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叩了叩门,便有一位少女前来开门。我递上了玉佩,礼貌地说:“可否帮我通传一下竹清前辈?就说舞桐学艺不精,特来讨教。”
那少女收了玉佩,便径直退下了。不到一刻,便有悠悠的竹笛声响起,示意我进入。我从随身携带的锦袋中取出百花酿,走了进去。
当我踏入那竹楼时,已有一个青年在此等候了。他眉清目秀,却带着浓浓的戾气,赤色瞳孔妖冶,银色长发上结着象征权力的冠冕,一身玄衣,肩上是紫色的花纹。我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转身便想离开。不料他突然转身,叫了一声:“阿冬。”
我定了定神,说:“在下海神神女唐舞桐,并非鬼君口中的唐门少主。鬼君怕是认错了。”
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让我生痛,“为什么躲我一千年?”
竹清上神的声音冷冷响起:“鬼君的诚意在下目睹了。求我一幅画,却伤我的故人之女?”
我将目光转向她,玄衣罗裙,裙裾上是几抹修竹,雪肌皓腕,乌发垂腰不过用一根玉带把发尾松松一束,发间是一朵琥珀色的蔷薇。她的面孔精致而冰冷,褐色的瞳孔中是看不透的淡漠。她的素手轻执画笔,在纸上行云流水地作画,腕上的青玉镯衬的那只纤纤玉手修长而白皙。
“您说什么,阿冬是您的故人之女?”他问。
“不知鬼君可曾听说过实沈上神和娵訾上神下界,结为连理,舞桐上神便是他们的女儿。在下与他们有几分交情,如此说来鬼君可明白?”竹清上神停了笔,说。
他的手松开了,我急忙走到竹清上神身旁,拿出了百花酿,说:“食神前辈托我求画时送您一坛新酿的百花酿,不知您可否满意?”
她接了酒,启封细闻,少有的浅笑道:“多谢他的一番美意了。小七,你这几年画技可有长进?”
我并未过多的推辞,接过笔,作起画来。自从我沉睡八百年后,这手腕由于当年强行突破上神伤了经脉,确然不便。好在父亲医术高超,为我续了经脉。这手也不过是偶尔有些僵硬罢了,倒是不影响作画。
待到我完成了画,竹清上神端详了许久,说:“你倒真是深得三哥真传,作画时不喜浓墨。这一树木槿倒也别致,也颇有几分我的神韵了。”话音刚落,她便卷了画,递给那青年,“小七如今是天族上神,墨宝也非常人能得。近日在下便做这个人情,将这幅木槿送于鬼君。不知鬼君可否满意?”
木槿吗?我暗笑。这画若让他那王后看见了,怕又是要闹个鸡犬不宁了。
他接了画,神色沉郁,“阿冬,你恨我。”
我勾起一丝冷笑,“爱又如何,恨又如何,一切不过是场梦。梦醒了,便该释怀了。鬼君如此纠缠,怕是有违君子之道。”
“即便你恨我,有何须与竹清上神合计演戏来骗我?你男儿身时便很好看,为何要一身女装?你说你与明德堂不共戴天,你可知我......”
我听了他的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是男子?你一直拿我当男子,笑红尘?”
他呆滞了片刻,说:“当年只因你不是女子,我才负了你。阿冬,你为何这般想不开?”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本便是女子。”我一时气恼吼道。
他却猛地扼住了我的脸颊,一番端详。不料被我一掌掴了回去,“放肆!在下虽说不如鬼君地位尊荣,但也是天族上神,如此轻薄,谈何体统!”
他捂了脸,惊愕的问:“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女子?你当初又为何是男儿身?”
竹清上神在他质问的片刻,衣袂微动,边有四五百根细如发丝的龙须针浮于他脸前,“鬼君若再折辱小七一毫,这龙须针便不会再留情。”
我挣脱了他,淡淡的说:“当年入唐门时,在下以王冬之名进入,女儿之身多有不便,家母便施了这法术。在下不说,不过是因为鬼君爱上了阿姊,在下一时冲动,便想出了妹代姐嫁的大逆之事,还望鬼君莫要见怪。”
他拿了画,正欲离开,却又蓦地停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一时心烦,便径直上了楼,懒得搭理他。
作者大大:又是勤劳的一天
可爱的旁白大大:啧啧
可爱的旁白大大: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作者大大:你说啥?
作者大大:我扣你工资!
可爱的旁白大大:哥,大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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