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识心（Discover Heart）

“是吗？是这样啊......”陈騑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也就是说，我真的死了？”

“对。”杀马特满意地笑着，“你本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的你不过是个流连忘返的孤魂。就让我，送你该去的地方吧。”银光再次闪烁，笼罩向陈騑阳！

“哗！”

锋利地黑色长刀再次切开了这些银光，谭游夕长刀斜指地面，道：“喂，你够了。”

“就算騑阳已经是你口中的“生命的残影”，但对我来说，他现在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绝不允许你伤害他！”长刀闪着寒冷的光，谭游夕眼神认真地道。

“是啊！”陈騑阳愣了一下，接着也大笑了起来，“管他什么‘生命的残影’，老子只知道，现在老子还活着！”

“哼，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浪费我的口舌。”杀马特神色一冷，他抬起右手，道道银光从他的手上纺出，陈騑阳看清了，那竟然是一根根银线，漂浮在空中，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騑阳，别怕，这种货色，我马上就把他解决！”谭游夕回头朝陈騑阳微笑了一下，接着，在陈騑阳的视角里，谭游夕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杀马特的面前！手中长刀狠狠地劈向了杀马特的头颅！

但长刀却没有砍下去，而是定在了半空中！因为有一条条银线缠绕住了长刀上！他们迅速闪烁着，很快就将长刀包裹得严严实实，送到了杀马特的手上！

“你要解决谁？”杀马特冷笑一声，握住长刀，反过来砍向谭游夕！

“呵。”长刀被夺，谭游夕却没有丝毫慌张，他冷笑一声，杀马特忽然脸色大变，他手中的‘线刀’忽然燃起黑色的火焰，烫的他马上丢掉长刀，而下一刻，黑光连闪，杀马特浑身飙血！

“你算计我？！”杀马特脸色扭曲。

“彼此彼此啊。”谭游夕冷笑一声，可以看到，杀马特的衣服底下，居然有一条条银线缠绕形成了一具甲胄，否则就刚刚那几刀足以将他四分五裂！

“但是，你还是漏算了我的能力啊。”杀马特冷笑一声，他伸手，银线纺出，一把线刀在他的手上成形。

“我的能力叫‘入侵与剥夺之网’”。杀马特随意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线刀，“你的长刀已经被我所‘入侵’，你现在应该无法使用你的能力了吧？”

谭游夕皱了皱眉，他果然感觉手中的长刀似乎比平时要沉重了一些，没有平时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了。

“顺带一提，你的部分能力，已经被我‘剥夺’。”杀马特‘嘿嘿’一笑，“你看，是不是这样？”他手中的线刀上，居然燃起了银色的火焰！

“你如果觉得这样就稳操胜券的话，那你还是太天真了。”谭游夕冷笑一声，他忽然摆了一个起手刀势，杀马特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提刀护在面前！

“唰！”

下一秒，杀马特的身体直接倒飞而出，他手中的线刀被斩成了两半，而他的身体直接撞进了一道水泥墙中！

“我说过的吧？我很快就会解决你。”谭游夕长刀一振，一串血花从刀上被振落。他甩了甩长刀，刀上再次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他嘲讽道：“什么‘入侵与剥夺’啊，不过如此。”

“刀法不错。”

谭游夕一惊，他瞬间转头，只见一旁的路灯上，不知何时站着了一个男人。男人有一头血红色的半长发，在脖子处披散。一身白色长袍在晚风中翻飞，一双猩红的眼眸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谭游夕。

“你是谁？”谭游夕皱紧眉头，看着路灯上的男人，问。

“难怪可以以一敌二，原来有如此高超的刀术传承啊。”男人并没有回答谭游夕，而是自顾自地从路灯上跳了下来，他看着谭游夕戒备的样子，嘿嘿一笑，身形忽然消失！

“小子，反应不错。”

谭游夕在男人消失的瞬间就下意识地挥刀，但他的刀却被男人稳稳地抓在了手中！男人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徒手抓住了他的刀！此时的谭游夕还在做拔刀的动作，他的瞳孔瞬间收缩！

“奉劝你一句，不要与学校为敌。”男人收回了手，走到了那堵水泥墙旁，道：“废物。”

“抱歉，大人，我低估了他。”杀马特灰头土脸地从水泥墙废墟里坐起。

“跟我走。”男人单手抓住了杀马特的衣领，他的背后忽然长出了一对巨大的黑色蝙蝠翅膀，翅膀一扇，两人升空而起，远去。

“阿夕！”陈騑阳急忙冲了上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谭游夕嘴唇干涩，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他动手。

“糟了！”谭游夕忽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陈騑阳疑惑地问。

“那个杀马特刚刚说‘我只是和大家一样，袭击学生，以达到找出那个觉醒者的目的罢了’，也就是说，在我们被袭击的过程中......也有别的同学被袭击了！”

“我打电话给文凝萱！”陈騑阳伸手一摸口袋，“擦，忘了老子手机丢了。”

别说是手机，他的尸体都被那个棕发男人打成了肉泥。

“文凝萱应该不会有事。”谭游夕摸出手机，首先在班级群里进行了通知：“所有同学，请尽快到离你最近的人群密集处，像超市，广场之类的地方！人越多越好！”

很快他就接到了一些同学的回复。他还是不放心，又给几个没回复的同学打了电话。

“喂，阿夕，有啥事啊？”秦正河爽朗的声音传来。

“你现在在哪里？”谭游夕急切地问。

“网吧！哎呀我去小婊砸想秀我？看我反手一套EQ闪带走你！哈撒......老子怎么死了？”

“......你就呆在网吧，千万别出来！如果网吧人不够多，赶紧去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好！如果遇到我们班的同学就让他们和你一起走！”谭游夕一头黑线地道。

“怎么了？刚刚小羽子也和我这么说，我才来的网吧，出什么事了吗？”秦正河问。

“苏书羽？不好！”谭游夕心头一紧，“回头和你说！”

他挂断了电话，下一刻，苏书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急忙接了电话。

“阿夕！你在哪儿?”苏书羽急切的声音传来。

“我和騑阳在回家路上的一条小巷子里，袭击我的人被我击退了，不用担心，你那边没事吧？”谭游夕问。

“袭击我的人......被我击败了。”苏书羽沉默了一会儿，道。

“击败了？那就好。”谭游夕松了一口气，“等等，击败？难道你？！”

“啊，我成为了觉醒者，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在赶往秦正河呆的那家网吧的路上。”

“好。”谭游夕点点头，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谭游夕，陈騑阳，苏书羽，文凝萱，秦正河，杨星程六人会合。

“也就是说，为了找出阿夕，学校袭击了全班同学？”秦正河愣愣道。

“是的。学校似乎认为，我以一敌二斩杀了秋决和丽娜，所以迫切地想找到我。”谭游夕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文凝萱是觉醒者的事倒是被隐瞒下来了。”

“我没有遇到袭击者，学校暂时不知道我的存在。”文凝萱道。

“根据班级群里的反应，似乎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被袭击。这样看来，学校的觉醒者也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多。现在苏书羽又成了觉醒者，我们说不定可以......”杨星程握紧拳头。

“不，不可以。”“不可能。”“绝对不行！”

谭游夕、苏书羽和文凝萱同时开口，然后三人对视一眼，文凝萱首先道：“绝对不行，学校目前所展现的实力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事实上，学校里仅仅是我知道的觉醒者不下三十位，虽然大多数是低等阶的觉醒者，可足以干掉我们无数次了。更何况还有高等阶的觉醒者......”

“等阶？”苏书羽皱眉。

“我遇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觉醒者。”谭游夕沉默了一会儿，道：“他很强，非常强，能瞬间从十几米外冲到我面前，并在我出手的瞬间抓住我的刀。如果我们对上他......恐怕只要数秒就会被他解决。那个男人有一头血红色的及肩长发。你知道他吗？”

“我也遇到了一个实力很强的觉醒者。是个少年，老是眯着眼睛。但他能莫名其妙地从我手里把他们的人救走。”苏书羽沉声道。

“呼......”文凝萱呼出一口气，“你们能活着真是万幸。苏书羽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但是阿夕遇到的那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副校长，伊风华。”

“那个总是呆在办公室里办公，还喜欢拉上窗帘，关着灯办公的神秘副校？”苏书羽出声问。

“我也有所耳闻，听班上的女生说，这个人长得很俊美，皮肤很白，还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吸血鬼呢。”陈騑阳补充。

谭游夕心头一动，伊风华救走杀马特的时候，背后长出了一对巨大的黑色蝙蝠翅膀，现在想来，的确和吸血鬼非常像。

“对，就是他。”文凝萱点点头，道：“在觉醒者的世界里，他被称作‘血夜’伊风华，是B级等阶的觉醒者衡心者（Blance Heart）。”

“就像我们学校分为ABCDE班一样，觉醒者也分ABCDE级。”文凝萱道，“从低到高分别是代表E的探心者（Explore Heart），代表D的识心者（Disover Heart），代表C的唤心者（Call Heart），代表B的衡心者（Blance Heart），还有最强的，代表A的，绝心者（Abosulte Heart）。”

“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觉醒者的等级划分吧。”文凝萱道，“首先是E，探心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罪之心，只要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深沉的原罪，并正视它，面对它，承认他，然后，如果有生物因为你的原罪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的原罪就会形成原罪之心。“探心者”，顾名思义，就是探明了自己拥有原罪之心的人，也就是刚刚成为觉醒者的人。他们会本能地运用原罪之心的力量来战斗，是最弱的觉醒者。”

”再其次，是D，识心者。识心者已经对原罪之心有了一定认识，他们与原罪更加的亲近，更能面对自己的罪孽。因此，他们也能从原罪之心处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与更多的力量运用方式。这就是识心者了。目前我也就处于这个层次，然后是阿夕......“文凝萱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刚刚展现力量时，只有E级探心者的水准，但当你回来救我的时候，你已经是D级识心者了。这是为什么？“

“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无边的漆黑，巨大的心脏，还有曾让我无比愤怒的人和事......然后我感觉，騑阳似乎在呼唤我，我就咬牙把那一切都斩断了。再之后，就是无尽的力量和讯息涌上来......”谭游夕道。

“......也就是说，你在觉醒原罪之心的半小时后，就成为了识心者......真是个怪物。”文凝萱满怀深意地看了谭游夕一眼，道：“接下来是C，唤心者。这类强者开始对原罪之心进行呼唤，不断向它索取力量。他们能够呼唤内心的原罪，并将‘罪’填入原罪之心中，通过‘修心’来变强。”她咽了口口水，道：“强大的C级觉醒者全力出手，甚至能摧毁楼房，非常可怕。”

“再然后是B级，衡心者。B级之下的觉醒者，与原罪之心的关系是不平等的。但B级觉醒者已经完全与心中的原罪达成了平等的关系，所以叫‘衡心者’。据说这类强者能够动用原罪之心的所有力量，还会拥有别的特殊能力。我从来没见过这类强者出手，但我听说，B级强者的战斗就像是大型现代化战争，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有相当于导弹的破坏力。”他道。

谭游夕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他居然在先前面对了这么恐怖的对手？

“最后，是最强的A级，绝心者。虽然听起来像是没有原罪之心的意思，但实际上是“对原罪之心绝对掌控”的意思。他们完全将原罪之心驯服，随意驱使。我听说，这类强者可以在战斗中摧毁城市，若是没人阻挡，摧毁国家也只是时间问题，是强得可怕的，属于传说中的存在。这类强者几乎已经无敌于世间，就算是原子弹都杀不了他们。”她道，“不过，我们的城市并没有A级强者。至少我没听说过。”

“也就是说......”谭游夕的眼神忽然认真，“那个男人......是B级的么？”

文凝萱一愣。

“校长，秦意绝，他是B级的么？”谭游夕问。

“......恐怕是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B级。”文凝萱叹了口气。

“至少不是能够摧毁国家的恐怖存在嘛。”谭游夕忽然‘嘿嘿’一笑，“那就还能干的掉，不是吗？”

“呵。”文凝萱露出了一丝微笑。苏书羽适时地问：“对了，你刚刚提到了‘与原罪之心的关系’，那是什么意思？”

“原罪之心，是你内心深处的原罪，他们是你曾经犯下的罪过，是你最阴暗，最丑恶的，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面，是你的心魔。”文凝萱说，“只要你一天不敢面对它，你就会一天被他所掌控。如果你被你心中的原罪压垮，崩溃了......”

“你就会被你内心的负面情绪所主导，堕落成只有本能的行尸走肉。这类人，我们称之为......”

“不死者（Zombie）。”

“这样啊......”苏书羽沉吟了一会儿，“袭击者达成了他们的目的，应该暂时不会有所行动了。当务之急，我认为应该召集一下全班，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苏书羽。”谭游夕忽然道，“召集全班后，我们去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我想看看......我们的力量。”

“好，那么去我家的别墅吧。”苏书羽点点头。

数十分钟后。

“......独立别墅？！”谭游夕看着面前的巨大花园，以及花园中央的巨大别墅吃惊。

“就在这里吧。”苏书羽已经习惯了第一次来他家的人的吃惊，“那么，你想怎样看看我们的力量？”

“......战斗。”谭游夕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眼。

“探心者对识心者么......”苏书羽叹了口气，“手下留情啊。”

“我会的，看在花园别墅的面子上。”谭游夕点头。

“那我来了。”苏书羽浑身上下亮起了那如同液体的金光，环绕在他身边，让他看起来像是下凡的神祗。周围围观的E班学生发出了一声喝彩。

“不先攻过来的话你可就没有机会了。”谭游夕慢悠悠地从他心脏处拔出了那把黑色的长刀。

“我对和你近身战可没有任何信心。”苏书羽并没有动。

（原来如此，近战方面的能力吗......）谭游夕敏锐地从对方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信息，（金光环绕，看起来像是防御方面的能力。总之，先攻过去看看吧。）

他脚尖一蹬，身形如同炮弹一般直接冲向苏书羽！围观的群众瞬间发出惊呼！

“啵！”谭游夕冲进了金光的范围，一种不适感瞬间袭来，他的身体仿佛进入了水中一般瞬间变得缓慢。

（原来如此，那金光拥有削弱他人的效果，也就是说他的能力是辅助系的？那么他是怎么击败那个袭击他的人的啊......）谭游夕眉头一皱，下一秒，他的体表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先前的那种不适感直接消失了。而谭游夕周围的金色光液竟是开始沸腾，被直接蒸发而去！

“再不动手你可就要输了。”谭游夕慢慢地走向金光中心的苏书羽。

“斥！”苏书羽叱了一声，谭游夕马上感到了强烈的排斥感传来，他不惊讶，反而笑了起来：“果然藏了一手啊，但是就这点程度还不够！”他的身形再次加速冲了进去，锋利的刀尖直指苏书羽！

“你上当了。”苏书羽忽然露出微笑，“缚。”

“？！”谭游夕忽然面色一变，他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预感，下一秒，所有的金色光液将他团团包围，化作了一个金色的牢笼，他所感觉到的身处水中的生涩感，变成了身处牢中的禁锢感！苏书羽从一开始就在隐藏自己能力的真正用途，就是为了欺骗谭游夕深入敌阵，好用自己的能力束缚他！他一弹响指，金色光液开始疯狂地收缩，试图压死谭游夕！

“就这也想困住我？！”谭游夕体表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烧，他举起了刀，刀影连斩，周围的金色光液被不断切割，一时间他竟是坚持了下来！

“怎么可能只是困住你呢？”苏书羽一弹响指：“灭！”

金色的牢笼瞬间金光大盛，化为了一只金色的太阳！恐怖的能量波动从中升起！谭游夕的身影直接被埋在了其中！

“苏书羽，停手！”文凝萱面色大变，就要冲上来干扰战局！

“唰。”

一道黑光忽然从光球的中央劈出，下一秒，光球粉碎，谭游夕手持巨大炎刃从中走出，他体表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少年眼神认真：“我小看你了。”

“谁不是呢。”苏书羽叹了口气。

“那么我要认真了！”谭游夕再次冲向已经失去了金光保护的苏书羽！

“以太，御。”苏书羽冷静地伸手，面前金色光液流转形成护盾，竟是挡住了谭游夕的冲击，但下一秒，那道金色光盾马上龟裂出无数裂痕！

“以太，噬。”苏书羽趁这机会退后，同时伸手一指，那金色的光盾再次化为液体，直接包裹了谭游夕的长刀，他眉头一皱，刀上黑色火焰燃起，瞬间将那金色液体燃烧而去，但仍有小部分液体飞回到了苏书羽的身边，他伸出右手，光液在他的手上化为了一把金色的长刀，光液包裹住他的身体，化为了金色的火焰。

“这才是你能力的真正作用吗？”谭游夕皱眉，“通过吞噬我的力量，达到模仿的作用？”

“对。”苏书羽点点头，“传说中有一种叫‘以太’的物质，他拥有一切的物理属性，无物不化，无物不噬。我的‘以太’可以吞噬一切，可以是进攻的力道，也可以是飞行道具。吞噬的能量可以用来攻击，吞噬的物质让我拥有短暂幻化他的力量。但是吞噬必须消耗我的以太。”

“明白了。”谭游夕点点头，“我的能力叫‘戾炎’，是我内心愤怒的具现化，他无物不燃，代表我的愤怒将敌人燃烧殆尽。我还可以把他短暂化为一些形态来攻击。你要小心了，这就是戾炎化形的利用方式，‘封魔刃’！”

谭游夕手中巨大炎刃劈向苏书羽，一道巨大的火焰刀芒斩出，苏书羽面色一变，他想也不想，直接就往旁边一个驴打滚，躲过了那恐怖的刀芒，但谭游夕再斩数刀，苏书羽避无可避，只得用手中的金色长刀抵挡，只一刀，他手中的金色长刀就粉碎开来，长刀粉碎的瞬间，谭游夕就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手中长刀横斩而出！

“去！”苏书羽释放以太，以太化作长鞭电射而出，将谭游夕手中长刀捆住，而他手中金色光芒凝聚，一拳打向谭游夕！

“呵。”谭游夕的手上燃烧起黑色的火焰，他伸手轻易地挡下，并抓住了那只拳头。他道：“你输了。”

“我说过的吧？我没有和你近身作战的信心。”苏书羽无奈地道。

“你一开始还在语言上给我下陷阱，让我误以为你的能力是近战类的，真是阴险啊。”谭游夕笑道。

“如果不是你的等级压我一头，恐怕一开始你就被我重创了吧？”苏书羽也笑道。

“是啊，你让我体会到了战斗中智慧的重要性。”谭游夕由衷地道，“你很强，我被困在你的以太当中的时候若不是及早用出了封魔刃，恐怕败的人是我。你的战力远超同等阶的觉醒者，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如果你一开始就用那个‘封魔刃’，我根本接不住你几刀啊。”苏书羽叹了口气。

“我知道啊。”谭游夕笑着道，“可这样，我就看不到你的能力，也看不到文凝萱要冲上来救我的一幕了呀。”

“你这家伙。”苏书羽冷哼一声，脸上却带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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