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训练场

苦海涌动，气血翻腾，周毅还在苦苦沟通生命之轮开辟苦海，所以林佳不知道别人的苦海是什么样子，但自从她开始修行清风剑诀之后便可以自行沟通生命之轮，时常观察苦海里电闪雷鸣，波涛汹涌。

林佳的苦海自然生成，不知道是体质的原因，还是吃了不死神药的功效。林佳问过刘长云长老，只不过玉鼎洞天并不是多么大的宗门，门内长老见识有限，而林佳的苦海是在她观道之后产生的异象，有的长老认为这是祖师庇佑，因此林佳在门内的待遇比周毅要好一些。不说进入了宗门一些长老的眼中，单说朱义平日里送来用于修炼药液都要多出几倍。

如此又慢悠悠的过去两月，平日林佳除了待在房内修炼，就是去传道崖聆听道音。苦海无边而有际，林佳可以感受到它的扩张，从最初的枣核大小变成现在的拳头胎盘，不日便可填充整个生命之轮。当林佳心神踏入苦海，又可见无边无际，玄妙异常。

修行进度一切正常，刘长老很是欣喜，目前林佳展现无与伦比的修道天资，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作为她的仙道启蒙恩师，便可以蒙受余荫，说不定还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会。如此一来，刘长云便放下架子，经常来小院给林佳解惑，指导修行。

“林佳，你的苦海已经足够大了，可以尝试在苦海海底打开一条通道连通生命之轮，释放出生命之轮的神力源泉，到那时你便可以初步使用玄法和一些神通手段。”

“多谢长老！”

两个月的时间，林佳习惯了这里不同于地球的生活方式，也很感激刘长老的帮助。对于他时差开小灶的行为，林佳领这个情，日后修为提升之后，能照拂的，她肯定尽力还这个情。

刘长云走后不久，林佳突然感到隔壁房间风雷大作，波涛汹涌，又时不时传出海啸惊岸之声。不一会儿，电光火石，海啸之声连绵不绝，种种异象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周大叔，你开辟苦海了？”

周毅修行那无名功法两月有余，一直在补精养血，住在他隔壁的林佳亲眼看见他一天一个模样，白发变黑，返老还童。这次苦海开辟成功，血气恢复，正当壮年，维持在三十来岁的模样，林佳唤一声大叔，是有调侃的意味。

“还好，我这苦海开辟得艰难，幸好运气还不错，总算成功了。”一同从地球上来，周毅的内心是有骄傲的，同住不远的林佳苦海自成，修为一天一个样，他说不上嫉妒，但压力绝对不小。如今苦海开辟，正式踏入修炼之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恭喜，恭喜。”林佳祝贺道，她这个人比较恋旧，在自身利益不受威胁的时候，她乐得和周毅处好关系，“你开辟苦海时的异象你感觉到了么？”

“海啸连绵，风雷不绝，我能感受到一片**在怒吼，又仿佛有神祗吟诵大道天音。你开辟苦海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这架势的确不小，与我第一次感受苦海时候的和风细雨完全不同。我在门外就看到电光，听见雷鸣，出现种种神异状况。”林佳想了一下，不确定道：“传闻一些特殊的体质在开辟苦海的时候便异象重重，你可以去向长老们问问你的情况。”

周毅面上不做表情，说了声：“借你吉言。”整个人出了院子，看样子是去找人了。

林佳记得遮天这个世界里有各种各样的神秘体质，其中最出名的是叶凡的人族圣体，其血若金，可活死人，肉白骨，战力无双，大成之后可叫板大帝。

但圣体并不是最强体质，比他强的还有先天圣体道胎和混沌体，这两种体质太过逆天，其中先天圣体道胎的无始就只出现在叶凡攻打仙域的时候。但一句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的揭语让他人气远超战绩爆表的叶黑，成为无敌的代名词。

稀有体质在修道时的优越性是一般凡体无法比拟的，但是在遮天里，林佳根本不记得周毅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她的蝴蝶翅膀多扇出一个未知数，还是死得太早，根本无足轻重？

很快林佳甩去杂乱思想，周毅就算是特殊体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仙道艰难，而大帝只有一位，她的争斗心并没有那么强，自己这个身体现在表现出的天赋一般，又不是特殊体质，就算有虚数空间的帮助，林佳也没信心和叶凡争夺帝位。

人不能好高骛远，她的目标一直都不是成帝，这一世各路天骄出世，仙路开启，天地法则适合修道，成一个准帝吧，修为不能太差，不然以后在叶凡的徒子徒孙面前可是很丢面子的事。

之后几天，周毅一直在房间修炼，林佳并没有问他体质的问题，门里也没有风声传来。该有的宗门福利，林佳依旧比周毅好，有时候周毅修炼药液不够，林佳就把自己多的药液借给他。

这药液据说是门内长老采集灵药炼制而成，可以帮入门的弟子开辟苦海，巩固修为。一般弟子一个月才只能领两瓶，但林佳受长老们的照拂，这个两个多月来，已经快领了二十瓶药液。多的用不完，总不能还回去吧，全便宜了周毅。

“小佳佳，训练场已经冷却完毕，你还要闯关吗？”

林佳这些天的任务是要开辟海底泉眼，神力源泉填充苦海，如此他才可以施展玄法，御剑飞仙。但是连续几天的尝试都失败了，林佳有些气馁，她不算个天才。正在练剑舒缓心情的她突然收到小白的讯息。

铁剑横空，飞花沾叶，林佳划过流水，与落日余晖相印。发丝散乱，三道剑气飞出，又与光影相接，斩落红花无数。有人在旁边鼓掌，道一声：“师妹，好剑法。”

林佳不认识这个人，想来应该是玉鼎洞天的弟子。简单应付一下，林佳便打算往小院走。

“小白，你说我现在这样的能力闯关的成功率怎么样？”

“不怎么样，和送死的情况差不多。不过小白得提醒你一下，神鳄的原力所剩不多，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这些天里，林佳修炼乏味的时候常常和虚数空间里小白聊天。修炼是个很无聊的事情，大多时候遵循一道又一道的气息运转，一个周天接一个周天，故而大多神圣孤身一人，常年闭关修行。林佳自是不愿太过辛苦，故而很乐意有着小白的陪伴。如此一来二往，两人的关系要好多了，而且林佳还发现小白拥有具现化的能力，能化作一只普通的白猫，用眼和身体来感受这个斑驳的世界。

“闯关失败有没有什么惩罚？”林佳问道。

“没有，就是你这次斩杀的小神鳄的一身精气将会全部浪费。你知道为什么虚数空间记录的对手需要你去亲手斩杀之后又让你在虚数空间中再次打败他吗？”小白提出一道疑惑。

“不太清楚！”说实话，林佳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小白主动提出，倒让她起了很大的性质。

“天生万物，而一视同仁，故虽有偏颇，却道至公，虚数空间也是一样，每一次训练场的开启，就是一次机遇的挑战，对你，也是对他们。每一位被你所杀的生灵都将会被虚数空间夺取一点灵光，或早，或晚都不行，过早，生灵存活，那一点本命真灵与躯体灵魂相存，过晚，真灵消失于天地，投入命运长河，再难捕捉，因此才强调你亲自动手。当然，对他们来说，虚数空间是一场挑战，也是一场机遇。奖励只有一份，你输了，就是它的了“小白难得的正经，这是因为它知道，这次的对战，对林佳来说至关重要。

“麻蛋，你这破空间这么坑，”林佳脸色黑了下来，想想要是把那份奖励直接送到她手上不好吗？只可惜躲在虚数空间的小白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色，估计看到也会无视。不过随即笑了笑，免费的午餐想想就好了，就是给她也不定吃得下。

“所以呢，你还是找个时间进去一趟，万一把它杀了呢？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而已，你又不是没死过。”小白不屑的声音传到林佳的脑海里，让林佳恨得牙痒痒。

“说得得轻巧，死的又不是你。”

林佳一共进过训练场三次，死得可开心，不，老惨了。

第一次在大娱乐城，林佳直接被神鳄杀死，神魂被噬，钻心刺痛。

第二次，在大学校园，一抓捏碎林佳的喉咙，痛苦挣扎了半个小时，才僵硬死去。

第三次更惨，林佳所在的大学校园经历了末世危机，林佳和一些幸存者们每天为食物奔波，还要躲避成千上万的丧尸。在经历了各种危机和绝望之下，拥有非凡体质的林佳也支撑不住倒下了。这时候人类社会终于找到解决丧尸的办法，林佳所在的学校也等来救援队。然而就在这希望诞生的一刹那，一条感染了丧尸病毒的神鳄突然出现，把毫无反抗之力，奄奄一息的她一点一点的啃食干净。

在训练场的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它就像游戏一样可以让林佳无限复活。但可怕每当林佳进入训练场之后，她就会被屏蔽很多记忆。那种绝望和痛苦又是真真实实反应在林佳的记忆里，难以磨灭。现在还好了，至少林佳还记得死亡时的苦楚，不知道再过几次，她就会坦然面对死亡，甚至儿戏，不怕死真的好吗？

如今训练场再次冷却，林佳是犹豫的，这次机会还要不要？小白所说的奖励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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