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的告白实在是有太多值得吐槽的了,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容许木易言吐槽的样子:“喂喂喂,起火了啊!”
“你别担心这个,先听我说完,你有很大的可能有着和这个类似的力量。”袁弘朗从容地从火焰自动分开的路径中走到了木易言的床边,紧盯着木易言惊惧的双眸:“在我们的世界,需要你的力量。”
“那个,能不能先把火灭了再说,这火,有点烫。”木易言结结巴巴地看着陌生的好友,提出了并不过分的要求。
“没问题,这件事就又在门外等候了很久的黑凤骑士小姐来做吧?”
“我再次警告雷二少您,不要在外面使用附着,您这样我很难办的。”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带着网球帽的黑凤骑士矫健地走了进来,然后迅速关上门,用手里的某种喷剂喷了喷,火像被烫了的奶油,朝地上淌着迅速灭掉了,整个房间没有留下任何烧焦甚至一点点味道。女骑士摘下帽子,甩了甩刚才稍微修过的齐耳的黑发,冷冷地把手中的瓶子往系在手腕上的发带里塞了进去,靠在墙上用看笼子里的小白鼠的眼神打量着救了她一命的少年。
“她,是个,骑士?”木易言又被这边进来的这个女人的这一手给震惊了,由于实在不善于和太漂亮的女人打交道,况且这个女生的眼神实在有点吓人,他只得又转过头来求助于自己的好友。
“哦,与其说是骑士,不如说,嗯,怎么说才好?”红猎食者烦恼地挠了挠头,看着黑凤骑士细长的眼睛,继续解释道:“在这个世界,管着我们这些能力者不能在未经他们允许的情况下使用这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像城管;在我们的世界嘛,他们就是所谓‘正义’的执行者,就像王洁她们那些警察一样的。”显然黑凤骑士并不是很懂“城管”、“警察”等等这一番讲解,不然她至少会为她自己的组织辩上几句。
“那,她过来是干什么的?”木易言继续别过脸不看骑士,紧张地问袁弘朗。
“这就是你昨天晕了一天的原因···之一。”袁弘朗想了想,没把为了不让自己家老头子把他带回去而把他弄晕的是告诉他。“这位小姐为了把你带回去,把我给揍进了医院,然后,你脑袋上那个洞,细节虽然不清楚不过多半也是拜她所赐。”
“请不要污蔑在下。”黑凤骑士朝木易言摇摇头:“你是被恶魔盯上了,我们都是在和恶魔的搏斗中受了伤。”
“..有这回事么?”
“别问我,问她啊!”
“那行,这位同学。”木易言看见她微扬的秀眉赶紧换了称呼:“骑士,呃,阁下?你好,那个?为什么?我想问什么来着?问题太多了!”木易言拍了拍被子,往后一倒。“好吧,第一问:为什么恶魔要盯上你?”解除了红猎食者装扮的袁弘朗吐出一个烟圈,替木易言向黑凤骑士提问。
“阁下身上有着令人惊讶的潜力,命运注定了你就是对抗恶魔的那个人。”黑凤骑士从腕带里拿出了刚才袁弘朗看见过血压计一样的玩意,开始讲解起来:“从能力表来看,虽然你的现能力数值比训练型的木吉都差,但是你的潜在能力数值已经超过了表计。”她用手指着仪器右边的一个已经到头了的绿色液柱,“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恶魔应该是想直接杀你,来绝了某些势力培养你成为他们头疼的力量的可能性。”
“就是电影里武术家用的木桩一样的东西,只是那东西自己会还手。”袁弘朗为一脸懵懂的木易言解释着。
“想想恶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出动的情形,我觉得可以肯定这种看法了。”袁弘朗又点了一根,冷静地分析道:“毕竟不动声色地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并不需要什么力气,一个经过简单潜入训练的人都可以杀掉这家伙,然后轻松溜掉。即使如此,他们也要亲自过来,这就足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木易言听了这话吓得死死地咬着牙,然后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个女人轻松地点点头。
这还得了,他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个翻身站在了病床上:“那那那,现在怎么办?”
“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我们教团会保护阁下。”黑凤骑士身上圣光一闪,一件厚重的黑色铠甲随着光芒褪去出现在她的身上,那张绝对可以去当花瓶演员都可以大火的脸,都由沉重的黑色头盔所包裹着。
“讲道理你这铠甲设计的不太好,看上去你也是一股邪气,跟恶魔差不多。”木易言小心地点头表示赞同袁弘朗的话。“还有一个,你现在还受着重伤,能行么?”二少问。
“我们教团为了抗击恶魔而存在,在恶魔威胁我们的人的情况下,万死而不辞。”
木易言迷茫地指了指自己,问袁弘朗:“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人…这位,呃,骑士,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毕竟你是‘噬魔者’呢,看来达克尼斯也是打探了这个消息而来,这样怕是教团要至少派几个大主教来哦。哇,你看看你这出道排场真不小。”袁弘朗得到了教团的保证后,显得轻松不少,拍着木易言的肩膀打趣道:“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这位小姐姐。”
“等一下。”黑凤骑士打断了他的调侃:“你从来没告诉我这位是‘噬魔者’。”
袁弘朗的笑脸又僵住了,问木易言:“我刚才说了啥么?”
木易言摇摇头:“‘噬魔者’,对么?这个词刚才你跟我说过几次,还没跟我解释过。”
“正是如此,按照教规,这位先生应该在我们教团的庇护下生活。”黑凤骑士利落的一指袁弘朗:“雷二少,虽然我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但我不能当做没听到这句话。您隐瞒这个有关整个世界安危的重要消息罪过,教团将在噬魔者平安到达圣域后再与雷家交涉。”
“很好。”袁弘朗讽刺地拍了拍手,转头问木易言:“老兄,你想加入这种邪教么?”
“啊?…啊,那个,对不起,那个,我并不是对加入宗教没有兴趣,只是…”木易言支支吾吾地不敢直视面前像个小型高达般站得笔挺的骑士,而袁弘朗赶忙接上:“那就这么决定了,这家伙就跟我走了,你们教团负责断后。”
“等等…”黑凤骑士话还没说完,楼下就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袁弘朗正准备起身,老何走了进来:“喂大少这是你的手机…喔?这铠甲,是教团的骑士?”袁弘朗接过手机:“教团的黑凤骑士小姐,正准备接木易言走呢,被我拦住了。”
“老何,你也是…跟他们一起的?”这个家伙并没有感到奇怪,也就是说他肯定是知道这两人的真实身份的。木易言不敢置信,像个破落庄稼汉的老何居然也有跟这两位一样炫酷的力量。
“为什么要带上言仔?”老何比木易言似乎更加吃惊,不理平时经常被自己玩闹的小子,毫无形象地抠着咯吱窝问大少,黑凤骑士忍不住扭过了头去不看这丑陋的一幕。
“他也许未来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强呢。”袁弘朗吹了下口哨。
“得了吧,这么大还有什么潜力?”老何用刚刚在杂草般的腋毛里搓了半天的手又扣了扣鼻子,这下不仅是房间里唯一的那位女士了,剩下的两位都是一脸扭曲。
“你别废话了。”袁弘朗难过地让他出去,“赶快把我哥给拉起来,我们得快点。对了,外面在吵什么?”
“还不是楼底下那个医闹的,这都几天了,一个老太太终于动手打了警察了,这边这些警队里和当兵回来的练家子都急了,又不能动手。”老何打开门,感叹了一句:“这个社会现在真是谁弱谁有理,这边还真需要教团这种不讲道理的暴力机构出面,去怼一下这些脑残。”说完瞟了在开门瞬间解除铠甲化的黑凤骑士一眼。
“我们教团在你们雷家看来,就是这种角色么?”黑凤骑士冷冰冰的脸上显示出无奈和愤怒。
袁弘朗耸耸肩:“也许他刚才是在夸奖你们呢。”
“讲道理,‘外面’的治疗方式还是很稳妥的,就是见效慢的吓人。”老何用轮椅推着笑得很灿烂的大少走进了病房。“做手术要半天,治好还得在床上等那么久。”
袁弘朗扔给雷鸣一包烟:“那是跟你比好么大哥,就我们家最见效的治疗师都没有你这样的,能把濒死的人这么快救成一个只会傻笑的二逼。”
“老弟,我好像听见你在骂我?我可是为了这小子受了很重的伤哦。”雷鸣手没有力气,打了两下打火机都没打动。袁弘朗一指,烟头冒起的火球把木易言和雷鸣都吓了一跳。
“我真的不想提醒您了,请不要乱用附着。”黑凤骑士坐在木易言的床上,手上的戒指射出刚才用喷罐弄住的气体,把火瞬间灭掉,只留下了烟头的点点火星。
“感谢您昨天的救命之恩,雷大少。”骑士小姐转头向大少道谢,雷鸣朝她虚弱地笑笑,把烟递给身后的老何。看见她坐在木易言身边,大少问道:“怎么?骑士小姐比起我弟弟还是对他中意些?”
“那敢情好。”袁弘朗赶紧补刀:“这样我们就是一伙的了,木易言你要好好调教她,教团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这,这个…”看着她从容地面对袁弘朗的火焰,木易言根本不敢得罪这个漂亮而神秘的女生,只能在原地尴尬地傻笑。
“如果加入教团的话,根据你的身份,比我更漂亮的女子,你也可以得到。”骑士倒是毫不在意,反而乘此机会招募木易言。
“对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这么一门心思想拉拢他。”老何也吸了一口烟,浑身舒服地抖了抖,问袁弘朗。
雷鸣接过话头:“这小子就是我老爹一直在找的的‘噬魔者’。”
“啊,难怪教团和恶魔都这么想要他。喂,二少,你不可能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这小子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吃亏,不行么?”袁弘朗伸了个懒腰:“你怕进去‘里面’是什么好事?现在把他拉进来是情况不一样了。”
“又怎么不一样了?”讲话讲快了,雷大少狠狠地咳嗽,老何又像转笔似地在身后调着药剂递给他喝下。
“恶魔来了。”袁弘朗按了下手腕上石英表的调时钮,一整套运动服便像多米诺骨牌从手表处排出,并且一层层推进、展开、覆盖,不到二十秒钟便完好地穿着在了他的身上,看得木易言又是一愣一愣的。“又有两个恶魔昨天晚上跟这位骑士小姐,还有的上司交手了,惨败。”
“那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雷鸣惊讶地看向一脸平静的黑凤骑士。
“因为我被迫退出了战场,没有参战。”黑凤骑士平静之下后怕地摸了摸当时被大汉抓住的手腕:“一个跟大主教大人战斗,另一个大汉直接把我扔飞到了几百米外的公寓里,而且他用力很巧,准确却又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地把我扔到了我自己作为临时落脚点的房子里。”
“两个?”袁弘朗和雷鸣同时发出了惊呼。
“你可没告诉我这个。”袁弘朗有点责怪她地狠狠跺了一脚。
“这阵容还真像贝吉塔和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的?对,另一个撒亚人侵略地球啊,我们这些凡人毫无还手之力。”大少摸着自己结了块血痂的手说。
黑凤骑士困惑地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
雷鸣稍微精神了一点:“没听说过吧,那是一本连环画里面的故事,具体内容是...”
生怕他又打开了话匣子收不回去,袁弘朗赶紧打断了他:“总之,我们现在得戒备起来了,木易言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带着他一起走。鬼知道我们那些医疗法术什么的用在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老何,你先用你的药剂尽可能地加快他和老哥的康复进程。骑士小姐,带上你的人,我们一直在这里戒备好了,我感觉他们既然能知道木易言是噬魔者,找到这个地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黑凤骑士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跟木易言打了个招呼后,银发帅哥也被老何推走了。袁弘朗关上了门,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应该有很多想问我的东西吧?”
木易言有些陌生地看着眼前的好友,有些犹豫地吞了口口水:“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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