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何处下口呢?脖颈,或是心脏?少女包裹在单薄的衬衫中的胸部危险的微微颤动,看起来是那样柔软。
反正这少女已是将死之人,在饮尽她的鲜血之前,稍稍加以玩弄,也许也并非是那么坏的选择,大概此刻,血猎们还在睡眠之中——
他缓缓脱下手套。因为疲倦和饥饿而显得无比苍白的手指缓缓地覆盖在少女微微颤动着的双-峰上——
这一瞬间,少女睁开了眼睛。
他竟然有一些失神——因为那黑色的瞳孔倒映着小巷的景色,让她显得格外美丽。
可是下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的手被少女狠狠地抓住了!
不仅被用力地抓住,更加是狠狠地按在了少女的胸部上!
啪!
气球破裂开来,水箭激射而出,剧烈的痛苦一瞬间蒙蔽了血族的双眼,连带着手指也有着燃烧般的痛苦。
吸血鬼不能接触高速流动的水流,甚至河水都会对其造成一定伤害。
她过分柔软的“胸部”——根本就是一个幌子,那不过是两个被绑在胸部上的,内部填装了满满的水的气球罢了。在被用力捏爆的一瞬间,水箭从气球之中激射出来,尽管其实这并不能够给血族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巨大的痛苦仍旧令血族短暂地失神。
这一瞬间的失神便分出了胜负——他感到一种极大的,剧烈的痛苦,远远胜于被水流直击眼睛。
那是紧跟而来的直拳。
少女确实没带武器,因为这一拳就如同挥动的铁锤,此刻,她的整个小臂都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她竟然是个魔法师。
可一个魔法师,怎么会使用拳头——该死——
吸血鬼顾不上感到幻灭,或者因少女在胸部上的欺诈感到愤怒。因为这一拳过于凶狠,他咬破了舌头,左侧的犬齿也折断了,他感到整个口腔犹如被火焰焚烧着一般痛苦。
旋即而来的,是少女的第二击。
从右侧钝重地拍击耳廓,少女的手掌微屈。血族踉跄地后退,这一击将过量的空气拍入耳道,极高的气压在这一瞬间毁掉了他一侧的耳膜。
他发出了一声怒吼,用力抹了一下脸颊——不知为何,这粘在脸上的水根本擦不掉,他的眼睛始终黏黏稠稠地难以睁开——接下来便是下一击。他感到自己的鼻梁在如此凶狠的拳击下歪向一侧,不可思议的,他竟然没有感到很痛,只觉得两条温暖的液体顺着自己的鼻孔流下,一直流到下巴。
少女的动作过于迅速,这已经并非是人类能够达到的范畴。她是以法术强化了身体的反应速度和力量,或是——
顾不上考虑“或是”什么的了,血族已再也没有反抗的念头。
他要活着。
他吃了老鼠,躲进过阴沟之中,如此的苦难都经受过,当然不能死在这里——他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用它勾画出一个手势。
这个小巷里并非只有一个法师,他也是,他的造诣并不低于眼前的少女,甚至远在其上,即便此刻失去视觉,他也能够精准地勾画出障碍咒,足以将少女阻遏在这里,足以让他逃离......至于在这里杀死她的可能,他已经不再考虑了。
该死,血猎怎么会请到法师,圣光教会和魔道团,就像是甜面包与咸面包,就像是水煮蛋与煎蛋,如果不是他们尚且还忠诚于皇帝陛下,那么就算是第二天就开始内战也不会让人奇怪——怎么会,怎么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惨酷地嚎叫起来。障碍咒并没有能够施展出,因为少女的第四击跟了上来,他伸出的两根手指撞上了少女经过强化的拳头,当场便向着后侧,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曲折开来,他仿佛能够听见其中骨骼断裂的声音。
在因疼痛而失神的一刹那,少女的左腿横扫,将他打倒在地,随后,他感到一阵窒息——因为前胸被少女用力踩住,精致的皮靴尖端对着自己的喉咙。
是用魔法将自己烧尽吗?还是接下来踢断自己的头颅?又或者是,将他拖到阳光下,直面那世界上最为灿烂的光芒?对于她来说,也许烧尽自己的魔法还要准备一段时间吧......可是,他已经没有能力再使用一个魔法,来从这不可思议的少女身侧逃逸了。
他输了。在两个种族的对决之中,输了就是死亡——他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结果。
“你叫什么名字?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
血族平静地出声。
一百年的时光已经够长,因此他并没有普通人那样畏惧死亡,而是张开了嘴巴平静地询问。如果此刻能再有一小杯血就好了,不过这个法师大概不会听从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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