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终结之前 6.11

巨爪接连不断地挥下，每一次都会将地面剜穿，呼啸的爪风让我感到一阵刺痛。再加上那些神代生物的干扰，我有好几次命悬一线。若不是映理的援护已经我的直觉恐怕我早就死在这里了。

“所以说，苍月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打倒法夫纳的啊！”

映理急的直呼我的姓了。尽管没有受什么伤，但她的魔力大概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一边躲开愈发狂躁的法夫纳一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那会是怎么回事啊，班长！”

毕竟根据长工的理论，在我对抗法夫纳的那一瞬间，我的遗迹兵器与它发生了一系列的特殊效果以及共鸣，最终导致了它喷出的火焰反将它自己击败。

而我压根不想去思考这些。毕竟那种特殊情况完全不能应用于现在，若想打败它，只能靠着我刚学会的新技能——

我将意识短暂地转移到我的双手，扩宽我与遗迹兵器之间的那条“路”。下一刻，巨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中。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成功阻止了记忆的反噬，转而将记忆化为己用。

于是，在下一刻，我径直冲向芬里尔，一个滑步在躲开它的双爪的同时一翻身从下方砍向它的腹部。有一丝鲜血撒到了我的脸上，但没时间兴奋，我马上离开芬里尔的下方，扭过头准备再次迎战——

但我的视野却被漆黑覆盖，等我反应过来时，巨爪已经到了我的眼前。

在那座炎之宫殿中——

布伦希尔德仍泰然自若地坐在王座上。而布尔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尽管身为女武神的后代什么的这种事很是奇妙，但在现在还有什么事可以说是绝对不正常的？

“那我那不太一般的魔力量也是因为这个吗？”

“没错。”布伦希尔德点头道：“虽然们所拥有的的魔力量远大于此，但对于现代来说，你的魔力量也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只可惜你们只会用魔力来增强体能，不然你们的战斗绝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说着，布伦希尔德在空中慢慢划出几个古老的符文。尽管不认识，但布尔仍能猜到那就是来自奥丁的原始的卢恩符文。下一刻，布尔身后的墙壁变得透明，外部的影像也出现在布尔的眼前。

“在我重获自我之后的这两年中，我一直在通过这种方法观察着你和苍月炽。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外面正发生的事情。”

“前辈......”布尔看见了与芬里尔陷入苦战的苍月炽。在她的身后，布伦希尔德继续说着：

“他们的敌人是吞噬吾父的巨狼，芬里尔。尽管现在出现的它远不如神代时的它，但就算他们两个一起上也不可能打败它。”

“但是他们现在明明占了上风啊。”

炽和雾纱始终没让芬里尔打中他们，但他们却不断地抓紧时机砍向对手。只要这样下去，两人一定能撑到救援过来的。

但布伦希尔德的话却泼下一盆凉水。

“现在的芬里尔不过在玩而已，若是它认真起来，除了你的学院长那个等级的战士，没有多少人可以打败它。

看吧。”

布尔随着布伦希尔德说完这句话，芬里尔的身上出现一道血痕，但很明显，对它来说这种事无关痛痒。但也是这一时刻起，它将两人彻底视为威胁。它开始肆无忌惮地破坏周围的地形，逼着两人不断躲闪。

“布伦希尔德，你在这里观察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是想保护他的话为什么只是在这里看着而不让我出去？”

布尔转身问道。她尝试着苏醒，但有一股力量将她束缚在了这个梦境中。是谁干的不必多说，布伦希尔德那对蓝紫色的眼眸此时正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囚禁。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想保护他？”

“因为你让我看了他的现在。你既然观察了我们这么久，那你一定会知道现在要去干什么吧。”

“当然。所以我才会让你无法离开，为的是让你听完我的话。”

布伦希尔德看着布尔，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愿望：

“我想要杀死苍月炽。”

布尔的精神一阵恍惚，但她马上回过神来，问道：

“为什么，你跟前辈应该没有关系吧！”

“的确，但是他继承了齐格鲁格的记忆。为了听到那句话，我一定要让那一幕再次上演。”

布伦希尔德在说着话时她的身边仍是那股冰冷的气场，但不知道为什么，布尔感觉到了她声音中的一丝疯狂。

“对你们来说，齐格鲁格是古特鲁姆杀得吧。但并非如此，那种懦夫怎么可能杀死齐格鲁格！

是我，在古特鲁姆死后我只身一人来到了齐格鲁格的房间，并用这把枪杀死了他。”

布伦希尔德的手中出现了一杆长枪。在梦中出现的这杆枪上还沾有斑斑血迹，与梦境中的那柄染血长枪如出一辙。

布尔克制着对如出疯狂的布伦希尔德的恐惧，继续问道：

“那这与你杀死前辈又有什么关系？你的怒火应该随着你的死亡一同消散了吧？”

“的确，我的怒火已经消散，只剩下后悔残留在这杆枪中。”

长枪变为布尔的遗迹兵器。布伦希尔德继续说道：

“但就是因此我才要杀死苍月炽。他的身上，有齐格鲁格的气息，再加上他得到了齐格鲁格的记忆，或许当我杀死他的时候，他就会说出那句话。”

“什么话？”

“齐格鲁格的临终遗言。当时的我太过愤怒，眼中只能看到濒死的齐格鲁格，却没有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你才会留下那么深的怨念吗...”

布尔微微垂首，但下一秒，她抬起头厉声问道：

“那你为了这种理由就要杀死前辈吗？”

“没错。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只要听到那句话，我就能彻底解脱了。”

布尔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于布伦希尔德来说自己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了。她下意识地觉得如果布伦希尔德愿意，她甚至能让布尔一辈子沉睡。

但就在这时，背后的景象再一次变换，映入布尔眼帘的是愈发狂暴的芬里尔以及彻底陷入苦战的炽。

“不过在我亲手杀死他之前，我可以帮你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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