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视界上的交锋

“龙马，已经把那家伙给打发走了吧？”

“嗯，”

点了点头，雷电龙马显得有些沉默。

“至于那些资金……”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直接……”

“你闭嘴！”

众人对于可可利亚可以称得上不择手段做法早就熟悉无比了，特斯拉在对方刚刚说出两个字的时候就首先堵死了这条路。

“直接吃掉希望之峰这种大规模的行动绝对做不到隐蔽，而渗透又太慢了。”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

“至少就目前看来极东这个区域内可以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现钱的组织已经不多了，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但你知道对面盯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玩具熊，因为普及这玩意根本用不了150亿。”

屏幕里的可可利亚皱起了眉头。

“无论是我们试探他们的还是他们试探我们的，只要有一个实锤了就再无任何合作的可能。”

呵，拿到那些情报后不仅盯上了量产反力场打刀的工程，似乎就连人偶也被盯上。

真是……麻烦不断。

所谓天才，超人，之类的家伙都那么认不清自己吗？

“算了，开始聊正事吧。”

作为实物样品的黑白熊头被特斯拉一巴掌拍到地上，在各个角度摆放了数个微型投影机随机在展示台上生成了另一披虚拟投影。

把虚拟投影折一折然后丢进垃圾桶——这种和托尼屎大颗在钢铁侠2里类似的多余设计和让黑白熊软绵绵地流口水简直是一丘之貉。

无数的对比表格以及图像出现在了半空中，但明眼人都看出和机械熊之流无关。

“根据以往的统计数据，量子之海的波动幅度和崩坏能散布程度呈反比，准确的说，是一定范围内成反比。”

爱因斯坦说着在一个函数图像平行于X轴的位置投影了一条白线。

“任何方程式都拥有极值，而且这个方程经过原点——这点可以肯定。”

“崩坏能比例降至零，世界回归正常且现实不会崩溃——理想的最优解。”

当真如此么？

诗音表示自己并没有义务去评判，但若是没有崩坏能，想必自己也没有必要站在这里吧。

“说起来诗音小姐，那个能力你目前可以持续多久？”

“直接说律者能力不就行了，我不介意的。”

诗音小姐打起了死鱼眼。

“不过感觉应该和解决目前的局面问题不大吧？”

“不，”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

“遍布长空市的次元裂缝有很大概率是因为31日晚上的熄灯事件所引起。”

作为战争最后期爆发的巨大骚乱，诗音虽然没有直接见证过，不过还是有所耳闻：

事后分析表明当时已长空市沿海浮岛设施为中心半径100公里的地表的塌缩虚数空间足足被削掉了八成，崩坏能完全消失，包括生物电压在内的一切能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至于为何是事后分析，当时甚至连方舟之间（虚数空间聊天室）都无法开启，更不要说其他仪器了。

即使是一个月后的现在虚数空间依旧震荡着，崩坏能在城市中乱窜，而那些次元裂缝正是由于那些乱窜的崩坏能引起的——这也是两话前舰长吃饭时无法参透的部分。

“感觉像是气压差带来的风。”

对于诗音的比喻，可可利亚回复道：

“很正确，但如果你想用锋面雨来形容目前的状况，这雨可有些大了。”

“战舰的组装还是落得了紧急停止的下场，被瓦尔特盟主一并拖去了海外，延期……”

“我看你担心的只是军火买不买的出去吧？还有……”

特斯拉博士不爽地打断了她。

“为什么感觉你对诗音恶意更严重了。”

“有区别吗？单纯的自我感觉应该是没有区别。”

画面里的可可利亚瞥了一眼众人，似乎话里有话。

“再说了，我觉得她不像是会在意自己在意的人以外的人的态度的类型，毕竟经历了31日晚的战争，现在……”

主观上已经不属于我们口中的‘人类’了啊。

……

“的确，如果有要求可以直接提。”

诗音仍旧是一副死鱼眼的样子。

“不过你不会真的准备让我这个史上最弱的律者用她贫弱的能力把全城的崩坏能一并将至方程原点吧？量产黑洞武器的产能我记得还没转移出去吧。”

“太过谦虚了，那晚最后嗯……姑且称作觉醒的时候爆发出的波动和1997年伦敦二次崩坏末尾如出一辙。”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

“觉醒后同样的时间即使再弱也不会弱于当年的第一律者。”

理之律者……不，这说的应该是乔伊思吧？

谁知道呢。

叹了口气，诗音吐槽道：

“喂！这么黑乔伊思真的好吗？”

“但这的确是事实。”

爱因斯坦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动摇感。

“你目前的能力，如果要形容的话……”

“爱因斯坦恨不得把你塞进月光王座里。”

特斯拉的话让诗音呛了一下，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别开很可怕的玩笑好吧。”

“我们是科学家，我们不会开玩笑。”

看着这群人的眼神，这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

话说为什么一句话就从常规小说跳转到了沙雕段子的感觉。

“那么，回到之前的问题，关于能力的问题。”

无奈地眯起了眼睛。

“20秒后会造成可恢复的大面面积肌体坏死，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正常人不会天天想着自杀的……等等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

诗音显得有些惊讶。

“是你们觉得我有自杀倾向还是觉得我刻意隐瞒数据……”

“……”

“好吧，但我之后的确没有进一步尝试过，若是需要测试的化我希望先告诉我原因。”

对于诗音提出的要求，众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诗音小姐的身后。

“为了希望证实自己的猜测，对于那股力量本质的猜测，我希望你可以近距离再次展示一下。”

单边罗马卷的发型以及头上顶着着类猫耳的粉色三角，不知合适出现在诗音身后数米处的薛定谔这么说道：

“以及，我希望你可以通过这个工序证明自己，证明现在雷电诗音的意识本质与第二律者，塞弥雅阿波卡利斯，诗音三者的区别。”

“喂喂喂，阴沉女你有些过份……等等，鸡窝头你拉着我干嘛？”

远处的特斯拉似乎被爱因斯坦拖走了，但她不满的情绪毫不遮拦地传递了过来。

的确，这句话甚至比可可利亚的嘲讽都来得直接，甚至某种程度上有破坏逆熵团结的嫌疑。

但，这是句实话。

诗音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计时就拜托你了，艾尔温。”

说着，仿佛用PS给视野加了层滤镜，室内的一切轮廓线都开始散发出纯白的微光。

“那么我一分钟以后在达锅莱八————”

可可利亚的影像开始扭曲但那充满嘲讽的眼神直到屏幕彻底黑下去都不曾改变。

她是最诚实的。

看着同时黑下去的一票影像，诗音叹了口气。

“啊呀，过来看猴子演杂技的执行者除了她居然还有两个……刚刚是一直在一旁潜水吗？”

“没有人喜欢待在一个可能变成律者的天命原处刑人旁边，他们认为自己的命很宝贵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会选择去赌。”

薛定谔回答的时候，室内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处于地下的封闭空间中伸手不见五指。

若此刻有测量仪器存在的话就会发现此刻的电路的电势差几近报表，但电流却无限接进与零，在电阻不变的情况下这绝对是违反物理学的表现。

范围只有直径十米不到的球形区域，但在怎么贫弱都是对现实的扭曲——律者的权能。

“大多都是激进派的，逆熵是个……”

“自由民主的联盟……对吧？”

打断了薛定谔发言的诗音的脸色有些发白，肩膀开始轻微地颤抖。

“所以说，不少的激进派执行者试图用我表现出来的能力来制衡瓦尔特.杨，为此才整出了这样的测试？”

试探，以及限制。

这便是诗音自从医院出来后就和舰长打包被发配各地处理穿越现象的原因。

被瓦尔特..乔伊思赠送了核心的瓦尔特.杨也许并不在意，但逆熵成员中的人类在意。

他们在意31日后的诗音是谁，是不是伪装成诗音的第二律者。

第二律者在伦敦崩坏中表现出吞噬人类并获得她们记忆的能力——仅仅只有这一条就足矣让一切的道路全部封死。

事实上就像诗音自己也无法证明雷电诗音是谁一样，这些都是强人所难的托辞，那些质疑背后的便是**裸的恶意。

“如果你无法证明这点，日后的处理结果不会比人体实验更好。”

“还需要证明么？简直就像是自己用自己的照片侵犯自己的肖像权一样滑稽，咳咳，”

对方的话让诗音呛出了一口血——时间已经超过三十秒后，身体猛地出现比开启长时间时空断裂还要严重的损失。

伴随着崩坏能的流逝，体内的崩坏兽基因也开始了了不稳定，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丢进了粒子对撞机里。

从内部开始撕裂细胞核，崩解有机体的感觉让诗音仿佛再次回到了某个时候。

“哈哈……咳，崩解崩坏能，真是的，咳。”

诗音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种害人害己的能力，他们还真的想要啊……”

“不，只是外部表现像是驱散罢了。”

薛定谔摇了摇头。

“虽说失去了应有的特性，但崩坏能依旧存在着，这点从我没有掉回深渊这点已经可以证明很多事了。”

啊，对了，小说里她量子化塌缩后是靠着下落的过程中，无意地触碰到的圣剑“幽兰戴尔”，稳定自己存在的。

“比起崩解，应该称呼为封印更加合适。”

诗音炸开了，虽然是修饰词，但从身体各处喷出的血液的确让她在观感上给予了巨大的冲击力——虽然实际上由于没有光线，薛定谔只听到了声音。

“43秒89。”

“大概是，生物微电位的消失带来的细胞崩解，导致较薄的血管壁破裂。”

诗音说着说着又一次开始了咳血。

“咳，1分零几秒的时间大概就是极限了……怎么了？”

隐约间察觉到一丝绯色的线条在诗音的眼瞳里闪过，但仔细观察时却是真实的无事发生。

“你没有用那只眼睛屏蔽痛觉？”

薛定谔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垮掉的时代造就了病态的天命么。”

“活在冷战前期的人……咳，可没资格向活在冷战末期的人灌鸡汤。”

“四十秒已经够了。”

“目的。”

“……”

“肯定不可能是把长空市净化一遍，那种事虽然对于逆熵的国际形象有好处，否则你没必要试图给我施加压力。”

“不，咳……应该说这种情况下只有你可以过来给我施压。”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直接排除，先不说情理上，客观方面她们是被黑渊白花打了一发后才不老不死的，被这股力量扫一下……逆熵冒不起这个风险。”

看着远处某个屏幕上闪过的绯红色光芒，诗音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绯玉丸的数据传输。

“至于瓦尔特盟主回来以后估计就会彻底确定你们被不知名组织阴了吧？”

“已他的反应估计我凑上去也就是一句雨女无瓜。”

灯光开始重新填充空间，薛定谔如今换成了平时不做发型的老师形象。

“果然，恢复视线接触的状况后你的形态就固定了，至于为什么形态会变回来，咳。”

试图将嘴角的血迹抹去结果却让染红的面甲愈发扩散后，诗音放弃了那个尝试，但言语上却仗着声带幸运地玩好无损而没有丝毫停滞。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逼着乔伊思守护人类的时候也是这副打扮，一模一样的心灵鸡汤会让人反胃的。”

“变成这个样子你是准备和我说什么？”

“就是是我大多数时候也无法证明我就是我？”

“1955年的埃尔温.薛定谔和1999年的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本来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

“还是纠结自己的存在这种热血动画片主角才会去迷惑的蠢问题完全没有必要？”

“要帮忙可以，手段什么的永利益捆绑这种成年人流行的玩意意思意思就行，而不是谈梦想，谈人生。”

“毕竟……”

有些人的welt早就被人打碎了，就只有那么小，短时间里边缘注定尖锐且锋利。

……

“利用那个能力，人工制造崩坏能流动。”

薛定谔叹了口气。

“然后……”

“……”

“……”

“咳，人为的开启次元裂缝……然后用黑洞效应强行延长时间去把次元矛点拔掉，简直就是现学现卖的狂人计划。”

诗音蛋疼地看着薛定谔，随即渐渐地靠着背后的桌子滑坐在血摊中。

“那些熊本熊的样本你也看了吧？咳咳，虽然规格一致但实质上根本不是……呼，同一个时期的产物。”

“虽说处于战争中那种熊本熊1型2型A型B型一起混编……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咳，但……两个不同的机体碳元素鉴定后的时间差距都不会达到十年以上。”

“你怎么确定……对方和我们……在同一个时间轴……”

……

失血过多……

将陷入沉默的诗音抱起，薛定谔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和屏幕说着。

“我能看到。”

虚拟投影出现在，此刻数个形似球体的玩意正互相靠近——那些都是世界泡。

只要看到以后就绝对会简单明了地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场景伴随着薛定谔的走动渐渐因为透视而变形，最终连成一道，与远处到落在地面上的机械熊头颅左眼重合。

看着被红光浸透的世界集群，薛定谔叹了口气。

“那个轨迹，改变不能啊。”

—————————————视角切换—————————————

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此刻，在某个不同的世界泡里，一个（不是）非常重要的配角，同样注视着那个恶魔一般的电子眼。

但与样本的死物不同……

“MON!嗲屎啦！玩具熊成精了!”

sp：现在总结出了解决崩三漫画新增杂七杂八设定的最好方法，把崩二崩三上纪元的部分有名有姓人物的全部丢进五千年前，然后来一发war，war never changes，让凯文和末娜同归于尽去，最后只剩女娲伏羲符华活下来传承文明。

sp2：好吧，崩坏给我总一种一种科技树歪到极致的感觉，就是那种……把设定给堆满，但还强行待在地球上。用类似的格局来突出悲剧的史诗感的作品不少，类似FATE钢之大地，游戏人生0，往大了说甚至很大一批XX生物或者异形敌人入侵的战斗类动漫都可以算上。

……

好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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