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骞一连几日在兵部忙碌,虽然茂德皇帝尽量不让他受累,可朝廷出兵谈何容易,事情简直多如牛毛。
被折腾了几日,卫骞对外宣称因连日劳累至病体羸弱,不便出门及见客为由,拒绝一切事务。
夜已过半,安王府里已由喧闹归于平静。柳子夜伏在卫骞胸前,眼睁睁地盯着窗外的夜色,四更鼓一响,卫骞就得出门了。
卫骞爱怜地抚摸着散在身上的乌黑墨发,心里虽有无限离愁,面上却是平静如常。
卫骞:戚迎风若是找你,你务必要找理由推脱别去,实在推不了,也务必要列鹰跟随,切不可单独见她。
柳子夜:嗯......
卫骞:意禾你也不可尽信于她,能躲开便躲开。
柳子夜:嗯......
卫骞:沐儿虽时常会闹人,但他极懂事,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若觉得烦,便直接跟他说,他自会懂得。
柳子夜:嗯......
卫骞:还有......
柳子夜:不要再说了!
柳子夜只觉鼻子已经堵塞,眼泪就要下来。
卫骞静了静,翻了个身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她是那么纯净,那么美好,仿佛可以把他以前所遇到的所有伤害、痛苦和磨难全都抹去。
眼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下来,柳子夜用手擦去,勉强笑着。
柳子夜:讨厌,眼泪怎么这么不听话?
卫骞:子夜——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去泪痕,薄唇轻印在她眼皮、鼻尖、面颊上,最后覆住微微颤抖的唇瓣,舌尖彼此纠缠,难舍难分。柳子夜第一次完全忘记了羞涩和紧张,全身心地感受他的怜惜和爱意,手臂挽上他颈脖,渐渐地沉沦。
外面更鼓“咚咚咚咚”地敲了四下,卫骞猛然用力地吮住她的两片唇瓣,直到双唇生疼,薄唇离开无限依恋的红唇,沿着脖子一直吻到春光半露的胸前......
门外传来人声,接着笃笃敲门。
松子:王爷,兵部的大人已经到了。
卫骞忍住浑身的灼热,把头埋在柳子夜胸前,强撑着支起身体离开散发着甜甜香气的绝色美人。
卫骞:我不在时,不许与别的男人过于亲近!你身上的任何地方都不许被其他男人碰,包括手指,知道吗?
柳子夜含泪点头。
卫骞:等着我回来!回来之后,我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你,你以后只能是我卫骞真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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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德为卫骞举行了隆重的出师仪式,并亲自送出京城。
徐太后在卫骞跪安离开后抱着柳子夜一直哭个不停。
柳子夜的心早已碎了一地,卫骞离去时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让她几乎要扑进他怀里。
听着宫殿外的喧闹已经趋于宁静,柳子夜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快要冲出胸膛,听着徐太后的哭泣,更是烦躁不安。
柳子夜:太后,子夜不能离开七王爷,一刻也不能够!请恕子夜鲁莽了。
说着扯掉发髻上的珠钗,脱掉繁重的朝服,抬脚往宫门外飞奔而去。
柳子夜:卫骞,等我!
卫骞半躺在专门为他打造的宽敞马车里,随着车轮的滚动心情沉到谷底。如此漫漫长路,不知何时才是归期。
车轮滚动中似乎听见了柳子夜的声音,以为听错了。
柳子夜:卫骞——
这次听得非常清楚!卫骞连忙爬起来,掀开了车帘子。
柳子夜站在城墙墙头上,风掀起她素色的裙裾和长发,仿佛立在风中的仙子。
柳子夜:卫骞,带我一起走!
卫骞听得真真切切,狂喜之下不顾一切地呼唤:
卫骞:子夜——
柳子夜听见他的呼唤,笑容随即如花般绽放开来,暗提一口气,往着卫骞的马车飞身而下。
卫骞站在轼沿,注视着从城墙上徐徐降落的娇俏身影,张开双臂。
柳子夜稳稳地正好落在他怀里,被他双臂紧紧复紧紧地拥着。车轮抖了抖,两人双双跌入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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