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我倍感失望的是,在那熟悉的寝宫中,我却并未寻得墨黎的身影。
无奈之下只得随意走动,视线却被眼前那抹熟悉的红绳所吸引。
我来到那那姻缘绳之下,那是一片我所熟悉的红色,格外的醒目却又让人眼前一亮。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我的脑袋灵动了起来,心下也划过了一个鬼点子。
南烛:嘿嘿……
南烛:小驼驼你不是嘚瑟吗?
南烛:我这就从那茫茫红线里给你牵出一条,到时候是牛是马是公是母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露出邪恶的坏笑,那双作祟的小手就直勾勾的朝那片红色海洋袭去……
我流连于红绳之中,翻来覆去的寻找着我那“心仪”的姻缘之线。
南烛:嗯……
南烛:巅山白虎?
南烛:不行不行,
南烛:这白虎凶猛好斗的,万一再对我家驼驼施了暴,就它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又岂会是人家的对手?
南烛:雪山玉狐?
南烛:嗯,不成不成……
南烛:自古以来狐狸就是那阴险狡诈的一方,若是它生了那不轨的心思,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南烛:可不让驼驼白白吃了那哑巴亏?
南烛:阴山黄牛?
南烛:嗯这个嘛……
南烛:不妥不妥,
南烛:这老牛踏实木讷的性子也绝对没法和驼鹿玩到一块去。
南烛:保不齐后续再整出个什么别的岔子,整得大家都不好过,到时候多尴尬啊!
南烛:赤溪凤凰?
南烛:哎呀!
南烛:这个就更不行了……
南烛:一个天上飞,一个地上跑,一个爱火一个喜水,这俩要是凑一块了啥时候能有个交集?
我左一个右一个一一否决了这些“候选人”,像个媒婆一半挑剔这挑剔那,直到翻到了那“东莱麋鹿”。
我的眼神里划过一抹精光,露出了几分赞许。
南烛:嗯……
南烛:这个不错,银色麋鹿,通身的华贵。
南烛:毛相好,性格温顺却又不失一份傲气,与那驼鹿性子相似,关键还和我家驼驼隶属于同一系别,二者自然会有那共同语言……
南烛:只可惜不知道驼驼是公还是母,人家又可会看上这驼鹿?
南烛:愿与它共结连理呢?
南烛:嗯……
南烛:改日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驼驼的“公母”,争取把它早日“配对”出去……
我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在那“东莱麋鹿”的姻缘牌上洋洋洒洒的刻下了“驼鹿”二字,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妥,只得在那上面又添上了几笔“公母待定”。
然后得意的眨了眨眼睛,心满意足的将姻缘牌挂了回去,却不知我的小心思差点儿毁了麋鹿大半生幸福……
却没想到我的沾沾自喜却得到了应有的报复。
在我抬头的一刹那,头竟不小心磕碰到了上方的某块牌子。
那姻缘牌顺着我的脑袋直直的砸了下来,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咚”响径自落到了地上。
而我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袭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额头,气哼哼的盯着罪魁祸首……
却也不得不俯下身子,将那落于地上的姻缘排拾起,然而这牌上的名字却让我顿住了脚步,也忘记放了回去……
南烛:“沐璩……”
我念出声来,沐璩?
这姻缘牌上的名字我又岂止是熟悉?
只不过我不知这个“沐璩”是不是我所认识的沐璩,还是另有他人?
那姻缘牌上光滑细腻的纹路更衬托出这个名字的娟秀,我轻轻抚摸上了牌上的繁体字,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究竟好了没有?
他必然又是那一副一切安好的模样吧?
思绪幽幽的回转,望向这个牌子,我的内心竟莫名而来生出几许好奇心。
将牌子小心翼翼的翻转过来,试图去窥探他背后的名字,看看究竟是何人才能配得上这堂堂的“赤狱仙君”?
那姻缘牌在我的手心巧妙地便换了一个弧度,我对上面的文字满怀期待,更是恨不得一睹为快……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那姻缘牌的背面是那木质的清晰纹路,并无任何字迹烙印于其中。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不知为何,心下似乎还隐隐的带有一丝窃喜,就连我自己也解释不清这怪异的情绪。
让而让我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那姻缘牌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字眼。
那字迹虽苍劲有力,但如同水印一样附着于那木牌之上,让人也只可辨得轮廓,却看不透那繁体字究竟为何。
我依照上面大致的轮廓大抵可以猜出一个“楼”字,“楼”什么?
正要更为深入的细看,那模糊的字眼却从那姻缘牌之中挣脱了出来。
笔画也完全打散,化为一抹零星的光斑,再也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那光斑仿佛如泡沫一般,逐渐上升至半空中,如昙花一现,顷刻间便化为乌有,消失不见。
我满目错愕,连连向那姻缘牌上看去,哪里还有方才的字迹?
我将牌置于手中来回颠倒,仔细搜索着上面的纹路,可是牌上除了“沐璩”,再无第二人的名字。
我大惊。
方才刚刚行了善事,促成了一段“鹿之间”的美妙姻缘,这才没过多久,就把沐璩的姻缘破灭。
恐怕我这“好人”真是无法做到底了……
我看着手中的牌子,眼中的错愕和悔意不言而喻,也不禁连连责怪起自己,怎么会如此莽撞坏了别人的一桩好事?
关键这故事的主角我还认识……
万一不知哪天等到沐璩白发垂髫老态龙钟再也走不动路的时候,他还是孤零零的独身一人,或是知道了是我作祟的缘故,来向我质问……
我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无心之举?
哎……
真是让我坐立难安……
思来想去,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沐璩的姻缘牌物归原处,小心翼翼的摆动着它的位置,让它看起来毫无动过的痕迹,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稍有缓和。
但是新的疑问将至,这个“楼”又是谁?
她又和沐璩有着怎么样的瓜葛?
为何我从未知晓她的存在?
沐璩也从未和我提起,究竟又是黄鹤楼、应台楼还是那钟宇楼呢?
(作者君;你关注的重点跑偏了好吧……是人名不是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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