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魂蝶惊讶的看着慕之繁,“师弟难道不伤心吗?信誓旦旦说出的那些话语,不能实现的话可非常令人失落呢。”
“没关系。”慕之繁释怀的笑笑,说:“我输在师姐手上,是我学术不精,又有什么值得失落的呢。”
“唔,对不起。”魂蝶想了想,道歉说:“我不想那么早的就相夫教子,步入深院,受制于繁琐世事之中,并不是不喜欢你。”
“我又怎么可能舍得心爱的人这样呢。”慕之繁失笑道,牵起魂蝶的手,将一块东西放入她的手中。
沁凉的感觉传入掌心,魂蝶打开手掌一看,一只小巧精致的玉蝴蝶躺在手心。
“好精致的蝴蝶呀!”魂蝶惊叹道,好奇的把玩着落在手心的玉蝴蝶,玉质雕刻成上下翩飞的蝴蝶模样,双翼上的纹路条条清晰可见,玉质上沁凉的温度似乎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漂亮吗?这块玉石,我送给你。”慕之繁说。
“据我所知,越是小块的玉石越难雕刻,匠师光有鬼斧神工的技艺还不够,还需要锋利的朴刀,若是匠师雕刻时失误,多削去一点玉料,则整块玉石报废,得从新来过。”
“所以匠师们都一般不太愿意雕刻上手难度过大的小块玉石,人怎么可能没有失误的时候,大块的玉石雕刻时出现失误往往会有补救的空间。”
魂蝶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语,导致呼吸有点跟不上来,小嘴不得不张开轻轻吸着空气,胸口一起一伏。
“不错,师姐居然知道这些,看来除了平时捉弄我以外,师姐也是勤读诗书的才生呐。”慕之繁意外的笑道,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掌,第一次摸了摸魂蝶柔软的头顶。
魂蝶的俏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
啪——
“你,你,你干嘛,突然摸我头顶!”魂蝶毫不犹疑的拍掉莫名其妙摸乱自己发型的手,说话节奏莫名的结结巴巴,脸颊烫红,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偶尔也让师弟欺负一下师姐吧。”慕之繁说:“不然这样的话,就对我太不公平了。”
魂蝶一听,立即柳眉倒竖,玉指毫不留情的戳着慕之繁的脸,气冲冲的说:“你还想怎样啦?想欺负师姐,翻身做主人吗?不过很可惜,师弟永远是师弟,斗不过师姐的。”
“是,是,在下不敢冒犯师姐了。”慕之繁汗颜的说。
“哼~”魂蝶轻哼一声,摆着一副师姐吃定了你的模样。
得意之余,魂蝶把玩着玉蝴蝶,不忘问道:“这个玉蝴蝶是你拜托匠师打造的吗?怎么从来都没有见你佩戴袍间。”
“这是娘亲在我出门前赠送于我的玉石,娘亲说如果碰到了不经意间闯入心中的人,就把这块玉石赠贻她。”慕之繁说话间,一直盯着魂蝶,仿佛这世间的景色,只容得下她。
“碰,碰,碰到不经意间闯入,心中的人,就,就,就把玉石赠贻她?!”魂蝶惊叹的说,言语中又不不受控制的打结。
“不错。”慕之繁神情自然的应道,“反正你已经昨夜知晓了我的心意,不是么。”
“知,知,知,知晓个鬼啊。”魂蝶的脸比刚才更加红了,玉石在她手中似乎突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不行,我不能要。”她急急的把玉石塞回慕之繁手中,连忙扭着头看向远处的洁白云朵,雪白的颈脖与绯红的脸蛋形成鲜明对比。
“师姐不喜欢吗?”慕之繁有些失落的说。
“不,并不是,我很喜欢,只不过礼物太贵重,我,并不能接受,因为……我还不想嫁人。”魂蝶头也不回的说,远处的云聚合,合散,云朵形状飘忽不定。
“呵……”慕之繁忽然莫名的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抱住魂蝶柔弱的身躯。
此时的慕之繁不像谦谦有礼的君子,倒像是大白天为非作歹的小人。
“唔——慕之繁,你要干嘛!”魂蝶开始了挣扎。
慕之繁赶在魂蝶挣扎前,把玉蝴蝶塞入她的手中,随即松开怀抱,快步离去。
魂蝶握着玉蝴蝶,静立原地许久,随手将玉蝴蝶扔下比武台,盯着玉蝴蝶渐渐消失在比武台下的浓厚云层后,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空中落下的玉蝴蝶翻转飘荡,下降气流在它身边环绕,玉蝴蝶外层包裹的玉质开始脱落,晶莹的小块玉料纷纷扬扬的撒在半空中。
玉蝴蝶上的玉质慢慢浓缩,变化,最后变成了一只上下翩飞的彩蝶,彩蝶自主的张开翅膀飞向地面,地面越来越近,彩蝶慢慢的停靠在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上采撷花蕊。
我站在比武台上自然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除了感叹他们之间的造化之外,结局产生的过程颇让我在意,为什么他们决斗的方式不同,这于我在慕之繁的毛笔中看到的画面有很大的出入。
周围的场景并没有像在毛笔中的随即转暗,我反而可以自主移动,随意的游荡在聚法阁的领地之中。
我好奇的飘下比武台,魂蝶身为此场比赛的胜利者,师傅等魂蝶出来后,便开始对于魂蝶的奖励。
我没有兴趣了解魂蝶获得了什么奖励,她在比武台上丢掉玉蝴蝶的瞬间,我对她的映像发生的改观,只不过可惜的玉蝴蝶,从那么高的云层摔下,肯定粉碎了吧。
魂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比武台的云层里,白天的光亮眨眼间变黑,好像深夜中,是谁偷偷吹灭了灯芯。
“这次变换场景怎么这么奇怪……”我小声嘀咕。
黑暗不过沉浸片刻,眼前的光亮慢慢显出。
慕之繁身处已经收拾的干净的寝室,静立房间中央,望着周围物品。两三秒过后,他开始收拾起物品。
“这是准备……打道回府了?没有这个必要吧,不过是输了一场而已。”我自语道。
片刻之后,慕之繁收拾好了,离开聚法楼,趁着夜色踏上离开这里的小径,脚步却显的犹犹豫豫,仿佛不舍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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