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来了……吗……”
爱莉卡战战兢兢地望向前方,对于自己的光魔法一向很自信的她第一次感到惊惶,和无限接近死亡的恐惧。这一发叶铳被光护盾挡住了,但第一次迎接高阶术师的攻击使得爱莉卡冷汗直流,双膝发软,力不从心。
“是的,不过……恐怕接不下第二发了。”
威汀看着光泽越发黯淡的光护盾,忧心忡忡地说道。
“结束了。”
法尔肯的第二发叶铳已然发出,锐利迅捷,仿佛一支箭矢撕破空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爱莉卡绝望地闭起双眼,她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现在离开这个纷繁的人世,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吧。
而威汀则本能地把食指送到嘴边,他也坚守承诺到了最后一刻,此时自己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下一秒,他就会啮破自己的手指,红色的液体将淹没眼前的一切,为残酷的战场再蒙上最后一层血色。
电光火石间,残破的光护盾前升起一道蔚蓝,还不等大家看清,叶铳便打在上面激起满天的水花,随即踏着彩虹仿佛从天而降的,是穿着黑紫色连衫短裙的女孩和一个看上去颇具贵族气质的白毛美男。
“幸好来得及。”
鸢尾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俯下身来打量着瘫坐在地的威汀,露出幸灾乐祸的坏笑。
“威汀先生还真是狼狈呢。”
爱莉卡一边艰难地维持着残破的光护盾一边问道,她依旧不能放松戒备,但她不知道的是,在眼前这个女孩看来,这种程度的护盾简直薄如蝉翼。
“他们是我的……朋友。”
威汀忙不迭地解释道,然后拼命给鸢尾使眼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鸢尾不耐烦地转过身去,看向法尔肯。
“那么,欺负我们家威汀的就是你了吧?”
鸢尾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收敛了许久的对杀戮和鲜血的渴望。不等法尔肯回答,便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攻击,水流形成的利刃精准地从残兵的缝隙间游过,直奔法尔肯而去。
法尔肯连忙从士兵身上回收了叶魔法,加持在自己身上抵挡攻击。
“阿封,保护好他们两个。”
话音未落,鸢尾已经闪烁至法尔肯前方,水刃随即挥出。
“该死!”
法尔肯回收的叶魔法勉强抵挡了这直奔自己咽喉的一击,但他仍为眼前女孩的攻击感到不寒而栗,每一击都是杀机毕露,她和一心想着获取胜利的军人不同,她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杀人。
而另一边,阿封则赤手空拳地与十几名士兵上演普通人之间的决斗——贴身肉搏,虽然他的魔法无法用于攻击,但威慑却是对抗普通人类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再加上龙族体质的体力加持,对付几个残兵还是问题不大。况且他也不需要真和敌人打个你死我活,只要拖住时间,等鸢尾打倒了敌方唯一的魔法战力,这群人就会不战自溃。
鸢尾的攻击迅捷、频繁、而且致命,极具压制力的一道道水刃多次找到法尔肯防备的失误划破他的皮肤,几回合下来,法尔肯虽然没受什么致命伤,但几乎每一块裸露的肌肤都留下了伤痕,显得十分恐怖。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堂堂皇城禁军!”
法尔肯怒吼着,作为帝国众星捧月的高阶法师,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压着打,这样的耻辱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淡定。
“禁军吗?”
鸢尾呢喃着,禁军不就是皇帝身边最能打的小跟班嘛。天天屁颠屁颠跟在皇帝身后,生怕他老人家出什么闪失。偶尔还要帮皇帝干点他本人不方便出面的脏活,皇家御用白手套。从某种意义上讲,她这种使魔也算是魔王的禁军了吧?保护主人安全的同时还要兼营照顾起居、饮食等业务,简直就是会武功的金牌保姆。不过科维奥家的禁军有数十万之众,而威汀家的禁军,只有她一个人就是了。
“好难听的名字,你还是去死吧。”
鸢尾撇了撇嘴,水刃、湍流刺等凌厉的攻击魔法不计成本地甩向法尔肯,打击着他岌岌可危的叶魔法盾,这种近乎挥霍法力的打法他还是第一次见,以至于他一度绝望地认为面前的女孩是为魔法而生的精灵族或者魔王族,但他最后还是打住了这种揣测,因为高阶法师的战斗最忌妄自菲薄,稍有分心便会酿成大祸。不过这样高强度的法力消耗他还是撑不下去了,想要缓口气。
“等等,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鸢尾微仰着头,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这个年轻勇者。
“你不明白吗?禁军。”
她的声音里除了居高临下的不屑,更多的是诡异的兴奋。
“禁军的战斗,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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