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转章，似曾相识

“限权不足？”

看着因为一定时间后没有人继续操作而自动跳转至个人主页的电脑屏幕，灵依皱起了眉头。

但她没有过多的惊慌，不是“没有信号”，也不是“虚假接线员”或者别的陷阱，那么说明自己暂且没有被这位室友兼监视目标暴露出去。

“奥托大人的判断果然被印证了……”

在又一次被拒绝了通讯申请后，她不由得重新把天命的平台退掉，然后结束对位于原住地租房中那台诱饵电脑的远程操作。

“切，背叛了天命以后果不其然又立马背叛了新主子，真让人厌恶。”

灵依，不，这个时候有换回原来样子的莱斯不爽的说道。

“算了，总有机会的，迟早要亲手一刀一刀地剁死你。”

纵使因为任务需要而暂时带上这个名为灵依的persona(人格面具)，莱斯对诗音的仇恨依然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某只白色暴君（高町奈叶）那种打一架（炮）就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神逻辑在这里并不适用，现实中的仇恨就是那么的不讲理。

对于她来说，诗音留下她的真正目的估计也和所谓的“少数熟人”完全不搭噶，不过是想在利用自己这个不稳定因子以备不时之需罢了，也许是未来诗音再次背叛逆熵的时候翻脸的时候？……好吧，的确和那个不搭噶。

总之，暂时不谈仇恨，我们的莱斯小姐在又反复尝试了几个别的线路，结果任然没有改变。

“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奥托大人为了报复影响到他游戏分数的我而做的恶作剧，那就是……”

就在此刻，一个对话请求出现在莱斯的电脑上。也许不应该叫做请求，在自己已经退掉平台的情况下不经许可直接接入电脑画面——这种简单粗暴到极点的黑客风格让莱斯不由地想起了曾经还是个情报部新人时期的某位前辈。

她苦笑着看向屏幕里那位黑皮银发的性感美人（来自崩坏3rd家园随机事件黑皮刺客那个梗）问道:

“帕特里克大人，我的越级信息传递限权被取消了？”

“本来就没有那种东西啦。”

帕特里克摆了摆手，放下了手里啃了一半的汉堡后抓过放在一旁的可乐猛地灌了一大口。

从视频窗口的背景里看来，自己的这位前辈似乎正在享用迟到了数小时的午餐……看她那狼吞虎咽没有一丝淑女气质的吃相，莱斯觉得那很有可能是早餐。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相较纠结到底是早饭还是中饭莱斯更在意前面那句话。

“没有？”

“那个估计是主教在逗你玩吧？”

“哎？奥托大人在捉弄我吗？”

“嘛，”

帕特里克一口气吃完了剩下的半块汉堡说道。

“正常情况向你这样的情报人员应该向现在这样将情报以文字或音频的方式发到改区域负责人 手里。”

随即她指了指自己。

“别这样看我行吧，我现在好歹也算是极东支部的代理情报部负责人。”

嗯，如果你能把嘴角的千岛酱擦干净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你之前的报告会直接交代主教手上完全是因为可以代表极东支部的情报负责人大部分都死光了，就算没死的也不干了。”

“你也知道天命的人手在去年的那一系列巨变后一种处于紧张状态，所以多出来的部分也只能由主教自己接手了。”

她叹了口气，用一种远在电脑屏幕之外的莱斯难以吐槽的社触语气说道。

“很明显，自己加班加点的玩游戏，工资也不给发，结果遭报应了。”

嗯，看来每一位A级的女武神对于自家组织都充满怨念啊。

“是吗……”

回想起一年前那场发生在遥远西欧的可怕灾难，莱斯沉默了。

的确，那场就连自己的导师上一代幽灵都无法存活的崩坏，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死上几个参与者是再正常不过的。

“原来的负责人是谁？”

“你的监视对象啊，这你都不知道，她以前干得可好了。”

？？？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帕特里克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至于其他的人原来都是她的部下，那群泛用型十字架控，事实上如果不出那档子事，凭借着于逆熵的良好关系她极东支部支部长的位置已经妥妥的了。”

“叛逆者部队……”

莱斯复杂地看了旁边一眼，那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金壳怀表。从外观上看起来似乎除了表面的镀金磨损以外并无其他，但身为女武神的莱斯依然在第一时刻注意到表盖上那些微不可见的小孔。

在一年前的某个时刻，凝固成锥状的崩坏能穿透了怀表的金属外壳，在溢散后破坏了大部分机械构件的物理结构。

指针永远停滞在6:48的它现在正静静地躺在桌上，无言地诉说着一段残酷的记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莱斯问道。

“根据规定我不会透露的，除非你级别上升到和我一样的A级。”

“我知道……”

莱斯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

唉，

“求知欲过于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帕特里克苦恼地揉了揉脑袋。

“总之，报告的事情暂且放一边，之后天命本部似乎要在长空市进行大规模行动了，而且保密级别是最高级。”

“行动？”

“天命情报局所属B级莱斯。”

声音不大，用的是陈述句，而且语气随意。但莱斯却像是触电一般站了起来，服从命令那已经是融入到身子里的本能。

“是!”

“我已长空市战区情报部代理负责人的限权命令你，解除天命主教奥托下达的监视任务，在行动结束前，暂时在千羽学院待机。”

“明，明白。”

“呼，这就对了，我刚刚还怕你像上代……你导师那样听到大行动就激动地抗命呢？”

帕特里克丝毫不在意旁人目光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就当是放假吧，如果表现好的话也许我也不是不可以破格透露一点。”

“真的？”

喂！眼睛在闪闪发光啊!莱斯小姐，你的人设崩了！

帕特里克也被这种突然转变的画风吓得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开始笑了起来。

这不是蛮可爱的嘛，简直一模一样，塞弥雅是怎么形容是的，嗯……我记得好像是反差萌？

嘛，算了。

至少这样，她基本就安全了，接下来就只要看塞弥雅到时候的临场发挥就行了。

帕特里克看向窗外。

既然是你的后辈，那么无论是诗音还是我都不会轻易让她再被卷进去天命这个坑里的，你就放心吧。

warith

————————————天命方面——————————————

通讯内容:

主轴时间——1998年1月20日2:18pm

天命，匣之间，具体地点未知。

01: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是个人行为。

03:骗鬼去吧!谁不知道你是除了主教之外唯一有能力影响那只部队的人。

01:事实上我什么也没说，她自己就跑过去了。

03:什么也没说？把A303的位置暴露出来还叫什么也没说？

01:我无意挑起争端，最终冲突也会控制在小队规模。

03:把那个人放到最后大队里送去逆熵大本营自杀？你是不是嫌活得太久了。

01:这和个人恩怨无关，只是为了推进计划而做的必要牺牲。

03:必要？你怕不是在逗我，那时真该让A303晚点过来，这样现在也许就不用看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丑恶嘴脸了。

01:我无意于你争论。

03:滚你麻痹!

01:……

01:你不要太过分了。

07:好了好了，不要吵架，不要吵架，金坷垃好处……

04:闭嘴吧，如果不是我们的默许，德国佬也没机会说动那只部队。

07:这发言略显辛辣啊。

03:又没说错喽，要不是去年的上一代德国佬撞枪口上了，现在坐在你这个位置上的已经是A303了。

01: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啦嘲讽啊。

03:有啊，你就是啊。

01:……好想揍你一顿。

02:够了，回到正题。

02:我们开一个新讨论组不是来相互推卸责任的，而是在事态还没发展成全面战争之前想办法控制下来的。

08:卧槽，他刚才居然说了两句话。

10:卧槽，潜水员出来了。

02:……无关人等自己退。

［08，10，01，07，03，04退出了讨论组］

02:……

［新讨论组生成］

07:事实上我觉得没必要去管。

03:你就那么怕她？

01:不，我是从回收实验数据的角度考虑的。

01:你说是把？德国佬。

01:的确，我也是这么考虑的。那支小队只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那个研究的副产品。

04:机甲死士？那种把神机残骸强行按到死士身上的劣质品你们还没放弃啊。

01:那肯定比你们的G12实验机甲有用多了。

04:虽然那句话我不敢苟同，但这一点你总算是说对了，G12机甲和逆熵的那群御雷啊泰坦啊之类的是两种东西。

03:样子完全一样啊！

01:哼，那种有钱人华而不实的大号玩具我们可玩不起，最后大队可是资源合理运用的产物。

03:的确啊，要是希特勒和上校能懂得这些，他们也不会败得那么快了。

01:注意你的言辞，你侮辱了我们两代元首。

04:普通人改造成量产女武神，女武神失去战斗力后改造成半死士，死亡后改造成机甲死士，你还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啊。

01:但少校的计划还有最后一个障碍，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

03:所以你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01:不，事实上可操作性还是挺强的，我把那个给了她。

03:喂喂喂！就这么送给一个炮灰真的好吗？还是说你觉得A303会因为是自己的原部下就手软？

04:你是真蠢还是真蠢？当然是把阿卡德逼出来以后啦。

03:原来她不知道啊？你和他说了什么？

01:最基本的，“在长空市目击到A303”。

04:全是真话，从某种意义上真是恶趣味十足啊。

01:真期待，当那个炮灰遇到A303的时候的表情，那绝对是仇恨到扭曲吧？

————————————切换颜色（绿）——————————

同一时刻，欧洲上空，天命本部新建浮空岛，奥托的办公室。

“奥托主教，要制止他们吗？”

符华指着刚刚从匣之间新鲜出炉的实时直播问道。

“不，他们的这个想法其实挺不错的。”

奥托却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种明显的抗命行为，反而一脸赞赏的样子。

“既然实验失败了，那就让那些充满随机性的失败品发挥一下最后的余热。”

奥托一边解释着一边有节奏地撕扯着手中的包裹，那是符华在十分钟之前进门时塞给他的……事实上奥托主教已经摆弄了这个包裹十分钟。

“这也是历史上那些耳熟能详的成功故事中的核心套路。”

这么说着，他又拆掉了一层包装袋，露出了下面的一个硬纸板盒子——包裹又小了一圈。

符华依稀记得自己拿过来的包裹一开始似乎有两个旅行箱那么大，而铺满地面各种材料制成的盒子还有密封袋就是这位主教大人十分钟来工作量的证明。

自己在此期间一直关注着匣之间里讨论组的人员变动，而经过刚才的提问奥托主教看起来也一丝不苟地听完了那些讨论。

“目前来看就算他们的行动出现了变数，其结果却仍在我预估的可控范围内。”

“所以，以……”

似乎是箱子比较硬的缘故，奥托的拆箱陷入了困境。当然这不是我们的主教大人力气小的缘故，符华一眼看穿了这个“纸箱子”的真实材质。

合成材料凯芙兰，直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仍是制作新式防弹衣的主要材料。

“还是由他们自由……发挥吧，好!成了！”

在如同开罐头一样小心翼翼地起开防弹盒子的其中一面后，奥托主教发出了一声欢呼!

要怎么形容呢？符华思考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恰当的方式。但总觉得这一刻这位玩弄世界长达十五个世纪的阴谋家就像个刚刚拿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这么想着，符华伸过头去，她也对这个被层层保护下的“贵重物品”充满了好奇。

可是……

“？”

被泡沫海绵固定在盒子内的是一个约莫两个手掌大小的少女，虽然精准的做工以及优秀的材料充分展现出少女那引人注目的英气，但还是改变不了这是一个手办的事实，就算现在立刻装上那些分开包装的武器还有底座也一样。

“呼哈！卡莲幻想3线下邀请赛第三名的奖励［卡莲:圣仪装.今样］手办入手成功!”

奥托此刻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一般，开始向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忏悔了起来。

“主，我有罪，我已一万多分和一千多分的差距败给了赛西利亚还有A303，以至于无法将限量版的［卡莲:罪业魔像］以及［卡莲:第六夜想曲］永久地保存下来，我发誓一年后的比赛我一定会把前三名全部囊括在手里。”

如果不是对于眼前这个家伙知根知底的话，也许符华真的会被他框进去。

“手办……你是说你很喜欢的那种奇怪的模型吗？”

面对这具煞风景的话，转过头来的奥托露出了幽怨的眼神。

“什么奇怪的模型，不要看不起手办。”

威严全失的奥托主教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符华已经听不清了。

眼前的这一幕……

似乎在哪里见过？

————————————阵营切换——————————————

于此同时，长空市千羽学院。

“喂！诗音，你来了个好大的快递。”

看到努力拖拽着某个大号箱子向客厅前进的舰长，诗音说道。

“送你了。”

“里面是什么？不要坑我啊！”

她叹了口气。

“大概是一发怪盗卡莲吧？你就当新版本抽扩充补给时运气比较好，单抽S级就行了。”

“唉？”

“嘛，看你这么苦手的样子……罢了，虽然有一些临阵磨枪的感觉，时间也不太够。”

诗音正色到。

“我来教你枪斗术吧。”

“……”

“唉唉唉？”

在这平静的日常掩饰下，又有谁会猜到一场风暴即将降临呢？

sp:线下邀请赛是崩坏游戏剧情第六章里卡莲幻想积分排位的梗，作为游戏开发者的奥托居然玩不过琪亚娜的老妈。

话说奥托主教绝对是极度赛西利亚的游戏天赋才把她仍去第二次崩坏的西伯利亚送死的吧？绝对是报复吧？现在她前面又多了一个诗音小姐，默许其他支部的行为……这也是报复吧？

总之，加油啊！奥托大人!

sp2:那个似曾相识是女娲……好吧和谐以后现在只能叫丹朱了，总之这位创造了当前纪元第一个手办的宅女和符华说过这句话。

啊，符华真的可怜。在千年的时间里丢掉了武器，失去了不死身，忘记了一切，却任然记得当年守护神州的约定。

虚无的祈祷，如囚禁之翼，彷徨的尽头将时间超越，虚无的祈愿中，在守护之路上拥抱命运。——符华角色歌《千年之羽》

而我不知不觉把自己遗忘，只想完成那个梦想，在眼泪中流淌，不能忘。——狐妖月红篇op《若当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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