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例 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嘴巴……”

听着少女自顾自的哼歌，我忽然脊背一凉，一个哑巴一个盲人。

“方叔叔，为什么它们没有眼睛和嘴巴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沉默不语，少女没有等到答案，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哼，方叔叔是也没有嘴巴了吗？”

“不是”我马上否认道，被人认为是个哑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没有眼睛和嘴巴呢？”她不死心地继续问到。

我无奈，也总不能绕死在这个话题上，“是它们在狩猎时伤到了，又或者天生的。”

萧愿脸上忽然绽放一个笑容，配上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显得格外诡异，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狩猎……真是不小心呐。”

我怎么感觉“狩猎”被她说出来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问她：“许记者，你觉得他怎么样？”

她钻进被子，闷闷道：“是个奇怪的人。”

“哦？哪里奇怪了？”

“嗯……就是……明明相信的我说的话，嘴上却死不承认，呜，我不喜欢他。”

“就是因为这样，你讨厌他？”我问到。

“不是啊，还有就是他老是想套我的话……就像方叔叔你一样。”

“……”心中一颤，这个小孩子怎么那么精。

“不过，我并不讨厌方叔叔哦，叔叔是不一样的呢。”

我便是松了一口气，我可不希望自己被这位重要角色讨厌，低头看表——到了该结束的时间了。也该安排萧愿半小时的外出了。

“我该走了，你也可以外出了。”我说着，起身准备走，今天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料她说，“方叔叔不陪我一起走走吗？”

说实话我不想拒绝，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我应下了。

（二）

活动范围仅限于一楼和二楼，我和她走到了二楼的尽头的一间病房，事实上我也是才知道这里还有病人——我一直以为这边的尽头是厕所。

“叩叩”萧愿在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是个戴着口罩的欧美女人。

她看起来很年轻，当然，十分的漂亮，皮肤很白，但不是萧愿那样纯粹的惨白，她是白里透红的那种，眼睛狭长勾人，眉心有一点朱砂痣，一种魅惑的美好。

萧愿很自然的走进去了，我倒是觉得有点尴尬，但是那个女人后退一步，给了我更大的空间进去。

（三）

那个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萧愿，点头或者摇头。

……

说实话我并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四）

那天之后，我就反复做一个梦。

一只老虎遭遇了森林大火，瞎了左眼，在爪子还稚嫩的时候，被猎户划瞎了右眼。

一直老虎喜欢大嚎大叫，偏偏长得讨人喜欢，它的哥哥

嫉妒，撕裂了它的嘴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叔叔，你知道后面是什么嘛？”

“是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哟。”

……

也许我真的是疯了

一只老虎被另一只抓下了耳朵。一只老虎滑下悬崖，索性尾巴勾住了另一只老虎的脚，而那只老虎咬断了它的尾巴，它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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