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你竟是这样水性扬花的男人

柳子夜和江景墨站在“花满楼”前，被门前的繁华与奢华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两人观察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地往大门走去，被看门的彪形大汉拦住，凶神恶煞地摊着大手掌。江景墨猜不透他想干嘛，试着在那只蒲扇大的手掌上拍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被人家扛在肩上扔到街角里。

柳子夜：笨蛋，人家是管你要钱啦，你以为想跟你交朋友？

江景墨：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

第二次，两人嬉皮笑脸大摇大摆地走到看门大汉跟前，江景墨大方地把一锭银子往大汉怀里一丢。大汉愣了下，即时反应过来，两步追上两人，一手一个拎小鸡似地又给逮了出来。

#柳子夜：江景墨，你太小气了！钱袋拿来。

走到那大汉跟前，把钱袋仅有的三两五文七钱全倒到他手里。大汉掂了掂手里的钱，柳子夜以为还不够，小脸儿一变，双目泪光闪闪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外加双手合十我见犹怜的小表情，娇弱地哀求。

#柳子夜：大哥，拜托了！我家那不争气的相公在里面，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婆婆等着他拿钱回去抓药呢，那杀千刀的却跑到这儿来喝花酒……

说着真的就要哭起来。

那彪形大汉眼圈儿一红，也跟着骂她相公是个没良心的。可同情归同情，看门大叔也有看门大叔的原则，那就是“女士免进”。

江景墨一边往内走，一边回头用嘴型说着“别装了”，越过大汉，手指指了指院墙。柳子夜当然会意，又嘤嘤地假哭了两声，一溜烟跑到另一边的院墙外。

然而，柳子夜蹲在墙角下等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却始终听不见江景墨的信号。

#柳子夜：该死的江景墨死哪儿去了？莫不是见了漂亮姑娘就忘了正事。

懒得再等，求人不如求己。眼睛到处看，见不远处正好有家裁缝铺，不是不让女孩子进去吗？嘻嘻。

#柳子夜：我娘说“大丈夫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用完后我再还他就是。

裁缝店老板正好离开店面去了后堂，柳子夜左右看了看，看准了桌上一套男装，施展轻功身形一晃，便把那套男装顺了出来。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换上男装，施展轻功很容易就翻进了花满楼里。

#柳子夜：哇——这就是花满楼啊！

柳子夜举目四看，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只见到处衣香鬓影，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摇曳生姿，台子上还有吹拉弹唱，打扮得仙女似的姑娘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柳子夜：嗯，还是办正事要紧！该死的江景墨究竟跑哪儿去了？让我找到你非揍一顿不可。

阁楼上一处最大的雅间吸引了她的注意，隐约看见与卫骞一同前来的俊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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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骞半躺着侧卧在软塌上，眼睛看着下面翩翩起舞的姑娘。一名身形妙曼、云鬓低垂的女子背对着外面半跪着。卫骞不时收回视线，温和地看一眼女子。

雅间的一侧，上官冰正手执棋子，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中局势，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

卫骞：又是卡在同一个地方？

上官冰：嗯，我就不信破不了魏少昂的这个局！

卫骞：少昂素来醉心于偏僻门路，你可以试试不走正途。

上官冰摇了摇头。

上官冰：君子之道，皆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就不信破不了。

卫骞懒懒地起来，女子白嫩如葱的手从他半敞的胸部移开，马上被他牵住，缓缓走到上官冰身旁。

卫骞：雪儿出去好一会儿了，你不去看看？

上官冰如梦初醒，跳起来，这才发现妹妹上官雪去了许久未回。

卫骞喊住着急寻妹的上官冰，抬手整理好有些歪斜的头冠。

卫骞：去吧。

上官冰一走，那面若桃花的美貌女子淡淡一笑，瞬间满堂色彩都似没了颜色，只余她的美貌。

卫骞：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卫骞伸出手抚摸美人面颊，嘴边挂着丝笑，低头亲在她嘴上。

卫骞：果然换了唇脂！

站在雅间下方的柳子夜，正好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

#柳子夜：原来这家伙不只喜欢男人，还是个水性扬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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