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变故

见门外教团一众已走远，和冰灵圣女同队的一位A级阶职者，随即提问：

“为什么不答应他们，那明明是最佳的线索吧？”

“换个角度想想吧，如果是弗林的狂热模仿者……而模仿不可能凭空。”

“也就是说？”

冰灵圣女没有回话，只是转过身，下达命令：

“没什么好说的，所有人赶紧行动起来，派人监视教团的行动，继续先前的计划。”

“遵命。”

在「灰暗英雄」解散后，聚集在有琴孤兰身旁的阶职者，都是财团内家族挑选过的成员。

已经习惯了这位脸上常挂微笑，形象柔和慈爱的少女，那与外表不符——内心似见不得人的算盘。

而现在，有琴孤兰没待队员们走多远，便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以细弱如蚊的声音，自言自语：

“弗林，这次我不会让你逃走的，你是我的，这次我一定要……”

说罢，抚摸的动作更加恣意，那少女独有的曲线和柔软一览无遗，全然不介意身旁还有芙凛。

而这般如此诱惑性的动作，让一旁芙凛见状，心中感到的却只有阵阵恶寒。

也和芙凛预想的一样，有琴孤兰在她身上灌注的情感只是三分钟热度，在得到和弗林有关的线索后，很快发出了道别：

“再见了，我可爱的小妹妹~”

便是如此，几番寒暄和招呼之后，以恰到好处的力道和芙凛拥抱，没有像几天前那样粗暴。

芙凛也因此才能嗅到些许气味，可能说起来有些下流，但该说是花香味还是奶香味，少女的清新和柔软总是一言难尽。

只是没有了以前那种熟悉但也有些难受的味道，芙凛下意识随口：

“没有喷香水吗？”

也才是在语音刚落的那瞬间，才知道大事不妙。

有琴孤兰，温柔的脸庞却又起着微微青筋，想必是花了不少力气才维持那惯常的柔和微笑吧。

“啊啦~为什么觉得姐姐会是那种需要喷香水的女孩子呢，还是说小妹妹你……”

言语里有几分恐怖而又危险的味道，不知道这位曾经的「同事」从刚才那话读懂了什么，芙凛只是咽了口沫，一时内心万念俱灰，在那么一瞬间，已想到要做最坏的打算。

但——

“还是说小妹妹你觉得，姐姐的魅力不足，需要那些无用的道具为补足，才能赢得过其他人？”

有琴孤兰的话语，让芙凛彻底松了口气，但却也在其他意义上感到了几分不安。

想到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演技，芙凛便在脸上堆砌笑脸，头微微歪着，几缕银丝从耳畔垂下，漂亮颜色的肌肤手揣着裙角，声音几分矫揉造作，说出了违心话：

“我觉得姐姐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

实际上和其他两人一样，都是恐怖而又任性的女人，注定过不上平静的生活，这正是芙凛从那稍许漫长的相处时间得出的结论，也是芙凛曾决心隐退之际，打算要与那三人摆脱关系的理由。

显然芙凛到底在想什么，有琴孤兰并没有察觉到，语气中的恐怖气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是嘛，我最喜欢像你这样坦诚的小妹妹了~！”

便是又一阵搂搂抱抱，把芙凛最近才好不容易学会梳理的头发弄乱，这让银发少女现在脸上有的只是不高兴。

时间又是拖延了好一会，冰灵圣女这才正式道别，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来役所，应该是投身于任务了。

这对以立场而言不得怠慢高级阶职者的警卫蕾一众来说，现在就像是送走了瘟神般的轻松。

曾经的伙伴，警卫蕾，将这位‘小师妹’这几天来的表现看在眼里，不时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没想到芙凛酱可爱起来也能那么犯规啊。”

对此芙凛只是眉头一紧，苦闷的表情让少女看起来十分可怜，如此解释：

“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那位大人啊？”

“不……是教官这么说的。”

“诶~看来你的教官还挺在意那位大人的嘛？”

警卫蕾对芙凛投以的是恶作剧的口吻，芙凛不知其中意，或说也不可能知道。

“不会吧？”

因此银发少女只是歪着脑袋，满脸困惑。

“嗨呀，大姐头你就别捉弄芙凛酱了。”

“芙凛酱就是要这样呆呆的，才可爱嘛，嘿嘿！”

芙凛不理解这群曾经的伙伴为何要这样说，或者也不可能理解，也无心去理解。

只是这么一句打发了众人：

“随你们怎么说吧，但约定可要好好遵守。”

见不到芙凛几天前那种似发自真心的可爱模样，众人只好垂头丧气了。

“是是是……就连无聊的地方也和弗林一模一样啊，我们会好好遵守。”

X X

飞艇大本营内，司令室内。

持续近两个月的封锁和地毯式搜查，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成果。

尽管找出了不少偷偷藏在四处废墟角落中的灾厄个体，但都和梦魇毫无关联，要么是野生的怪物，要么就是当初没有随军团撤退的落单者。

既没有找出弗林的踪迹，也没有进一步掌握关于「伪装」之梦魇的确切情报。

至少在「圣刃行者」后没有再出现梦魇被害，这让不少对球场镇一带提心吊胆因而提高戒备和巡逻强度的阶职者们松了口气。

而现在是阶段性报告的时间。

派遣至龙渊市周边各地的阶职者小队都在此时收了队，并派各队队长或联络员在房间内作报告总结，现在已轮到冰灵圣女，也是最后一支作报告的小队。

“目前教团的行动还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至于对方说到了目标梦魇就在球场镇的情报，队长反复调查后并没有发现相关的踪迹，到此。”

冰灵圣女的随从阶职者如是报告，同样在场的圣炎勇者则随口道：

“看来神的奇迹并不可靠啊，说不定用来预测基地的**能生几胎更有用？”

接着便是摇摇头摊了摊手，完全不顾这是严肃的场合，开起了有些低劣的玩笑。

虽说如此，还是有几支阶职者小队的队长，附和着笑了起来。

对此圣炎勇者只是漫不经心，将他们的脸暗自记下来。

姥爷开口：

“笑话就到此为止，但若拿不出成果，之后该如何向民众交代？”

一位垂头丧气的阶职者如此坦言：

“不如干脆承认找不到梦魇，再继续透支民众的税金也不是办法。”

一名态度坚决的阶职者表示反对：

“不行，如果我们认输，此事就会让其他市找到介入的理由，到时候龙渊市在联合政府内的地位会下降的。”

期间又有更多人表达意见，争执的言语便是此起彼伏，室内一时喧嚣而又混乱。

圣炎勇者只是对争执表示无趣，直言道：

“啧，真无聊，说到底当初为什么要推选弗林为大英雄，如果不选那种麻烦的家伙，龙渊市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难题。”

这引起了冰灵圣女的不快，称结果如此：

“这不是没办法的嘛~谁叫「梦母」只有弗林才有办法讨伐呢，而且他在地上的民望很高。”

“别拿野蛮人的世界说事，且只会打怪物的人可是当不了英雄的啊？”

“那连怪物都打不倒的家伙呢，那个半年前输得那么难看的人，到底是谁啊？”

“所以？那个赢了的家伙，实力已弱的一批，现在更是生死不明，只要好好看看市民们对那位‘大英雄’的反应，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姥爷让两人停下，并在此时开口：

“争论到此为止吧，近两个月搜查的成果已能说明问题，现在只需大家决定，行动该继续还是停止？”

室内顿时陷入沉默，虽说继续和停止都有各自利弊，但众人意见终究还是慢慢向停止的方向倾斜。

“你们的想法，我明白了。总之今后的方针就是加强龙渊市的防御，重新调拨资金，重启防御机关，增设地上常规部队……不论细节，大致如此，没问题吧？”

面对妥协方案，众人便是点头，随后姥爷迟疑了一会，说出了令人在意的话：

“另外，大英雄不可能让行踪不明的人来担当，联合方面的发难越来越厉害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众人听罢，包括圣炎勇者在内的几名高等级阶职者，摆出磨拳搽掌的态度。

此时，飞艇突然接到紧急电话，持听筒的秘书眼神询问姥爷。

姥爷接过，听罢面色凝重，随即陈情：

“恶魔境界又有灾厄个体越界了，是以S级凶魔种代号「破天」为头领的凶魔军团，正笔直朝向龙渊市高速移动，预计1天后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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