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珥芙的交易

“交易？”梅珥芙打掉鸣的手，但显然她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鸣诡谲一笑：“他们只是不允许凡人在高阶殿堂存在，但是神！是被允许存在于高阶殿堂的！”

“可是，”梅珥芙露出苦笑，“赋予神性，这可是原神的权能，我们无能为……”

“哎呀，话不要说这么绝嘛。”鸣堵住梅珥芙的嘴巴，“你面前的可是无所不能的鸣酱！你听我说哦，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可以帮你把你的家人留在高阶殿堂。你附耳过来……”

“这里可没别人。原神想听的话早就听到了。”

“你可真是没有情趣的女人。做这种事要讲气氛的呀！”鸣插着腰，“算了！给我一把椅子！”

“……”

“好吧我站着说也没事。是这样的，神性这种东西，最开始由原神赋予，然后靠信众的信仰力维持对吧，你有没有想过原神赋予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由原神赋予的神收到信众的信仰力后会维持正神的样子，而没有接受原神赋予只收到信仰力的就会变成游神和伪神？”

梅珥芙摇摇头，示意她确实没有想过。

“我！几千年，当然换成高阶殿堂的时间也就几年吧，这些时间我想过了，而且我得出了结论！”鸣把手按在胸口，“看好了梅珥芙！你之后就是我的共犯了！可别想背叛哦！”

鸣用力，仿佛从虚空中抽出一股澎湃的力量，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但是谁都能感受珠子中伟大的力量。

梅珥芙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什么。”

“神的种子，也就是神性，宝贝。”鸣捏着这颗珠子，“接下来我们仔细谈谈，关于合作的事吧……”

合作……梅珥芙咬紧下唇，她已经隐约能猜到鸣所谓的合作是什么东西了——那是大逆不道的逆行。

似乎看穿了梅珥芙犹豫的原因，鸣随意的把那颗珠子含在口中，就像一颗糖果，鸣的舌头上下翻滚，可以看到她的腮帮子交替的鼓起。鸣眉眼弯弯，带着笑意，她伸出手，钩住梅珥芙的下巴，拇指按在她的下唇：“哦我亲爱的梅珥芙，我当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原神的怒火，那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玩意儿。但是梅珥芙我问你，你觉得原神是全知全能的吗？”

梅珥芙浑身一颤，鸣抛出的问题，很诡异，梅珥芙其实心中有答案，她早就想过，所谓全知全能，就是个悖论，但是原神一定比正神更加伟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在吹原神的伟大上，所有的神都有一个统一口径，梅珥芙回答道：“原神大人……是全知全能的，世间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有的龃龉都会被他听到，所有的图谋对他而言都是已知……”

鸣的笑容越发猖狂，不等梅珥芙说完就伸手打断了她，鸣的放肆地坐在梅珥芙的腿上，双腿缠绕在梅珥芙的腰间，双手也攀上了梅珥芙的后脑勺——像是闺中密友，又像是缠住猎物的蛇。

“梅珥芙……听我说，原神如果是全知全能的，那么我的这些谋逆之举他应该早就知道了，那么为什么原神的怒火没有降临到我的头上呢？”

“这……”

“要么是原神根本不在意我的举动，这是默许；要么是原神根本不知道……”

鸣略显寒酸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梅珥芙的脸上，她掴住梅珥芙的头，俨然是慈母拥抱孩子的模样，她低声在梅珥芙耳边说：“好了，现在没有任何问题了吧，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生意。”

“首先来看看我们双方的最终目的好了，梅珥芙你是想要你的老公孩子可以复活，并且在高阶殿堂活下去是吧。而我的目的呢，目前就是给原神找茬，或者说，我想当当原神。”

就算想到鸣大概会说什么，梅珥芙还是不禁为之一颤。但是梅珥芙别无选择，她表示首肯。

“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这个，”鸣从口中摸出那颗珠子，“这东西就是“种子”，原神赋予我们的神力，其实就是这个种子，种子会吸取世间的信仰力，同时巩固以及增强我们的力量，只是这个种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梅珥芙没法回答，她只能沉默着示意鸣讲下去，显然鸣对这种反应很满意，让她有种主导一切的感觉。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我想让你想一件事——你说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啊，我不是指我们各自的世界，我是指……比如说高阶殿堂吧，你说是先有原神大人，还是先有高阶殿堂呢？也就是说，到底是神创造了世界，还是世界诞生了神？”

梅珥芙皱起眉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严格来说归功于我那个世界几千年来诞生了许多伟大的哲学家，他们给了我灵感。简单来说，我想知道原神和物质，也就是说神力、精神和物质，哪一个更具有优先性。”

“那么你有答案了吗？”

“没有。”鸣摆摆手，她从梅珥芙的身上下来，开始在梅珥芙的座前踱步，“虽然我那个世界的哲学家后来分成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类的派别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激烈的讨论，但是终归没有一方可以完全压死另一方，虽然现在看起来唯物主义者们比较火热。但是同样的理论套用在我们这边可不管用——原神看待我们，就像我们看待凡人。我最终发现讨论并不能解决我的疑惑，所以我打算直接去找原神问问。”

“可是你要怎么找到原神？我们也只有在被赐予种子的时候才见过他吧？就算是高阶殿堂最伟大的正神，也只是能偶尔听到原神的低语而已。”

“这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了。梅珥芙，神明除了我们正神和原神，还有什么？”

“伪神和游神……可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关吗？”

“你耐心点，我说过这个问题很复杂，但是是解决你我需求的唯一方式。我接着说，伪神和游神，他们和我们一样，通过吸取信仰力获得了部分神力，游神是本来就存在于天地间的，或者是猛兽、或者是山岳，总之他们被足够多的人崇拜，日积月累获得了一定的信仰力；伪神则不同，他们是从人类的传说中诞生的，本不存在的意向，但是足够多的信仰力创造了他们。经过几千年的实验，我那个世界已经有了很多的伪神和游神……”

鸣伸手虚抓，两颗和刚才鸣从自己体内取出的晶莹剔透的宝珠不同的珠子跃然手上，其中一颗没有实体，只是气团凝结而成一般，红色的光茫一直在逃逸。

“这是伪神的种子。”没有实体，就像是伪神其本身一般。

另一颗珠子则是有着繁杂的纹路，珠子的颜色有些积暗、浑浊，蓝中杂白，但是可以感觉到它的实体以及存在感。

“这是游神的种子。”有实体，将信仰力牢牢地锁在种子中。

梅珥芙接过这两枚种子，仔细的端详。

“这些种子并不是我们正神或者原神先天赋予的，而是通过信仰力的凝聚合成的，所以我就在想，或许赋予种子并不是原神才有的职能，而是他窃取来的，原本藏匿于世界运行规范中的自然现象。既然原神可以做到赋予种子，那么我行不行呢？”

鸣击掌，她的影子扭动起来，一个金发及地的矮小女孩从她的影子中缓缓钻出，她穿着华丽的正装，没有裙撑的长裙散在地上。这一幕让梅珥芙极度震惊——所有的正神、能够在高阶殿堂出入的正神随从的游神梅珥芙都认识，但是这个女孩，她分明就是梅珥芙没有见过的正神！

“容我向你介绍我的最高杰作，不是由原神赋予种子的！全新的正神！盖娅，来给我们的梅珥芙大人转个圈，给她看看你幼小却充满魅力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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