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彦佑打趣着月下仙人。
彦佑:“月下仙人好兴致,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看着彦佑与他玩笑,但他可没有这样的好兴致,满嘴抱怨道:
月下仙人:“老夫现在是一刻都不愿在天上呆着,自从那个冷血白龙做了天帝啊!天界的气氛被他搞得像璇玑宫一样冷清,哪里有这湖光山色来的温情,况且缘机也不在了,老夫我现在连个聊得来的人都没有,所以只好来你这儿解解闷。”
听月下仙人说缘机,彦佑疑惑道:
彦佑:“可是掌管凡人命数的缘机仙子?她不在天界去哪儿了?”
月下仙人:“人间,历劫。”
彦佑:“一个掌管凡人命数的反倒跑到凡间去历劫,她这是要体察民情吗?”
月下仙人:“呵,缘机贼的很,她哪会自愿去历劫,都是我那大侄子,仇怨埋的深,他心里还惦记着凤娃和那个无情女在凡间历劫经历的那些事,所以就找个由头,把她弄到凡间去了。”
彦佑:“如今,怕是没什么能够挡着他了。”
彦佑想了想又道:
彦佑:“对了,锦觅还没有醒过来吗?”
锦觅自选择嫁给润玉那时起,月下仙人就看她不顺眼,怎么可能还管她是死是活?
月下仙人:“你不要再提那个无情女了,就是因为她醒了过来,老夫才更不想在天界呆着了。”
月下仙人忿忿道。
彦佑也不管月下仙人正在生气,自顾自的笑道:
彦佑:“她醒了?这家伙,怎么不召唤我呢?”
月下仙人听到此话,气的直瞪着眼睛。
月下仙人:“你还想见她?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就应该千刀万剐,然后投进你们太湖,喂鲶鱼。”
彦佑也叹了口气。
彦佑:“我至今都没搞明白,她喜欢那只鸟,全天下都没明白,可最后却......”
话还未说完,便被月下仙人打断。
月下仙人:“或许,她已经在润玉和凤娃之间做了选择。”
彦佑:“难道?”
月下仙人:“怎么?”
彦佑敷衍了一声,打混道:
彦佑:“那个,先天帝自毁元神,他不过是中了煞气香灰,何必对自己那么决绝呢?”
月下仙人感叹着。
月下仙人:“他亲眼看着一个儿子死,一个儿子抢帝位,也许是心如死灰了吧!也怪他自己,若非他自毁元神,有寰帝凤翎护着他,也不至如此,说来也怪了,自那日之后,凤娃的寰帝凤翎也消失了,唉!连点念想都不留给老夫,都怪那个冷血白龙......”
看着月下仙人不住的咒骂润玉,彦佑尴尬道:
彦佑:“其实那条冷血白龙......是我义兄。”
月下仙人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彦佑。
彦佑:“簌离乃是我的养母。”
此话一出,月下仙人是气的捶胸顿足,不想彦佑竟是那条冷血白龙的弟弟,自己还掏心掏肺的与他诉苦,真是傻到极致了。
月下仙人:“啊?什么?哎呀!老夫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你......”
彦佑忙解释道:
彦佑:“可是他夺帝位的事情,我丝毫没有参与啊!这天帝润玉,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这锦觅,我和她认识这么久,她不是情理不通的人,所以想必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但此时的月下仙人又怎么会听的进去?他一心就都是他的凤娃,便指着彦佑喊道:
月下仙人:“我看啊!这太湖水族我也没法呆了,怎么这全天下的人眼睛都瞎啊?我......我......我还不如跟着缘机去下凡历劫呢!”
说罢,便气鼓鼓的独自离开了。
这些时日,锦觅心里的情绪总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导致锦觅每天也很难受,这天,锦觅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催促她去旭凤的住处,锦觅便身不由己来到栖梧宫,推开门,看着屋里的一切,两个仙侍走了过来行礼道:
仙侍:“仙上。”
葡萄觅儿:“了听飞絮在哪里?”
仙侍:“他们被月下仙人要了去。”
锦觅点点头。
葡萄觅儿:“没事,我随意看看。”
仙侍便告退了。
锦觅摸着桌子,看着屋里的一切,一些莫名的情绪又从心里升起,锦觅很烦躁,便离开屋子来到那颗树面前,树上却无一朵凤凰花,看着光秃秃的树,锦觅也是心情不佳,便对着树施法,可那树却没有一点变化,再也开不出花了,锦觅疑惑着。
葡萄觅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活不过来了?”
锦觅再度施法,树还是没有变化。
葡萄觅儿:“为什么?它为什么活不了了?活啊!你们为什么活不了了?活过来啊!为什么会这样?”
锦觅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使锦觅很烦躁,便哭着向树喊着,渲泄着这股情绪,而后又嘲笑着问自己。
葡萄觅儿:“锦觅,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恰巧,月下仙人也正好过来,见到锦觅也在,便过去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道:
月下仙人:“果然是你,如今你还有何脸面来这栖梧宫?”
葡萄觅儿:“狐狸仙,我......”
月下仙人:“你,你什么你?老夫当初费力撮合你和凤娃,倒是方便了你对我凤娃下毒手。”
这些时日的烦躁堆积着,再加上月下仙人的责骂,锦觅再也忍不住了,将事情说了出来。
葡萄觅儿:“凤凰杀了我爹爹。”
月下仙人一脸震惊的样子,二人对视着,许久,月下仙人喊道:
月下仙人:“不可能,凤娃绝对不是那种人,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葡萄觅儿:“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就是事实,我爹爹死于琉璃净火,凤凰亲口承认此时跟他有关,还有魇兽吐梦为证,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月下仙人:“梦,就凭一个梦?”
葡萄觅儿:“这个梦,是凤凰的所见梦,凤凰亲手杀了我爹爹。”
月下仙人:“你又如何确定所见梦便是真的呢?”
葡萄觅儿:“所见梦便是日间所见,眼见为实,怎会有假?”
月下仙人:“眼见也未必为实,老夫就是不信。”
说着,又指指自己的心。
月下仙人:“老夫只相信这儿,就算天河水倒流,凤娃也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深夜,锦觅独自走着,白天里月下仙人的话让锦觅喃喃自语着。
葡萄觅儿:“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弄错的......”
却无意从润玉房里听见一些声音,锦觅凑上前去。
葡萄觅儿:“我喜欢你。”
润玉:“我也喜欢你。”
锦觅想着这是小鱼仙倌的声音,便在门外听着。
葡萄觅儿:“小鱼仙倌,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啊?”
润玉:“好。”
锦觅疑惑着,自己从未说过这些话,便推门进去,发现是魇兽吐的梦境,是一个蓝色的所见梦,梦里润玉从锦觅的身体里引出一颗圆球状的东西,润玉称它陨丹,并且修复了上面的裂痕,又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随后又握住锦觅的手道:
润玉:“觅儿,对不起,我宁愿你此生不知情为何物,也不能失去你,原谅我,好吗?”
此时,又一个所思梦被吐了出来,梦里便是锦觅刚刚在门外听到的,锦觅看着这些梦,惊讶的站在原地,而润玉正巧回到房中,看到房中的情景,便挥手散去梦境,魇兽被惊醒,爬起来走了出去,锦觅与润玉皆不知说什么,锦觅便逃离这里,跑到院中,摸着心口,疑惑着。
葡萄觅儿:“陨丹?是什么东西啊?”
又想起自己在大婚之日吐出的东西。
润玉:“难道那个就是陨丹?可它为何会在我的身体里?小鱼仙倌为什么要瞒着我把它修复呢?”
锦觅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便独自回了水境。
而屋里,润玉砸了屋内的所有东西,晃晃悠悠的坐到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长芳主那边交代完为人间布花的任务,便说着明日去天界看看锦觅恢复的如何,老胡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老胡:“长芳主......长芳主......小萄萄,小萄萄她回来啦!”
众位芳主都很开心,可老胡却说锦觅不太开心的样子,而且直接去了水神花神风神的灵位处,长芳主便过去找了锦觅。
长芳主:“锦觅,你既然已经为水神和风神二位仙上报了仇,已是尽孝,他们在天之灵必不愿看你沉溺于悲伤之中,早日振作才好。”
葡萄觅儿:“长芳主,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想请教。”
长芳主:“何事?”
葡萄觅儿:“今日当着我爹娘还有临秀姨的面前,请长芳主务必据实相告,我体内的陨丹究竟是何处来的?”
长芳主:“你如何知晓此事?”
葡萄觅儿:“我从魇兽的梦境中意外看到的,还看到小鱼仙倌曾修复我的陨丹。”
长芳主:“修复?”
锦觅点点头,长芳主便施法检查,果然陨丹消失了。
长芳主:“不在了?怎会如此?”
葡萄觅儿:“果然,看来真的和陨丹有关?那日我将旭凤刺死后,我就感觉心中什么东西破碎了,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那人出现后,我就心痛不止,我本来以为我是太过愤恨才有这样的感觉,到如今看来,就是陨丹所致,可是我为什么会有陨丹?”
长芳主:“那陨丹是先主为你服下的。”
葡萄觅儿:“我娘?”
长芳主点点头。
长芳主:“先主在世时为情所困,深受其害,所以在你出生时,便喂你服下了陨丹,使你断情绝爱,希望你无爱则刚,逍遥快乐一生,你娘也是为了你好,她不希望你重蹈覆辙而已。”
葡萄觅儿:“无爱则刚?我娘怎么会这么想?”
长芳主:“当今天帝不似先天帝那般朝三暮四,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一向钟情于你,心无二志,如此真心,你要好好珍惜,莫要辜负。”
葡萄觅儿:“可是最近这些时日,我的心里好像不光有对小鱼仙倌的爱,还有别的情绪。”
长芳主:“莫非你在想着火神?”
听闻此话,锦觅有些愣神,随即摇摇头。
葡萄觅儿:“我不知道,我心里除了我以外总是有另一个感觉,止不住的去想他,一想他,心就会特别地痛,可我看到小鱼仙倌又会很安心,每每如此,我便觉得很愧疚,觉得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小鱼仙倌,可是......可是我还是......”
长芳主拉起锦觅的手,一脸疼惜道:
长芳主:“先主就是不愿看到你如此,才喂你服下陨丹,如今你冲破陨丹,那些本应有的情感会马上散布在你的心里,少不得难受一番,你不要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了,如今你贵为水神,灵力强大,新天帝登位,贤名远播,可见众望所归,而你即将成为新任天后,日后必定一帆风顺,岁月似锦。”
锦觅想想,跪在花神灵位前。
葡萄觅儿:“娘,多谢你之前求全呵护之恩,可即便您是我娘,也不该剥夺我所有的感情,先前我被陨丹所控,孩儿心智不全,不明白所谓的情感,如今孩儿已经冲破了陨丹,便再没有理由回避了。”
荼姚宫中,锦觅推开门,靠坐在榻上的荼姚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见是锦觅,也没有什么情绪,只轻声却带着嫌弃的语气道:
荼姚:“滚。”
可锦觅并没有走,反倒面无表情的嘲笑着。
葡萄觅儿:“如今看你过得这么不好,我也就放心了,你杀了我娘,你儿子又杀了我爹爹,我杀了旭凤,也不过是为我爹爹报仇罢了。”
荼姚:“报仇?你报什么仇啊?你杀了我儿子。”
锦觅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荼姚。
葡萄觅儿:“没错。”
荼姚流着眼泪,对着空气痛苦道:
荼姚:“旭儿,我告诫过你多少次,叫你不要同这个女人纠缠,你总是不听,还跑来质问我,是不是我杀了洛霖。”
锦觅听到此话,疑惑道:
葡萄觅儿:“你说什么?”
荼姚说出那天旭凤质问她的事情,却叫锦觅不敢相信。
葡萄觅儿:“不可能......我......我不可能杀错。”
说着,冲到荼姚面前,情绪有些急道:
葡萄觅儿:“我问你,不是旭凤杀了我爹爹,究竟是谁杀了我爹爹?”
荼姚:“是我!”
葡萄觅儿:“不可能!我爹爹死的时候,你被关在牢里,不可能是你杀的,凶手定是另有他人,凶手到底是谁?”
荼姚一把推开锦觅。
荼姚:“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此时,锦觅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想起月下仙人说肯定不是旭凤,锦觅便跑去了姻缘府。
葡萄觅儿:“狐狸仙,荼姚说不是凤凰杀了我爹爹。”
月下仙人:“呵,水神仙上这是要翻案啊?都已经冤枉了一个了,可别再翻着翻着又冤枉到旁人头上去了。”
葡萄觅儿:“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吧!如果我查明真相,我真的错杀了凤凰,我会以命抵命的。”
月下仙人也不愿旭凤枉死,便只好勉强与锦觅一起去调查真相了,二人躲开各处侍卫来到披香殿,月下仙人将守卫迷晕,二人便溜进去查找着。
可二人极力寻找,却一无所获,忽见一处有个结界,二人打开结界,里面放着一个盒子,可盒子却有封印,二人觉得此事蹊跷,便合力破解封印,里面正是洛霖的相关卷宗,锦觅赶忙拿出来查看,可这一看不要紧,锦觅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喃喃道:
葡萄觅儿:“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魇兽没有去过栖梧宫?而来的是我的房中,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听到锦觅的话,联想锦觅之前说的话,月下仙人也恍然大悟。
月下仙人:“锦觅,你看到的梦,是你自己的梦。”
一连串的事充斥着锦觅的神经,锦觅摇着头。
葡萄觅儿:“不......”
月下仙人:“也许是你对凤娃有所怀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葡萄觅儿:“不可能,我之前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个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锦觅将卷宗丢回到月下仙人手中。
月下仙人:“梦箓的真伪有待查证,不管是真是假,必然是有人从中作祟。”
葡萄觅儿:“蓝色的是所见梦,蓝色的是真的。我......爹爹死的时候我并么亲眼看见,所以这个梦怎么可能是我的?如果这个梦是我的,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绝对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梦,绝对不可能。”
月下仙人:“锦觅,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在那个梦境上动了手脚,也未尝不可啊!”
葡萄觅儿:“凤凰,难道,我真的冤枉了凤凰?是我错杀了他?”
锦觅此时头痛不已,转身跑去找润玉,邝露见锦觅回来,忙急道:
邝露:“仙上这是去了哪儿?陛下可急坏了。”
葡萄觅儿:“小鱼仙倌现在在哪儿?”
邝露:“七政殿。”
锦觅二话没说便去七政殿了。
润玉见锦觅进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急笔道:
润玉:“觅儿,我整日不见你的踪影,甚是担心,你刚醒,还需要静养,在身子痊愈之前,就别再到处走动了。”
见到了润玉,锦觅的心下也有些安定了,锦觅结结巴巴道:
葡萄觅儿:“小鱼仙倌,我恐怕......真的冤枉凤凰了。”
润玉:“为何这么说?”
葡萄觅儿:“爹爹被害以后,我看到魇兽吐出一个梦,那个梦是凤凰杀害爹爹的场景,先前以为那个梦是凤凰的所见梦,可直到今日,我跟狐狸仙到披香殿,找到了那日魇兽的噬梦卷宗,才发现,魇兽根本没有去过栖梧宫,而是一直在我身边,小鱼仙倌,所以那个梦根本不是凤凰的梦,而是我的梦,可是我没有亲眼见到凤凰杀害我爹爹,倘若是我心生疑虑所产生的梦,那也是黄色的所思梦,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我所见到的梦珠是蓝色的所见梦,所以,那个梦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把所思梦变成了所见梦。”
润玉:“觅儿觉得是何人所为?”
葡萄觅儿:“那日的魇兽是......小鱼仙倌牵过去的。”
润玉:“觅儿,为了调查先水神一案,我搜集了成百上千的梦境,还没来得及一一查阅,便被父帝拿走封禁了,你所说的那个梦,我实在没有见过。”
锦觅听着润玉嘴里说出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害怕润玉承认,好在润玉没有,锦觅也放心了。
葡萄觅儿:“那披香殿的主事,向来负责天界的卷宗,到底是所思梦还是所见梦,他应该会有印象吧?”
润玉:“好,我这让人去宣披香殿主事,向他问明情况。”
话音刚落,邝露匆忙进来,面露焦急之色道:
邝露:“陛下,披香殿那边传来消息,主事自杀了。”
锦觅震惊的回过头,便和润玉邝露匆忙赶到披香殿,殿内,主事躺在地上,留下一封遗书,遗书上写着对擅自更改卷宗之事供认不讳,畏罪自尽。
香蜜同人之小鱼仙倌的葡萄觅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