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莉薇的决意

赛后的骚乱在几位校长后平息了下来，但是隐藏在学生们心中的不甘却无法消除。苍龙学园做事的手段与那傲慢的态度给其它学园的带来极大的反感，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一个少女成为了他们热议的话题。

【啊啦，大小姐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希丝娜推开门进入休息室，看起来相当疲惫。天羽奏过去迎接，但是感觉她的表情好像在表示着什么。

于是希丝娜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吗？感觉你很奇怪呢？】

但是天羽奏却大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

希丝娜歪着头皱起眉头，完全不明所以。

【十分抱歉，大小姐，一想到就……哈哈哈哈……】

天羽奏没说两句就又笑了出来，这让希丝娜有些烦躁。因为自己经历刚刚的事还很累，还要被这个家伙这样笑，稍有些生气。

【你在笑，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对、对不起，只是……】

天羽奏刚要说可是一看到希丝娜就忍吧不住笑。

【还是我来说吧！】

这时真夜走了过来。

【真夜？你能走动了吗？】

【啊，已经差不多了，比起躺着我更想多走走，千叶怎么样了？】

【千叶没事，已经送到医疗机关了。能和我说说奏同学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一看到我就会笑呢？】

【这个啊……】

真夜停顿了一下，观察起希丝娜的表情。

【我有什么奇怪吗？】

【不，没有，只是觉得不符】

【不符，是指什么？】

【希丝娜，从刚才起，在我们学园的网络上有关你的话题非常热门】

真夜的话让希丝娜吃了一惊，自己明明没做什么能够引起关注的事情，又为什么会有所谓的话题产生呢，真夜接着说道。

【你刚刚在舞台上大闹了一场，仅凭一人之力就击退了苍龙学园的几名参赛选手，而且还承受住了那位苍凌云的一击，所以可想而知】

希丝娜用食指按在太阳穴上闭起眼睛揉了起来。

【嗯，的确是个问题，但是怎么想，我也不至于要被她这么笑吧？】

【关键是流传出来有关你的称呼】

【我的……称呼？】

【是啊，你的称呼——暴虐女王】

希丝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张着嘴。

【哈哈哈，就是说啊，这称呼跟小姐不搭嘛，噗哈哈哈】

天羽奏一边拍着沙发一边大笑，希丝娜狠狠瞪了过去，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收敛。

【为什么我要被这么称呼……】

希丝娜将自己的左手搭在右边的胳膊上，看起来有些困扰。

【确实，这个称呼有些过分了，不过这也说明希丝娜你在其他人心中受到了更高的评价】

【我倒是没有期待过要被别人关注】

【嘛，没办法，毕竟你刚刚做了那样的惊人之举】

【先不说这件事了，你感觉怎么样了，真夜？】

真夜捏了捏拳头说道。

【没问题，伤了千叶的家伙最好别让我遇见】

天羽奏也似乎停下了爆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对真夜说道。

【筱夜，要来比比看谁能替千叶报这一箭之仇吗？】

【好啊，就以一顿午饭作为赌注怎么样？】

【没问题】

双掌相拍，两人达成了共识。

【唉，你们两个啊】

希丝娜耸了耸肩苦笑起来。

【好了，不要玩了，我要去探病，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去探病啦】

希丝娜点了点头，看着欢笑的两人，围绕在她心头上的那份烦躁也随之化解。

***

神楪学园学生会休息室。

在一间卧室门前，枫莱夏敲了敲这被从里面紧锁的门。

【会长，神楪校长来了，请你开一下门】

但是并没有反应，莱夏看了一眼神楪荒芜后，便又敲了一次，可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看到此，神楪失望地摇了摇头，对莱夏说道。

【枫莱夏，不用试了，看来鸢伊织似乎并不想对我们说明，此事就先暂且搁下。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鸢伊织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看来副会长的空缺也是时候补上了】

【校长的意思是……】

【鸢伊织这个情况暂时已经没办法继续做出表率了】

莱夏推了下眼镜继续说道。

【可是现在没办法进行选举，考察和推荐也需要时间……】

【我已经有人选了，而且你们也非常熟悉，同样也是鸢伊织看好的一个人】

莱夏带着惊讶却又在预料中的眼神确认着。

【校长说的是……】

【嗯，是她】

【她的能力没有问题，只是她本人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之后由我来向她说明，你准备好材料就行了】

【明白了学园长】

莱夏向着神楪鞠了一躬，神楪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呼~伊织啊伊织，你还是真会给我添麻烦呢】

莱夏在目送神楪离开后，将手放在门上叹着气如此说道。

（你明明可以依靠我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有让我多难过吗？）

神楪荒芜独自一人走在走廊上。

【一向开朗的鸢伊织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变成这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呢？】

虽然听了枫莱夏简短的说明，但是其中细节却并不清楚。而为了探清楚原由，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拨通了简讯。

【是爱丽丝吗？我是神楪荒芜】

经过十几秒的交流后。

【那一会见面】

（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对我可爱的学生动手）

神楪握紧双拳，向前迈进。

***

安静的病房，千叶躺在病床上，沉浸在梦境中。

【这是哪……？】

千叶环顾四周除了零星的光点，剩下的就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下定决心，千叶向着光点方向走去，只是这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脚腕就好像被人牢牢抓，而尽管走了很远那光点依旧遥远。

好累、好远、好痛苦，每当千叶快要靠近光点的时候又会突然拉远。

【还是休息一下吧……】

千叶在原地坐下来，凭借这一点弱光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不知这种远行还要持续多久。

【哈哈，我该不会是死了吧？】

千叶苦笑着，的确这种景象除了让人联想到死亡又还能有什么。

【嘛嘛，不能这么消极，大家还在等着我呢】

千叶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继续前行，却发现那光就在咫尺之间，于是伸出手抓住它，看到却是另一幅炼狱之景。

一个看似一片祥和的村庄，到处都是尸体残骸惨叫声不断，千叶闭上双眼继续向里面走去，即便预感中央地段不能去，但是身体却无法控制。

越靠近正中央惨叫声也越大味道也愈加愈烈，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散发出的血腥味令人恶心，接着一阵狂叫传入千叶的耳中，缓缓睁开双眼，一个光着脚的散发女性映入千叶的眼中，她身上的残破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左手拽着一个只剩一个头的头发。虽然散着发但是从她的稚嫩的皮肤能够看出来，变成这样之前她绝对是一个美丽的人。

【呵呵呵哈哈哈！死吧！都去死吧！你们对我做过的事，今日便让你们十倍偿还！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可是从她的语气中所听到的完全是怨恨与愤怒，来自对这个村子的深深的怨恨。

【杀光你们——！屠尽你们——！】

看到她如此的怨恨与愤怒，千叶的心竟感到了一丝痛楚，不是对这些被杀的人而是对面前的这个女性，一滴眼泪不自觉地从千叶的眼中滴落，千叶还在奇怪在擦拭的时候似乎突然与她视线相交。

千叶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明一直没有被发现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被发现了，女性向自己伸手冲了过来，同时伴随着出现在她身后的七颗石头，那七颗石头异常的熟悉因为正是自己所使用的魔具『杀生石』。杀势以至，千叶只能用双臂保护，但是女性却从自己的身体穿了过去，自己也没有受伤，于是回过头看向女性冲去的方向，与她发生战斗的竟是千叶知道的人，桐家的家徽以及那与画像上相同面容的初代桐家当家——桐千矢。

就在千叶想一观究竟的时候，画面突然变换。

原本尸横遍野的村庄恢复了一片祥和，人们在街道上行走着，脸上洋溢的笑容完全想不透怎么会与刚刚的杀戮扯上关系。

一名女子进入了千叶的视线。

（啊！是刚刚那个人……）

眼前的人，举止优雅服饰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前后两者形成强烈的对比。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名仆人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女子不慌不忙的询问道。

【家里着火了，老爷夫人他们……】

女子踉跄了一下，然后站住了身体。

【我们赶紧回去】

女子跟随仆人往回家的方向跑，可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而女子的父母却躺在废墟之前。

（好可怜……）

【发生了什么——！？】

女子大吼道，可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任女子如何呼喊，没有一人出来安慰，千叶在一旁看着女子身边的人，他们脸上所浮现出的表情让千叶感到害怕。

父母突然双亡，以及后续一系列的事，使得原本富有的家庭逐渐穷困潦倒，只剩下一座空宅子和一个独守在这里的女子。

千叶第一次看到人们如此冷漠的一面，亲属们只为剩下的财产争斗，对女子的遭遇不闻不顾。

而噩梦远未结束，一个孤单的女子身处在毫无保护的空宅中，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村里的男人们起了歹心一天夜晚，他们将肮脏的爪子伸向了这名可怜的女子。面对这么多人女子只能忍受，等待结束之后去寻求帮助，可是当她满怀期待可以得到帮助的时候，给她的只有冷漠、辱骂和毒打，每天不断重复的事已经让她的心逐渐破碎。直到有一天，女子听到关于父母的死是有人故意做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大伯，早已坏掉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崩坏，回到那个充满痛苦与噩梦的宅子。

拿出一部没有人要的古书，女子根据上面的记载，将守护村子的灵石打碎把它们打磨到大小形状相似的程度。

做好之后将它们竖立起来，女子踩到一个高的位置，将自己的怨恨与愤怒对石头诉说然后跳下，尖端刺穿她的身体血液流淌在石头上，女子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还在诉说着自己的怨恨，而这就像诅咒将灵石污染，女子被石头救活了下来开始了她的复仇。

千叶痛心着，天真的她认为事情不应该是这样，人是善良的不会这样的冷漠无情，可是所看到的一切却是事实。

画面再一转便是桐千矢击败女子的一幕。

【放手吧，即便你这样做，最终也无法挽救什么】

【不！我的愤怒无法平息，杀！我要杀更多的人！】

【你在黄泉下的父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父母吗，哈哈哈哈哈哈，我残杀他们为我的父母祭祀】

女子发出狂笑，桐千矢摇了摇头。

【还希望能够救你，看来已经被狂气完全控制了。对不起，为了剩下人的安全只能将你斩杀】

一刀，桐千矢将女子的灵体消散，失去指挥的七颗血色宝石散落在地。

【拥有灵力的石头被诅咒污染，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造成了如此的伤亡却与你离不开关系，这片土地已经承受不住你的力量，还是等你的诅咒散尽再来归还吧】

桐千矢将石头收起，看着眼前的景象。

【灵石染魔，灭尽一切，杀生不止。杀生石，便是你的名字】

到此，梦境便结束了，从梦中醒来的千叶，躺在床上不禁哭泣起来，烙印在手臂上的纹章，是如此的悲伤痛苦，与记载不同的真实是因为千叶相信了『杀生石』的力量，而作为回报让千叶看到了事实。经过千百年的净化，女子所施加的诅咒已经完全消去，能够重新作为守护石或许便是它的夙愿。

【千叶，你醒了？】

希丝娜从病房外轻轻推门进来，为的就是不吵醒她，不过看到她醒了自己也是安心了许多。

【呦！千叶】

【小叶子~】

真夜和天羽奏打着招呼前后脚跟了进来。

千叶擦了擦眼角的泪，引起了希丝娜的注意。

【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千叶连忙摇头回答道。

【不是，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希丝娜，能问你个问题吗？】

希丝娜点点头。

【嗯，是什么问题？】

【人是冷漠无情的吗？】

希丝娜想了想后说道。

【虽然会有这样的人，但并不是，也有那些心地善良、洁白无瑕的人，就比如说你】

千叶楞了一下随后带着笑回答道，只是这笑得有些勉强。

【我吗，希丝娜你对我评价太高了，明明我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

【无论是谁都会做错，只是敢不敢承认。你心性是善良的这点毋庸置疑，虽然不知道你回想起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至少站在这里的几人，不会是冷漠无情之人】

希丝娜看看千叶、真夜和天羽奏，如此自信的说道。

【千叶，所谓的好坏，只是道德表面上的意义，无法评判一个人的内心，只有在深步接触才能知道】

真夜走到千叶的旁边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起来。

【如果遇到了困难，依靠我们就好了嘛，我可能不靠谱，但是有大小姐在就没问题啊】

天羽奏比了个V型手势。

一脸愁闷的千叶，渐渐开朗了起来。

【大家……】

千叶似乎要说什么，三人停下了吵闹听着她的话。

【……对不起，一起参加决赛的约定我无法完成了】

三人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什么严肃的事呢】

【没问题的小叶子，你的那份就由我们来继承】

【刚刚的战斗已经做的很好了，接下来就坐在特等席注视着我们】

【奏、真夜、希丝娜，有你们在真的太好了】

千叶未完成的道路由这三人完成，带着她的努力继续加油夺下冠军。

***

一张摆满豪华食物的餐桌上，神楪荒芜与爱丽丝·莱茵崔特两人正在享用午餐。

【神楪，想不到你的品味很高呀，一直以为不怎么正经的你不会关注这些地方呢】

爱丽丝手中转着酒杯调侃。

神楪的脸有些尴尬于是立马反击道。

【喂喂喂，爱丽丝酱你这话就很过分啊，虽然平时可能是那个样子，但怎么说我也是一校之长啊】

看着对方这么认真，爱丽丝也只好作罢。

【嘛嘛，别生气嘛，你邀请我来不单纯是为刚才的事吧，不然你不会选择这么豪华的地方的】

【果然瞒不过你，实话跟你说吧，昨晚我校的一名学生遭到了袭击】

【会有这种事？】

爱丽丝有些吃惊，一般来说「五校竞技」期间的检查极为严格，不法之徒不太可能混入。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见到了那个被袭击的学生】

【嗯，然后呢？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提醒我注意一下吧？】

【啊，不单是这个，还有就是我的那名学生受到了你们学生的帮助，我想向她了解一下情况】

【我怎么没听说过发生……等等，难道说昨晚……】

爱丽丝似乎想到了什么。

【唉，这群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好了，神楪，我现在就为你联系，稍等我一会】

接着，爱丽丝·莱茵崔特开启通讯魔法。

【蔻蔻，我是爱丽丝·莱茵崔特】

【爱丽丝学园长，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可以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我有些话想问你】

【知道了学园长，我现在立刻过去，请您稍等】

爱丽丝取消了通讯，面向神楪。

【刚刚我让我们的会长蔻蔻·克洛迪亚过来，你想问的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得知】

【哦，谢谢爱丽丝酱了，果然很可靠啊】

【可靠的是我的学生们，为了不给我添麻烦，他们总是在暗中处理最后将完美的成果展示给我，有时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太无能了……】

说到此，爱丽丝便有一种感伤。

【这些话可不能给你的学生们听到哦，他们可是会伤心的】

【我也知道，只是希望有时他们也能依靠我一些】

【这不也正是你被他们所信赖的证明吗，他们回应对你的依靠才会做到最好】

爱丽丝点点头，她明白神楪的意思，自是觉得自己也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夜月学园的学生会长看看蔻蔻·克洛迪亚赶到了爱丽丝·莱茵崔特的所在。

【蔻蔻，这里这里！】

爱丽丝向蔻蔻挥了挥手。

【介绍一下，蔻蔻，这位是神楪学园的校长神楪荒芜】

蔻蔻·克洛迪亚向神楪行了骑士之礼。

【您好，神楪校长，我是夜月学园的学生会长，蔻蔻·克洛迪亚】

【好了，蔻蔻不用那么拘谨过来坐】

【可是……】

【神楪校长有些事想要问你，正好我也非常感兴趣】

【明白了】

蔻蔻坐在爱丽丝的左手边。

【克洛迪亚小姐想喝点什么？】

神楪绅士的问道，毕竟一开始直达主题也有戏不太好。

【咖啡就可以了】

接着神楪做了个手势服务生走了过来，为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今天拜托爱丽丝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

【请问是什么事？如果我知道的话……】

【关于昨晚你救下的一个神楪学园的学生的事】

蔻蔻表情变化了一下，因为这件事没有向爱丽丝报告，而她却恰好还在这里，所以显得有些为难。爱丽丝在暗中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蔻蔻，知道什么就说吧，之后我在听你的报告】

【是，我明白了……】

于是，蔻蔻·克洛迪亚就将昨晚自己所见全部告诉了神楪，没有任何的遗漏。

听完，神楪低下头思考起来关于蔻蔻·克洛迪亚所说的那个面具少女的信息。

【神楪？神楪，神楪！】

【啊，抱歉爱丽丝，刚刚在想事情】

【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也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

【嗯，好，麻烦你了】

爱丽丝点了点头便带着蔻蔻离开了，蔻蔻接着对神楪行了一礼后便跟着走了。

神楪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将眼镜摘下放到桌子上，揉着眼睛。

（鸢伊织熟悉的少女，还能给她造成不小打击，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而且似乎还是她一直认识的……我只知道夜流殇，但是女孩……）

【还是找别人调查一下吧】

神楪收拾了一下心情，将账单清结。

***

此刻的御崎学园休息区，心情有些不爽的御崎岁月踹门而入，吓的里面的人顿时一惊。

【御崎校长，您怎么来了？】

一个身穿浅绿色四带有叶草校徽校服、黑色长发而刘海却有几处靛蓝色的少女走了过来。

【凛音我问你，我们学园还未晋级八强的有谁？】

【我们学园进入十六强的只有，上晴兄妹以及七色彩羽，可是七色在晋级比赛中败给神楪学园的天羽奏】

【就是说，还有两个人喽？】

【是的】

【他们两个的对手是谁？】

【一个是奈良学园另一个是夜月学园】

【啧，好了，没事了你们该去干嘛就干嘛去】

御崎岁月挥了挥手一脸不悦的从众人的面前走开。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而且连出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御崎岁月摇摇头。

（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

一间木屋，一门之隔，不久前还相互依靠的两人，如今只是沉默无言。

【莉薇……】

白发少年用手指在门上轻轻敲动。

【大人您还是走吧，不要再管莉薇了，莉薇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而牵扯到您】

门后的少女如此说道，即便不舍但出于对门外少年的考虑，她也只好放弃。

【莉薇，你在说些什么？你知道我不能放你不管的】

【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

少女留着泪大声嘶吼道。

【莉薇早就明白……大人您是人类，而莉薇只是与您相异的异类，与您在一起终究只是莉薇一直以来的幻想，所以还是请您忘记莉薇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

少年垂下双臂头贴在门上毫无气力的如此说着。

【与安娜大人一战后，莉薇才知道大人您是如此憎恨着我们再加上莉薇身中『魅惑』。莉薇不能继续拖累您了，莉薇的存在只会成为您的阻碍】

听着莉薇的话，少年才忽然明白。

【难道是我说的那些话？不！不是的莉薇，那些话不是说给你听的，我只是……】

可是无论少年如何说，莉薇已经做下决意是不会在听的。

【好了大人，您不用在说了，莉薇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跟随您了，所以请您离开吧，至于莉薇的生死也与您无关了，去做您应该做的事吧，赤神大人】

莉薇擦去眼泪仰起勉强挤出的微笑从门旁边离开走向里面，距离『魅惑』完全发作也只剩两天，莉薇之所以对少年这么说也是不想让此事成为他的负担。而没有结果的恋情也是时候终止了，因为无论她怎么努力，自己所恋的人心中没有她的位置，所以只好放手。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或许我们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过我会救你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少年从门前走开出了木屋，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此刻懊悔与烦闷的心情缠绕在他的心头，因为目前所知道能接触『魅惑』的方法只有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看来更需要冷静的是我啊】

少年举手在面前一划『门』便随之出现，半个身子踏入。

(等着我回来，莉薇)

接着完全隐入『门』中。

少年从『门』的另一端出现，利用魔法改变了自己面貌，而他只为寻找一人。

希丝娜几人从医院出来此刻正在附近的一处餐厅用餐。

【话说，这次单人赛的冠军应该非大小姐莫属了吧？】

天羽奏就像故意一样，当着希丝娜和真夜的面说出来。

希丝娜并没有太多表情依旧平淡优雅地吃着盘子里午餐，而旁边的真夜却是不满意起来。

【喂，奏，你这是在说我一定会败给希丝娜喽？】

【嘛嘛，别激动啊筱夜，你我都知道大小姐的实力，而且还以一己之力力挡苍龙一众，你觉得大小姐认真的话你能有几分胜算？】

真夜沉默下来，接着天羽奏继续说道。

【以大小姐的性格对你的话恐怕不会出全力倒不如说会处处退让，那你即便是胜了会甘心吗？】

【奏同学，你说的有些太多了】

希丝娜举起咖啡杯品尝了一口。

【虽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希望就这样胜利，其实我期待着与你们的战斗，当然希望你们全力以赴】

天羽奏叹了口气。

【唉，大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到此为止吧，筱夜别放水哦！】

【哈哈，那是当然的】

【咦，大小姐你干什么去？】

希丝娜突然站起来准备离开。

【有点事】

【那我……】

【你不许跟过来】

【可是……】

看着天羽奏不甘心的脸，希丝娜突然坏笑道。

【如果你敢跟过来的话，你今晚就睡在外边吧】

【诶！？怎么这样……】

天羽奏趴在桌子上一脸哀怨。

希丝娜从餐厅出来走过一条街走进了另一家店，进店之后径直走到一个少年对面的空座位坐下来。

【你找我什么事？】

【这么快就来了】

【就算你在怎么掩饰，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也无法消除。说吧，你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希·丝·娜】

突然脑袋一阵痛处，他的声音似曾相识，明明那么熟悉却完全记不起来，脑海闪过的画面既陌生又熟悉。

希丝娜按着脑袋痛苦地询问道。

【你……是谁……？】

【我是……】

【呵呵，不管你是谁，她现在听不到了】

气息的突然转变让少年没有想到。

【你是她的另一个人格？】

【你没必要知道。听着，你的存在对她来说是阻碍，这样只会害死她，如果这是所你期望的，我现在就可以达成】

说着希丝娜将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等等，不要，不要伤害她】

【哼，知道就好】

希丝娜将手放下。

【我知道你的事，你恋着她，只是当年的那份天真，你们两个都已经消失了。从你那不安的气息中透露出你的迷惘，你能够断定此刻的你仍只想着她一人吗？】

少年的确迷茫了，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消磨，他确实恋着希丝娜，但是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让他无法忘却。

【你离开吧，暂时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此，少年只好作罢无言的离开。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希丝娜露出阴暗的表情。

【圣战开启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影响我】

稍纵即逝，希丝娜回过神。

【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失去的记忆不复存在，眼前只有两只空荡荡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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