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属下不敢妄言,只是这姑娘的失踪无论是否与镇国将军府有关,大人都得考虑镇国将军府是否愿意……她安然无恙?
捕头欲言又止,一语双关,而且还眉目传意。
捕头的意思,谭讼很清楚,这家伙是让他站好队,找靠山,趋炎附势,揣摩上意,溜须拍马,反正官场上的那一套,都在这些小事里。
但谭讼为什么能坐上京兆府尹的位置?
这前几任的府尹大人要么革职,要么流放,都落不得好下场,就算这样,皇宫里的兄弟俩,都在为自己这方争这个位置,但唯独便宜谭讼。
靠的就是他东西不靠,南北不沾,背景干净,家世清白。
反倒是这捕头,熬过了数任府尹,在这京城三教九流之中如鱼得水,官场之中屹立不倒,手段确实高超。
他此时献宝,不会是什么好心思。
当然,这事棘手不说,牵扯的人和事,都很大,镇国将军虽是虚职,但军中威望犹在,而且天子脚下,绑人勒索,负责京城治安的京兆府尹,渎职这点是跑不了的。
现在怎么办?凉拌!
京兆府尹谭讼:无论这镇国将军府是什么心思,反正这天子脚下的京城出了这等案子,我若是不尽快查出个水落石出,皇上那里我就讨不了好。
谭讼拔腿就走,可是捕头依旧没有放弃,他劝道。
捕头:可是这案子,确实是镇国将军府嫌疑最大!
谭讼闻言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像是第一次见这捕头一样,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京兆府尹谭讼:案发现场不曾看过,在场众人也不曾询问过,不走访,不调查,你就将矛头直指镇国将军府,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何来这么大的勇气?
谭讼义正言辞的呵斥,顿时让捕头清醒了几分,他自知莽撞失言,只得拱手道。
捕头:卑职只是假设而已,查案本就是有多重假设,然后小心求证,最后才得见真相。
捕头避而不谈,谭讼也不好穷追不舍,他这京兆府尹的位置还没坐热,以后要用到他的地方多的是,似乎其背后应该有个大人物,否则也不会对镇国将军如此忌惮。
而且谭讼也只是色厉内茬,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查案不会,揣摩心意也不会,他就会装个花架子,以及能随机应变和好运气。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京兆府尹谭讼:我不管你是在假设也好,真说也罢,也不管你是站在那座山头,拜的是哪路神仙,但,千万来别左右我的想法,我,只想坐好这个官位!
坐和做,一个是静止的,一个动态的。
而官位和官,一个是位置,另一个是责任。
他只想静静地坐好这个位置,但他并不想承担这个位置上的责任。
虽然他知道捕头不可能听懂他字里行间的别有用意。
但谭讼觉得自己说的妙,也很符合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
顿时心情也好了许多,对这个案子带来的阴霾也豁然开朗了。
京兆府尹谭讼:备轿吧!
谭讼昂首挺胸,龙行虎步的离开了房间,前往府衙大堂。
捕头看着他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他是可惜,还是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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