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B.6：笨蛋与天才

平静的一天

普通的蠊族巢穴

白蠊：人类真是厉害呀。

阿巴瑟：？？？

白蠊：本小姐看了人类的物理书，感觉我们蟑螂现在也可以造出原子弹了。明天我就去试着造几颗原子弹出来玩。

阿巴瑟：…………

白蠊：先去洞里搜集点核原料，然后把核原料堆在一起，超过这个什么临界质量就会炸啦！

白蠊：说起来，这本书还是给时子那样的年轻人学的呢，好厉害。人类都是这么年纪轻轻就可以掌握这么强的力量了呀。玛莎和莱克斯也都是年纪不大就那么聪明呢。

阿巴瑟：…………

白蠊：正好，马上就要到雨季了。有了原子弹以后就去把那几座山给炸了，每次爆发山洪总是要死很多虫和人，炸了就没事了。

阿巴瑟：白………

白蠊：好，就这么决定了！阿巴瑟，我们走，造原子弹去！

阿巴瑟：白蠊……

白蠊：我知道有个洞里有那种核原料，人类特别怕被那种东西照，不过我的蟑螂可比人类强多了，以前一直想那周围的蟑螂怎么总能觉得那个石头有很大能量，又不能吃。现在终于知道了，那就是人类说的核原料。

白蠊：走呀，阿巴瑟，还发什么呆？

阿巴瑟：白蠊，阿巴瑟有一言，希望白蠊……静听。

白蠊：噢~~~已经习惯了跟本小姐搭讪了呀，阿巴瑟。你想说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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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瑟：阿巴瑟认为，该星球虫群与人类暂时合作，对虫群有利。

白蠊：是吗，不过那时候问你同不同意，你放弃了选择权呀。

阿巴瑟：阿巴瑟，仅从zerd脑虫客观角度，为白蠊提供建议。无权左右该星球虫群之抉择。

白蠊：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呢？为什么和人类合作对我们有利嘛。

阿巴瑟：白蠊目前对科技认知，来源于人类低级科普书籍，有限，必须……重新认知。

白蠊：这倒是呢，所以呢，几天前不就跟你说了，准备好教教本小姐你的知识吧。

阿巴瑟：明白。

白蠊：等本小姐全部掌握了人类、虫群，还有你们zerd异虫的知识以后，岂不是……呵呵，哈哈哈哈。

阿巴瑟：…………

阿巴瑟：正在规划逻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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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瑟：粒子裂变，该星球人类目前所能掌握最高稳定能源。

白蠊：嗯，我知道嘛。时子的物理书上写着，核原料都有很高的能量，一个粒子分裂成好多个粒子的时候，会释放出这些能量。

阿巴瑟：正确。

阿巴瑟：但，原子裂变反应特殊，需消耗稀有特殊原料使反应进行，原料枯竭，能源枯竭。原料高度不稳定性，超过临界质量立刻发生裂变反应，极易发生危险。裂变作为武器，最大临界质量所释放能量为威力上限，改良空间有限……不适宜虫群进化风格。

白蠊：所以说，那个叫莱纳的家伙不是说要搞出用核聚变的飞船吗……话说聚变又是怎么回事本小姐就不懂了呢，时子也不懂。

阿巴瑟：粒子聚变，多个粒子聚合为少量粒子。部分聚变反应，粒子数量减少，释放巨量能量。

白蠊：诶——

白蠊：我想想……粒子裂变会释放能量……然后粒子聚合又会释放能量……

白蠊：啊！

白蠊：那岂不是……！

阿巴瑟：停止！阿巴瑟，已知白蠊所想，假设错误。

白蠊：诶——不能靠这样凭空产生能量吗？

阿巴瑟：裂变原料，重元素。聚变原料，轻元素。重元素，原子核数量多。轻元素，原子核数量少。

白蠊：哦……原子核多就重，原子核少就轻。

白蠊：等等，这不是废话吗！

阿巴瑟：总体情况，处于自然条件下重元素将逐渐衰变，原子核数量减少，释放能量。人类裂变反应为特定材料剧烈衰变所致。

阿巴瑟：轻元素，可在特定条件下聚合为——

白蠊：更重的元素咯？

阿巴瑟：正确，聚合过程亦可释放能量。

白蠊：那有没有既不轻又不重的元素呢？

阿巴瑟：阿巴瑟与白蠊所处宇宙，已处于各类宇宙高能反应过后较稳定状态。据阿巴瑟曾经观测宇宙经验，目前宇宙铁元素含量极高，证明宇宙能量活动已趋于平稳。

白蠊：铁是挺多的，很多我的族群就常驻在人类的铁管里面呢。不过这怎么就说明宇宙很平稳呢？

阿巴瑟：铁元素，中位金属元素，原子核数量，26。物质稳定形态，原子核数量更低元素，聚变反应将产生能量。铁元素聚变反应，需吸收能量，且铁元素继续衰变过程极其缓慢，约等于无。故铁元素难以产生衰变与聚变。铁元素较多，说明宇宙环境稳定，适宜生命生存。

白蠊：听起来我们处在一个好的时代嘛，运气不错耶。

阿巴瑟：因果逻辑错误。逻辑关系如下：因现存宇宙适宜产生生命，故白蠊作为生命出现。

白蠊：好吧……看来本小姐和你都不是天选之虫呐。

白蠊：话说……那我们最后都会变成铁做的吗？轻的元素聚变成铁，重的元素衰变成铁这样的……

阿巴瑟：无法确定，建议专注眼下讨论。

白蠊：对了，我们刚才开始一直在讨论什么呀！虽然好像很高端的样子不过似乎什么用也没有嘛！果然还是先造个原子弹吧。

阿巴瑟：……回归正题，人类所提出星际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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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瑟：研究、生产初级聚变芯体提供能量，制造飞船飞离星球。搜集周边星球资源——该计划效率评估，一般。

白蠊：可是莱纳说，只要研究成功了，人类就可以在飞船里面造出“小太阳”。然后我们虫群再帮助人类在飞船里造一个和星球一样的生态圈，接着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是很完美吗！

阿巴瑟：前提条件，聚变芯体研究成功。

白蠊：你的意思是，人类搞不出来这种东西咯？

阿巴瑟：阿巴瑟推测，人类可在数百年内逐渐实现此技术入门级阶段……但，效率低下，依靠此技术阿巴瑟回归zerd虫群时间寥寥无期。且人类善变，虫群与人类生存于同一星际飞船，一旦人类出现问题，将导致飞船整体系统崩溃。

白蠊：嗯……

白蠊：话说你的zerd虫群是怎么在宇宙里面飞来飞去的呢？

阿巴瑟：利维坦，最大异虫单位。运载异虫穿梭于各恒星系。

白蠊：那，利维坦的能量又是靠什么？

阿巴瑟：幼年利维坦，依靠生物质产生化学能行动。成年利维坦，多种能量体系并行，最高能级为依赖能量器官储蓄聚变能量。

白蠊：那不和人类的飞船一样吗，你鄙视个什么劲呀。等真的造出来这种东西，本小姐去帮你搞一艘来你不就可以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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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瑟：否。

阿巴瑟：关键点，人类研究微型聚变芯体，毫无意义行为，浪费时间、精力。聚变反应所需条件极其苛刻，激活聚变反应，耗能过多，维持反应条件难度，高，预测研究进程，极其缓慢，举步维艰。

白蠊：本来就很难的吧，人类比虫群要聪明一点，如果很简单，人类早就做到了。

白蠊：说到底，你们zerd虫群是怎么弄的嘛，你们不是都已经实现了在星星间到处飞吗，把你的知识贡献出来啦。

阿巴瑟：阿巴瑟，无法凭空创造序列，仅可用现有序列进行拼接、改进。依照客观原理改进序列，可加速序列进化过程。

白蠊：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你来的时候是**的呢，什么序列都没带着，就一个空的意识。要不是我捡回来，连你都没了。

阿巴瑟：…………

白蠊：算啦！还是说说你们异虫的利维坦能量是哪里来的。

阿巴瑟：相比人造聚变芯体，宇宙中大型聚变反应随处可见……恒星，天然稳定聚变反应炉。成年利维坦，可靠近恒星，搜集恒星聚变能量，储存至能量器官。以恒星为能量来源，直接跳过聚变芯体研究过程。

白蠊：诶，好像是这么回事耶。与其造小太阳，天上明明就有一个很大的太阳嘛……对呀！本小姐被人类绕进去了！

白蠊：话说阿巴瑟啊，你说太阳是个稳定的聚变反应炉？

阿巴瑟：正确。氢元素，单原子核元素，低聚变条件元素，太阳聚变反应能量来源。聚变反应启动能量来源于宇宙洪荒时期大爆发，经历多个纪元演变，逐渐趋于平衡。聚变反应速率过快时，太阳温度升高导致膨胀，膨胀使聚变反应速率下降；聚变反应速率过慢时，太阳温度下降导致塌缩，塌缩导致聚变反应速率重新上升……

白蠊：好神奇呀，就像……太阳也在呼吸一样呢。这个是靠引力和热胀冷缩实现的吧，书上最开始就有呢。

阿巴瑟：阿巴瑟相信，宇宙真理，至简，但探索真理过程，繁杂。

白蠊：说起来……每隔个几千万年，这颗星球上气候就会突然变冷或者变热，也是因为太阳一下变大一下变小吗？

白蠊：…………

白蠊：算啦，不纠结这个了，阿巴瑟——

阿巴瑟：……恒星聚变反应，启动借助宇宙级能量，反应趋于稳定时间以万亿年为单位……人类，聚变研究，短期内绝无可能达到恒星能量级。

阿巴瑟：飞船内部安置人工聚变芯体，低效、愚蠢。跳过此过程，直接搜集恒星聚变能量，高效、更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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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瑟：阿巴瑟，以zerd脑虫角度，对该星球虫群策略提出建议。

白蠊：你直接说你是本小姐的话，之后该怎样就好啦。

阿巴瑟：与人类合作，可行。充分利用人类善意，为虫群发展争取时间。阿巴瑟将帮助整合虫群序列与人类现有科技成果，进化利维坦。

阿巴瑟：幼年利维坦以星球高能矿物与太阳光转化为生物能，可在恒星系内短距离航行。

阿巴瑟：成年利维坦，可进化高级能源器官，搜集恒星聚变能量并加以约束、储存，作为星际航行能量来源。能源效率远高于人工聚变芯体，实现难度，更低。

阿巴瑟：人类，过多精力耗费于人工聚变芯体研究。虫群进化利维坦瞬间，将立刻飞向宇宙，搜集恒星能量，加速成长并繁衍更多利维坦个体，人类无法干涉此过程。

阿巴瑟：届时，天空由虫群利维坦主宰。虫群命运将由虫群自己决定，不再受人类左右。阿巴瑟，可借助成年利维坦，回归zerd虫群。

阿巴瑟：阿巴瑟，深思熟虑，认为此计划对虫群、人类、阿巴瑟均无坏处。

白蠊：…………

白蠊：你是怎么得出，这个计划对人类没有坏处的呢？

阿巴瑟：目前该星球状态，人类过于强大。人类，无远见种族，肆意压榨虫群生存空间。依照人类合作者计划，人类与虫群未来实力将均等，以人类天性，虫群未来易与人类产生冲突，两败俱伤。

阿巴瑟：若阿巴瑟所言计划实现，实力对比。虫群，强大；人类，弱小。虫群，友善、富有远见种族，虫群强大，可善待人类，与人类共生，利用人类智慧思考全新进化策略，亦可及时制止人类无远见毁灭性行为。两者利益，皆最大化。

白蠊：你比那个人类还要极端呢，他还想过要改变人类，你干脆直接想的就是要变得比人类更强，然后控制住人类嘛。

阿巴瑟：人类，若不加以约束，必将自我毁灭。以人类天性，自我约束，不存在。

白蠊：好了好了。还是谈谈你的这个计划。

阿巴瑟：白蠊，对阿巴瑟所提计划看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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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蠊：总觉得，这个计划，很符合你们zerd异虫的风格呢。

白蠊：什么都是吃！吃！吃！一开始听你说你们吞噬这个生物吞噬那个生物，还觉得有点可怕。不过听到你说要把太阳咬一小口什么的……居然只觉得滑稽呢。

阿巴瑟：恒星，无生命物质存在，可利用资源。

白蠊：随便啦，现在想想本小姐其实也很贪吃的，所以对你这个计划感觉不错呢。既然你敢提出，那就应该是可以实现的吧。

白蠊：既然不是鲁莽的行为，而是深思熟虑后想出来的计划。对我们还都有好处，那本小姐自然要支持！

白蠊：不过，你真的能造出那样的“利维坦”？

阿巴瑟：需搜集尽可能多序列，但，阿巴瑟判断，该星球序列极其丰富，非常适宜制造究极进化。

白蠊：除了序列，还有什么吗？

阿巴瑟：大量资源、生物质，完成利维坦序列实验所必要。

白蠊：嗯……如果条件都满足了，你要多久可以完成。

阿巴瑟：白蠊，重要问题。是否允许实验个体“回收利用”。

白蠊：回收利用？

阿巴瑟：杀死失败个体，回收消耗生物质与资源，用以制造新实验体。允许，消耗资源可大大减少，拒绝，消耗资源数量、庞大，实验进程，减缓。

白蠊：…………

白蠊：从你刚刚来到我的族群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吧？

白蠊：绝对禁止这种“回收”的哦。

阿巴瑟：…………

白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到最后关头，虫群不可能放弃这个基础原则。

白蠊：如果今天可以为了虫群的“未来”牺牲掉一些“失败品”，那么明天，虫群又可以以这个名义牺牲掉更多……东西。最后，我们都会变成怪物，我相信，只有团结在一起才有未来，这种危险的种子在最初就不能种下，否则总有一天会失去更多。

阿巴瑟：…………

阿巴瑟：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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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瑟：无论如何，阿巴瑟推测。若虫群可为阿巴瑟提供序列支持，利维坦序列进化过程将快于人类聚变研究。

白蠊：本小姐喜欢这个计划。

白蠊：就决定帮你啦！

阿巴瑟：！

阿巴瑟：感谢协助，具体计划——

白蠊：这样。

白蠊：没多久，虫群就要和人类合作了，去跟人类分享制造生态系统的经验……这倒无所谓啦。

阿巴瑟：人类，希望得到虫群基因序列，此举有潜在威胁，但——

阿巴瑟：——阿巴瑟在此。人类拙劣基因工程，无法威胁虫群。

白蠊：喔~~~好帅哦。

白蠊：不过毕竟这是你的老本行嘛。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你也就不用混了吧。

阿巴瑟：正确，阿巴瑟，针对基因序列科技拥有完全自信。被人类超越可能性：0%。

白蠊：总之，跟人类合作不会有什么害处。

白蠊：咱们就照着那个人类的安排来好了，让他慢慢做起来，等他有了影响力，也可以让人类稍微收敛点吧。

白蠊：到时候我去帮你从那个人类那里搞来你要的资源，想要什么序列的话我就帮你跟别西卜他们联系。你就偷偷找个地方，专心养利维坦——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完美？

阿巴瑟：符合逻辑的决定。

白蠊：那想出要这么做的本小姐是不是很聪明啊？

阿巴瑟：……是。

白蠊：好，那就先这么定了。

阿巴瑟：白蠊，请注意，此计划……切勿对人类泄露。

白蠊：放心啦，本小姐也只有在这种关乎未来生死存亡的问题上不会出差错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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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蠊：好了，这么一来，方针也确定了吧。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阿巴瑟：暂时无需补充。

白蠊：那走吧，我们造原子弹去！

阿巴瑟：………………

白蠊：本小姐要成为第一个造出原子弹的蟑螂，以后白蠊的名字也会写在虫群出版社印的每一本书上供无数的虫宝宝瞻仰膜拜，哈哈哈哈！

阿巴瑟：………………

白蠊：走吧！快去快回，除了怎么造原子弹，本小姐还有很多知识要跟你学呢，等成功了，就封你为蠊族首席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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