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篝火

“没多久啦···我是谁，都是小意思，小意思，不提也罢。”

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满口不在乎的回答着白的疑问。

只是金的抢答，白并不理会，反而看向了希，希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说道：“2个白天，1个晚上···金被你撕碎24次，你”

“住口！人类，这不是你该说的！”

金气急败坏的想要阻止，似乎对于希擅自做主很不满意。不过当白用尽力气拉住金的时候，她的态度软化了：“真的很抱歉，金，居然把你逼到召唤虚月的地步，如果我能早点醒来，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我太没用了，这是我的过错。”

“这不是你的错！白，记住，我们之间谁都没错！”

金十分诚恳的握住了白的手，她就这样看着白，直到希不小心咳嗽了一下，僵持的场面被打破，她不高兴的看了一眼希，不过什么都没有说，放开了白的手。

这场大战持续了太久，白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残酷的斗争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护送任务，才开始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么剧烈的波折。

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很多年难得遇到一次的猎魔人。

自己差点死掉，而金被自己的狂暴，硬生生的逼出了虚月，想必她很多天都不能战斗了。战斗人员的暂时减少，这对白这个三人的小团队，未来的旅途无疑增添了更多的风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白和金一行人，在城市内，寻找了一处勉强还能栖身的场所，点起了篝火，守夜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白和希身上了。

至于金，她由于虚月负面影响，劳累与伤痛，让她顾不得许多，抱着白给她找的水果罐头，早早睡过去。

现在醒着的也就白和希两人了，看着希受伤也挺严重的，过于愧疚的白不得不再次要求希也休息一下，今晚就让他来守夜吧。

拨弄了几下篝火，希摇头拒绝了白的提议：“没关系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能受得住，倒是你···没事吧？”

过于成熟的口吻，差点让白忘记希的年纪；明明她才十三岁的样子。和当年的江婉一般大，想到这里，白的心情不免惆怅起来。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不想再杀掉任何人···可事情总是向着他最不想见到的哪一方面去发展。

“你们异类，为什么和猎魔人总是那么水火不容？杀戮，是必要的吗？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厮杀是没有报酬的···”

卡啦的火焰，在希的一声突兀提问后，变得格外响亮，白不知道怎么回答希，对于这种困惑性的问题，他不止一次受到这样的询问，倒是后面的新问点，让白略感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末世的人，总是这样功利。

“是啊？是必要的吗？谁知道呢···我并不想和他们战斗，然而战斗依旧发生了···”白想起那个猎魔人最后的哭嚎，情绪越发低落，他在最后一刻，仍然选择了保护金和希，在人类的角度，猎魔人无疑是英雄，而白这样的异类，无疑是坏人。

反过来呢？

异类的行为又有错吗？

白作为一个不上不下的中间人，从来不去猎杀人类的“胆小鬼”，只敢捡拾尸体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其他异类的生存行为？肯定人类屠杀异类的做法？

白无法回答，在面对希的质询，他又一次像个胆小鬼一样，面对困难，选择了沉默。

雨在沉默之间，渐渐停了，乌云散去，真正的月亮出来了，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

白不禁想起了，那一天见到远山也是这样的场景，那个冒失的背包客，带着她偷来的柑橘，就这样突兀的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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