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いうえおかきくけこさしすせそ(AIUEOKAKIKUKEKOSASISUSESO)”
童语五十音,少学古事记。隅田川的樱花开了又谢,新宿御苑再度一派风啸水飞,台场上空花火流转一瞬侘寂,皇居外苑枫林熠熠直红胜芍药牡丹,摩天楼群落之中漫天碎琼乱玉萧萧落下。光影流转间,夏冬绵长,不知几度春秋。
“妈妈,你要去哪?”
“工作调度问题,以后怕是经常要出公差了。”门口大大小小的行李散落一地,远远地传来走廊尽头悠长的语声:“每隔半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又打架了?!”一块创可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毛头小伙背上,登时疼得哆嗦。“他们撕了我的素描!”龇牙咧嘴仍不忘兴师问罪,倒是老爹听了之后嘴角浮起一抹玩味:“就你?你知道什么叫透视吗?!”刺猬头小正太听了也只是歪着头煞费思量。
“怎么又画成平行透视了?!虽然是建筑速写,但也不能画成三视图啊!”
喜滋滋地将素描交给老师,无奈早吃了一记脑瓜崩。
“我就是想当下一个隈研吾!”掷地有声的回复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既然那么喜欢建筑设计…那就去都立神宫吧,那里的美术系东京一流。”
归家道上,意外撞见同班的藤井司与高木真太。
“君の名は?”
于言叶之庭意餐厅乍见一袭飒爽制服的奥寺前辈时,脸上不禁微微泛起红潮。
“鄙名立花泷,请多指教!”
“宫水三叶?!你是…谁啊?”
一早醒来,便直勾勾盯着自己左手掌发憷。
“我说泷啊,下次自家发电的时候,能不能…咳咳,把门锁一下?”
“哈?!”自己昨天干过这事儿么?明明只是在**而已…等等,摸谁的胸?“就是,我昨天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你正在满脸通红地对着自己下面…咳咳。”自觉说得太过露骨,果断以几声轻咳作结,饶是如此,泷也成功把一口味增汤喷得祸殃四座。
原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有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言叶之庭意餐厅被社员围堵“逼供”,只因前夜替奥寺前辈打抱不平还缝了裙子;因为腹部不适“登东”过久,几乎是踩着上课铃踏进教室的,回头一看日记才发现因为和两名死党去台场水族馆吹了一下午空调!掏腰包发现近两万日円不翼而飞,怕是昨宵都因为某人于原宿表参道大啖三明治时给祸祸掉了,更过分的是后来竟然从衣柜里搜出一件哥特萝莉塔,附带的收据里多到令人吃惊的“0”让他几乎须发倒竖如刺猬;据司说他总是被“鬼上身”的泷调戏,以至于班上开始有传言自己是不是GAY…盖你个毛线!
每一天午休,空闲时间此人都在走笔如飞。
不是在建筑速写,就是敲着手机键盘“兴师问罪”——
说过不要乱花钱了吧?
上课·打工都不要迟到了,这么长时间该记住路了吧
不要说话带口音!
你才是偷偷去洗澡了吧?怎么一股洗发液的味道……
不要调戏司会招来误解的笨蛋!
不要和奥寺前辈走太近拜托了!
三叶你个家伙,不要给我(♂)总是吃那么贵的蛋糕!把司他们都吓呆了吧,再说,那可花的是我的钱!
混蛋三叶,你在做什么啊!不要随便插手我的人际关系好不好!
因为她睡惯榻榻米,换身过来时总会一轱辘翻下床,特地每次都会打地铺,结果却被早上进门的家父逮个正着,误以为是金屋藏娇,坏笑着低语“打扰了你们继续”,弄得立花他伫立当地百口莫辩;为防止路痴三叶再迟到,重笔粗描地标了上下学和打工路线图……
虽然满腹牢骚,但却意外地是个口嫌体正直呢。
不过…自作主张安排的“与奥寺前辈约会大作战”,明显太过乱来了。
满头大汗地前去赴约,高级西餐厅话不投机,国立美术馆索然无味,前去摄影展却在“HIDA”(飞驒)的町下风光前怅然良久,久到一旁的奥寺美纪都等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望穿秋水君不来。到最后自然是,铩羽而返,挥手作别的信浓町天桥暮霭沉沉。
“晚间的这个时候,兴许可以看到彗星呢。”
思及此,赶紧去了个电话,无奈却一如既往地打不通。
本欲趁下次换身再写留言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与三叶停止了换身。
莫说是炭素笔触,梦里群山环抱中那处长草凝碧松烟入墨的环湖町落,纵使水墨丹青亦难以道其万一。为描摹天际线,谷歌地图的“飞驒高山”图片几乎被他翻了个遍。然后就是奥寺前辈藤井司两人不请自来,三人一同踏上了按图索骥之旅,足迹几乎踏遍了飞驒高山的每一处角落,然而依旧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自觉山重水复疑无路,不料却在路过一家“吉野家”面馆的时候被店主一眼认出。
彗星天劫,陨落下町,亡逾半千。
“你要找的人,可是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奥寺前辈·司:有一个地方我必须去不可。
你们先回东京吧。抱歉我(♂)任性了。之后一定会回来的。
谢谢。
泷
糸守町十二时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