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言与火蚁
超小超大

护士play?

“你慢慢养伤,明天我还来找你。”王洁站起身来,把本子收在了左胸口的衣服口袋里。

“还要来?”袁弘朗掩面假装悲痛地挥手告别了这位神不隆冬的警察小姐,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这时刘姐推门进来了,跟王洁擦肩而过:“怎么,这个小姑娘又跑来了?哇,很烦人咧。”

“我也很想知道啊。对了,你刚才没有碰到老李吗?”袁弘朗歪歪嘴。

“我刚刚在厕所,回来没看到他。”刘姐坐下来啃了个梨,“怎么,怕他求我,找你来说情么?”

“···那倒不是算了,没事儿。”二少讪笑了一下。

“唉,这小子,真是的,一天到晚给人添麻烦。”刘姐毫无怜悯地看了一眼隔壁床依旧昏睡不醒的木易言,然后问袁弘朗:“这个住院费你应该可以报销吧,大少?”

“好好好,我报销我报销。”包着纱布的袁弘朗一瘸一拐地下了床上厕所,刘姐也没扶他,反而顺势倒在床上:“那就好,诶~我刚好在这里躺会,你去隔壁床。对了小武那两口子去哪了?来了一会儿就不见了。”

“好像跟警察讲了一会儿话之后,两个人一人找了个病床直接睡了。”袁弘朗回头看了看以拉上帘子睡下,鼾声就响了起来的老板娘,摇着头捡起刘姐扔在地上的梨核和垃圾桶里的袋子,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走出了门外。

第二天一早,袁弘朗早上出去散了个步,一进医院大门,就迎面撞上了一脸愕然的彭浩。

“啊,袁先生。”彭浩笑得很不自然。“这么快就下床活动了?”

“是啊。”袁弘朗只怔了片刻,便笑着回答:“这些小伤小病可比你们总是把我当成嫌疑人的警察容易对付多了。”

“我听王洁同志介绍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有冒犯请原谅,但我觉得您实在不像失去了女友的样子。”彭浩还是对扣工资一事心里有气,听他挑衅自己,则故意去质疑这个根本说不通的理由。

“说了是前女友啊。”二少不悦地甩着垃圾袋,比起王洁,眼前这个比他大上几岁的大黑牛警察那一口虚伪违和的官话让他很不爽,“如果你对一个给你戴绿帽的女人有这种怜悯,那我也无言以对了。不过我很好奇地问一下,警官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额···”彭浩偷眼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们,心虚地掏了掏口袋想掏根烟冷静冷静,但这个问题确实让他有些慌乱,烟盒从粗大的手掌中一滑,莫名其妙地溜在了地上。一旁一个从换药室出来端着药水、注射器的护士路过,帮他捡了起来,笑了笑走远了。

彭浩看着护士远去,拿着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喂,彭警官?”袁弘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护士正忙呢,别想着要人家微信了。要不我下次到我们家公司里给你介绍一个?”

“不是,那个···”彭浩正欲解释,袁弘朗却继续说道:“所以嘛,那边的王同学、哦不,王警官,有机会的话,就拜托彭警官,给我那个躺在病房里的兄弟介绍介绍怎么样?我看他们两个挺配的。”

“啊哈哈,这个嘛..”彭浩本来尴尬的脸一下变得友善起来,他拍了拍袁弘朗的肩膀:“虽说这跟我的工作没有太大关系,不过这种好事,我还是会尽力而为的。”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王洁会介绍给谁,只要有个人,能够吸引这个大小姐的注意力,别给他的工作制造麻烦就行。

还以为这个大黑牛没准会觊觎王洁那张脸,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的袁弘朗愣住了:“我去,你们真的这么讨厌那个家伙吗?喂,等等!”袁弘朗喊着,彭浩已经贼兮兮地笑着跑开,跟老李和小王说话去了。这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拍袁弘朗的肩膀,袁弘朗回头一看,一双熟悉的中年男人的深邃眼睛出现在了眼前。

“卞医生,这次手术又是你做的?”

“是啊,小木这小伙子是怎么了?这才几年啊,又想不开了?”卞医生锤着腰坐在了走廊上的椅子上,摘下口罩不满地说:“你们当时不是说给他心理疏导好了么,怎么自寻短见?”

“卧槽老卞你听谁说的言仔又脑袋坏掉了?”二少一脸无语地看着严肃的卞医生,纳闷地问道。“那不是那个小妹子又来了么?当时骂他骂得可凶了,跟个小流氓似的。”老卞一指站在很远处的王洁。

“喂喂大叔,注意看,人家现在可是穿的警察的制服,别到时候给警察抓进去了。”二少用力正了正老卞的头:“言仔是点子低,被车给撞了。”

“那怎么就他一直这么倒霉呢?”老卞摘下了口罩,露出被烟熏得黄黄的牙齿:“那家伙运气真不错了,就碰破了头加上轻微的脑震荡,还有那个赵老头医,把他肚子上的一块淤青给漏诊了,不过也不碍事。”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走廊尽头的另一间手术室:“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手术的那个银头发小子,差一两个毫米到心脏,怎么说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运气好。不过这小子是不是强盗?身上带那么多银饰品做什么?”

卞医生出神地想着那个濒死的奇怪男人,没注意到袁弘朗直接眼角一垂:“好吧,这种总是不幸中带着幸运的,除了我家老哥还真没有第二个了。”他拍了拍卞医生的肩膀:“那个银色头发的家伙呢,他在哪个病房?”

“我又不管这个,你去问问护士台吧。”卞医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又把口罩戴上:“唉,还得做手术。他奶奶的你一个胃炎也非得动手术,动啥啊?”

“胃炎?这你怎么动?”袁弘朗好奇地看着一脸鄙夷的卞医生。

“怎么动?人家家属搞得好像比我们还懂,他说啥就是啥吧。其实这群蠢货懂个屁啊?他们宁可信网上说的鬼话,也不信医生。有的以为医生要骗他们的钱,不手术;有的又说医生水平不行,一个小手术都不敢做。”老卞叹了口气,砸吧砸吧因太久没有喝水而干枯的嘴唇:“现在当医生真是一点大气都不敢出,人家不仅不尊重你,还都自以为比医生强。”

“小袁记得下次给我搞个蒜蓉蒸虾吃,别放辣椒了,最近加班加的多,上火上的厉害。”在护士的催促下,卞医生告别了二少,疾步走进了手术室。

“嗨,医生也不好当啊。”二少看着远处忙忙碌碌的护士台,走了过去,心里想:这世道、还是当个甩手掌柜、吃空饷的纨绔子弟舒服啊。不过,注意到了医院门口来医闹的人们发出的响动,他又改变了主意:当个地痞流氓其实更舒服,至少当个守法公民还是在口袋里背着点道德和良心的重量。

“不过今天这些鬼还真倒霉呢。”袁弘朗朝一脸担忧的护士台的一位阿姨搭话:“他们没想到今天这里会有这么多警察吧。”“今天应该就这样了。”阿姨的担忧还是没有消去,她小心地从窗户看着拉着横幅的患者家属:“指不定他们哪天又要来呢?而且啊,小哥。”她悄悄地指了指一脸怒气急匆匆地冲到门口,处理这意料之外情况的李队他们:“这些警察能不能派上用场还不知道呢。”

“这个社会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呢,袁弘朗问清房间号,谢过了和蔼的护士阿姨,向着病房前进的路上这样想着,或许教团那种不问来路直接一刀切的作法会更有用呢。

不不不,袁弘朗摇了摇头,教团的惩处可是无视你的关系的,事情闹得够大的话,没准那个老头子都得乖乖受死。

好像这也是种思路?他打了一下响指。

李队经常说在市局,有时候连一个小屁孩拘不拘留,都得吵吵半天。“‘外面’的人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可是比‘里面’强的多了呢。

“我觉得呢,昨天被我打昏的女侍小姐?”他吸了两口气,迅速地走进病房并锁上了门,朝站在还在昏睡的木易言的床前、房间里唯一一位护士熟练地做出了一个经常在他脸上出现的假笑。

“雷家二少···”护士解开了口罩和盘在护士帽里的头发,一甩头,刚才还扎着的黑发瞬间变成了一头茶色的卷毛,披在了肩上,正是昨天被袁弘朗一拳放倒的女侍。“很意外又在这里见到您。”

“我倒是也很意外。”袁弘朗走到窗户前拉下了窗帘,看向她:“如果你还留在外面的话,说明那位骑士小姐其实没有什么大事?”

“您这是在试探我吗?”看上去很嫩的女侍警惕地望着二少。

“好吧,骑士小姐还健在,我知道了。”袁弘朗看了看脑袋歪到一边,毫无形象地滴着口水的木易言,阴险地笑着拍了张照:“那你到这里来,肯定是为了这小子咯。”

“···是的。”

“抱歉你的分量不太够,我不太想告诉你啊。”袁弘朗不露声色地挤开了女侍,朝着床上的木易言笑道:“是不是该起来了?”护士吃了一惊,紧盯着床上青年的眼皮。

“…”木易言依旧死死地沉睡着,但这并没有让小护士安下心来,因为袁弘朗的双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被单。“噬魔者现在还在昏睡中,请不要打扰他好吗?”

“喂小姐,你装护士装上瘾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就这么点伤,就得一直在睡觉么?”袁弘朗回头瞟了一眼,一把把被子扯了下来:“骑士小姐,你躲在我朋友的床上,是想帮他暖被窝么?”

“让你失望了,很可惜不是。不过,你到底把这家伙养成了一个什么怪物。”

黑凤骑士伏在木易言的胸口上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拿着一个像医院里测血糖的仪器对他摇了摇:“虽然所有的能力全被莫名的封印了,但这个仪器还是从他的身上感应到了很高的数值。”

“但我可没想把他带到‘里面’去,你们也别想。”袁弘朗把被子又扔回木易言身上。他对着依然坐在床上的黑凤骑士打了个响指:“打个比方,你的好朋友本来快乐地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突然你们教团要去招募她来做一个女侍…”

“为什么不?能为教团服务是一个信徒最大的荣幸。”

“等等,我们假设她不是信徒…”

“那多一个信徒也是教团的进步。”

“去你的吧,你们这些被教团洗脑的脑残。”袁弘朗恼怒地锤了锤床铺,警告道:“一看你的伤就没好利索,赶快走,不然我把你还有这个刚出道的小妹妹都给绑了,嗯,先奸后杀怎么样?”

黑凤骑士不吃这一套,不过她还是慢慢地下了床,把测量的一套装备全都收回了自己的空间头绳里,招呼一旁颤颤巍巍的小护士:“玛格连特,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问雷二少。”

“叫我袁先生就行了。”袁弘朗还是有点气不过这个死脑筋的丫头:“快说吧,我也很急着上厕所的。”

“你怎么看出玛格连特的身份的?”

“第一,从手术室里出来,怎么可能戴着棉布口罩?”袁弘朗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门外那不安的影子,伸出第二个指头:“她捡起那个牦牛警官的烟的时候,作为一名护士却没有提醒他不能在医院抽烟,这是很不正常的。”

“然后呢?”

“记得下次让她戴个美瞳,把眼眸的棕色给换成黑色,不然也太好人出来了吧。”袁弘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美瞳…是吗?这东西要到哪里去买?”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用这东西!”袁弘朗不耐烦地咆哮着。

“最后帮我带句话给那个恶魔,我会复仇的。”黑凤骑士不慌不忙地把笔记本收进了发带里。

“我可不知道什么恶魔…再说你把头发留长了,重新打理打理再搞别的吧,谁给你剪成这样的?”

“还行吧,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等等,这位额,同学,是哪位?”

“哦,你醒了?”袁弘朗看着一脸迷惑的木易言,赶紧把正准备自我介绍的黑凤骑士给推出了门外:“待会再聊!”

“喂,你这家伙等等···”木易言摸摸头上的绷带,又躺了下去,开始努力地仔细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

而门外,黑凤骑士则很友好地向袁二少告别:“那么在下就此告辞,若您真的与那个恶魔没有关系的话,请及时在发现他的踪迹时通知我们。”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没几步又转身提醒正准备进病房的袁弘朗:“真的,最好是先告诉在下,告辞了。”

“你们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走的,真以为我是傻子吧。”袁弘朗看着支撑着病体缓缓远去的骑士以及在一旁搀扶她的女侍玛格连特,有些感慨地想着,富庶的教团应该不会贪图一套护士服吧。

恶意揣测着无知女侍想法的他推开了病房的门,快活地朝紧锁眉头的伙伴打招呼:“早上好兄弟,有什么要问的么?”

“要问的多了去了。”木易言把枕头叠了叠靠在背后,让僵硬的腰部能够舒服一点:“我可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啥都想不起来了,好不容易醒了却发现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疼痛地躺在医院里,哇,这世界真是奇妙,不过还好这一次我似乎没到死亡边缘。”他已经见怪不怪地抱怨着。“对了,那个女的是谁?又换了新女友?”

“呃,这个就先别提了。关于昨天发生的事,这虽然是个很大的工程量,但少爷我还是尽力把这奇妙的一天跟你讲讲把。”袁弘朗舒服地往角落里的软椅一趟,脚往茶几上一靠,准备开讲,却被木易言打断了:“等等,这个病房这么豪华,莫非···”

“答对了,是用的你那张信用卡付的钱,不用担心,还款日期还早得很呢。”

“医生!护士!我要换到普通病房!”

“别激动嘛,哦,这里准备的这袋茶叶不错,你要不要来一杯?”

豪华病房很体贴地有着很强的隔音效果,并没有护士或者其他人听见了木易言的高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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