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蓝二公子也护着这个籍籍无名之徒,存心和江某过不去么?
魏无羡:那个、江宗主啊,你这样纠缠我,人家很为难的哪。你太热情了,谢谢,虽说我喜欢男人,也可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的。你这种的,我就没有兴趣……
江澄心里有了个底儿,没打断他,看看他还能说出来什么恶心他,这不魏无羡眼神扫了下蓝忘机
魏无羡: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魏无羡你还要不要点底线??
阮桉荀:江宗主,若是无事,我们便带人离开了。
话语间不容置否,阮桉荀拉着魏无羡便要离开,许是莫玄羽的身体太虚弱,魏无羡没走两步就有些力不从心,最后直接倒在了阮桉荀怀里。
魏无羡:桉荀……
十六年前……
蓝氏仙府坐落于姑苏城外一座深山之中。
错落有致的水榭园林里,常年有山岚笼罩着延绵的白墙黛瓦,置身其中,仿若置身仙境云海。清晨雾气弥漫,晨曦朦胧。与它的名字相得益彰——“云深不知处”。
山静人静,心如止水。唯有高楼上传来阵阵钟声。虽非伽蓝,却得一派寂寥的寒山禅意。
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他手底下带出过不少优秀的蓝家子弟,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时一般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魏无羡: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当年,除了云梦江氏,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父母慕名求学送来的。这些公子们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世家之间常有往来,不说亲密,至少也是个脸熟。人人皆知魏无羡虽然不是江姓,却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人之子和首席大弟子,被视如己出,再加上少年人往往不如长辈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打得火热,没几句就哥哥弟弟地乱叫一片。
阮桉荀与魏无羡也是那时相识的。
阮桉荀: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魏无羡:好玩儿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阮桉荀: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阮桉荀:噗哈哈哈哈哈
阮桉荀:云梦被你们说的那么好,我也想去了。
聂怀桑: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阮桉荀: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魏无羡: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
聂怀桑:魏兄,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谁?蓝老头?
聂怀桑: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
聂怀桑: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妈呀,跟你我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桉荀:嗯…是不是长的挺俊俏的?
聂怀桑:对对对!
阮桉荀:就像你身后这位?
闻言聂怀桑回过头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聂怀桑:蓝,蓝,蓝二公子…
魏无羡:就是这个披麻戴孝的小子啊。
阮桉荀:你见过他?
魏无羡:嗯,昨天晚上。
江澄:昨天晚…昨天晚上?
江澄: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无羡:那里
他指的是一处高高的墙檐。
众人无言以对。江澄头都大了
江澄:刚来你就给我惹祸。
魏无羡: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嘛。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又带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那酒呢?
阮桉荀: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江澄:你也去了?
阮桉荀:嘿嘿…嘿嘿……
江澄: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他怎会放你们进来?
魏无羡:所以他没让我们进来呀。硬是要我把迈进来的那条腿收出去。你说这怎么收,于是他就轻飘飘地一下子掠上去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澄:你怎么说的?
阮桉荀:艾玛,可别提了,魏无羡绝对是个智障!
阮桉荀:他昨天天真又烂漫的说了一句‘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江澄:……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就问:‘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魏无羡:他像有点生气,要我去看山前的规训石。说实话,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你看了吗?你看了吗?反正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阮桉荀:谁家家规有三千多条不带重复的,什么‘不可境内杀生,不可私自斗殴,不可淫|乱,不可夜游,不可喧哗,不可疾行‘这种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不可无端哂笑,不可坐姿不端,不可饭过三碗’……
魏无羡:私自斗殴也禁?你昨天怎么不说?
阮桉荀:我看你们打的挺欢的啊,不忍心打扰。
江澄:你还跟他打架了?
魏无羡:打了。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
江澄:你不是带了两坛,还有一坛呢?
阮桉荀:喝了。
江澄:在哪喝的?
魏无羡:当着他的面喝的。我说:‘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净了。
江澄:然后?
阮桉荀:就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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