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坐在镜子前看着身后的人用木梳小心的梳着她的头发,心不由地就软了下来,脸上也扬起了笑。
神思悠远,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那久远的记忆。
“小九,哥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这个发簪,就当哥哥送你的成人礼,以后你要找一个会像哥哥一样给你梳头发的人来疼你,哥哥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一双大手放在阿九的头上,久久舍不得拿开。
“我会在这里等哥哥回来的,哥哥帮我梳头好不好。”她知道这一别,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她想让哥哥再给她梳一次头,给她编一个漂亮的发髻,像那些天人一样。
她每日都在那个地方等她的哥哥,但她的哥哥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场原人与天人的战争太过浩大也太过惨烈,原人所剩无几,天人所居的昆仑被毁了,他们搬到了天上,原人居冥界各自为政,互不干涉,但至少她们不再依靠天人的怜悯活着了。
“阿九,你怎么了。”整理好了阿九的头发,二月红抬头才发现她哭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事情,以前都是哥哥替我绾发,后来他走了我总是梳不好自己的头发,你绾发的手艺可真的。”回过神的阿九擦掉了脸上的泪一语带过并未多言,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回不了神。
二月红自小学戏这绾发的手艺自然不差,阿九脑后的头发被一根普通的木簪挽着且无一丝凌乱,比往日阿九自己挽的头发好到哪里去了。
“以后,我日日为你绾发你可愿意原谅我了。”二月红双手放在阿九的肩上,望看镜子里的佳人。
“这可不算。”阿九侧过头望向站在她身后的人说道。
“那如何才算呢?”阿九的眼里毫无责备,二月红也放心的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唱的贵妃醉酒,今日再唱一曲吧。”阿九从梳妆台下拿了一把折扇递给了二月红。
“好,一曲戏唤佳人一笑自是值得的。”二月红笑着接过了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摆好了架势便开唱了。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
丽质天生难自捐,承欢侍宴酒为年;
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
虽然二月红没有换上戏服,但从小学戏架势神态皆是十足,这样专属的待遇也只有阿九才能够享受的到了。
两人一人唱一人听,气氛好不和谐,鬼仆为他们两掩好了门,站在门外不让别人来打扰。
门内二月红神态妩媚咿咿呀呀地唱着,活脱脱一个戏里的杨贵妃,阿九目不转睛的看着眉眼带笑。
阿九到时梨园的门已经关了,看见来人门房刚打开门后脚张大佛爷的车也到了。
“这个点来,佛爷怕是有事所求吧。”侧过身阿九对着下了车的张大佛爷和张副官点头示意的。
“夫人,确实有事所求。”张启山亦点了一下头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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