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光在源赖光的驱使下,凝聚于其掌间,化作一个蛇的骨面,而源梨衣的残骸也在骨面形成的同时发生了异变。
被侵蚀的骨骸变得愈加扭曲、细长,暗色的皮肉于其骨缝间生出,并逐渐包裹住了整具骨骸。随着时间的推移,骨骸渐渐有了形貌,它看起来就犹如一条妖化的毒蛇。
玉藻前的目光扫过毒蛇身上那些幽紫色的条纹,其吐出的信子微微颤动着,仿佛正向自己发出了警告。
"你的原形是九尾狐吧,那么这场战斗应该会很有趣了。"源赖光的笑容如冰魄般寒冷,其衣袖中似乎还有着什么正在蠕动。
一团暗芒从怪蛇的口中喷出,玉藻前仅一侧身便将之轻易躲过,他随即稳住脚步,其挥动的折扇下,那只怪蛇顷刻间在其唤出的可怕幽火中化为了灰烬。
"这点程度还不够对我造成威胁。"幽火顺着玉藻前的身体涌入了瓦片间的缝隙中,随即隐没,紧接着二人脚下的屋室突然间剧烈颤动起来。
源赖光只觉得自己脚下变得愈加炽热,甚至隐约有暗紫色的火焰从自己脚下的瓦片间溢出。
"狐火!"折扇在玉藻前的掌间绽开,源赖光脚下的瓦片随即崩裂,一只为暗紫色幽火凝聚成的灵狐在万千缕狐火的伴随下一跃而出。
散发着恐怖温度的狐火下,源赖光被完全吞没,零星的坠火散向四周,凡触及之物,皆尽灰飞烟灭。
玉藻前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火海直至其完全消散,他似乎在残留着的烟尘中看到了一个身影,难道源赖光竟接下了自己的倾力一击?
"就这点水平吗?那你可没机会了。"被邪光包裹的源赖光重现在玉藻前面前,他笑着举起手中的骨面,空气中四溢的邪光突然间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它们整齐地聚集在源赖光的身后,似乎正在源赖光的驱使下勾勒着某种神秘的图案。
"神念之影!"图案逐渐成形,那是一个长着八个头的巨型蛇怪。随着源赖光一阵轻吟,蛇怪瞬间便诡异地消失而去。
玉藻前的心不安地悸动着,他感到自己身后的空气发出了一丝反常的律动,他回过头,只见一道深邃的裂隙逐渐在自己身后扩展,无尽的死寂顺着裂隙,倾泻于京都中。
"源赖光大人,我们来帮你。"战场的不远处传来了兔子的呼声,源赖光只是微微一瞥,其手中的骨面竟突然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嗯?有人来了,看来这场战斗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源赖光眉头一皱,他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如今这幅模样的自己,只见他闭目轻吟,散发着无穷死寂的裂隙随着骨面的破碎而愈合,而那漫天的邪光也于同时四散无余。
很短时间后,源赖光又重新睁开双眼,其妖异的瞳孔却已恢复了圆形,没了先前的诡异、深邃之色。
兔子携"欲戴王冠"的众阴阳师顺利抵达,而玉藻前则是惊魂未定地望着那闭合了的裂隙,点点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玉藻前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恐惧,他明白,能引起如此可怕的能量波动的源赖光,绝非自己所能应付,若不是源赖光主动停下了之前的攻击,那么别说是自己,就连整个京都都会随着源赖光所发动的术式而彻底消失。
无奈之下,玉藻前只能收起折扇,他轻点脚尖,其身形也随之迅速后退。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想一走了之?"兔子指尖点于一张淡蓝色的符纸之上,玄妙的术式也于此刻绘制着。术式仅绘制到一半,兔子的手却突然引得一阵莫名的抽搐,而结成的术式也因此而出现了差错。
兔子刚准备收回符纸,符纸却突然间不受控制的一飞而出。
阴阳术在世人看来精妙万分,术式一旦有着微小的差错都会出现与原先完全不同的结果。这般情况下,施术者兔子也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种最基本的术式也算是攻击吗?"符纸所向,正准备撤离的玉藻前再次催动妖气,妖气与符纸相碰撞,那符纸却化作了一道道金色的绳索,竟将玉藻前死死缠住。
"这个术式...不对,这不是攻击术式...可恶,你用的到底是何方妖法!"绳索渗入玉藻前的身体,其体内的妖气也被绳索散发的莫名力量给完全封印。玉藻前惊慌地看着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异变,种种迹象表明,正有人强行与自己缔结着契约。
看着那令人诧异的一幕,兔子顿时感到自己腹中一阵剧痛,于此同时,其体温迅速升高,血液似乎也已经沸腾。
"啊...我...我怎么了,啊——啊!"如雨的汗珠从兔子的皮肤间渗出,他双手捂着腹部,血管的纹路在其全身清晰可见。
他仿佛看见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幽紫色的火海中,火焰肆意地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会长,你怎么了?"兔子的反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大惊,他们慌张地看着神色痛苦的兔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金光闪过,玉藻前化为点点星火,融入了兔子的身体,而兔子也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自然被源赖光看在了眼里,他打量着眼前着看似平平常常的少年,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成功的与连自己也无法降服的大妖——玉藻前缔结了契约。
"这是四持加禁之术吗?没想到葛叶尝试了无数次也没能完成的术式,这小子却完成了,究竟是偶然,还是......哼哼,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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