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嗯？别愁眉苦脸的，你知道这是什么符箓么？」

泪雨伸手接过把玩了一下，抓了抓头。「我以前也学过一点这玩意，可是都还给师父了……不过，这符纸张好奇特，改良的纸张也能写？还有这玩意，为什么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啥的。」

音子一把抢过来，然后收进口袋，边吃饭边解释道。「第二代程序式战术符箓，简称程式符或者程序符，是根据古代符箓体系进行改良而来的符箓，你只需一张二代改良符纸按照写程序的方式写符，可以按照程序完成多种功能。」

泪雨本来没什么兴趣，听到可以完成多种功能的时候，有点质疑。「你可别忽悠我，这玩意谁都能用？而且，我连一代都没听过，更没听说过二代……再说……用C语言能写么？」

音子见泪雨板着脸假装很正经的看着自己，于是又拿出一张程式符，双指持符把正面给泪雨看。

「看好了，这张符是一张类似遥控飞机的玩意，你把它拿在手里，就可以按照意念来控制它飞行……哦，对了，现需要进行脑电波配对，然后才能控制。」

泪雨正准备插嘴，音子继续科普。「听我继续说！让它飞不算什么，普通的符也可以完成。但是，这玩意可以写控制界面，并且可以把这张符当做一个航拍设备，把信号传输到你的脑子里。要不是这纸太小，你还可以写GPS导航有关的。你所想到的，都可以用一张程式符完成。」

泪雨又准备张开嘴巴却又被音子打断。「别急，听我说完。程式符虽然功能强，但是它不能用来替代特殊功能的传统符，比如什么驱鬼啥的……你对这个感兴趣么？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研究算法之类的。」

泪雨突然对这玩意感兴趣了，觉得学习一下应该有点用，不过音子这么快就把符藏起来，肯定是吊自己胃口。于是将手伸向音子，做了一个"快给我"的手势。

音子假装没看见，她知道泪雨一定对这东西感兴趣。于是继续吃饭。泪雨将身子向前倾，用手在音子眼前晃。

音子只好抬头看了一眼泪雨，两人对视了一会。

「快给我！」泪雨撅了撅嘴，想卖萌让音子同意给她看看。可是音子故意侧着身子，假装看外面的风景，继续吃东西。

泪雨起身，走到音子面前将其一把搂住，手就朝口袋里去了。

「啊！」音子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泪雨居然明抢，于是一把抓住贼手。泪雨反手抓住音子的手，一使劲，音子没想到泪雨的力气大得惊人，虽然半狐人有远超常人的体能，不过泪雨的力气却比其他半狐人大得多。

「哈哈哈，本小姐可不是吃素的呢！」泪雨开始有些得意了，脸上也露出胜利的微笑，因为她对自己的擒拿技术非常有把握，心想音子基本上无法反抗了。

音子却轻松的挣脱泪雨的手，正准备拍泪雨一掌，可是却手下留情了。泪雨不服输，将音子推倒在地，不小心互相嘴对嘴亲了一下，两人都脸红了。

「那个……靠太近了啦，人家认输还不行么」音子很不好意思的，原本高冷的音子，这时候就像受了惊的小猫一样，不敢乱动。泪雨也吓到了，脸刷的一下红通了，于是只好放开音子，站起身来。音子也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口袋里拿出符递给泪雨。

泪雨开始把玩研究。「那个……你最好还是晚上再来研究怎么用，这个符我编写的比较白痴，你只需要一分钟就能上手，不过大白天的还是不安全，万一被修警顶上了，就比较麻烦……」音子脸上红晕依旧没散去，脚趾抓地，不停在调整心态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都开始有一点害羞，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

音子见泪雨脸上红彤彤的，自己也很不好意思，突然间想了个问题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对了泪雨，你说你以前学过符咒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东西都忘掉了吗？」，然后脸凑近了点，很期待泪雨能够告诉她一些有关自己会的一些咒术，毕竟音子也是一个咒术迷。

泪雨一听到这个自己不知道多小的时候就忘得干干净净的东西，就马上用右手扶额「那个……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在十岁之前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师父当年收养我的时候我还小，为了我付出了很多，可惜我是狐妖的后代，被师姐说出去了，于是……」

「抱歉，说起你一些不开心的回忆了」音子赶紧打断泪雨，起身深鞠一躬以表歉意。「希望泪雨同学原谅我的失礼」

泪雨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音子露出很是温柔的微笑「没，都是往事，我十岁那年就下了山，师父的一个朋友把握送到实验城我才安顿下来」音子见泪雨没生气，这才坐下「当年师父把我送走的时候，用迷魂香把我迷倒了，可能是怕我不肯下山，怕我又找到回去的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师父朋友的车后座，怀里抱着师父送给我的古琴。我当时眼泪就哗哗的流……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音子赶紧抽了几张纸给泪雨擦眼泪。

「下午有什么安排没有，我们总不能一整天都待在旅馆吧？下午还有课的说」泪雨看了看窗外「你看雨也差不多停了的样子，虽然是请的病假，但是耽误课程也不好」

音子站起身，左手叉腰，右手对着泪雨摇摇手指，闭着一只眼卖萌 「不，我们下午要去探险，绝对的紧张刺激。再说啦，下午的课程都是不重要的」

「探险什么的，咱们又没做准备，帐篷，背包啥的……」泪雨对音子的探险提议不是很感兴趣，虽然自己是校花之一，甚至是很多男学生仰慕暗恋的对象，但是本质上自己是一个宅女，而且是宅到一种境界的那种宅女。一听到探险这种耗费体力的活动，就浑身没劲。泪雨顺势躺在床上「别把我想的太女神，我可是懒虫，能不去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除非你能说一个我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吃大餐，麻辣烫之类的」

音子抿着嘴偷笑「你应该听过一个都市传说，在某个神秘的洋房，里面有一架一尘不染的三角钢琴，据说听到琴声后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灵魂会被钢琴吸收，躯体会被扔在乱草丛任其腐烂」

泪雨一听，来了点兴趣「我听过这个，老掉牙了都，上次听到这个故事还是在我来实验城的那一年，而且每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剧情都不一样。有钢琴把尸体吃掉的，还有女鬼弹琴的，都不记得原版是啥了……再说，实验城哪来的洋馆？我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到过」

「当然不是城中心，闹鬼什么的肯定是偏僻的地方啊！」音子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是，为什么你要和我说闹鬼洋馆的事情，你不会是要我去驱鬼吧？」泪雨也坐起来也用一本正经的眼神看着音子。泪雨虽然曾经学过皮毛，但是驱鬼这种事自己完全没有接触过。

音子也不管其他的，一把抓住泪雨的双手，吧泪雨拖了起来。吓得泪雨不知所措

「喂喂，我不去啦，我不去，我不会驱鬼啊」

但是没办法，音子似乎力大无穷一样，根本挣脱不了，硬生生的被拽上了出租车。

用了将近30分钟车程，出租车来到了一个旧城区的拆迁地，这里到处都是围墙和被拆的面目全非的楼房。音子直到下车都没有松开泪雨的手「好啦，我不跑啦，松开啦」音子这才松开。

「跟着我从那个'狗洞'钻进去，我带你去那个洋馆。这里到了那架钢琴的感应区，反正你也跑不掉」音子的态度突然间冷漠了起来「记住，等下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乱跑」。然后开始往围墙一个低矮的窟窿走去。

泪雨见周围也没有回去的车，只好跟着音子一起钻狗洞。

两人刚走不到50米，泪雨就开始感觉全身发冷。

「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音子停下来，一个很帅气的转身，看着惊慌失措的泪雨。

泪雨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见音子这个样子很奇怪，于是有些疑惑「音子同学，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间男子力爆棚，是不是我的错觉？」

音子见泪雨没见过这种阵势，就像个小鸟依人一样可爱，于是露出邪魅一笑。「别慌，我今天只是见熟人的，不要慌」然后转身向前继续走。

越往前走，天越来越暗，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起雾了。泪雨开始有点慌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信号。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什么都看不清。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现在的雾气大的有些过分。

不一会，雾气散去了一些，泪雨突然见看见不远处就有一座古老的双层洋馆。泪雨擦了擦眼睛，再次确认。「我们要进去么？不是说很危险么，现在就离开感觉比较好」

"咚……"突然从洋馆传来一声钢琴声，泪雨瞬间失去了知觉，脸色苍白，呆呆的站在那儿。音子赶紧转身一把抱住泪雨「喂喂，缓一缓」然后猛的晃了一下泪雨的身子。

「诶？我这是怎么了」

泪雨只感觉自己朦朦胧胧的，双手在乱动。音子见泪雨的行为，有些惊讶「居然还有意识……那个泪雨，做下深呼吸，调整一下状态」然后用公主抱抱起泪雨，还很细心的把狐尾也搂着。慢慢的走近洋馆的大门。

泪雨这时候清醒了一点，但是不敢乱动。见音子站在大门前站了几秒钟，于是大门自己就开了「哼哼，很识相嘛，和某人待了这么多年，还是挺懂事的」然后往里走。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通往二楼的楼梯。于是音子抱着泪雨慢慢的上楼梯。楼梯上木质的，多年失修踩起来吱吱作响。

「那个，把我放下来吧，这楼梯看起来不太行，别摔了……」

「没事的」音子打断泪雨并捂住泪雨的嘴。慢慢的走进一间大房间，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摆放在窗前，但是在钢琴上铺着一层厚实的白色被褥。

泪雨看着这架钢琴，充满了疑惑「这琴上面，怎么还有被子，这是用来当床用的么？」然后顺势从音子的身上下来了，然后慢慢的走向钢琴。

「喂，泪雨，别靠太近……」说没说完，泪雨就已经坐在钢琴凳上「比我还主动么……」

泪雨用手摸了摸琴键，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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