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弹指红颜老

远处的天宫若隐若现，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叶凡一群人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书写着“荒古禁地”四个字。

有人绝望痛苦，认为自己还在禁地打转，有人保持理智，认为他们已经走出禁地，此处正是禁地的边缘。

慢慢的他们往前走，又见到许多活物，不再像禁地里面那样不闻鸟语，不见花香。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这是个仙侠的世界，没人愿意在被称作禁地的地方多待，同时也有的人动起了歪心思。

不过这些和林佳无关了，只要想到昨晚和小白的对话，林佳就一阵苦笑。别人家的系统就是抽奖啊，或者做一点普通的任务就可以获得各种丰厚的奖励，那修为蹭蹭往上涨，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是她的虚数空间简直就是个废材，不说抽奖，简单任务这些福利没有，唯一的训练场也限制重重。

训练场每一次次开启的时间不定，其中需要根据记录的对手实力的强弱来判定。就比如现在，虚数面板上那象征着小神鳄的图标暗淡无光，就像在充能，按照它的速度，林佳要再次挑战小神鳄还得等一两天。

林佳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在废材也是金手指，是她在这个光怪陆离世界安生立命的资。，林佳可以吧它当做一个不会死的实战模拟器，那也是很不错的。每一位大帝的成道路都是艰难险阻，很多大帝相信有我无敌，一而战，战而胜之，以至于举世皆敌，横推一切才夺得唯一道果。这一点林佳是非常欠缺的，她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这般奇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拥有人性中很多的优缺点，在那个儒家根深蒂固的土壤中成长起来的人缺少一股大无畏的精神。偏偏这个训练场的存在可以让她无所顾忌的面对对手，放开一切的战以达到磨炼自身的目的。至于有多少好处，林佳现在还不清楚，只是这虚数空间来自极高维度的世界，功能肯定不只是这一点，以至于她对以后权利的解锁更加的期待。

通过和小白的对话，林佳发现虚数空间训练场的对手并不是固定的，而目前以小神鳄为对手，完全是因为整个虚数空间目前只记录了小神鳄的精气神以及意志。想要获得更多的对手就必须记录更多生灵的数据，至于采集数据的办法，林佳有所猜测。不过，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争斗是常有的死伤，是在所难免的，林佳也不担心自己会缺对手。

只是现在想要斩杀小神鳄，林佳现在根本做不到，得等踏入仙门正式成为修士之后才可以和小神鳄一争长短。而斩杀了神鳄，虚数空间会给什么奖励，林佳也不清楚。唯一的知情人不，猫，却以精气神损耗过大为由，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

“小屁孩，你是谁？”

经历过多次时空变换的林佳心态早就沉稳了许多。记忆中昏睡前，所有活着的人都面临着血气崩溃的痛苦。林佳是最后一个昏迷的，见到了同班同学的挣扎，哭喊，大吼。剧烈的疼痛让所有人开启了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昏迷才是最好的解药。

林佳的意志比这些温室里的花朵要强一些，因此昏迷得晚，见了太多惨状，醒得早，又见到身上趴着一个小男孩，连忙把他推开。有了在训练场的经历，林佳下意识的收了下力，小男孩翻滚了两圈，人没事，眼睛睁开，看样子是苏醒了。

这里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是地球上很难再有的宝地。这里并不陌生，是刚刚痛昏的地方，那这个小男孩是谁？

“林佳，你要谋杀亲夫啊，痛死我了。”小男孩爬起来揉了一下甩痛的地方，不满的看向林佳。

“你是？”林佳疑惑的说道，“叶，叶，叶凡？”

“至于吗？林佳，你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不对，我………”叶凡很快发现异常，他身上的衣服大了，套在身上稀稀松松，很不合身。从他那袖子里伸出的小手，白白嫩嫩的，这是他的手掌吗？

“啊！”叶凡大叫一声，快速站起身来，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衣服松松垮垮，有点像唱戏的古装，但又明显不是。叶凡很快明白，不是衣服变大，而是他变小了，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林佳，这是怎么回事，庞博他们呢？”

不远处，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我在这，喂，小屁孩，你谁呀，哪来的，我告非，你怎么穿着叶凡的衣服？”

说到这那人感觉不对劲，一轱辘翻身坐起，“我衣服怎么变大了，不对，我怎么变小了？”然后咽了下口水，“你，你是叶凡？”

林佳看到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不过也才十一二岁的样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成年庞博的样子。

“我们这是怎么了？”庞博受了刺激，大喊大叫，很快又疑惑道，“林佳，我和小叶子都变小了，你怎么没变？”

叶凡也疑惑的盯着林佳，他们可能返老还童了，但是林佳却没什么变化。

“你知道我们是从哪儿走出来的吗？”

“废话，当然是从荒古禁地走出来的，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庞博是个急性子，马上追问道。

“我从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个解释，荒，代表着时间的力量，既然又是禁地，肯定是与众不同的。”林佳有些猜测，但因为时间的久远，也不敢确定。

“你是说荒的力量让我们返老还童？那你又怎么看着没什么变化？”叶凡思索着其中的关键。

“返老还童？那不是说只要我们老了，来禁地转两圈，就可以……嘻嘻”

“别做白日梦了，先找找其他人，别做应该是我心中的那个猜测。”林佳打断了庞博的意想，开始寻找其他的同学。

刚才他们是疼痛得翻滚下山体数十米远，记忆中她翻滚的时候好像是被叶凡抱着，后面庞博追过来也一起滚下山体。不过那时候身体崩溃，痛感冲击意识，那感觉不比死在神鳄的时候手中差多少，因此也在意不得其他。如今两人苏醒，经历这般变故，刻意不提，又或者忘记了这尴尬的事。

三人沿着山体重新爬上去，到了那平地，三人目瞪口呆，庞博大叫：“这帮暮气沉沉的老翁老妪到底是谁？”

眼中所见，差点让三人石化，林佳心中有所猜测，很快回过神来，“你们看他们的衣服？”

十来具躯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头颅，一个个皮肤褶皱，苍老无比。

“他们不会是周毅，王子文，李小曼他们吧！”

叶凡和庞博只觉得口干舌燥，韶光易逝，弹指红颜老，即使早就有所猜测的林佳也不得不大吃一惊。不久前才一起有说有笑的同学，在这一刹那间耗掉了几十年生机，一个个垂垂老矣，步入暮年，大帝的伟力，恐怖如斯。这时候林佳不得不庆幸和叶凡关系不错，吃了那九妙不死神药的果实。二十多年了，她对当女人没多少怨念，但是要让她当一个步履维艰的老妪，还不如杀了她呢。

三人连忙去探查众人的情况，还都有呼吸，并没有生命之忧。看她穿着的衣服，身下的老妪是李小曼，叶凡的前女友，一个容颜不比她差的女人，可如今遍布皱纹的脸，看不出一丁点昔日的姣好容颜。

“咦”

叶凡和庞博在草丛里发现了熟睡的柳依依，发现她和林佳一样容颜不改，两人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在一颗大树下发现一个躺着的中年大叔，看那穿着，是他们的朋友张子陵，虽然丢失了十多年岁月，却不似周毅他们那样苍老。

“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十几个人，叶凡和庞博返老还童，变成了十一二岁的小孩，林佳和柳依依基本没变化，而张子陵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变成了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而其他人都化作了老翁老妪，丢失了整个年华。

“林佳，是不是那个红色果实的力量？”叶凡猜测道。

从地球上出来，他们都是一样的普通人，而这次遭遇却显现出几种不同的状况。

“应该是了，荒是时间的力量，弹指流过无尽岁月，因此我们在禁地里才见不到活物。但是根据阴阳太极理论，物极必反，阳极必生阴，阴极必生阳，所以我们吃的那个红色果实很有可能就是生长在禁地的神药，有延长寿命，或者抵抗荒力量的功效。我和依依吃了两颗，所以容颜不改，子陵只吃了一颗便失去二十载岁月。那他们便垂垂老矣。”

几人点点头，叶凡和庞博的返老还童很可能就是多吃了一些果实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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