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发了。”
24岁的张遥锁好房门,望着居住了几年的房子,长叹一声。
“要离开了呢,总还是有点不舍。”
高中毕业便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镇打工。小镇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大路通向镇外,而张遥则必须每天扛着货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几年来,钱没拿到多少,身体素质倒是比以前好了,力气也上涨了不少。前不久张遥收到了来自自家姨妈的电话,被告知有一份好工作正缺人,而张遥则被自己姨妈推荐,弄到了一份面试邀请。张遥下定决心,还是要去大城市中发光发亮。
将行李收拾好,心里一狠,叫了个快递将行李寄走,看着运费,张遥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憋屈到要哭的脸,让快递员看了都瘆得慌。
“真特么的贵啊,我一男的行李有那么重么,别是那个称重器造假了吧。”
“算了算了,小钱不去大钱不来,等我拿下了这份工作,这些钱不就是洒洒水蛮。”
将钥匙还给了房东,张遥背上自己的背包,心中YY着未来的无限美好,迈着欠揍的步伐,一抹贱笑浮现在他脸上。
“还是自家人心疼自家人啊,难得的面试机会,我张遥的财富之路就要从这里出发了。嘿嘿嘿。。。。。。啊!!!”
可能作贱自有天收,这还一步都没迈出呢,就在财富之路上摔了个狠的。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张遥看看了自己磕破的手掌,一丝血液缓缓流出,顺着掌心慢慢的汇成了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咋这么倒霉,算了,纸巾啥的都在行李,随便拿衣服擦一下吧,赶紧走赶紧走,再慢点都赶不上火车了。”
收起那人见人打的步伐,加速冲向公交车站,好在运了几年货,体力见涨,到了公交站都不带喘气的,美滋滋的坐在窗边晒着太阳,公交车缓缓发动,眼前的风景开始倒退。
这个小镇。我终究还是离开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吧。
嗯。。。其实这个小镇环境还是很幽静的,以后赚了大钱就在这里买栋房子养老貌似也不错嘛。
轰!
一声巨响突然而至,公交车紧急制动,所有坐着的乘客都将自己的脑门和前座来了个亲密接触,咚咚咚的仿佛在回应那声巨响,而站着的?站着的全部到司机那边叠罗汉了。
“雾草,搞什么鬼,没听过今天哪里有拆迁队啊,这动静咋回事。”
张遥摸了摸被撞的有点晕乎乎的脑袋,望向窗外,引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巨大的蘑菇型爆炸云。爆炸的余波将尘土吹上天,无形中将爆炸的声势进一步加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遥总觉得在那边尘土中闪着一圈淡淡的光,貌似。。。。是个不知名物体。
张遥顿时陷入人生怀疑当中,开玩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作为21世纪的人类,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这种骗小孩子的东西,别说还有尘土挡着,你这个东西再亮十倍,亮百倍,放到我面前,我连一个字都不会信。准是这附近哪家住户的小屁孩买了这种稀奇古怪的玩具被吹到那上面的吧,嗯。一定是这样。嗯,哪怕现在没有尘土了,天空中啥也没有,就亮个不知名的东西在那。嗯,哪怕那东西越来越亮了,嗯。哪怕那东西好像慢慢的朝我这边飘来了。嗯???飘过来了?
张遥擦了擦眼睛,将自己1.0的钛合金眼瞪的老大,紧盯着那个发光的东西。片刻后,张亮的脸颊一点点被汗水打湿。
“那玩意,好像真的飘过来了啊。”
“啊啊啊!!!”
张遥一脚踹开公交车门,连背包都顾不上带,朝着那东西相反的方向两条腿撒开了就跑,解开了束缚的张遥,那速度,眨眼便没了踪影,博O特见了都要给他32个赞。天空中的不知名物体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移动速度也越来越快,某人和某物的距离开始慢慢拉近。
“我滴妈耶,真的会动啊,干嘛追着我不放啊?我有急支O浆啊?,就算有也是在我包里啊,你追我干嘛啊。”
张遥抽空回头看了一眼,GG,那玩意已经快到他的头顶了。
“这玩意特么嗑了药吧,我在社会上苦练几年的秘技:脚底抹油都跑不赢这东西,你从天上来的啊 , 诶,不对,它好像的确算是从天上来的啊。麻蛋啊。”
终于,那个某物已经飞到张遥的头顶上空。发出的亮光不知为何开始变色,越变越红。
“???你不会还要来次爆炸吧?秘技:脚底抹油。”
张遥一个拐弯,钻进了某一片山林中,奢望着能找到一个山洞暂避一下,哪怕那个洞里有熊,被熊一巴掌拍死也不要莫名其妙的被炸死。
不过张遥今天可能的确点背,那玩意已经快红的发紫了,张遥连个兔子洞都没找到,心灰意冷的张遥靠着一颗树,摊在树下,望着已经红透了的某物,绝望的喊道
“你牛皮,我牛不过你,想我张遥20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玩意,好不容易有一次出头的机会,居然刚出镇子就要结束了,我容易嘛我,你个破玩意要炸就赶紧炸,大不了二十后老子还是条好汉。”
轰!
张遥闭上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暖洋洋的是我的血液么,真特么倒霉。唉,姨妈你也不用等我了,我的财富之路也夭折了,我的幸福日子还没来就到头了。。。。
想了半天,张遥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经,死亡是这么漫长的过程吗?我怎么好像还有知觉,不对呀。
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这还是原来的山林,而那某物则静静的停在他的头顶,还是红的发紫,但是,看久了,发现这物体还有一丝很细小的地方没有变红。张遥灵光一闪,这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里面的某种能量不够了吧。哈哈哈。
想到这里的张遥突然莽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刚才还被吓软摊到地上的身体立刻站起来了,指着那破玩意,极尽嘲讽:
“哈哈哈,让你这哈皮玩意跟条狗似的到处追,让你跟变脸似的发红,你再红啊,你能炸你牛皮是吧,你倒是再炸个我看看啊,老子我就站在这里,你炸啊。炸不出来你就是垃圾玩意。不炸了是吧,啥子玩意,追老子那么久,要不是我不够高,我就把你抓下去丢到茅坑里面去啊。”
恢复起信心的张遥又迈起了嚣张的步伐,45度角仰望着那某物,露出一个不屑到极点的表情准备趁早开溜,万一这玩意能够汲取能量,那我还留在这里可就是自己作死了啊。
正当张遥转头的瞬间,一抹蓝光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闪了过去,他僵硬的朝着蓝光飞去的方向转头,看见了某棵树中间插着一个冰锥,正在太阳底下闪着寒光。
张遥抬头望望天,又摸了摸身上穿着的T血衫。这天气,这温度,这哪来的冰,还能飞出来,常理呢?这个世界的常理去哪了?我三观都碎了啊。
不用想都知道这冰哪来的,张遥无奈的转向那个不知名的物体,果然,那个物体已经从原来的紫红色转换成了深蓝色,呵呵,合着您不光能玩爆炸,还能玩投标啊。而且这才几秒啊,那颜色就从红的发紫转换成了深不见底的蓝,您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变脸的工具吧?瞧瞧这脸青的。
莫名的,张遥竟然觉得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在生气。不会吧,没搞死我就生气,您就这么想弄死我?得,继续溜吧。
后面传来的几处破空声人张遥知道自己得赶紧动了,不然就等着被打成筛子吧。好在这是片山林,依靠着树丛,张遥勉强避开冰锥,进了林中更深处。
安静的树林中传来几处鸟叫声,不用多想,那一定是被张遥吓的,现在的张遥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哪怕是小镇上的乞丐见了他都会心疼的从自己身上掏钱给他,T血衫早已成立破布,反正是看不出来原本的影子,裤子也只能遮住最重要的部位,其他地方的早已不翼而飞。
身上几处见红的张遥咬着牙穿过了一根树枝,而后那树枝上就多了三根冰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个物体,蓝色的光辉依旧,也就比之前稍微浅了那么一些。
特么的。常理不守,能量守恒定律你倒是遵守着呢,能量不够消耗大的玩了,就转成消耗小的玩死我对吧。有意思么,能量不息,追击不止么,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看到我这样子你于心何忍啊。
但是那玩意肯定是听不到这些话了,甚至从它射出的冰锥数量越来越多来看,貌似更加生气了。只是,这个样子却让张遥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那个物体的能量总会有用完的时候,现在越猛,萎的越快,我只要再一会,再跑一会。就能活下去。
张遥咬着牙,将自己身体的力量一点点榨干。透支,而那物体也从一下几根,到现在的一下几十根。每一次的发射,都能在张遥身上留下数条血痕,有几次躲闪不急,甚至扎入了几根身体中。冰寒的刺激,让张遥再次透支了些许的力气,那物体的光辉也一点点从亮瞎眼,到微量,到现在的黯淡无光。不知多久,张遥跑出了树林,前面则是一片断峡,无路可跑。而那物体也微微的闪着星光,张遥终于看清楚了那物体是什么,原来只是一块石头,石头上好像还有这些许微红。但现在的张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光的暗淡程度来看,这可能是那石头最后一次发射了,发射完,那石头应该也就没有能量了吧。
可是四处已经没有能够用来躲闪的树林了,张遥望着断峡,陷入了沉思。
张遥是停了下来,可那石头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最后的光芒一闪,变化成立几根锋利的冰锥,直冲张遥心脏袭来,望着那块已经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石头,张遥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转身。一跃而下,那几根冰锥蹭着张遥的头皮飞过,锥身已成红色。
浑身是伤的张遥死死的抓着从断峡边长处的细藤,他知道自己的考验还没有完全过去,石头虽然已经耗光能量,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多余的力气爬上去了。张遥只能紧紧抓着藤蔓,两脚倒腾着,希望能找到些垫脚的石头。可能天看见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都受不了了吧,总算是让张遥找到了一块不算大的石头垫脚,这样他就能缓慢的恢复一些体力,张遥这才将悬起的心放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合该我以后大富大贵,哈哈哈咳。”
“不行不行。身上的伤太多了,血也不能再流失了,不然依旧会死,都怪那倒霉石头,那到底啥玩意啊,看来也是个稀罕物,也许捞回去能卖个大钱,要发了要发咯。赶紧上去,不然就记不住那块石头的位置了,总不能将这一片所有的石头都清走吧,我可没那体力了。”
张遥用着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拽着藤蔓慢慢的爬了上去,终于被他扒住了断峡边,两只手臂用尽力气,将沉重的身体拖了起来。
就当他刚刚从断峡边冒出一个额头出来。上边传来了一奇怪的声音:
“..........................(混蛋,跑了这么久,让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还想上来,给我下去吃灰吧)!”
而后张遥感觉到自己头上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手上力气一泻,顿时松开,从断峡上掉了下去。
“雾草! 谁坑我???”
断峡下传出了一道幽幽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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