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走到医院楼下的休息区,黄昏落幕,一切被染成晕黄,白桉向一张长椅走去。
走近才发现长椅上的一本画册,白桉拿起还没来得及翻开一页,就有一双玉手向他伸过来,与此同时有一丝烟味。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
白桉闻声抬起头,看见面前比自己低了近一个头的女孩。
惨白的脸上,颧骨突出,眼窝向下凹,白桉第一反应就是:哪儿的丑丫头。
白桉将画册还给女孩,碰到女孩手指——一丝冰凉。
“谢谢。”
南苒顺势坐在白桉旁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介意吗?”
白桉看了一眼南苒,双手插在兜里“以我为圆心,三米为半径,这是无烟区。”
南苒愣了一下,随即啪的一声打火机将烟点着。
白桉皱眉,看向南苒。恰好南苒也转向他,在朦胧的烟中,白桉只看到了死寂如尘的一双眸子,很平静。
在反应过来时,烟从口鼻溢入“咳咳咳咳,你把烟灭了。”
“为什么?”
“我介意。”
“和我有关系吗?”
“你不是问我介意不介意吗?”白桉瞪大眼睛。
南苒想了想“是啊,就问问,而已。”南苒说完抱着画本就走开了。
白桉拆开一颗糖放在嘴里,咕嚷不清地说“这丑丫头什么毛病。”
晴空万里的天被乌云渐渐遮挡,雨滴,一颗,两颗……
白桉还未从长椅上站起,空中一道闪电,雷声轰隆的“这雨下的也太突然了吧。”
白桉戴上帽子匆忙离开,向病房走去。
白桉刚走到南苒病房前,一声女孩的尖叫和雷声同时传入他的耳里。
白桉抬头看看房间号,自己隔壁,那个抑郁女孩。
接着又是女孩的声音。
白桉伸出手,带有一丝疑惑的慢慢推开房门。
白桉进到房里看到南苒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在床角,时不时闷哼几声。
白桉走过去,慢慢坐在南苒跟前“南苒?”
他记得病历上写的是叫南苒。
“护士吗?我没事。”被子里闷闷的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白桉翻个白眼,就这叫没事。
“我不是护士,你把被子打开?”白桉尝试和南苒交流着。
南苒听后没有动作,颤抖的手紧紧抓着被子,指尖泛白,死死地不肯放开。
白桉也不知哪来的耐心,可能是同为病人的同情?
白桉叹口气,放松语气尽可能温柔的说“乖,听话。”
听到这三个字的南苒仿佛放松了警惕一样,慢慢把头探出来。
白桉在看到那双眸子时,着实愣的不轻,这不是那个丑丫头吗。
南苒看到白桉也是皱眉。
白桉看到南苒的表情“你这是嫌弃我的表情吗。”
“知,知道还问。”南苒仍然没有从雷声闪电的惊吓中缓过来。
“切,我还没嫌弃你呢。”白桉双手揣兜就要走。
“啊!”在雷声和闪电来的那一刻,南苒扑到白桉怀里,抓住白桉的衣领。
白桉双手举起头向后仰,舔了舔嘴唇“那啥,你怕呀。”
“废话。”
“哦。”说完后两人都再没有说话,外面的雨仍然下个不停,白桉怀里的人也一直颤抖个不停。
南苒只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外婆去世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大的雨,身边只有陶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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