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得服老

桑历200年2月，摩腾城

我是被一阵头疼疼醒的，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足有好几秒我才看清四周，又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旅店。我已经好久没有在陆地上睡觉了，但这觉睡得真不怎么舒服，原因就是散落一地的酒瓶以及女人的衣物.....

晃着有些宿醉的头，我掀开被子，床头还躺着两个熟睡的女人，她们不满意的重新拉回被子盖上。虽然我喝的有些断片，但看此情景，对昨夜的战果还是十分满意的，我依然雄风不减当年，哈哈哈哈。

我点上烟斗，穿好衣服，我去，老腰怎么有些疼，难道我真的老了？我可是刚吹完牛，你这老腰这么不给面子。我面不改色，潇洒的放下十几枚银币，故意让银币碰撞出声响。“宝贝们~下次见~”她们这才起身和我告别，胸前的景色一览无余，真是好景色。

我下楼来到前台，年近半百的老板娘看见我，不悦的说：“这不是总镖头大人吗？好久不见，昨晚来我这就给我上演好一出戏码呀！”

我微微一笑，坐到吧台前，她臭着脸给我一杯水，我一饮而尽，擦擦嘴角，笑着说：“老板娘，昨晚我喝多了，你方便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不？”

老板娘收起水杯，将一张对折的账单递给我。“昨晚，你们来的有些晚，我的姑娘早就陪客人喝酒了。你二话不说就仗着骑士的爵位，把客人都赶走了，拉着我全部的六个姑娘一起喝酒。搅得我的生意都没法做了，光伺候你一个人了，那么骑士大人，我这小本生意，这损失您是不是该....”

我微微一笑，将一枚金币塞进她的胸口，顺便瞄了一眼，有历史的景色看着到也别有一番韵味。她轻轻打掉我的手“哼，还想占老娘的便宜！要不是看见你是常客还是贵族的份上，我早把你牵走了。”可她笑的向上嘴角告诉我，她才舍不得撵走我这么大方的客人。

我哈哈一笑，环视四周，大厅里没有别的人在，就问：“我那小鬼头呢？”

“苍真吗？他昨晚就回去了，说认得你太丢人，在总部等你。对了，他还说让你中午前必须回到总部，我还想着过一阵去叫你，这不，你自己下来了。”

“是呀，我这还有事，挺麻烦的，我要去王都一趟，中午就得出发，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好好，你是大忙人，那我给你准备早餐吧。”

“我要三明治配芥末酱，两个煎蛋半熟，奶牛不加糖，伏特加加冰。”

老板娘嫌弃的瞪了我一眼，便进入后厨了。我笑着看着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好的，厨艺也很棒。要不我也不能总来照顾她的生意，我可不是为了她的那些姑娘们才来的！

在无人的大厅里我等得有些无聊，吸着烟斗，打开眼前那张账单，哎呀，果然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我是真的讨厌数字，对数字账单我有些头疼，平时账目都是苍真帮我看的。

我仔细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拿出火柴烧了这账单，烧的干干净净。眼不见心不烦。

“你这家伙！老娘刚扫完的地！”老板娘在我面前咆哮着.....

我吃完早餐，老板娘的手艺还是真不错的，要不是常客还吃不到她亲手做的料理。我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回总部了，苍真那小鬼头想必也会吼我吧，哎，他这婆婆妈妈的性格到底是谁教的？真是的，他越来越像梅丽莎那个管家婆了。

我在老板娘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然后一溜小跑离开了。身后传来她的呵斥：“都说老娘早就退休了！你再这样占老娘便宜我就要收你双倍价钱！每次来都给我店带来麻烦！下次没两个金币老娘绝不让你进店！”

这家旅店坐落在摩腾城的西南部，地段很一般，平时来得都是些小商贩，但我喜欢这样地方，安静，没那么多贵族富商，那种高档会所我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作为常客，每次来摩腾城总部，我都会光顾几天，和那里的姑娘们更是熟悉。额，就是那种熟悉到脱衣认得穿衣脸盲的熟悉。要不是我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业务要谈，我可舍不得她们。

我边散步，边醒着酒，观察着这摩腾城繁华的景象，这座城的规模在桑加洛斯算得上前五，也是中央区域唯一的港口城市，和内陆城市不同，这里充满了乱糟糟的氛围。到处都忙碌的小商贩，小贵族，为了能低价进到货物，各种小手段、小冲突不断。

港口这里更是热闹，来自世界各地的商队，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奴隶，各种你想不到的都会出现。欺骗，强买强卖都是小意思。作为城主的侯爵大人对此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他眼神不好的病因一定是看金币看多了。

桑加洛斯这个国家整体还算不错，属于西方大陆的中等国家，它同样拥有西方封建制度共同的的优缺点。这点和东方国家的封建制不一样，也说不出谁好谁坏。当然星辉帝国是另一种情况，它内部的问题远比我们西方诸国多得多。

农业占据人类社会的绝对核心位置，这是不争的事实。但随着航海技术的崛起，商业也渐渐占有重要的地位，但这和农业相比还是远远的不够，而农业的核心就是土地所有制的制度。随便提一句，几年前美索穆大陆蒸汽机的发明和应用，将预示着一个新时代开始，我暂且叫这个时代为工业时代，不过这个工业时代还是萌芽期，以后究竟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我看好这时代，我认为这将会冲击农业时代，并取代其核心地位。

桑加洛斯，典型的西方土地所有制，国家土地由国王分封给四方大公领主，然后四方大公领主再在各自领地内分封某些贵族阶级，使他们成为小领主，与之相对应这些有领地的贵族要对四方大公承担一定的义务，如兵役赋税等。

各级贵族的土地是无法自由买卖的，但可以世代继承。改变土地的所有权只有公爵以上才有权力，所以领主和农奴的身份永远也不会改变，这便是农业时代平明与贵族最大的社会矛盾点。

因为土地的分封制，所以西方国家的王权并不是那么集中，默许的是四方大公领主领地内自治制度。但一切的前提是要以国家的王定宪法为准，这宪法也就是王权的象征。

国家内各个城镇则无法分封，乃是国家共有之地，城主、镇长只有管理之权，并无所有权。当然这些要职肯定是由贵族来担任的。军队，这个同样是王权的象征，是和王立宪法并列的两把尚方宝剑。军队分为国家的正规军，和少量贵族自己的私军，战力相差甚远。因为西方区域接壤境外三国，常年小冲突不断，所以其正规军战力最强，西方领主兼任全军总统帅。

再说下桑加洛斯的四方大公领主，国王掌握着全国最富饶的中央区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四方大公领主的领地包绕守护着中央区域。

南方区域世代由西奥尔王族统治，同样富饶，也可以看做是国王的直属领地。

西方领地相对贫瘠，农作物生长不好，畜牧业倒是很发达，牛羊成群不见边际。但不好的是国土边境接壤九国同盟等三个国家，小规模冲突不断，历史上边疆大战也曾有数次。

北方领地与奥莱国相邻，但比较好的是边境有一道山脉天险将两国隔开，两国倒是因此没有爆发过一次战争。北方矿产丰富，木材也是一流。

东方领地比较特殊，只有一个主城在内陆，其余的领地就是一座巨型的岛屿——人称东之岛的克里特岛。在伊绯·路德维希大公的改革下，集成东西方两种制度的优点，使经济飞速发展，一岛之力撑起半个桑加洛斯的半个国库收入，实属惊人。

贵族阶级分别为公、侯、伯、子、男、骑士。子爵和男爵的领地基本也就是小康水平，并不富有，所以小贵族很大一部分都会经商。

再说说骑士这个介于贵族和平民之间过渡的阶层，虽然骑士位于贵族，但无封地，无爵位世袭，与之相对应的是平民、农奴乃至奴隶都有资格获得这个爵位。所以人民把这个爵位看做是晋升真正贵族的唯一机会。

当然联姻也是获得爵位的一种方式，但大部分都是平民美女嫁入贵族家族，而女子想要获得爵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男子想入赘贵族，额，这样的先例我还没有见过。

还有最后一点不得不说的，就是神权，在西方大陆神权的控制力不弱于王权。一旦神权与王权的平衡被破坏，就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惨剧，就像五年前的奥莱国一样，现在还没有结束内战，民不聊生，其国内甚是混乱，战乱使奥莱国的好多贵族、难民都涌入桑加洛斯等周边国家，影响甚是恶劣。好在桑加洛斯历代君王都对神权持消极态度，国内有数个教廷，几十座教堂，让他们之间的相互牵制，政治大局来看这招实属高明。

东方大陆，例如星辉帝国和桑加洛斯就截然不同了，最大的区别是星辉帝国允许土地自由买卖，并且高度的中央集权制让一个庞大的帝国更加整体化，缺点是效率有些低，庞大的整体其内部必然有着不同的声音，身齐心不齐。

星辉帝国同样有贵族，但贵族只是很少一部分的统治者，占主体的统治者是官员，一品到九品，阶级森严。再加上拥有土地的地主阶级与农民的矛盾，同样优缺点明了。

我早些年间救过武氏皇族的某个王孙，借此开打星辉帝国的市场大门，狮鹫镖局也正式挂名朝廷的外编部门，我也因此受封八品海卫武官，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行事经商甚是方便。

就这样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总部的大门。苍真早已在门口准备好马车，此时正蹲在车顶不耐烦的四处张望，一定是在找我。我虚心的咳嗽一声。他立刻和我对视上，露出鄙夷的目光，哎，孩子大了不好带呀！

“老色鬼还知道回来呀！再不回来我就自己出发了！”

“喂喂喂，我好歹是你的老大，你能不能尊重我点？”

“切！”

“......货物装好了吗？”我故意避开他那看屎壳郎般的目光，打开车门看见那个华丽的木箱被仔细的固定在车厢里，我们两人的行李则放在车厢的另一边。苍真办事倒真是细心，这件珍贵的货物我是不放心让别人来搬运的。

“苍真，对镖局里其他人说我们要干什么去吗？”

“说了呀，只是说去王都更新通行证，货物的事我没说。”苍真说道解开绑绳，上车准备出发。

我换上新的烟草，笑着点头：“你办事我放心，货物倒是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知我知便足够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镖局的事交给他们处理就好，我们半个多月就会回来的。”

“知道了，那出发吧，记得晚上换你来驾车。”

我看着镖局的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再看看里面的样子，但听见苍真的催促声后，我只有苦笑一下，摇摇头，打开车门，自语道：“也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下次我一定进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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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秘闻

爵位：桑加洛斯贵族依次是大公，侯爵，伯爵，子爵，男爵，骑士。除了骑士外都是世袭制，都有领地，也可以叫小领主。子爵和男爵要保留世袭爵位要交税。骑士无世袭无领地。

平民：平民，自由的公民，农奴这种基本也是自由之身的也可以算，但奴隶不算。

制度：领主分封制，城主、镇长、村长，军队将领都是贵族，所以骑士主要是为有军功的低阶军官设定的。

四大领主：国王以下最有权力的四个人，相当于四个公国，有权分封新的贵族，以宪法为准辅以自治法，有独立的正规军。

东领主——伊绯·路德维希大公

南领主——比恩·西奥尔亲王

西领主——米诺斯·迪斯肯特大公

北领主——艾克莱尔·爱德修斯特大公

桑加洛斯200周年庆，侯爵及以上都要参加，同时召开最大国会，商议今后国家的发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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