障，盟主还是处于下峰啊。

［阿拉托斯（瓦尔特.杨）］:我这边没问题。

［荒野大镖客（PK）］:还有功夫回信息，那看起来是没问题了。

［丹尼男孩（爱因斯坦）］:帕特里克特工，请务必继续打酱油……哦不，是拖延时间，最后大队的袭击时间比预计的迟了不少。

［D级人员（帕特里克）］:那样只能这样了……呃，虽然不该我来问，设施那边……

［磁爆铲子（雷电龙马）］:到达预订位置，作为诱饵设施的研究院里的陷阱已经全部处于待激发状态。

［荒野大镖客（PK）］:这里也到位了，战舰制造基地的地表入口附近机甲部队已经完成部署。

……

看起来全员到位，剩下只有等敌人入侵了。

将早就翻了无数遍的聊天记录又翻了一遍后，诗音拿起了麦克风。

然而，在同一时刻，讨论组里那些刷屏的斗图表情包和吐槽都一扫而空——系统几乎在一瞬间便漂亮地完成了清屏工作。

［系统公告（来自崩坏能反应预测部门）:检测到弹道武器打击］

［系统公告（来自粒子感应以及评估部门）:无聚变反应，无重粒子反应，无塔拉特尼姆反应，初步排除直接核武器，不稳定黑洞武器，重力武器打击的可能性］

［系统公告（来自火控部门）:初步确认目标来自近地轨道，直线距离1896公里，仍处于加速中，常规武器拦截困难，也无法对位于外太空的发射站点进行有效反击］

［系统公告（战术分析部门）:和45号预订方案描述的情况一致，已确认为集束型天基动能武器］

……

报告结束了，讨论组一片寂静，只有打击的预计到达时间还有损害报表的小数点后无数位数值在屏幕上不断跳动。

下一秒，仿佛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似地发了……一个斜眼笑表情，或者说，滑稽脸。

［荒野大镖客（PK）］:万幸啊，看来天命并没有来得及将诗音小姐留在那边的科技全部解析，我还以为会掉下来一大票N2地雷，或者侵蚀弹头呢。

［丹尼男孩（爱因斯坦）］:微型监视卫星已到达目标轨道，图像生成完成。

……讨论组再次恢复了寂静。

［阿拉托斯（瓦尔特.杨）］:……

［D级人员（帕特里克）］:……不是我说，那个形状也太……

［红色有角三倍速（特斯拉）］:切，亏我还以为是美国上帝之杖那种左轮枪快速装弹器的样子呢，龙马很符合你们的审美嘛。

［磁爆铲子（雷电龙马）］:首先现在是平成时代，其次你好像对昭和年代的日本人产生了什么误解，再说只有纳粹才会把空间站造成万字形状吧？

……

看着气氛没有任何变化的讨论组，诗音无语地打开了麦克风。

［犹大的誓约（诗音）］:数据校准完毕，巴巴托斯炮.改就绪。

——好了，开始吧。

sp:来统计一下这一话的引用吧。

［抱歉为所欲］为这个表情包就不用说了。

［M167A2］其实是作者把崩三四星武器［M134火神怒吼］加强了一下，不然帕特里克感觉太弱了，之后还准备把快乐卡莲的阿斯特拉维斯塔（大招）也扔给她。

［月轮装甲］，很抱歉，月轮克制一切，然而……白夜:我sp满80不，是100了。

［微型护盾］就是瓦尔特的保命用那个，其实最早准备弄成泡泡护盾或者护甲锁之类的玩意的，后来突然发现这里不是光环片场。

［红色有角三倍速］……这个……高达，红色彗星亚夏，然而事实上就算他把扎古漆成金色（百式⊙▽⊙）速度也不会变快。

［荒野大镖客］，荒野大嫖客……嘿嘿嘿，咳咳……和LOL或者农药没关系，那本身就是一款结局死主角的游戏。

［阿拉托斯］……《重装机甲阿拉托斯》ME社的处女作，你完全不会知道龙马曾经是做动漫的。

［D级人员］，SCP基金会里最低等（**炸天）的人员，这里我本来想用克苏鲁跑团调查员的，毕竟漫画里帕特里克不是带着德莉莎解决了不少灵异显现吗。

［磁爆铲子］……时代的眼泪（鬼铠: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崩坏3版本更新的牺牲品。

［丹尼男孩］，这个出自逆熵小说，唉，瓦尔特.乔伊思死的惨啊。现在的盟主瓦尔特.杨原名叫约阿希姆，是逆熵小说里芬兰人的儿子，特别崇拜当时的主角瓦尔特.乔伊思，于是在瓦尔特死后继承了他的律者核心成为了瓦尔特二代。感觉漫画里可可利亚造的那些瓦尔特复制人真的是侮辱这个名字。

［塔拉特尼姆反应］，侵蚀鱼雷的湮灭伤害原理，出自《苍蓝钢铁的琶音》……看起来诗音小姐曾经在天命的时候也干了不少事情呢，要不要单独拎出三四个番外卷来写这个啊。⊙▽⊙那是肯定的啦，其实这本小说的两大高潮之一就在那里。

［N2地雷］，出自《EVA》（和EVE没有任何关系），号称无污染核弹

［天基动能武器］，事实上那个［帝国权杖］就是捏他美国［上帝之杖］的，具体效果的你可以去看龙族3，六发达摩克利斯之剑直接秒掉白王。

sp2:第二年的二学历考试，复习中。

sp3哇，历战麒麟打不过，29的雷耐依然一电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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