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通天幻境

策（沧桑的男音）：征战沙场，凭的，不过一杆枪而已。

湮（娇嗔的女音）：所以说啊，这把剑真的是我的，我真的是那个剑豪啦！

磐（浑厚的男音）：相信我，一定守护好你们所有人。

陨（冷酷的男音）：杀手，本就没有荣耀可言。

怎么回事，是谁，谁在说话。

文枭猛地睁开了眼睛，有些强烈的光晃到了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亮度后，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朴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是仍在进行的棋局，文枭自己也坐在与石桌配套的石椅上。

大脑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让文枭不得不先闭目凝神，待状态好转后再打量周围。

不对，我不是应该在极东的圣芙蕾雅学院吗，怎么会突然到……话说这是哪啊。文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隐约感觉有一群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说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一醒来后就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歹克制住了眩晕的感觉后，文枭再次仔细打量着周边环境，可周边的景象让他非常震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不，倒不如说，地球上已探索的任意角落都不可能有如此诡异的地方。

文枭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巨大悬浮岛屿的中央，岛屿悬浮于一片不知名的空间，除了相邻的几个同样孤单的岛屿以外，这乳白色的空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极目远眺在这里完全是徒劳的行为，如此广阔的空间竟然让人产生幽闭感。

文枭所在的岛屿以棋盘石桌为界，左边是一片高山流水，一间茅屋随意的搭在了山上流下的清澈溪涧旁，门前墨竹花柳自由的生长着，简直就像画卷中名士隐居的笔墨山川一样，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而右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这是一片古战场，狂风怒号，卷起的黄沙连太阳的光辉都一并遮蔽，地上都是断掉的武器残骸，还有从高空插入地面的箭矢。没有战死者的尸首，只听见滚滚烟尘后方战马嘶吼的声音。

简直是完全不相干的景色，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构造了这个空间，将这截然不同的地域强行组装在一起。

奇特的景色让文枭看的有些出神，甚至忘记思考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嗯哼！”一声清咳将文枭拉回了眼前的现状，循声望去，不知从何时起，在文枭所坐的石桌对面，出现了一名男子。身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衫，黑色的长发干净利落的用一条白色绸缎束在背后，一手的肘部靠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酒杯，坐姿十分随意。但其容貌可谓神风俊朗，赫然以为一古风美男，眼睛漫不经心的瞟着文枭，显然是在提醒文枭他的存在，待文枭注意到他后，才缓缓的端起酒杯小品一口。

不是熟不熟悉新环境的问题，这么一个大活人，文枭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没等文枭开口，白衣男子就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一次抛一堆问题，很烦的。”男子放下酒杯，眼神又转向远处。

这种态度让文枭有点不爽了。

他知道文枭在等待他的解释，于是继续道：“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我管它叫通天幻境。你还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一直在这里关注你，看到这局棋了吗，我发现它的走势与你的命运有关，你看。”男子引导文枭看向棋盘，现在是黑子占上风。

莫名奇妙，这个空间的存在本来就超出常识范畴，现在这个不认识的人又向文枭灌输了一堆云里雾里的东西，什么一直在关注我，我又不是什么观赏品。什么我的命运会和棋局有关，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不，不必再介绍这里了，先生。”文枭平静的说到：“我对这里没有兴趣，也不相信这里的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真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应该把离开这里的方法告诉我。”

文枭的回答让男子有些意外。“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抱歉啊，竟是我多嘴了。”他开始对文枭有了一点兴趣，一点不会因陌生环境和人物乱了阵脚，思路十分清晰啊，这位少年。而且，距离上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到底过了多久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想一个问题并没有那么让你烦心吧，先生。”

“得了吧，别用你们那个时代的称呼叫我，实在要叫，就叫我‘卷中人’吧。”卷中人注视着文枭，道：“你不用刻意寻找方法离开这里，你在这里的存在本身就极不稳定，毕竟这里可是亡者的世界，你本人并不在这里，存在于此处的你只是一个意念，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自动弹出这里。”

“多久。”文枭追问道。

“这个我说了不算。附加一个忠告，你想与这里再无瓜葛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骗你，这个空间的存在确实和你有关，甚至可以说是息息相关，我敢断言你以后会常来的。”

“哼，你说这里是亡者的世界，难道我是被阎王点名了吗。”文枭依旧对卷中人的说辞嗤之以鼻。

自己没有时间在这所谓的阴曹地府里面乱逛，文枭现在只希望自己退出这里的时刻能早点到来，不用再听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的疯言疯语，文枭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个人面前难以克制情绪，或者也可能是这个空间的影响。

说起来，这两人在我行我素这方面，还有点相像。

“好吧，曲文枭，你现在没有必要相信我所说的话，待你下次见到我时，希望你端正你跟前辈说话的态度。”卷中人念出了文枭的名字，看到文枭有一瞬间的惊讶，不免有些得意。同时他也看见文枭的躯体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不等文枭再次发问，卷中人道：“你该走了，曲文枭，其他的疑问留到下次吧。对了，下次再有意识模糊的感觉记得拿上一壶你那边的酒来。”

文枭还想问些什么，但他的意识却沉寂了，他感觉世界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内收束，最后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在卷中人看来，文枭只是简单消失了而已，在文枭消失后，整个空间都进入了绝对的静止之中，高山上的水不再流淌，战场上的风不在呼啸，卷中人成为了这空间里唯一的动点。

随手拈住在半空中停滞的花瓣，回顾着与文枭的对话，卷中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有趣的人，你又是为什么会被通天幻境召来呢，还和幻境有着如此强烈的共鸣。嘛，算了，不知道的事想了也不会有结果，睡觉去睡觉去。鬼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再来呢……等等，好像我就是鬼吧。”

……

圣芙蕾雅 医务室

“奇怪了，明明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德丽莎疑惑的看着文枭的身体报告。

“就是她，这个坏人，是她撞晕了哥，还打伤了狼桃，我，我和你拼了！”小雅迫不及待想和琪亚娜决一死战，可惜被琪亚娜一只手摁住了头，而她的手又太短……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小气，连摸一下都不行……”琪亚娜小声嘟哝着，实际上还是在认真感受小雅毛发的触感。

和想象中的一样，真的好软啊~

“文枭的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那种程度的冲击不应该让文枭昏迷这么久，只能说文枭昏迷的原因不是琪亚娜。”姬子双手抱胸，思考着可能让文枭昏迷的原因。

“小雅，文枭平时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吗，可是没有听说过神州料理有让人昏睡的成分啊。”芽衣忧心忡忡地看着文枭。

符华在旁边一言不发，她知道文枭具有崩坏能昏睡结症的事，但刚才的过程中她没有感应到任何的崩坏能。而且，现在从文枭身体中散发出的，只有她能感觉到的异样能量让她有些熟悉，难道……

布洛妮娅也安静的趴在角落，准确来说是趴在一只动物身上。虽然外貌与犬相似，但这只动物身上明显具有崩坏兽的特征，淡红色的条状纹理时隐时现，却没有表现出嗜血和攻击性，倒不如说它现在有些萎靡不振，大概是和琪亚娜大战了一场后又被另一个女武神死死抱住动弹不得所致。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布洛妮娅表示手感很好。

“我不管，要是哥就这样醒不过来了怎么办！”从琪亚娜手中挣脱出来，小雅趴在病床的一侧，眼泪汪汪的盯着昏迷不醒的文枭。“哥，你不是说好要一直照顾我的吗？为什么不醒过来呢。”小雅是真的担心了，将整个脸埋进了文枭的怀里，两只耳朵仿佛失去活力一般耷拉了下来。

看着小雅伤心的样子，琪亚娜感到十分内疚。“对不起啊，小雅，如果我当时没有这么冲动的话……”

芽衣也安慰小雅道：“放心吧，小雅，文枭先生没有受伤，想必很快就会醒了。”说着温柔的半蹲下来，轻抚着小雅的头。

“就是，我才没有这么脆弱，那一下还不足以伤到我。”不知何时起，文枭已经恢复了意识，撑起身体拍了拍小雅的脸。

“哥！”小雅惊喜地抬起了头。

“文枭！”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捧起小雅泪花花的脸，文枭顺着眼角拭去了小雅的眼泪，妹妹竟然这么担心自己，着实让文枭心头一暖。

“文枭先生，你终于醒了，大家都很担心你。”芽衣率先表示了对文枭的关切。

“对啊文枭，你已经昏迷了4个小时了，你都没看见小雅有多伤心，怎么哄都没用。”德丽莎收起了摆在胸口为文枭祈祷的十字架。

“话是这么说，文枭，有人还是想和你道个歉的啦。”姬子一侧身子，推出了躲在她身后的琪亚娜。

现在的琪亚娜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猫，早就没有了一开始那元气满满的样子，低下头，双手合十对文枭道：“对不起！文枭，真的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突然冲向你了，原谅我吧！”

诶，原来她有撞到我吗，在那之前好像就有点意识不清了。

“不，不是你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这么久，看来真的是累了。”文枭还记得在通天幻境里的事，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到底，是不是梦呢，可恶，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男人就有点火大呢。

“哼姆姆姆姆！”怀中的小雅将文枭从思考中唤了回来，文枭发现小雅看着琪亚娜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小丫头大概还是对琪亚娜的‘误伤’耿耿于怀吧，文枭道：“小雅，这么瞪着别人不礼貌哦。”

“可是她撞了哥，还打伤了狼桃！”

“狼桃？狼桃也在吗。”文枭总算看见了角落里被某银发少女死死抱住的犬型动物。

果然，有小雅的地方，就一定有狼桃……哎，这下事情更麻烦了。

后来德丽莎等人向文枭大概说明了他掉线时发生的事。

也就是琪亚娜追着小雅到门外，小雅眼看被抓到时，突然窜出来一只巨狼，作为一只狼体型绝对不正常，躯体上还有作为崩坏兽特征的红色纹路，它就是狼桃，当然是感应到小雅的呼唤来护主的。

于是琪亚娜便熟练地将狼桃当成一般的崩坏兽一样打了一顿……不，要不是狼桃接受过文枭的训练，不能攻击人类，也不会被琪亚娜逼到节节败退。

总之最后还是由符华赶到拉开了两人……一人一兽。狼桃总算是受伤不重。

“嗷呜呜~”狼桃看见文枭醒了过来，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追着尾巴转了几个圈。可惜，它身上的少女就像挂件一样纹丝不动……

“很好的遵守了我们约定呢，谢谢你保护小雅，狼桃。”文枭离开床，半蹲下来拍拍狼桃的胸脯以示嘉奖，当看到了它身上的布洛妮娅型挂件。文枭无奈道：“这……唯独这个请你忍耐一下……”

“呜呜。”狼桃又无奈的趴了下去。

“琪亚娜，狼桃也是我的家人，希望你以后不会再伤害它了。”

“嗯嗯嗯！”琪亚娜像小鸡啄米一样飞快的点着头，然后说着抱歉哦，加入了抚摸狼桃的队伍。

“就是这样，小雅，可以原谅琪亚娜了吗。”

“都是看在哥的面子上哦。”

“那……可以摸吗。”琪亚娜仍不死心，小声的问道。

小雅很不情愿的向琪亚娜靠了靠，琪亚娜如获大赦般地尽情抚摸起小雅的毛发来，并陶醉其中。

啊……这是，天堂啊……

最后，文枭站起身，对众人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各位，还没上任就出了这样的丑。啊，这是狼桃，由于某些原因，它具有某些崩坏兽的特质，还可以随时改变大小，不过我可以担保，它是绝对无害的。”

“嗯，我们都看见了它单方面承受琪亚娜的攻击，却没有反击，而且方才符华也介绍过了，它的忠诚值得称赞。”姬子对文枭更感兴趣了，因为文枭身边总是些有趣的事。

“可是文枭，狼桃的样子看起来太危险了，把它养在学院里恐怕会引起恐慌的。”德丽莎有些为难。

“没关系的，学院长，狼桃还可以再变小一点，可以对外宣称它是一只打扮过后的狗。在神州那边也是这样的。”听仿佛是到了符华的话，狼桃又开始渐渐缩小，一直到可以被布洛妮娅抱在怀里的大小。

“十分同意。”布洛妮娅难得的开口了，不停撸着狼桃的毛，看来狼桃已经放弃抵抗了，狼生艰难……

和大家大概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本想离开病房的文枭被姬子劝回床上静养，连那种程度的冲击都闪不开，说明文枭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至少在姬子和大家看来是这样的。

“既然文枭平安无事，大家就先去做自己的事吧，我有些事情想和文枭单独聊聊。”符华的表情有些凝重。

看到符华比平时更加严肃的表情，想必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吧，大家都配合的离开了病房，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无益于文枭休息。

狼桃，终于从布洛妮娅的怀中解脱了出来。

小雅并不愿意离开文枭，她不像文枭那样尊重符华，在符华与文枭结识时小雅还太小，没有记忆，自然不认识符华。文枭劝了好一会才让小雅乖乖跟着芽衣离开了。

现在房间中只有文枭和符华两人，文枭终于可以放下顾虑，崇敬地对符华道：“好久不见，符华大——”

符华对文枭抬起手，示意文枭先停一下。

走动的步伐不带一点脚步声，气息也收敛起来，符华悄悄移动到了病房门口，右手快速探出，打开了房间的门。

“呃啊！”修女服的少女和教师装束的女性在一瞬间失去支撑点，同时扑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她们刚才毫无防备的在门外偷听呢。

“如果是琪亚娜她们也就算了，学院长，姬子老师，你们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呢。”

“这个嘛……哈哈哈哈。”两人尴尬的陪着笑脸，慢慢的后退，然后快速转身离开。

远处还传来两人的互相埋怨。“姬子，我都和你说了不要偷听了，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异常关系嘛。”

“什么？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偷听失败二人组的声音就这么渐渐远去……

“哎，都不是小孩子了啊，还这么……算了。”符华只得无可奈何。

无奈的两人就这么相视一笑。

“文枭，是文枭对吧，都长这么大了啊。”往昔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可惜，符华有些记不清了。

“现在就不要像以前那样称呼我了，我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很多东西也不记得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武神而已，而你可是我的指挥官了呢。”

“符华……好吧，我明白了，如果那就是你所希望的。”看着这位曾今强大到使儿时的自己无限憧憬的孤高战士，现在却孑然一身，往日不再，文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往事如风，逝则莫提，我们来聊聊你昏迷的事吧。”文枭看见符华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你昏迷时一直在释放一种能量，它的波长十分不寻常，但我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我就在怀疑你是否是不是真的昏迷了，或者……只是你的意识暂时离开了，有人在召唤你。”符华语气凝重的道。

“如你所料，其实……”文枭将在通天幻境的遭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符华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起来。

奇怪的浮岛，没有尽头的空间，听起来和琪亚娜她们当初在蚩尤体内的遭遇很像。可这样离奇的地方文枭居然强调没有崩坏侵蚀的迹象，文枭也没有因为崩坏能产生倦意，还有那个古怪的卷中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文枭昏迷期间，在场的人太多，符华没有机会使用羽渡尘的力量去一探究竟。

自己的记忆中实在是没有关于这样的空间的记忆，但是一想到琪亚娜她们在蚩尤体内的危险经历，符华还是为文枭担心起来。

“总之，目前看来那个空间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损伤，不过万不可掉以轻心，既然你卷中人断言你一定会再次前往通天幻境，那么首先我们要掌握前往那个世界的主导权，将不可控的的风险降到最低，明白吗。”

“嗯，下次一定让那家伙把知道的都吐出来。”文枭盯着手中的文曲星，语气出奇的平静，实际则不然。

符华用手在自己面前挥了一挥，仿佛是在驱散空气中从文枭体内涌出的杀气一般，感叹道文枭这么多年认真起来就会释放杀气这一点还是没变。

“咳咳，”符华干咳了一声，提醒文枭道：“先礼后兵。”

“啊……”注意到了自己在符华面前的失态，文枭郑重的答道：“是！”

……

极东地区的夜空十分美丽，一轮明月安静的挂在天空，腼腆的藏在了偶尔飘过的云的背后。夜晚的云也如同被这夜染黑的羽绒一般，贪婪地**着从星与月中渗透出来的乳白色光辉，在夜色的掩护下，文枭在学院的内部找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进行着他每日的修炼。

由于极东支部的资源实在是有限，训练室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人满为患，文枭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于是便在学园内找到了一处没怎么开发，类似森林的地方进行修炼。

在月辉之下，丛林之中，文曲—策的枪身不断在文枭的手中旋转翻腾，时而如灵蛇一般奋力突刺，时而如虎爪一般迅猛挥击。长枪中灌入了万钧之力，枪尖出不断传来撕裂空气的声音，整一把枪像文枭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被文枭控制自如。

文枭使用的枪法十分独特，最大的特点在于攻击距离的不断变化，不仅是枪，文枭在挥枪时形成的攻击网中夹杂了拳脚。比如若与文枭搏斗时，明明文枭是单手拿枪，呈冲锋姿态朝你刺来，在你专心闪避这一枪的时候，可能你的后脑勺就不知怎的中了文枭一脚，这诡异的枪术是文枭改良了自家枪法后得来的。

曲家的世代除了传承这家族圣器文曲星以外，还传其后代一套枪法。这枪法本是专门用来对付崩坏兽及死侍的，原本的招式大开大合，追求其最高的破坏力。而文枭的改动却让着枪法有了欺骗性，因为高等的死侍进化出了一定的智慧，也因为文枭要用这枪法对付的……不只有崩坏。

转身，翻滚，以及无尽的枪舞，空中是长枪舞动的呼啸声，全力的动作，看起来文枭好像真的在和谁战斗一般。

忽然，文枭眼中寒芒一闪，瞬间将枪收至右臂，长枪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弧，停下的枪尖指向了一片草丛。

“谁？出来！”文枭喝道。

舞枪时，这片草丛的震动不是由自己发出的劲气引起的，夜半此处无风，那便是有人！

“呼呀？！！”文枭突然地动作显然吓到了那人，草丛停止了震动，慢慢的里面的人也放弃隐藏，渐渐的爬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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