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们

“哈啊，哈啊，哈啊......”

艾琳面色潮红，衣衫凌乱，不停地喘着气。文凝萱则眉开眼笑地坐在她的身边操作着手机，将刚刚拍好的录像保存。

“你个...变态...我要...杀了你...”艾琳无力地威胁道。

“哎呀，我好怕哟。”文凝萱依旧眉开眼笑，“你想怎么杀我呀？”

“雪瞳姐...一定会来......就我的......”艾琳试图用凶狠的眼神吓退文凝萱。

“哎呀，我怎么记得，你的雪瞳姐，好像被我家阿夕打败了呢？”文凝萱一副讨打的笑容。

“可恶......”艾琳露出了一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表情，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完了完了雪瞳姐也输了我又打不过这个变态我一定会被她玩弄致死的啊怎么办啊好绝望啊不如我自杀好了’。（一口气全念对）

“劝你别自杀哦。生命可是很美好的。”文凝萱依旧眉开眼笑，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艾琳不寒而栗：“如果你想自杀，我就把你变成我的召唤物，然后永生永世地玩~弄~你~哦~”

“唔。”艾琳一脸绝望，认命地闭嘴了。

“轰!”一声巨响响起，文凝萱脸色一变：“怎么回事？还有新的敌人？”

“是......秦云冲！”艾琳美目睁大，“本来这次他也要来的，是雪瞳姐强行拒绝了他他才没有来......果然还是偷偷跟来了吗？”

“秦云冲？那个‘瞬零·秦云冲’？！那不是那个在C级里也号称无敌的强者吗？！”文凝萱脸色大变，“他可是以C级实力获得了本来应该是B级强者才能拥有的‘称号’啊！”

“不......不对，秦云冲虽然刚愎自用，但意外地很守承诺。是了，他一定是看到刘二狗（杀马特：tm的说好的尊重）的‘命简’出了问题，认为雪瞳姐有危险，急忙赶来了！”

“那我们得赶紧过去。秦云冲这人我也有所耳闻，他属于如果没有口头承诺就率性而为的人，搞不好他会对阿夕......或者那个冷雪瞳做什么！”文凝萱急忙道。

“走！”艾琳猛地站起身来，提着短刀走了两步，可却脚步一阵虚浮，差点跌倒。

“切，真是没用！”文凝萱哼了一声。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艾琳红着脸反驳。文凝萱自知理亏，便不再回答，让文宁轩扛起艾琳，两人一起冲出了别墅！

“呃......”苏书羽缓缓地站起身来，“好险啊......”

苏书羽被分在E班，并不是因为他笨，恰恰相反，他很聪明，非常聪明。他之所以在E班，是因为秦正河也在E班。

他在听完文凝萱对觉醒者等级的划分之后，就有了一些想法。B级以下的觉醒者，可以向原罪之心‘索取’力量。那份力量要如何索取？为什么B级的觉醒者叫衡心者（Blance Heart）?整理完信息思考后，他断定，原罪之心给予觉醒者力量是有条件的，这是一个等价交换的过程，觉醒者给予原罪之心的，正是自己的‘罪’。

苏书羽的原罪是‘贪婪’，是他对于亦姐亦友的马紫悦的占有欲。他假设，只要回忆和自己原罪有关的事，引起情绪的共鸣，原罪之心就会吞噬你的情绪并给予你力量。

刚刚被杀马特拉下楼的时候，苏书羽判断自己从正面无法杀死杀马特。果然，杀马特使用那根线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苏书羽很早就想到了相关的应对方式。他悄悄地用以太转化为氧气，并装作挣扎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在回忆自己的‘罪’来积蓄力量。不料，杀马特直接用绳子切过了他的脖子。他急中生智，用以太强行连接住自己脖子与头颅之间的空间，并继续回忆原罪。在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即将失控时，苏书羽停止回忆，全力操纵以太，反杀了杀马特。

想到自己杀人的事实，苏书羽这才反应过来，肠胃不禁一阵翻涌。不过他今天还没吃晚饭就遭遇了敌人，所以倒是没吐出什么来。

脖子处的伤口在以太的催化下愈合。苏书羽惊讶地发现自己变强了许多。他正欣喜于自己的强大时，忽然一声巨响响起，苏书羽被吓了一跳，接着，他隐隐听到了咆哮声，还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是阿夕？”苏书羽急忙跑向了那个方向......

谭游夕身负炎翼，一身黑炎熊熊燃烧，手上更是提着一把完全由黑色火焰构成的刀刃。他悬浮在空中，漆黑一片的双眼如同恶魔之瞳，直直地盯着秦云冲。

“我今天居然被你这种蝼蚁连续打中五次.....好，好，好好好！不死者是吧？我马上就让你完全地去死！”秦云冲双手张开，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到达谭游夕的面前，银色的匕首径直砍向谭游夕的脖子！

“轰！”那本是‘谭游夕’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可谭游夕身上的黑色火焰却自动弹了起来，与银色匕首相撞，火焰四散间，谭游夕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反应。他一刀划出，将秦云冲逼退，他怒吼一声，整个人高高飞起，砸向秦云冲！

“轰！”谭游夕一刀劈下，黑色的火焰震向八方，秦云冲迅速冲出火焰，再次一刀砍向谭游夕，却再次被谭游夕身上的火焰挡住，但谭游夕也后退了一段距离，可因为他身后翅膀的原因，他并没有后退，而是悬浮在空中。

“怎么了？就这点实力吗？”秦云冲甩了甩手臂，嘲讽道。

仿佛在回应这句话般，谭游夕酷酷地伸出空着的左手，这本是无意识的动作，但一旁的冷雪瞳却惊讶地发现，无穷无尽的黑炎卷向了秦云冲，他们旋转着，竟是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火焰龙卷风暴！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那足有十米直径，十五米高的黑炎风暴，宛若愤怒的神灵降下的天罚！

“我去......”苏书羽刚刚捡起的眼睛又掉到了地上，“阿夕......原来有这么强的吗？”

“这么大的威势，阿夕到达C级了吗？！”文凝萱掩嘴轻呼。

“给我退散！”风暴中央传来一声怒吼，秦云冲手持匕首带着强大的气流冲出了风暴，恐怖的力量甚至将那一小团的风暴也冲散了！冷雪瞳只能看到残影不断划过，银光不断闪烁，谭游夕身上的火焰迅速被切碎，他的身上一瞬间多出了无数道伤痕！

她知道秦云冲发怒了，怒到已经发挥了全部的实力。秦云冲的能力，叫‘万道之尊·瞬零’，可以将他的时间拉长，调得更慢。他人的一秒，对他来说可以是两秒，三秒，五秒，甚至是十五秒。这意味着他的速度也会达到正常人的两倍，三倍，五倍，甚至是十五倍！

十五倍的时间加速是什么概念？正常人十秒至少能跑五十米，他十秒就至少能跑七百五十米。也就是一秒七十五米！一秒七十五米是什么概念？火车的速度是80千米每小时，换算一下就是每秒22米，秦云冲的速度是火车的三倍还多！

不过，15倍的时间加速对秦云冲来说也是极限的负担。他不能支持太久。但即使这样也很惊人了，因为谭游夕身上瞬间血痕交错，一股股血雾喷出！

“吼——”谭游夕发出了一声长啸，先前的火焰风暴散开化作火焰洪流冲了回来，秦云冲面色一变退开，只见那黑色火焰熊熊燃烧，掀起了滔天的火浪，火焰慢慢地降下来，谭游夕完好无损地悬浮在那里，身上的伤口已经复原。

“我靠！”苏书羽急急地赶来，见到这一幕不禁爆了一句粗口，“这是什么怪物啊？阿夕已经这么强了吗？”

“这是......！”文凝萱和艾琳也赶到了现场，见状，文凝萱和艾琳面色一变，两人异口同声地道：“不死者（Zombie）？！”

“不死者？”苏书羽愣了一下，接着面色也变了：“你是说，阿夕变成不死者了吗？”

“恐怕是的。”少女的声音响起，冷雪瞳嘴唇干涩地道。

“是你？”苏书羽和文凝萱转头看向这个黑发少女，艾琳则娇呼一声扑了上去。

“怎么回事？阿夕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不死者？以阿夕的定力，他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被原罪之心所掌控！”文凝萱目光变冷，看向冷雪瞳。

“恐怕是因为......他在与秦云冲的战斗中，失去了意识吧......”冷雪瞳简要讲了一下谭游夕心脏被刺穿，然后倒下，变成不死者的事，接着道：“总之，我们要想想办法，救下谭游夕阁下才行。”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你们怎么了？”冷雪瞳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问。

“雪瞳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要去‘救人’呢。”艾琳眼神诧异地道。

“这位小姐，我没记错的话半小时前我们还是敌人来着......”苏书羽摸着下巴思考，他低声道：“攻略也TM需要时间吧？这就是主角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对阿夕做什么？”文凝萱警惕地看着冷雪瞳，道。

“你你你你你......你们乱说什么呢？！”冷雪瞳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我我我我...我只是觉得谭游夕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对，好对手，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罢了！”她结结巴巴地道。

“是吗？”文凝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把目光投向了两人的战场。

秦云冲显然是打出了真火，身形不断闪烁，谭游夕身上的火焰不断被切割，可又不断复原，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谭游夕不时舞出一刀，总能击中闪烁着的秦云冲，但接着秦云冲就身形再闪，化作一道银光绕着谭游夕狂砍。

“怎么救？”文凝萱叹了口气，“想要救回不死者的心智，有两个办法。一，找到传说中已经能压制住原罪之心的强者，也就是找到一个A级绝心者（Abosulte Heart），直接压制住不死者的原罪之心。可我们上哪去找A级强者？”

“那第二个办法呢？”苏书羽和冷雪瞳急切地问。

“这个办法，说是办法，实际上成功率极低。”文凝萱叹了口气，“二，找一个或一群和那个不死者有极深羁绊的人，用他们真诚的话语，唤醒他。这个办法，我听说有成功过的，但那无一例外是极大的羁绊。而我们和阿夕又算什么呢......”她露出了黯然神伤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呀，班长。”

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騑阳，杨星程，伍茗，E班的大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陈騑阳大大咧咧地道：“论与阿夕的羁绊，还能有谁比我们更深吗？”

“是我们和他一起战胜A班啊！”秦正河道。

“是我们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啊！”杨星程道。

“是我们和他一起大声欢笑啊！”楚南道。

“是我和他一起打王者X耀啊！”陈騑阳笑道。

“滚，你个混入队形的沙比。”“青铜段位也好意思哔哔。”“把我从钻石坑到白银的人不要讲话。”“国服最坑花木兰0-21-0水土不服就服你。”大家表现出了极大的团结性，开始声讨陈騑阳。

“你们太过分了！”陈騑阳不服，“而且我现在是白银段位了！”

“阿夕强行带你上去的人也好意思讲话。”“白银段位？好耳熟啊，我好像就是被你从钻石坑到这个段位的。”“一个非要出两个鞋子的花木兰。”“被刚玩王者荣耀的三年级小学生吊打的人就不要说话了......”此话一出，大家众志成城，民怨沸腾。

“你们！”陈騑阳欲哭无泪，“我和阿夕打英X联盟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英X联盟是吧？请问你刷人机刷到30级了吗？”“哦英雄联盟，我听阿夕讲过，陈騑阳玩辅助星妈非要出全输出，搞得阿夕VN做眼石。”“我也听说了，那把陈騑阳第一把做的不是卢甘娜的飓风吗?他以为下棋呢？”“下棋也不能这么出啊......”“他和我玩过一把琴女，满血被残血人机反杀......”大家的声音小了许多，可还是在窃窃私语。

“你们！呜呜呜......”陈騑阳哭丧着脸，但文凝萱却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甜，很美：“是啊，论与阿夕的羁绊，没人比我们更深了！”

“那么，开始救他吗?”杨星程问。

“不行。”冷雪瞳开口，“谭游夕阁下若是正常状态，绝对不会是秦云冲的对手。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有被秦云冲沙雕的可能性。而且，你们要是参与其中......不，你们能参与这场战斗吗？”

“说的也是啊。”苏书羽的体表，金色的以太再次涌出，“这种等级的战斗，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胆战心惊。如果参与其中，我可能会死吧......”

“但是啊，阿夕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甚至在生死线上也走了好几回......那我们为他死一次，又何妨！”苏书羽释放出了更多更灿烂的以太，他的实力在这一刻上升到了D级识心者的水准！因为这一刻，他放下了心中的贪婪，选择了牺牲！他道：“上了”

“嗯！”文凝萱点点头，身后，文宁轩伟岸的身体出现！

“以太，贪婪本性！”苏书羽周围金色的以太化为洪流，无数的以太化为光柱等物冲进了战场，砸向秦云冲！

“你们找死！”秦云冲惊怒交加，他身形瞬间加速，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半空中的以太光柱等物全部被切成两半，银光直直地冲向苏书羽！

但银光却被一道身影挡住了！文宁轩咆哮一声，一道紫色脉冲轰出，秦云冲冷哼一声一刀削开那道紫光，但文宁轩已经张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了秦云冲！

“放手！蝼蚁，你想被切碎吗？！”秦云冲厉喝一声，双手银光闪动，文宁轩身上便血肉横飞！他痛苦地咆哮起来！

“嫉妒，罪恶不灭！”“以太，圣光气！”

文凝萱和苏书羽同时伸手，紫色的光雾和金色的光液同时涌向文宁轩，强行修补着他的身体，苏书羽大笑：“阿夕......”

“宰了他！”

谭游夕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了秦云冲的身后，手中炎刀直接斩向秦云冲的脖子！

“当！”秦云冲在最后一刻削断了文宁轩的双爪，一把匕首挡住了炎刀，另一把匕首直接削向了谭游夕的头！

可那把匕首却在即将得手时硬生生停住并返回，挡住了两把闪着寒光的短刀！艾琳的身影在秦云冲身后出现，她叹了口气，道：“真是麻烦。”

“艾琳你！？”秦云冲又惊又怒，“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了吗？！”

“还有，我！”一抹倩影从天而降，冷雪瞳手持雪白长刀，一刀划过了秦云冲的胸膛！冰霜在他的胸膛上蔓延！秦云冲怒喝一声，一刀削下了他胸口的那块肉，但谭游夕却已经一刀斩来，将他直接打飞了出去，撞进了一个花圃中，尘土飞扬！

“他一个人打不赢你......还有我们呢。”陈騑阳双手环抱，仿佛得道高人般地微笑。

“滚，他们神仙打架关你X事。”“你出力了？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呢？”“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装逼，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不用读者出手，E班的嘴强王者们已经将陈騑阳喷了个体无完肤。

烟尘忽然被破开，一抹银色影子从中冲出，径直冲向了悬浮在前方的谭游夕！

“轰！”谭游夕身上的火焰仿佛又灵性一般，自动涌起挡住了秦云冲那必杀一击，谭游夕快速地伸出手，掐住了秦云冲的脖子！

“呃！”秦云冲挣扎了起来，可这无济于事。他刚刚开启了很长一段时间的15倍加速，又被众人围攻，胸口受伤。刚刚那一击已经是赌上性命的一击，却被谭游夕轻易挡住了。而谭游夕已经露出的血腥的笑容，扬起了手中的刀！

“啪。”

一道红色的影子划来，瞬间挡在了秦云冲的面前，稳稳地接住了那把炎刃！

“年轻人，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嘛。”挡住了谭游夕炎刀的人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他一头红发如血，身上黑色的西服整整齐齐。正是之前出现过的，足以轻易秒杀谭游夕，拥有“血夜”之称的B级衡心者（Blance Heart），伊风华！

“吼！”谭游夕再次发出了一声怒吼，他松开秦云冲，双手握刀狠狠地发力!

“唉。”伊风华叹了口气，“年轻人，我不是让你......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吗！”

下一刻，一只手从谭游夕的肚腹处贯穿而出！谭游夕的身体软倒了下去，伊风华抽回了手，谭游夕就直接摔在了地上，连他身上的火焰都黯淡了下去。

“咳咳，这个蝼蚁！”秦云冲痛苦地咳嗽两声，提刀上前就想动手，可伊风华却拦住了他：“别动他。”

“为什么？”秦云冲不甘心地问。

“这是你的父亲，秦意绝的命令。”伊风华拍了拍秦云冲的肩膀。接着，他把染血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陶醉地道：“嗯，真香。”

“你......对他做了什么？”冷雪瞳声音发颤地问。

“啊，没什么，把他的肠子抓断了而已。”伊风华有些不舍地甩掉了手上的血迹，“反正他会复原的。”

要不是看到谭游夕身上的火焰依旧在燃烧，冷雪瞳已经冲上来了。事实上，刚刚伊风华伸手抓住刀的时候，E班的人已经一阵惊呼，不少人要冲上来，不过都被冷静一点的人拦住了。

“虽然学校已经决定保谭游夕不死，但是，你刚刚的行动还是让我怀疑你的态度啊......”伊风华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你打算对抗学校吗？本心原罪者，冷雪瞳？”

“和对抗学校没关系。”冷雪瞳贝齿轻咬，“我只是单纯讨厌秦云冲这个人罢了。”

“你！”秦云冲剑眉一竖就要上前，伊风华伸手拦住了他，他眨了眨眼睛，玩味地笑道：“是吗？那你们就努力唤醒他吧。”

“我留下的话，他会本能地向原罪之心索取更强的力量，进而陷得更深。那么，再见了。”伊风华抓起秦云冲，身后蝠翼展开，冲天而起。“对了，这里的破坏，学校会负责还原的。再见了。”他的身形远去。

“嘁。”冷雪瞳咬牙。

“现在怎么办？”苏书羽看着倒在那里，腹部燃烧火焰正在愈合的谭游夕。

“他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听不见我们说的话的。”文凝萱看着谭游夕，道：“休息一下吧，等他再站起来，我们再唤醒他。”说着，她坐下了。

“嗯。”苏书羽伸手，金色的以太照在四人身上，帮助大家恢复着伤势。

“不死者会根据人身上原罪之心的波动自动识别觉醒者的强弱，并自动攻击最强的觉醒者。”冷雪瞳活动了一下筋骨，“所以，一会儿后他应该会攻击我。我来挡住他，你们来唤醒他吧。”

“你这么有自信么？”文凝萱忽然幽幽地开口，冷雪瞳秀眉一皱，她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文凝萱平静的眼眸。

冷雪瞳正要询问先前那番话的含义，身后，许久没有动静的谭游夕忽然站了起来！

“来了。”文凝萱冷静地大喝一声，文宁轩应声出现，冷雪瞳一刀斩在了自己的手上，‘血冷’发动，少女的体表亮起了点点蓝色纹路。艾琳的身影消失不见，苏书羽的体表金光出现！

谭游夕晃晃悠悠地站定，睁开双眼，双眸仍旧一片漆黑，他看向众人，怒吼一声，身形爆射而出！

（好快！）冷雪瞳眼神一凝，她的身形同样快速冲出，雪白的刀刃闪着寒光斩出一片冰冷的刀芒！

“当！”巨大的力道传来，谭游夕直接将冷雪瞳逼退，她下意识地抬刀防守，而谭游夕直接冲了过来！

“哗。”

下一刻，残影划过，谭游夕直接绕过了一脸疑惑的冷雪瞳，径直冲向远方！

那里，白金色头发的少女，眼神平静地叹了口气，长发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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