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谜底

“当真？“涪陵仍然不太相信，所以又确认了一遍。

却不料，柯染天脸色一变，冷声道：“涪陵警长，我希望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给你机会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当然如果涪陵警长怀疑我的能力的话，那我倒是无话可说了。”

涪陵听得出来，柯染天这是在警告自己，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寄人篱下，没得选了。

“唉，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

柯染天紧盯着他，俊朗的面容，眉梢微锁，仿佛在对他说的每个字细细斟酌。

看到这一幕，涪陵不禁想笑，不过他却并不打算说谎。

“整件事情的起因其实我不是很了解的，当时的我只是集团里一个小小的职员，那时我有几个朋友在集团里混的比较好，一次聚会，我们酒喝多了，于是我就借着酒劲问他们集团里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研究，毕竟集团里早就有这些流言了。”说着他瞥了瞥柯染天。

柯染天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当年自己还不是很懂事，但也不是傻子，况且以他当时的性情，这种怪谈他却是最喜欢的了，自然对于涪陵口中说的那个秘密研究多少也知道点。

于是他开口说：“我知道，据说那是关于人工智能的开发的。”

“嗯。”涪陵点点头，接着说：“我当时并没有想到，那一次聚会之后，我的往后的余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和我说，这是真的。你知道吗？当时我就被吓得酒醒了大半，要知道自从‘灾变’之后人工智能便被列为了禁忌，研究它那不是找死吗？虽然很震惊，但我还是怀疑于是就问他们有证据吗？他们嚷嚷了半天，最后丢给了我一张磁卡，说是里面有些实验资料，但我还是不信，但那张磁卡却收下了。”

“等等。”柯染天打断他，问道：“也就说，你看过那张磁卡的内容了？”

被他这么一问，涪陵有些摸不着头脑，柯染天也知道那张磁卡？

“嗯，但只看了一小部分。”涪陵回答。

“哦，那你看了吗？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啊，看...看过。”涪陵一愣，没想到柯染天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这样看来，柯染天是知道存在这张磁卡的，但却不知道其中的信息，也就说，柯染天真的调查过整件事情了。

想到这涪陵不禁为自己的“明智”默默地点了个赞，还好刚才他没有选择说谎，否则刚刚自己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好在当时看的时候自己已经清醒了，而且看那些内容也恰好不是什么实验数据，所以他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只是......

看见涪陵犹豫不决的样子，柯染天还以为他记不起来了，毕竟是和人工智能实验有关的，看不懂有绝大的可能，不过这次柯染天倒是想错了。

想了半天该怎么开口后，涪陵试探性的问他：“你觉得，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完全没想到涪陵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柯染天微微一怔，按照最初人类的设计，这个世界不过只是虚拟出来的，目的是帮助人类的存在留下最后一点希望去不至于灭亡。

当年，地球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人类的科技却仍然没有什么大进步，但之后的时间人类的科技却像火山爆发了一般，迎来了大变革，而这次大变革又以令人惊愕的速度进行着更新换代，短短几年便已经可以进行星间航行。

只是那时的资源已经无法进行什么移民了，而不久之后，便突然宣布了“深度之海”计划，存活的所有人类便进入了这个无比真实的虚拟世界。

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生老病死，以及各种感官所带来的感觉无一不在说明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

见柯染天没有回答，涪陵接着说：“那张磁卡上，记录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个世界既是真实存在的，但同时它又是虚幻的。”

“什么意思？”柯染天疑惑了。

涪陵解释道：“因为这个世界是独立于我们世界之外的世界，它真实是因为它的的确确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它虚幻是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感知的肉体没有办法进入，从某种程度上说进入这个世界的不是所谓的数据，而是我们的‘灵魂’！只是我们还并没被这个世界接纳，所以创造了结合体人工智能，以期能够完成最终的融合，这边是‘深度之海’的使命。”

涪陵没有选择接着说，因为这些东西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所以他趁柯染天吃惊之余，将话题又转回了最初，他说：“但是有人对于这样的方式不满，认为接触这个世界让我们去适应它倒不如直接改变世界，让它适应我们人类，而禁止人工智能的开发其实也不过只是幌子，为的是安抚人心，联盟还是会特许几家去研发的，而你父亲的集团也因此就被他们顶上了。”说这些话，涪陵的手心都要攥出汗了。

“他们？”柯染天眼神放光，追问道：“是‘纪宇集团’！？”

“......”之前说是不怕，但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

柯染天自是看出了涪陵的担忧，再次担保道：“我说过了，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能够护你周全，但...”

又是一番衡量后，涪陵咬牙说：“嗯，就是他们。之后你应该也知道，集团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场大火，死了好几个研究员，惊动了联盟，而死的那几个其中就有我的那几朋友，这件事刚好就是我们聚会之后的第二天，而第三天我就被他们找上了，他们威胁我盗窃公司机密，告诉我只要乖乖都找他们说的做不仅没事，还有好处可以拿。”

“找你的人是云河吧。”柯染天问。

既然都已经说了，涪陵也就不打算在藏着了，大方的认下了。

但至于云河究竟做了什么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于要他做的也不过只是告发而已。

柯染天也不打算再问了，因为他本来也只是想确认究竟是不是云河罢了，而且那张磁卡的信息也让他吃惊不已，所以收获的已经够了，至于话的真伪，和他之前调查的差不多，所以涪陵没说谎。

于是沉思了一会他开口说：“那涪陵警长你可以回去了。”

“啊？！”涪陵一愣，接着踌躇起来。

柯染天见状冷笑道：“放心，涪陵警长，今天是不会有人发现你来过这里的，而且今后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当然，如果涪陵警长能够放弃如今的身份地位去往别处的话，我倒是觉得能更安全。”

柯染天这是在说离开这里，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但涪陵犹豫了片刻，最后回答说：“那谢谢柯先生的好意了，在下先走了。”

最终他还是抛弃不了这些名利啊。

看着涪陵远去，柯染天不禁漏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医院里，千叶叫过棙生，对他说：“我在这里待闷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你的学园玩玩吧。”

棙生听了虽然非常高兴，但想到这是医院，千叶是病人，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去和绮韵阿姨说说吧。”

话说，一个上午都没见到绮韵阿姨了，还有海若大叔，现在蛮想他们的。

但千叶却悄悄告诉他：“没关系的，我们去去就回，况且医生也说了我身体其实没什么大问题，最好能够出去走走。”

“嗯......也是啊。”棙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千叶又接着蛊惑他：“你看我在这躺了这么久，想出玩一下都不行，唉。”说着还做出一副叹气伤心的模样。

“那...那好吧，我们一起去。”棙生最后还是勉强同意千叶了。

“嗯，好。”

说着就让棙生拿过自己的衣物，换了上去，然后将病床好好的伪装了一番，一眼看去，好像他在睡觉一般。

忙完两个小人就悄悄从医院溜走了。

此刻埃立特学园的大礼堂，黑影齐聚，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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