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失落的自由

“说起来，这一次的任务目标似乎改变了。”AXL把行动的细则又浏览了一遍。AXL和普罗米修斯，还有潘多拉聚在一起，看着这回的任务委托。这一回的任务不再是调查那伙神秘的恐怖分子，而是协助希雅露进行一次斩首行动。

似乎从内容上来看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也许贤者阿尔伯特的意思是先让这支小队适应新的队长吧。

贤者阿尔伯特的办公室里，希雅露正在向他报告最新的进展。贤者阿尔伯特还是那么和蔼的微笑着，一边听着希雅露的汇报一边点头。

“好的，做得不错。”贤者阿尔伯特给了希雅露一个小芯片。有了这个芯片，就能追踪这一次的任务目标了。

“对了，以防万一，希雅露。你最好还是带领一支军队去比较好。”

希雅露有些不解，区区一个目标，为何要兴师动众。但是面对她的疑问，阿尔伯特只是笑而不语。即便如此，希雅露还是对阿尔伯特的关心非常感谢。这支部队暂且先由希雅露来下达指令。

而远在秘密村落的ZERO一行，还完全没有感到暴风雨的气息。在萝露的带领下，他们乘上了一个山洞里地下水道的小船。随着往溶洞内深入，光线也几乎没有了。这时候，萝露点上了船头的灯。

出人意料的是，这盏灯居然是油灯。ZERO觉得自己彷佛来到了数百年前的中世纪一样。

“不用大惊小怪，电力宝贵而已。”萝露似乎看出来二人的惊奇，慢慢的解释道。在昏黄的灯光下，ZERO发现这地下河道还是挺宽敞的。灯光下众人的投影在洞壁上摇曳着。

“到达你们村子这么麻烦，那这些居民生活怎么办？”ZERO问道。反正现在也是闲着，聊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没关系，有自己的生态系统。”萝露划着船，还是用她那漫不经心的口气说着。这个小女孩儿的气质和她的长相根本不符合——ZERO再次这样感受到，简直像个老人一样.....也难怪，对于雷普利机器人来说，外表都不重要。

萝露也没有主动开口找ZERO二人聊天，ZERO和玛梅忒也没什么话题，就只听着潺潺的水声，乘着船前行。

在零地区，ZERO已经去了数日。虽然这几天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海克特明显感觉得到雪儿在渐渐不安起来。

“海克特。”终于，雪儿自己主动找到了海克特。

雪儿向海克特透露出自己的担忧。自从上次自己设置的安保系统被敌人不知不觉的渗透之后，作为一个女性，不管再怎么坚强，而且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道，难免会禁不住害怕。雪儿担心自己会在完成对那神秘能源的解析之前就会遭遇不测。如果这样，还不如交给目前人类的政府机关比较好。

“如果交给了他们，就算捅了什么篓子，也不是你的责任了对吗？”海克特不是不理解雪儿的想法。毕竟对于雪儿来说，背负这种责任，太重了。海克特明白这份责任本来是该由自己来背负的。

雪儿有些沮丧的点点头。

一杯红茶被放到了雪儿的眼前。

“这是我新开发的口味，调整了奶的分量。你尝尝。”

雪儿感谢的点点头，接过杯子。海克特看着雪儿样子，叹了口气。雪儿确实已经累了。这孩子从出生以来就背负着本不属于她的命运。

海克特知道自己必须加快计划的实施了，不想让雪儿在这样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

“雪儿，那么我建议你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把这东西交给政府，如何？”海克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不像是开玩笑。

雪儿眼中透出困惑，但是明显还有一丝感激。很显然，她内心深处希望有个人来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背负了太多东西，需要有个人来允许她卸下担子。

“谢谢你.....海克特。”雪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海克特身前的阳台上，掏出了衣兜里的香烟。

“不客气。”海克特手上多了一个打火机，帮雪儿点燃。

另一边，ZERO等人在山洞里乘船过了一段路程，突然间眼前出现了光亮！犹如一粒火星一下子迸发出来一样。

“我们到了。”萝露撑着船穿过了遮挡出口的藤蔓植物。ZERO等人一下子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船停靠在一片小水塘边上。看起来这就是尽头了吧。ZERO让玛梅忒先下船，然后自己也随后跳下，接着是两条机械狗，最后萝露把船系好在岸边之后也跳了下来。

“跟上来吧。”萝露示意二人跟着自己。不得不说这穿过了这溶洞来到的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这里似乎是被这山区的峡谷所遮盖，环抱起来的一个低洼盆地。犹如天然屏障一样把这块宝地保护起来。

ZERO一行跟着萝露向村子深处走去的途中，一路上看见的都是雷普利机器人和人类们一起劳作，和谐共处的景象。其实虽然说是村子，ZERO觉得这个规模给人的感觉都快赶上零地区了。

“说起来这里和零地区好像。”ZERO忍不住评价道。“你知道零地区吗？”

“这里可比零地区古老多了。”萝露回答。“外面的人们也真不容易.....”

看起来这里也不是完全和外界没有联系的样子。ZERO一路东张西望，这里的居民虽然都不——也许X想要建立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国度，如果是这样的国度的话，仲裁部队也不会掀起反旗.....爱丽丝也不会.....想到这里，ZERO闭上了眼睛。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这里的人类和雷普利机器人互相承认彼此然后抱团生活着呢？

“嘿.....“玛梅忒敲了敲ZERO的手臂，示意萝露已经走远了，让ZERO快快跟上。

萝露是准备带他们去见这里的村长。不过走到村子中央的广场，一行人发现好多村民在往一个方向聚集。

“怎么了这是？”ZERO有些好奇。

萝露的表情却有些兴奋起来，她和身边一个大妈稍作交谈，便高兴的点了点头。

“终于.....”看萝露的架势是要跟着村民们一起去了。

“这是要去哪？”ZERO不解道。虽然还是跟在了萝露的身后。

萝露却一改之前严肃的老成表情。颇有些俏皮的说让二人跟来就是，而且她表示村长也会出场，就免去了腿脚功夫。

“那你们先回去博士那里吧。我随后就到。”萝露对机器狗嘱咐道，机器狗汪汪回应着，然后就驮着受伤的同伴走掉了。

ZERO摊摊手，看来现在也只有接受这样的行程了。回头看看玛梅忒，她也表示无所谓。二人跟随萝露来到一个房屋前。ZERO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房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随后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哎呀呀，似乎刚刚赶上。”萝露顾不上搭理ZERO二人，自顾自的挤开人群去了前面。房门打开了，一个老婆婆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出来。

人群突然一下向两边分开，ZERO和玛梅忒也只得照做。一看，一个穿着古风的矮小雷普利机器人——不如说是猫型机器人，和一个男人走了过来。ZERO和玛梅忒在人群的缝隙中看着二者朝门口的老婆婆走过去。不过ZERO总觉得那个猫型机器人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母子平安。”老婆婆笑着对走来的二人说道，然后把婴儿递给了小个子的猫型机器人。随着这一举动，本来分成两拨站好的人群又开始聚拢来，往婴儿的方向聚过去。

“啊，乖，乖....”猫型机器人圆溜溜的手轻轻的拨弄着小婴儿的脸。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也露出高兴的笑容。

“这样一来，村落有多了一位新的成员啦。”

“啊，村长，博士，我也要抱啦。”萝露凑到了前面想要抱抱宝宝。

“啊，萝露你回来啦。”被萝露叫做博士的男人回过头来。

原来这矮个子猫型机器人就是村长？ZERO也带着玛梅忒往前面挤了一挤，才看得清楚。

“今天似乎有客人来了。”猫型机器人往ZERO和玛梅忒这边看了，似乎他能够一眼辨认出谁不是这个村子的成员。不过对村长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们要试试吗？”

“让客人先抱抱吧，我们这里好久没有外面来的客人了。沾沾喜气。”被萝露叫做博士的男人也赞成这个意见。

“这个.......”ZERO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正在ZERO犹豫的时候，玛梅忒已经走上前，开始抚摸婴儿的脸颊。

“嗯，没想到能看到你如此温柔的一面.....”村长的话让玛梅忒一惊，不过她还是带着疑惑抱了一会儿婴儿。

“你到底是.....”玛梅忒小声的问道。她不记得在之前任何场合见过这个村长。不过村长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冲她笑笑。

看着玛梅忒逗弄小婴儿的样子，ZERO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之前那个被仇恨占据了心智的女性——雷普利机器人应该有资格被这样称呼吧。

“那个......轮到你了。”过了一会儿，玛梅忒把小婴儿递到了ZERO跟前，往他怀里一送。

“你干什么，不要抱这么紧啦！”萝露看见ZERO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住了笑。

ZERO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人类的婴儿。生怕不小心让他掉下去，但是怕控制不住力道让婴儿难受。而且就算抱在手中了，也不知道如何去逗弄。刚出生的婴儿自顾自的扭动起来，哭着，让ZERO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哟，慢慢的摇晃。”萝露有些没好气的指导起来。

ZERO开始慢慢的上下摇晃，可是婴儿哭声更大了。

“不是上下，是左右......”

ZERO只得照办。果然这样一来婴儿似乎舒服了许多。还好婴儿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看不见ZERO尴尬的表情。围观的人也开始大笑起来。终于ZERO也敢大起胆子伸出手指去逗弄婴儿的脸。

这样的情景给ZERO不可思议的感受。ZERO开始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到一些人类的心情了。要是爱丽丝在的话，她一定比自己做得更好吧。

ZERO把婴儿交给接生的婆婆，有些尴尬的站到了一边。

“爱丽丝......”看着眼前的场景，ZERO突然有种奇特的感受，ZERO并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悲伤。不过和曾经失去爱丽丝的时候的悲伤不同。这里面又包含着一种喜悦。ZERO对自身发生的这种变化有些许好奇，如果是X的话，他也许能够理解吧。

不过感慨归感慨，正事还是要做的。正在寻思如何给村长说明的时候，村长先发话了。村长也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是萝露带回来的客人，那么肯定是有要事。等到这里结束之后，去一个合适说话的地方详谈。

是夜，阿尔艾特今天并没有在熟悉的地方找到坐在广场上画画的ZERO。她听雪儿说起过，ZERO去远方进行一项秘密的任务了。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好使习惯性的来这里看看。毕竟这是她闲暇时候唯一的乐趣。

“ZERO，还有没回来呢......”夜灯下，阿尔艾特略有扫兴的在本该是ZERO出现的地方徘回了一小会儿。

在雪儿遇袭之后这几天，阿尔艾特和塞尔沃也忧心忡忡。不过幸得雪儿身边有海克特在，所以看起来一切都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谁能保证雪儿不是硬撑着呢？不过就海克特让雪儿安心这一点来看，阿尔艾特似乎感到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叫ZERO英雄在雪儿身边支持她的时光。只是现在阿尔艾特认识的这个ZERO，似乎完全不行呢。

待到村长处理完当日的事务，ZERO也带着玛梅忒来到了谈话的地方。本来还以为要去到村长的屋子，没想到被带到了萝露口中博士的研究所。这个研究所比起雪儿的来说要简陋不少，里面堆放着无数仪器，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

“嗯，我明白了。玛梅忒小姐，那么按照海克特的要求。你就在这个村子安心住下来吧。”猫型机器人村长这样决定道。

看起来海克特和这个村子的关系不浅呢。村长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请求，而且是在知晓玛梅忒身份的情况下了。

“谢谢你们.....”玛梅忒对村长和博士等人致谢。

“那个，说了这么久....我忘了自我介绍......”博士挠挠头，陪着笑脸。他那张胡子拉渣的脸看起来虽然有些慵懒，但是却透露出一股率真。

“我叫布兰德，布兰德=托马斯.....”博士向ZERO伸出了手，准备握手示意。

ZERO觉得这个博士有些粗线条，不过还是蛮有趣的一个人。ZERO同布兰德博士握了手。

“她的话....”博士准备介绍萝露。

萝露却抢过话头：“我是他的监护人，名字就不用说了。”

这一下有些让ZERO大跌眼镜，这个组合未免太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可是真的，呵呵。”村长也笑道。“萝露可是在布兰德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照顾他了。”

这倒是有些稀奇，不过既然萝露是雷普利机器人，这也可以理解。这样可以解释萝露为何比外表老成很多。

“说起来我的家族真是受萝露很多照顾呢。”布兰德耸耸肩笑着说。却被萝露踩了一脚。

“你这熊孩子，随便在别人面前暴露女性的年龄可是大忌哦。”萝露略带鄙夷的看着痛的直叫唤的博士。不过再怎么说，萝露知道，能为这个家族服务，是自己的荣幸。

“说起来海克特....是我最好的玩伴呢，他和我一同出身于这里，不过在阿尔卡迪亚接受教育之后他就很少回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博士的语气颇为惋惜。布兰德还是觉得和大家待在一起比较安心，他曾经在阿尔卡迪亚和海克特共事过，不过战争越来越大之后他就选择了回到这里。毕竟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和海克特失去联系很久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里算是海克特的老家了。居然是个如此隐蔽的地方，不过这样一来，玛梅忒的安全也能够得到保障吧。不过居然特地把玛梅忒送到这种地方来，海克特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ZERO不免想到。毕竟玛梅忒不久前还是敌人，和海克特没什么交情。要ZERO说把她留在零地区成为一份力量岂不更好。

“那么二位今晚上也在寒舍住下吧。”博士托着下巴笑道。

虽然这里看起来比较简陋，但是村长告诉ZERO等人，布兰德这里是村子里唯一可以整备雷普利机器人的地方。村子里所有的雷普利机器人都受他的照顾，所以不用顾虑，在这里多住几天再启程回去都行。

“唔.....多谢好意.....”

ZERO也想多待上一阵子来好好观察一下这里，不过最近雪儿的安全问题比较让人担心。ZERO决定最多呆上一天就返回。只得婉言谢绝村长的好意。

村长似乎有些失望。

时间也不早了，村长站起身准备离开，不过ZERO注意到村长的一只脚似乎有点不好使。不过他总是拄着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也不奇怪。

“村长，我扶你。”ZERO伸出手扶起村长。

“哎呀啊，多谢。”村长突然之间有些紧张一般，赶紧站好，然后摆脱ZERO的手一般转过身。“我已经很老旧了，腿脚有些不好使.....布兰德这里又没有备用的零件，真是倒霉唷。”

村长离开了。留下萝露和博士在小声交谈。

“村长的腿部我们不是前几天才帮他整备过了么.....他出了一趟远门呢似乎。”

“也许是出去的时候伤到了吧.....”博士有点无辜的挠挠头。

这一番对话逃不过ZERO的耳朵。既然如此，村长的这番话到底是？嗯，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晚上ZERO打算在村子里转一转，因为雷普利机器人是不需要睡觉的。在确认布兰德博士已经睡觉之后，ZERO准备出门。不过他发现萝露不在研究所里。

夜晚的村子几乎没有灯光了，看起来这里的人们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还好山崖环抱下的村子还有月光可以照亮周围的环境，ZERO漫无目的的走在小路上。走到村子中央的广场附近的时候，ZERO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另外一个路口走过来。反乱猎人的职业习惯让ZERO很快的躲到了建筑物后面。

来者的身高和身形判断，这是村长。这么晚了，村长是在巡逻吗？ZERO觉得还是稍微观察一下，再出去打招呼比较好。村长经过广场，走向了另外一个路口。ZERO记得，这条路是走向村子外面的。

偷偷跟在村长后面，ZERO发现村子还有很多的出口。萝露带领自己进来的是走的水路。不过村长他走进了一个山崖边的暗门。村长在暗门上按动了一个隐秘的开关，山崖上出现了一个入口。这个通道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吧。不过ZERO还是怕惊扰了这里的人，毕竟这也不是办理案件，没有必要跟踪下去。

这样想着，ZERO准备折返回去。正在这时，隐约听见了什么歌声。在这村子外围的森林里，居然还有人在唱歌？不过这个村子如此安宁祥和，也许这也不奇怪吧。反正也只是随便走走，ZERO也就不假思索的循着歌声的方向走去。

村长一个人走在矿洞一般的通道内，通道内部的照明随着他的走动而逐一亮起。最终，他来到了一间大房间里，虽然灯光比较昏暗，但是房间里非常干净，在一面墙的背后，有着一副铠甲，支撑铠甲的架子上还有很多电线连接在上面，像是个整备台。村长的书桌上的台灯，是这间屋子唯一的一个光源，他坐下来，打开了通信。

贤者阿尔伯特的通信响起了。这种时候会是谁呢？阿尔伯特不记得和其他人有过工作上的预约。但还是接通了。

ZERO踏着洒满月光的草地，循着歌声，走到了一个林中小屋前。这个小屋周围被开辟出来，摆上了一些电子设备。与其说是林中小屋，还不如说是一个哨岗。而歌声，就是从屋子的后院传来。

不想打扰唱歌的人，ZERO轻轻走了过去。看见月光下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女孩背影。不用说，她就是萝露。

“！！”但是萝露的反应比想象的灵敏，ZERO刚刚踏进后院，萝露猛的一回头，死光炮已经瞄准了他。

“唷，冷静小姐。”ZERO倒也不慌张。萝露看见是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死光炮。

“大半夜的，你来这干嘛？”

萝露停下了唱歌，眼神颇为幽怨的看着ZERO。似乎在为自己一个人唱歌被发现而害羞？

“唱得不错。”ZERO微笑着拍了拍手。

“我在站岗呢....”萝露说着就往小屋里走去。

“站岗？”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你们两个闯进来的？”

原来萝露就在这个哨岗内负责村子周围的安全。村子附近的峡谷布满了隐蔽的摄像头。萝露告诉ZERO，最近村长从外面回来之后，下令加强警戒。为了这个村子的安全，她必须加班加点。她嗅到了一丝气息，要出大事。所以最近她也有些紧张。一开始她以为ZERO两人是来入侵的，于是带着武装就赶去了。

“这么说来....我之前看到村长一个人走进了山崖边上的密道去了。说不定也是为了这事儿？”ZERO把之前的所见给萝露说了。

但是萝露却少有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山崖？暗道？我从来不知道那个东西.....”

要是关乎村子的安全的问题，每一个方面萝露应该都是一清二楚的，包括村子所有的暗道。不过刚才ZERO说的话却让萝露有些困惑。

“怎么了？”ZERO见萝露突然站起身来。

萝露觉得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村长的密室里，通信仍然在继续。

“贤者阿尔伯特，你不可以出尔反尔。”

“那么玛梅忒的信号出现在你那里，你岂不是违规在先？而且你并没有为我完成任务，所以现在还是和我契约中。”

“玛梅忒已经为你完成了工作，为何不放她一马？”

“她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泄漏了机密。”阿尔伯特的语气不容驳斥。“需要付出代价的是她，你知道的。”

“.........”阿尔伯特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还有你，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在这件事上没办法同意你的请求。”

“........”

阿尔伯特那一头的显示器上，仅仅只是声音通话，没有头像。一直以来，被叫做“暗影之狼”的家伙都是如此。阿尔伯特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公然抗拒自己的命令。

“无论如何也要实行你的计划吗？”暗影之狼那边终于回话了。

“没错。”

“那么请允许我做我该做的事情。”看起来现在已经无法谈判下去了。“还有贤者阿尔伯特，你要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玄妙？我接触过了，但是根本无法控制。”

“哼，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我只是要你去把它拿到手。事到如今，你们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家伙。”阿尔伯特已经打算放弃这一阶段的计划。“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挂上通信，房间重新回归昏暗。村长一个人坐在案桌前，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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