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涉世俗

(2008年8月29日 PM02:00 湘南近海 雷塞斯要塞 C2格纳库)

手持式PDA接入要塞的安保网络，手动操作原先用于监视上层飞行甲板的摄像头。因为手中有仅次于要塞高级军官的安保权限，所以可以直接控制摄像头的运作对准处于观众席上的一对父女。

“没有人会在这种地方对她下手的啦。”张翼拿着果冻状的功能饮料在志雄隔壁的格纳舱位说道，“而且现在就企业联那副苟延残喘的状态，我很怀疑他们还能不能把手伸到这里来。”

“第一次冰河时代后不死者们普遍认为自己无法再撑过百年，60年前没人相信希特勒会胆敢挑战整个世界，30年前以色列人也不相信阿拉伯人会发动进攻。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除了死人能够再活过来和时间可以倒转回去。”

“还有食物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变出来。”将因为**而卷缩起来的包装展平再从底部像挤牙膏一样卷起来，榨干掉最后一点果冻，“稍微往这个里面加一点点香精都能让人接受的多。”

“你是在期待修改了基因链条具备防疫功能的食物吗？”

“那是邪道，勿念。说起来你喜欢吃什么？”

“你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志雄指的是他的舌头近半年的时间还是对味觉信号没有反应，而且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不到味道什么食物都能往肚子里塞，无论是压缩饼干和成年罐头还是秘制乌冬面和鲜烤活鱼都没有区别的生活。这要是哪天味觉回来了反而会比较麻烦。

“总要有几个选择项，我可是听说你以前超喜欢吃寿司的。”

“很明显我没有更好的答案，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说我在帮田中前辈调查婚宴那天的菜单，你信吗？”

“婚宴？喔······我还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了呢。”

“还没呢，即使是按照日本的法律，那家伙也还有一个半月才满18岁。”

“···总是忘记我们这几个人的实际年龄，连去便利店买酒的权利都没有。”明明才过去四年不到，却感觉像是···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我还有4个月满18···”张翼的实际年龄志雄自然知道，但此刻在这种面对面的情况下主动透露出这种私人信息，那么意思也相当明确了——等价交换，他们这群人相处时最基本的原则。

“做个商量，我不提这件事，然后请你吃大餐当补偿。”无论是是从哪个角度理解，告诉他人自己的实际年龄都是很尴尬的事情，也只有在这个情况下志雄才会觉得这是日本文化开明的地方。

“大餐总在吃，再说了我住在那家伙家里，如果想吃什么和那个万能管家言语声就能解决。老实交代吧···你今年多大？”不幸的是张翼本着的是标准IAC 60·70年代中间阶层大妈的精神，只要是感兴趣或者以后会经常接触的人，一定会“掘地三尺”向对方追问一生中从大到小的一切生活细节和个人隐私，不得不说这是他早年跟着父母学坏的。

“好吧，好吧，真是没办法啊···还有两个月满16。”志雄放弃了，就算自己不说张翼只要稍微去看一下志雄的资料很容易就能查出他的年龄。

“刚刚能够谈恋爱的年龄啊···”关于这点志雄还真没有办法反击张翼。

（于此同时 顶层甲板）

如今这个时代，美国人是依靠的什么拥有着世界话语权？

等等，别故作严肃的回答是经济力量、军事力量和普世价值观这类的东西，今天的问题当然是符合今天的会场气氛的。

文化啊，文化啊，美国人就是依靠长期的文化输出才保持了近半个多世纪的话语权。

约书亚把自己装备像是要去参加橄榄球赛一般，以邪教教主的威仪在人群中散布着“危险”的观点。唯一有所欠缺的是，貌似没有多少善良冷漠的日本国民买他这个“教主”的帐。

尤崎二话不说走上去拽住约书亚的领子把他给拉了出来，顺带把手里的两杯饮料给塞在约书亚帽子上本来就是用于支撑饮料杯的支架上，然后从零食摊上拿过大号薯条按在约书亚的怀里：“嗯，这下搭调了。”

“老爹你在干嘛···”约书亚对于自己被“武装”到了牙齿表示不满，“该不会是要趁着老妈不在大肆偷懒？”

“让你的行头更符合你的装扮，你这土生土长的美国西海岸BOY。”尤崎拿好自己的份在前面领路。

“是啊，那还真是多谢了，你这土生土长的中西部牛仔。”话虽如此约书亚还是蛮喜欢幼时马背上的生活，当然这一切也随着他对飞行乐趣的萌发以及车辆的普及而彻底收进了第二层衣柜里。

“走，是不是这个时候也要我来拖？”当然尤崎也是和所有的旧时代的牛仔一样，对自己的儿子毫不客气，“哦对了，关于你刚才那蠢得要死的文化宣传，如今这种全球依靠信贷膨胀维持经济度日该不该算在里面？”

观景台只有持有家属票和能够提前抵达抢到位置的人使用，但真的说起来即使叫做观景台也并不代表这是一个经过充分准备的平台，只是提前使用栏杆和木板搭好的一块站立之处，同其位置相比也只是有更好的视野以及有木材的缓冲甲板震动更适合架设摄影器材。既没有携带照相机和也没有携带摄像机，唯一可以用来拍摄的器材只有索爱的智能手机，事到如今克罗艾看到旁边占据一线阵地的人端着大小摄影器材还真是不免有些遗憾。

“还没开始吗？”起先去买爆米花和饮料的约书亚已经折回，而且就如同克罗艾猜测的一样他帽子上的支架是用来放饮料的，而长长的吸管正好可以含进口中。

“还没···”由于克罗艾从家中带了自己和父亲的午餐便当与饮料因此并没有麻烦尤崎父子破费。

这个答案并没有超过约书亚的预料：“他们总要做好准备耐心等等吧，介绍一下我的父亲尤崎·米兰，近期在休假所以和老妈一起来日本游玩。”

尤崎对克罗艾点了点头，然后用语速很快的美式英语同约书亚说了几句话，只见约书亚很尴尬的回了他两句，其中只有一个词克罗艾听懂了“Tsukamoto”那是志雄姓氏的读音，当尤崎使用了催促的语气之后，约书亚才勉为其难道：“父亲要我和你说，啊···你也知道，日语形容女性的漂亮的词和英语差别很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准确转换，反正就说你很漂亮的意思。”

“这样啊，那···上校刚才好像提到了志雄的名字，有发生什么要紧事吗？”

“没有没有，不用这么敏感，只是在和老爸抱怨，‘我怎么说事后会被志雄追杀’。”

说道这里克罗艾的手机突然发生震动，是志雄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要开始了。”

“要开始了啊。”约书亚眼尖稍微撇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内容。

“但既然要开始了，为什么都没看到有机体出现？”

“应该是都在使用光学迷彩，现在应该已经在海面上。”

“希望不要出事。”

“你太紧张了。”

“按照步骤来、别临时起意、记住步骤。”志雄再次叮嘱张翼。

“知道了，知道了。”张翼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敷衍态度。

“听我指令，任务表开启，隐形迷彩解除。”

圣徒和重生的隐形迷彩同时解除，覆盖在两机全身的电离粒子相继劣化溃散成绿色的细小光斑，暴露出两机的身形。于此同时现场广播也放送出了开放日活动正式开始的消息并且报出表演内容，以及机师的姓名，当然这一切都是和观众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志雄与张翼说听不到的。

在心中默念着广播台词，然后比对着任务时间表，志雄再次下令：“AMS 启动。”

“了解，祝你好运。”张翼的AMS启动必定会成功，而这里最危险的反而是志雄。

“不要乌鸦嘴。”骂完张翼，志雄仰躺在座椅之上，很快座椅头垫四周的设备便于志雄的脑神经建立了连接，整个意识被向后拉伸然后塞进一个管子中，再以原本数倍的大小被挤了出来，等这一过程结束志雄志雄看向自己的双手，出现在大脑中的画面有带着驾驶手套自己原本的手，也有“圣徒”的那双机械手，“连接强度确认，同步正常，AMS启动完成。”

“志雄？状态怎么样？能不能继续？”

张翼这小子···每次都是这样···一到自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地方就变成保姆：“有些烦躁，快点开始就是了。”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塔台···不管你们有没有听到，总之表演开始。”

“记住我们两个是要打的好看而不是一决胜负。”志雄对张翼对命令的执行能力始终表示怀疑，因为从过去的记录和这段时间的接触以来张翼总是喜欢加入一些个人色彩。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重生和圣徒同时启动电磁剑并行执剑礼。

“但是···”志雄最怕听到的词就是从张翼嘴里蹦出来的“但是”。

“少许的不确定性也能增加观影效果。”

“啊，出现了。”

顺着约书亚所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两台WAP正在从海面上显出身形，随后不知为何就有文字在眼前出现，显示出两台机体的型号、名称以及机师姓名：“这个是什么？”

“别惊慌，布置方式有些不同的投影罢了，以后会慢慢普及。”约书亚指了指四周，好像有不少人因为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投影文字而感到···惊讶和略微的恐慌，虽然都又在广播的解释下逐渐恢复正常。

“新科技果然很难被立刻接受。”克罗艾半是玩笑的同约书亚说道。

“这并不是新科技啦。”约书亚对于这反应过度的状况多少有些难以接受，“我们只是改进了输出设备罢了，总之仔细看着那两台机体。”

克罗艾首先将视线移向独眼WAP：“重生 机师是张翼？”

“和志雄还有秀康同属，算是他的朋友。”虽然约书亚没有说是拳脚上的朋友。

“那么···另外那台圣徒，果然是志雄在开呢。”复眼机看起来比旁边的重生重很多，不知道此刻志雄在里面是什么样的状态。

毫无任何征兆，两台机体双双将电磁剑的剑刃单手抬到胸前，正应当剑尖向下相互退后拉开距离的时候，重生突然发难直取圣徒的头颅斜刺过去。

但圣徒好像料到了这么一出，也不与重生纠缠直接利用出力优势后退躲开的同时拉远距离给无论是自己的出招还是接招留够安全空间。圣徒依然剑尖向下似乎再等待重生更进一步的进攻，而重生倒也不辜负他的期望立刻举剑劈了过来。

“你说他们是好友？”克罗艾以一种“你这骗子”的表情看向约书亚。

“对，拳击场上的朋友，每天至高享受就是把对方揍到在地。”坏事要干就要干到底，添油加醋还要给点盐，“顺带一提他回来那天，他们刚刚相互肥揍对方一顿。”

“······”克罗艾不得不对约书亚的话进行怀疑。

“剑击。”尽可能简化的指令以免在瞬息万变的白兵战中错过“战机”。

得到指令的张翼操作重生在电磁剑被圣徒弹回之后，随着惯性将电磁剑收到右肩前方，剑尖对向圣徒向左横砍而出。虽然该怎么打之前在排演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烂熟于心，但是为了尽可能的让对舞看起来精彩些贴近实战些，比起演习时按照安全空间进行回避志雄故意延缓了会才让机体做出回避侧身闪过，回转机身正面向敌的同时也借助这个动作的离心力，砍向重生的手腕。

“面。”这次轮到张翼下令，用剑身根部顶开圣徒的剑尖，然后重生双手持剑举起劈向圣徒的面门，而这次圣徒却以快了几分的动作横档住重生的剑身再推开。

“喔！slow！slow！”张翼知道那是刚才志雄的AMS过敏的现象，抑制力降低导致脑中刚刚出现指令的时候就直接通过AMS反应在了机体上，此刻如果不放慢节奏让志雄的AMS反应恢复到正常水平，只会让AMS速度越来越快的同时也给志雄的大脑越发沉重的负担。

“slow···击。”不光是张翼，就连圣徒本身的维生系统也注意到这一瞬间的异常，询问机师是否注射镇定药物，志雄没有多做由于就点在了“否”上，并且向张翼下达了不需要让AMS运作的很高速的指令。

两台机体几乎以相同的节奏正面斜挥出电磁剑，剑身相互就在撞击轨道上，所以并不需要志雄再去额外的想该怎么格剑然后走位，而志雄也利这些许的休息时间让脑活动恢复到正常水平上，“该你了，接下来怎么打？”

“收···”在彻底理解张翼的指令前志雄的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执行了这个命令，操作圣徒收起电磁剑。

“等等，时间还没到。”拼杀还没几轮相信大部分观众都还没看过瘾吧，就更别提向真正是来看技术的少数便装代表展示机体性能。

“换。”收起电磁剑的剑柄，重生首先从腰上抽出一柄六式电热剑。

电热剑互拼时不会在电磁场中产生振频现象，也就是说即使没有直接关系，也有可能给志雄减轻负担，但从视觉角度来说效果肯定没有电磁剑来的好看。

虽然稍微犹豫了片刻，但圣徒还是降下后背导轨上的六式电热剑到手中：“瞎操心的家伙。”

“我这是替克罗艾着想。”

“奎恩先生。”奎恩作为演习的总导演却并没有实际的指挥权利，因此再将一切安排好之后这家伙就将自己锁在宿舍里，因此想要找他还真是要费一番功夫。

顺带一提，由于这次可能会让一蹴进行一些公关方面的事情，因此他只得脱掉平日里穿的军装而换上自己并不是很习惯的燕尾服，而且还是相当复古的燕尾服真不知道奎恩是怎么挑选衣服的。

“一蹴吗？进来吧门没锁。”奎恩正在房里整理照片，虽然一直有坊间传闻在说奎恩和他的妻子感情并不是很融洽，但是从奎恩的照片大部分都和她有关来看，传闻并非完全准确，“把衣服换上了？我还以为你还是会穿上军礼服，站到镜子前面让我仔细看看。”

“偶尔也想穿穿军装以外的衣服，虽然这套燕尾服也是拘谨的很。”同样也是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复古等身高铜镜，而镜子中的自己···让一蹴觉得相当的违和。

“谁叫你都没什么私服···”奎恩从某个地方翻出一副折叠型的相框站到一蹴的背后，似乎正在将一蹴同相片中的人物进行比对，“看来趁我还有时间，你也还没忙的四脚朝天之前，帮你去买几件能穿的出去的衣服。”

以一蹴的角度看不到相片里的人只是那个折叠相框的款式同样也是维多利亚时代的：“那是什么？”

“一张老照片，你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长得有些相像，现在穿上相同的衣服就更像了，只不过你要瘦很多。其实也不是我的记忆而是老爹的记忆。”

“不死者的血缘效应吗？”

“是啊······算了不提他了，你知道这照片里的人是谁吗？”奎恩将照片合起，而一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里面所谓的有些相像的“故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是我该认识的吗？”

“应该不是，只是从前···依附于小田原藩的一个小大名罢了，真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职业生涯记录话，大概就只有在世的时候大力提倡兰学（幕府末期对西方文化尤其是西方医学和语音的一种称呼），以及被手下的守旧派武士谋反最终在居城中切腹自尽的下场吧······我在想你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后裔。”

“我的祖先如何如何可是对我的职业生涯没有半点影响啊，更何况我现在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首先这里是日本，大部分时候有个好的出生比有能力有用的多，其次即使是在开化民主的西方国家···‘有能力那很好，欢迎下层阶级的有能力者进入上流社会，但是如果你有能力又有出生那就更加完美了。’当然为了社会安定和天赋‘人权’后面半句话是肯定不能到处说的，如果你想要改变这种社会结构只有两个选择：1·从下而上将这一切推翻；2·站在上流社会的顶点然后从上而下改变它。”

“···我只是一个底层军官奎恩先生，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你将来会考虑的，我看人很少出错。一蹴···你渴望权力，虽然初衷可能并不是权力，但对你而言权力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终于回到正题了···”一蹴还正在想如果奎恩再不回来就该打断他的思路了，“圣徒的AMS有些异常，我马上就要去顶替所以原先安排给志雄的一些公关任务你看看怎么重新分配会比较好。”

“又有异常？圣徒实际服役已经有段时间，问题还没彻底解决？”

“圣徒的核心和AMS框架基本上照抄的断头台，按照圣痛规格构建的AMS如果只是修改软件就能给不死者使用才是真的有问题。”

“注意，斩。”拉开距离圣徒双手持刀，借助主引擎的点喷瞬间加速快速推进砍向重生的胸口。

重生将右手中的六式电热剑丢至左手去拔腰间的第二只剑，同时用剑柄底部和刀背卸下这击的力道。攻防转换轮到张翼下达指令，但还没等张翼开口圣徒就被从水下突然出现的龙骑兵拉住退开。

“退下，换人。”龙骑兵的手中同样拿的是六式电热剑，“志雄你立刻去医务室报到。”

指挥部不会平白无故的下达这种命令，而且既然是命令对于志雄来说那就代表着的服从：“了解。”圣徒将电热剑重新放回背部导轨逐渐隐去身形。

“不和克罗艾说一声吗？刚才志雄的生命信号消失的事？”张翼问道。

“如果只是机械故障的话，没有必要。”龙骑兵持剑对向重生，“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而已。”

“刚才是怎么回事？”志雄的圣徒突然退出表演，克罗艾首先想到的就是问问约书亚知道些什么。

“冷静点，应该只是临时变动，志雄能够自行离场就代表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约书亚现在游离于指挥系统之外只能这么安慰克罗艾，至于尤崎老爹现在已经离开位置去要塞内部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和计划好的剧本差别也太多了。”

“······”果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担心，因为志雄那个家伙对他人关心的回答永远只有三句话：我很好；我没事；劳烦你费心。

“不用担心，志雄肯定很快就会出来了。”目前位置还没有发布医疗讯息，志雄应该没事，只是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让克罗艾知道要塞内部的情况以及进入医疗区的。

“我知道，志雄肯定会没有事的。”克罗艾也同样明白自己肯定不会被允许接触到军中之事，因此她也只能期待志雄尽快出现，然后带着那些他永远不能说的事情。

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也是不死者，这样的话就能知道在志雄的记忆中，他当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只能确信一件事情······

那绝对不是以愉快作为主导的人生。

直到这个时候幸藏才姗姗来迟：“刚刚忙完公司的事情，我有错过什么好戏吗？”自然他也就不可能看到志雄无故突然退出表演的场景。

“没有，演出也才刚刚开始。”虽然是以普通还带点高兴的语气说这句话，但克罗艾并不是很明朗的表情。

幸藏自然也看得出女儿隐瞒了些事情，只不过长久以来幸藏已经习惯不去太过于干涉克罗艾所隐瞒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吗···”当然其实没有一件事情能瞒幸藏太久，自从志雄这个小子出现后。

(于此同时

医疗室)

“首先声明如果我问你的话，你开头又是‘我很好、我没事、我不要紧’那我就立刻把你塞进垃圾通道然后丢出去。”

“这···”由于雪见上校的威胁性发言，志雄进入了哑口无言的状态，因为这次是真的···他半点事都没有，“额···能先解释一下吗？我这次也算AMS过载？”

“在驾驶舱里你是什么感觉？”由于这次志雄是相当清醒的自己走下驾驶舱并且来医务室，因此雪见决定要先判断事发的时候志雄是否保持清醒。

“只有一次AMS过敏。”

“黑视？幻觉？浅层昏迷？”

“都没有？到底怎么了？”

“刚刚你的生命信号直接消失，并且没有重新上线。”

“绝对不是我的原因，啊！”

雪见拿起压舌板恨敲志雄的额头：“乖乖躺好把上衣解开，现在要给你做心电图。”

志雄乖乖躺下之后不知为何有些郁闷的长出了一口气：“克罗艾，会很担心吧。”

“······那你以后就让她少担心些，虽然这貌似也有点强人所难。”

“······”

“······”

“起来，把衣服穿好。”正当志雄想要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打发掉心电图的漫长过程，但是没想到他羊还没数到100雪见就把他拍醒，“克罗艾在小会客室等你，记住之后回来让我看心电图数据。”

原来雪见是把便携式的机器接在了志雄身上，这样除了背着一个小盒子和接在身上的导线硅片之外，基本上可以说是活动自如。

“算是我多管闲事，那丫头还小有些事情还是少经历为好。”

“总之谢谢你了，上校。”

（半个小时后 驾驶员更衣室）

张翼按住面前投票活动统计界面投影的右上角然后丢向正在换衣服的一蹴，投影屏正好停在一蹴的眼前，一蹴的龙骑兵领先第二名的圣徒差不多一半的票数：“看你多受欢迎。”

一蹴只瞥了一眼就选择关闭：“他们因为造型而选择性的无视掉了龙骑兵在白兵战上的缺陷···但是话又说回来，裸装的重生还真是‘骨感’。”

“我那只是侦察机，侦察机，不需要向你们那样顶在前线推进。”

“是啊，只可惜不是隐侦而是强侦呢···啊，太好了刚刚补了饮品，想要什么饮料？今天的选择喝多。”打开冰箱一蹴发出的小小的欢呼声，看来这次他们是这次第一个打开冰箱的家伙，“有你最爱的温泉啤酒要不要来一瓶？”

“要死啊！现在喝啤酒。甜牛奶就行，钱你先帮忙垫着。”

“啧啧啧···一如既往的甜的要死。”关上冰箱门，往旁边的自助收费盒（一个木盒）中丢进400日圆的硬币。

“不知道这次志雄是什么情···噗！”张翼刚刚喝牛奶又看到志雄以特有地漂浮走路式出现，华丽得将自己的更衣柜刷满了白漆。

“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喝水还要说话的习惯···检查是什么结果？”吐槽玩张翼再转向志雄，看样子志雄也只是回来换衣服的。

“应该是机械故障。话说回来这家伙要不要送去上校那里？”志雄一指旁边声嘶力竭正咳得死去活来的张翼。

“小强死不了。”

“哦，那就放心了，待会会场见。”火速换好礼服再把穆斯林刀换成礼刀志雄就像进来的时候一样飘出了房间。

“你没告诉他他的勤务已经被顶替了吗？”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张翼，脸就像一个醉酒的登徒子。

“保证他的战备值班状态，快去敷脸。”

（当日 11:30 雷塞斯）

作为军事开放日的一大主题活动，军营的饮食文化一直也算是外界乐于知晓的部分，而且因为官兵平等的原则，UNSF的食堂和其他一些大型公司的食堂并没有太大区别。至少里面猪排饭的味道让幸藏觉得和自己在公司里吃到的工作便当味道上没有多大区别。

“能在这里看到你倒也真算是少见。”景天也借着中午的饭点来食堂凑份子吃午饭。

“肯定不会比当年在沙特的每日三顿饭还难吃吧。”幸藏吃饭一如既往的是标准的日本化，每次一小口而且绝对不会出现菜汁油脂乱溅的场景，但是效率绝对一流一点都不比旁边那群外籍大兵要来的慢。

“不，我的意思是克罗艾不是给你带了便当吗？你怎么还会来这里吃猪排饭？”

“关于这个问题嘛···我只能说女儿大了留不住。”

“不会是，便当是装在一个大便当盒里，然后因为急着去见志雄忘记把你的份分出来了？”

幸藏点头并且补充道：“这倒是没什么，毕竟志雄健康问题比较重要。”

“你到底多中意这个女婿···”景天吃了几口鱼香肉丝饭又补充道，“不对，你好像更应该担心照他们这个升温速度，整出私生子会是什么效果。”

“呵···”幸藏忍不住笑出声，这恰恰是他最不担心的问题，“按照你们的调动频率，我怕是很难有机会头疼这种事情了。”

“不，这次为了让你头疼，短期内不调动了。”

“那还真是谢谢了，给我这么大的面子。”

“果然你在这儿啊···”雪见依然还是穿着白大褂出现在长桌旁，很明显开放日节日般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她这名科技工作者，“幸藏啊，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上校。”

一如既往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的景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雪见打发了：“我只是来告诉你雪待那小子回了，同隼人在休息室里，我就在医务室有事情直接叫。”

“这次英国和埃及之行有什么收获？”

“有···该不太平的地方永远不会太平。就像是埃及，希腊人、罗马人、穆斯林、十字军、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现在他们马上又要自己折腾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对UNSF是好事。”

“很高兴你依然还站在UNSF的角度看待问题。”虽然隼人的眼睛目不能视，但不可否认的是···把事情看透彻有些时候并不需要依赖眼睛。

“有什么风声传出去了？”雪待自然也有担心自己这次行为所照成的负面效果，或者说这次营救普林斯上尉的行为军事行动上的危险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雪待是在拿自己的整个军事生涯赌博。

隼人依然面对着雪待刚才坐着的地方，即使他现在已经起身漫无目的走到自动售卖机前：“目前还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流言，但你接下来行动会直接导致流言的走向，希望你能够重视其中的要害。”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道歉，上尉。但是关于这件事不行···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这我自然明白，只是你我还有景天，我们肯定都希望这件事情照成的负面影响不要扩大，同意吗？”

“同意。”

“回来了？有受伤吗？”景天在门外听完雪待和隼人的话之后才推门进入，并且致以······装模作样的问候，“英国王室对你的评价相当高。”

“借您吉言，这次完全没有受伤。”毫无疑问“英国王室的评价”是带着刺的而且这个是由普林斯直接扎给景天巨刺。

景天把雪待的工资卡还给他：“扣除中介费用后，剩下的佣金已经打进你的卡里，回去的时候给雅买点东西吧。”

“能够现在就告诉我接下来的工作方向是什么吗？”

“‘圣痛’装甲强袭队现在正在石川县进行整编训练，我希望作为部队军事主官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能够去解决部队的凝聚力问题。”

“了解，我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不急，到时候会通知···总之好好享受一下开放日吧，你需要彻底的放松。”

景天走后隼人抬头问道：“我记得UNSF在石川县只有一个军事据点···”

“啊···石田家的旧土，这算是发配边境思过吗？”

（与此同时 小会客室）

克罗艾已经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感到丢脸死了：“总觉得再也没脸见人了。”

由于不知道该说什么，志雄也只能一声不响的吃着克罗艾的手制便当，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味如嚼蜡。“呜···”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克罗艾的怨气，志雄也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不行了，“幸藏先生一定会听你解释的。”

当然对于志雄这种没有半点安慰能力和技巧的回答，克罗艾基本上也已经预料到了：“志雄下午还有什么任务吗？”

志雄不禁觉得这是克罗艾希望志雄接下来可以陪她的讯号：“这个嘛···说来也奇怪，原本这个时候任务表就应该发过来了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上面显示的还是待命。”

“那···如果志雄一直没有指令的话，能不能拜托志雄带着爸爸四处走走呢？当然我也会在旁边。”只不过答案稍微有点出入。

“嗯，公众场合不大方便两个人独处吗？”

“不是啦！你这笨蛋！···希望你和父亲能够多熟悉些，这样也方便以后成为一家人。再说如果是希望独处的话，在公众场合反而很怪。”

即使是在女性问题迟钝无比的志雄此刻也深切的理解到了刚才自己会错了意，以及克罗艾抓狂了的事实：“好了别生气别生气，就按照你说的办，别再生气了。”

“说起来···志雄果然也还是想要单独相处？”虽然志雄最近已经开始严重怀疑自己对人类思维的揣摩能力，但克罗艾此时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是在有所期待。

只不过志雄已经完全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只能顺着她的话说：“真要决定的话···肯定还是希望能够单独相处吧。”顺带一提，这是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奢侈的想法。

“那···再稍微借用一下会客室，景天将军应该不会介意吧。”

心烦意乱···很久没有有过感觉，虽然很想找点酒来解决问题，但是考虑到雅还是忍下了这种欲望，唯独在雅的面前自己绝对不能是醉醺醺的。傻站在军官观景甲板上雪待第12次将身体的重心从左脚转移到右脚，而今天因为要塞没有开启光学迷彩浪花打在装甲板上的回波没有被诡异的光源盖过去。按理说能够得到去边缘之地的闲职和雅一起度日他应该感到开心，但是却又总觉得自己并不希望是这样。

从高处往下看会有一种被地面吸下去的错觉，虽然不是必然但是无法否认这种错觉也的确导致过不少悲剧的发生，虽然按理说以雪待精神承受能力可以很轻易的过滤掉这种“恶魔”的诱惑，只不过有些时候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就是要从源头杜绝悲剧发展的可能性。

“真是蠢得和笨蛋一样·······”虽然在记忆中曾经有人也像他这样，结果差点从5楼的高度掉了下去，提前面对自己的死亡。

只希望哪天轮到他面对死神的时候也能坦然面对，但现在还要毫无愧疚的说自己问心无愧怕是自己也会觉得讽刺吧。

推开厚重的装甲门，还有一段距离并不是很长的走廊和第二道装甲门才能延伸到所谓的要塞工作区域，而这段走廊两边既是甲板的主要防护带也可以说是浮力储备。换句话说走完这个人迹罕至的走廊前，雪待还能有点时间让自己调整一下。

···

······

“咔···”

“操。”听到内层的那扇装甲门被打开的声音，雪待不由自主的骂了句家乡话。既使如此他也肯定没有办法往后倒退或者放慢脚步了，只能用恒定的速度继续走下去。

“······”

“志雄？”从克罗艾的角度只能看到志雄在把装甲门推开一点后就停住了推门的动作。

“没事，只是没想到石田中尉已经回来了。”志雄第二次运力将们拉开，“学姐应该见过中尉吧？”

“嗯？是塚本啊，嘉神川小姐和幸藏先生也在？”雪待立刻换上一副拷问官的表情，“少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用的权限给了他们最低限度和时间的访问许可，中尉。”

“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塚本志雄少尉。”

“彼此彼此，石田秀康中尉。”

“嗯，总之玩的愉快。”之前故意被雪待演绎起的那副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就被破坏的干干净净，“还有，一蹴和张翼我不是很放心，到时候就交给你去看住他们两个了。”

“到时候？你又要离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分别向克罗艾和幸藏道别，雪待和志雄交换一下位置才向要塞里面走去。

“···有种像是刚刚被降职的味道在里面。”也许是职业嗅觉作怪在雪待走远些后，幸藏提示性的对志雄说道。

志雄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克罗艾从志雄轻微上下移动的眼睛中，看出志雄正在全力开动大脑分析雪待的只言片语，随后志雄说道：“学姐，幸藏先生你们先去观景甲板，我找中尉有点事情。”

“中尉···”志雄加快脚步很快就赶上了雪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不是暗示你将会被调离？”

“你知道些什么？”按理说既然知道雪待先前违背高层的意思行动，就算他真的被发配边境服苦役志雄也应该不会感到奇怪才对。

志雄在话出口的时候也察觉自己言辞上的不妥：“不，只是对军事资源被浪费感到可惜罢了。”

“···不必这么紧张，只是调至主要部队驻地去抓抓部队凝聚力问题。”

“如此这样，倒也不是令人遗憾。”

“好好享受，还有···别总是让克罗艾一脸遗憾或者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于此同时 开放中的格纳库）

曾经的一蹴，以为自己从来不是当明星的材料，从来不是班里的尖子生也不是实技课程的全能选手，没有过人的运动天赋更不用说什么表演的才能。

但是谁能想到，现在成为圣痛之后仅仅是因为他能在众人面前将最虚假的谎言说的天衣无缝，就让他在开放日的活动上成为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

“关于刚才您的问题···UNSF救了我的命，然后我自愿加入了他们。”是啊“自愿”因为根本无处可去以及脑中仅有的技能，他唯一能够栖身的地方也只有这里并且加入他们。

“那这个决定到底是你完全自愿的还是在他们的影响下‘自愿’的？”进一步提问，一蹴都开始不免觉得，如果他们能把这个功夫用在国会那群混蛋的身上，至于有这么低的行政效率吗？

“完全是我的个人意愿，甚至一开始我的主治医生也反对我的决定而且我也的确犹豫过。”

“那是什么让你决定了要加入···他们？”

连UNSF这个词都不愿意提吗？

“因为我不想在碌碌无为和办公室中混日子啊，记者先生。”

“还有一个问题鹭泽少尉，你失踪这么久和家人······”

记者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一蹴打断了。

“记者先生，我刚才已经被你和你的同事追问了许多问题，现在我也有疑问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把我帮解答···为什么你们会对在下的问题这么有兴趣？我的意思是我并不记得我以前是一个有很大影响力的人物。”

“因为你的无故失踪曾经给神奈川县的医疗系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鹭泽少尉，而UNSF这么长时间以来隐瞒了你的存在。”

“日本自卫队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官（尉级军官）进入部队服役，而他们也没有将这些人的名字刊登在书面媒体或者大众广播传媒中。我的名字这几个月以来就在UNSF的花名册和军官ID登记上，从来就没有隐瞒一说。在也门伊拉克阿富汗阿塞拜疆格鲁吉亚有更多的失踪人口，为什么你们不去担心？”

“因为我们并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确切消息，而这种出镜报道和追踪需要很多时间和经费，军队也不会为了一个漫无目的的目标而浪费资源。”

“那么我提供你们一个目标，而离这儿也不远就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一个IAC裔的男性儿童，年龄最多10岁上下，无任何确切明确得身份讯息，但是通过口音分析可以将范围缩小到华北的范围，而他就被安置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IAC领事馆中，就在联合军演的时候我亲眼所见。如果你需要践行你作为记者的责任，我想在任何一个媒体帮助那个孩子之后，我会更加乐意与所有的记者交谈。”

一蹴稍微有些激烈的发言很快就引起了安吉丽娜的注意，在小队频道中和一蹴说了两句话之后一蹴就半是尴尬的退了下来而安吉丽娜很自然的就上前去顶替了一蹴的位置。

“辛苦了。”等待一蹴的是张翼贱贱的笑脸和举到跟前的冰麦茶。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称现代记者为狗皮膏药，再理智的人都要给他们的死缠烂打的劲和气味给熏晕了。”

“别太在意，你刚才的表现不算糟糕。”当然按照张翼的风格肯定是不能让他去面对媒体记者的，“对了等会儿会有一批孤儿院的小鬼组团来参观，要我代替你去接待吗？”

“你确定不会搞砸？”

“有信心点。”

“好吧，相信你不会更糟。”

目送一蹴走向后台，张翼转身准备去迎接刚刚进场的孤儿院团队。

“哦，张翼，有些事情要交代，等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景天把他叫住了，“虽然和预计有点不一样······”

“······”

“但是你那个老友已经回了，明白了的话立刻按照往常一样工作吧。”

“啊···那看来今天的工作比预计的还多啊。”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会搞砸啊。”

“应该不会比IAC的小鬼还要难缠吧。”

“我觉得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嗯哼哼~~~~~”

“哈···不管怎么看你今天的心情都很好呢，梨果凛。”

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果凛会根据不同的现场状况来切换不同的应对人格，但依然还是觉得现在这个穿着普通卫衣、作旧牛仔裤的“游玩版”果凛同平时端端正正的大小姐兼模特，差别大的就像是人格分裂一般。

“这是当然的喽！可以把那些烦死人的拍摄工作和家庭交际丢到一边，理直气壮的出来玩，还不会被各色记者以及恶心的猥琐粉丝围困，肯定值得高兴了！”瞬间从高兴的眉飞色舞转变成怨念滔天的面部表情，看来不光是大脑控制能力一流，平时也是积累了不少压力呢。

雅依然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小声点，虽然外表很容易欺骗过去，声线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唔···为什么开始出演电视剧之后，不知所谓的又多了一群声控党啊！”看来果凛以后想要完美伪装的出门，需要再加上变声器这个装置，“我才不要变成变相怪杰啊！”

“你确定你想说应该是科学怪人而不是某个绿皮肤的黄色西装狂人？”

“啊咧？小雅···你居然也有看这些？还真是惊人啊。”果凛大吃一惊，按照藤原家的家教雅应该是看不到这些动漫作品的，虽然从怀旧向动漫这点上来看也不是不符合雅的性格。

“这两天在家整理秀康的录影带和影碟时翻到的，看到包装盒上还特别做了备注所以就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点。”

“那么···作为传统项目以及有正常性取向的男性，有没有翻到他私藏的···”果凛用猥琐大叔般的表情用口型说出了“A”和“V”两个字母。

“无可奉告。”不管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结果，雅到还明白这种矛盾只能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即使是闺蜜也不能轻易涉足，“倒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仅仅是换上裤装和改成高马尾就能骗过媒体。”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工作的时候从来不接裤装和除散发之外所有发行的案子的原因。只要稍微改变一点给他人的印象，就能很轻易骗过大部分人的惯性思维了。”

“的确···感觉完全变了，所以为了配合你的改变···今天是和这些小孩子一起行动？”

虽然之前是在和果凛相互吐槽没有错，但实际上她们两个可是为了看住孤儿院的小鬼前后就没空闲过：“小孩子可是最可爱的生物，别说你不赞成，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可是立刻就答应下来了！”

“有点不爽······”

“果然还是很想要小孩吧···要不，我替你改变一下造型给你们家秀康小鬼增加一些新鲜感？”

“别做多余的事情啊！”

但是紧接着再次之后雅才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做“压力山大”，自从经过排队入场的环节之后，果凛到的确是真正的和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从那之后雅就开始没有清闲过了。

先是在捞鱼的摊位搞得水花四溅，然后又是买好刨冰之后还没吃几口就打起了“冰仗”，带领一群小鬼直接围住了乌冬面的面摊，最后就差没有把烤肉饼的帐篷的顶给掀了。等雅好不容易控制住罪魁祸首果凛之后，负责烤肉饼的那个下士已经泪流满面的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闭门修理设施。

“头一次觉得，出来玩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情。”炎炎的烈日更加加剧了雅体力的流失，但是却丝毫没有看到果凛和众小鬼有感觉到疲惫的迹象。

“下一站就应该闹不起来了，我看看···预约的装备展时间快到了，有危险物品在自然会拉住这些小鬼。”

“虽然很失礼，但是我不得不表示对你话可信度的怀疑。”

“这次是真的，这次绝对是真的，说起来算算秀康小鬼差不多该回来了吧？遇上了也说不定。好了孩子们···向下一站出发！”

伴随着小孩子们的欢呼声，雅继续踏上了苦难的行军。

“喂，里面听得到吗？”张翼拖长的辅音回荡在防爆面罩中。

“我觉得我需要警告你，这是在滥用通讯资源。”雪待举起臃肿的手臂抬起面罩的单向滤光镜，“头一次听说你对小孩子有兴趣。”

“因此初次受难肯定要拉上老搭档一起下水，话说回来通讯情况怎么样？”

“良好，你不用那么夸张我也能听得很清楚。”雪待再次推下滤光镜，“着装完成，接通电源。”

“了解，开始接通外部电源···你觉得小孩子能不能接受你这身‘钢筋铁骨’，毕竟他们现在看的可不是‘铁甲威龙’和某个‘自爆狂’。”

雪待顿时觉得不妙：“你有什么企图！”

“已·经·晚·了。”张翼踩下给防爆服辅助电源通电的按钮，激活的除了防爆服还有单面滤光镜里憨厚的果然翁表情，“这才是现代小孩子的爱。”举起小镜子好让雪待看到现在挂在面罩上的表情。

“快点给我拿下来混蛋！”机械骨骼的辅助再加上防爆服本身的重量，雪待有相当的信心把张翼现场给折成几段。

“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想要让小孩子看到暴力的场景吗！”

“···你这家伙。”为了配合雪待咬牙切齿的表情果然翁也换上一副写作凶恶读作顿萌的表情。

“记住···love！ and peace······”

“LOVE你个大头鬼啊！”果然翁做奋力状！

“咚！”那是张翼的脑袋被经过机械骨骼加速的汉堡包装盒砸到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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