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跟老秦的游乐场约会之后,我又开始了两点一线的上学生活。偶尔去一下小园子或者教习社。这天我放学回来。看着小舅舅哥哥面色稍微有些难看,脚步踉跄的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又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琪琪回来啦!快放下书包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我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又到考核了,小舅舅与九郎哥搭档,虽然配合已经算是非常默契,但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所以处境比较尴尬,一直不上不下。
而哥哥更为艰难。他处在一个两不挨着的境地,18岁的年纪。失去了孩子的童真,又没有大人的成熟。所以观众不是很买账。所以考核成绩基本次次垫底。父亲对相声,认真严谨所以对他们的惩罚也就相对于别人了重一点。
父亲总说不打不成才。不骂不成角儿,作为一个相声演员,你觉得你自己能耐再大,再有能耐,包袱再好,人家观众觉得不可乐,那就是你错了,就是你没能耐。
他们从来不愿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不愿拆穿,也从来不去拆穿。我捂紧拳头,忍住心下的心疼,冲他们灿烂一笑。
“好~我好饿。吃什么呀?”妈妈从厨房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对我笑道,“先把书包放下,顺便叫你爸出来吃饭。”
“好!”我忙跑上楼,放下书包来到爸爸的书房门前,轻轻敲门然后打开门探进头去,冲着抬起头看我的爸爸一笑,站直身体。“爸爸吃饭了。”他看着我搞怪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你妈吃了吗?”说实话,我最羡慕父母的爱情平平淡淡,相互尊敬。
“嘻嘻!妈妈让我来叫您吃饭。”他摸摸我的头,“那走吧,吃饭去。”
饭桌上的气氛稍微有点儿低气压。没有平常的热闹。饭后父亲回书房了,小舅舅跟哥说要出去转转,我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舅舅拍着哥哥的肩膀。安慰着他
“大林,没事儿慢慢来,这不能急,谁都有个适应的过程。”
“老舅你知道吗?就以我们现在的光景。我们前段时间隔张一元茶馆儿。买到最后一场就卖了两张票。老舅我不明白,到底是哪儿错了?是我的问题,是包袱的问题。是能耐的问题。我不服。我是真的不服。说实话我有点儿后悔了。我到底适不适合干这个,到底适不适合说相声?”
哥的声音充满着迷茫。我站在他们身后,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日日坚持的梦想,日复一日的练习。在这一刻竟然所有都否定了。说相声是江湖买卖。所以德云社,从来不缺竞争。很多同场打擂。虽然德云社内部特别和谐,但在台上就是要较劲。你吃的就是这碗饭。有比较才见长进,不比较怎么分出好赖。
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年纪要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语。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而哥哥又很要强,总是默默承受。默默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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