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收徒干什么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胳膊和一个小电视，电视是飞机自备的我知道，但这胳膊我就不知道了。

肩膀两边的压力让我回过神，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肩膀，但脸颊的金色发丝和白色发丝让我很是瘙痒。我可以推断出白忆言和何月正躺在我身边。

「所有乘客请准备，前方是降落区，请准备好各自的能力。」

何月起身揉了揉眼睛，语气很是慵懒的问到。

「到哪了？」

「四北海，迎客的地方。」我看向窗外，四周是清一色的海水，没有任何岛屿和船只。「再往前走就是青霞山了，磁场会干扰飞机的仪器，所以就不会再往前飞。」

我摸了摸白忆言的额头，白忆言变回一条小蛇，盘缩在座位上。我把白忆言放在怀里，穿上外套。

「诶？什么时候能……」

没等何月把话说完，机舱就啪的一声解体了，像是从轰炸机上掉下来的核弹。

少部分人开始惨叫，有些人则停顿在空中，有的背生双翼，有的立在水面上。而我则背生血红色的翅膀，飞在空中，顺便接住不会飞的何月。

我看到轻生脚底生出一阵旋风，站在风口上。妈妈也背生血红色的翅膀，拽住何月的姐姐和妈妈，爸爸停顿在空中，艾伦亚德和何月的哥哥站在一只虚影狮子身上。

「看来各位的能力都很好，那么，祝各位一路顺风，行李会在中转站给你们运到青霞山！」飞机的空姐留下一句话，飞走了。

「青霞山？上善那是什么地方？」

「啊，我老家。」四北海的空气很好，我现在感觉十分舒适。现在我还想再睡一觉。

「爸！何月就交给你了，我回家睡一会！」我向爸爸喊去，就把何月扔给了父亲。

「你这混小子！连媳妇都不要了。」身后传来老爸的口吐芬芳，但我置之不理，因为我还有事去做……睡觉。

我先到了广场，广场四周都是人，奇装异服什么都有。

「哟！孙子来了！」爷爷笑着走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老人：上官伏。

「嗯，爷爷，奶奶在哪？我想去看看她。」我笑着说，奶奶身体不好，我想去看看她身体怎么样。

「没事儿，对了，到了公共场合说普通话，怎么一直说粤语呢？」爷爷埋怨着，又拍了拍上官伏。「老伏，来，这就是我孙子，你第一次见面吧，“霓霞仙人”上善……」

爷爷话说道一半，就不说了。他也明白我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而我则适当和上官伏保持距离，因为他的孙女：上官何雨，是我另一个未婚妻。

「见过霓霞仙人，老道上官伏，还请……」

「你就不必多礼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我就离开了广场。不是我不给上官伏面子，而是他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护犊子，她的孙女，上官何雨，加入了臭名昭著的『九阴门』……

『九阴门』的人，必须死。并非这个门派做过坏事，而是这个门派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去了大堂，看到奶奶正笑着和客人说话，看到我来了就招呼我过来。

「哟！孙子你终于来了，奶奶我可想你了。」

「嗯，奶奶上次我给你送的衣服你收到了吗？」

「诶，你这小子，怎么还说粤语？快改回来？」

我说粤语已经有五六年了，虽然期间夹杂着四川方言，但我已经“唯嘴熟尔”了。

「孙儿，长途跋涉累了吧？先去后山休息休息，我去招待招待客人。」奶奶笑着把一样东西送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个耳环和一个头饰。

「何雨也会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苦笑一下，就出了大堂，去了后山的一个石洞。这里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广阔的空间里有一个石棺，棺材前还有一潭净水，净水上方有一个空洞，月光从洞中照射进来。

我从怀里把还在睡觉的白忆言拿出来扔进了水了，白忆言是水蛇，可以在水中待上千年。又把那些首饰扔到了一旁。而我则看了看手表，距离『百英会武』还有两周，所以我有很多时间……去睡觉。

我推开石棺上的盖板，躺了进去。

「睡个两周……也挺好的。」我盖上盖子，闭上眼睡着了。毕竟吸血鬼是住在棺材里长时间睡觉的。

两周后……

我睁开眼，推开石板，起身揉了揉头，又摸了摸头发，又长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脏了，也该洗澡了。

我推开墙壁上的石头，一件漆黑的屋子出现在我眼前，我摸了摸墙，找到开关摁了下午。黄色的灯光照耀了狭小的房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床，一台冰箱，一台电脑和书桌，衣柜和书架放在一起。

我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还焕然一新，我拿出一件浴衣和浴巾，就把水里的白忆言捞了出来。

「小白，醒醒。我要洗澡了。」我背着白忆言脱下衣服，泡进了水里。

「嗯……」白忆言回了一句，就爬到了石棺旁继续睡觉。

石洞透进来的依然是月光，不过石洞四周生长的霓樱花树已经盛开了。我抬起右手，对准霓樱花枝打出一道法阵。

「十阶风系·飓风洗礼。」

樱花被吹了下来，落在了水里。霓樱花的香味顿时倾散开来。

「哇！原来仙人这么美啊！」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我急忙回头看去，右手甩出一阵水花，顷刻间水花变成一只只小鸟飞向声源处。

「谁？」我发出惊问，看到石棺后面有两个女孩和一个青年。当我看清是谁的时候就平静了下来。

男的是轻生，女孩子是何月和埃尔拉。

「小道轻生，听闻仙人大名，寻花香找到仙人。」

「道士你谦虚什么？这人我认识，上善吗？」埃尔拉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渣男！」

我叹口气，对这三个人的无知所叹息。「擅闯“霞霓山”的人，包括亲属关系，一律处死。」

「人类，离开这里。」我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没有意思。我抬头看着空中的星星，水的温度达到舒适的温度，我又想睡上一觉。

「哈？你是仙人就可以这么傲娇吗？」

「你先停下，让我来。」轻生拦下埃尔拉，起身来到我身旁，但还是保持一段距离。「不知仙女姐姐是什么宗门？贫道很想知道您的属系？」

「我吗？哈哈，我可是男孩子，叫仙君还差不多。」我长头发就这么好看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哦？这样啊？是在下的错，还请仙君原谅。」

「小白，请客。」我召唤着白忆言，白忆言变回人形，催促着三人。

「二位，我家公子不想让他人打扰，还请各位离开“霞霓山” 负责，诛之。」白忆言一反之前的常态，变成了一个冰冷，知趣的……女仆。

「你！我们走妹妹。」埃尔拉拽起何月的手就往外走。

「等等姐姐，我……我有事和上善说呢。」何月羞红着脸，看着我说道：「那个……上善，我有事跟你谈。」

「恋爱就不必了，没什么就赶紧走吧。」

「不，是……我看你能施展西方高阶法术，所以我想让你教教我。」

是吗？潘德拉贡家的应该是骑士道，但我看何月这小身板……圣女吧。

但是一想到教人很麻烦的话，我就回复何月。

「大卡，哭土挖吕（但是我拒绝。）。」我为什么要教她法术，自己学呗，还能我给你吗？

「别这么早拒绝吗？你不听听我的……交易？」何月看了看埃尔拉和轻生。「你们能出去一下吗？」

「行，我知道了，妹妹你小心。」埃尔拉警告了何月一声，就拽着轻生走了。

「仙人！我还有事！」轻生大喊着以表达出自己的不舍，但最后还是被埃尔拉拽出了山洞。

「有什么事直说吧，别打冷场了。」我慢不在乎着说着，又看了看月亮，把肩膀一下侵入温水中，在头上盖上一个毛巾。

「那个……我能进水里跟你说话吗？」何月羞红着脸，扯了扯衣领，一个女孩子和异性一起泡澡，不好吧。

我也不知道何月怎么想的，但我又觉得她在出道的时候这么做应该有很多次了吧，毕竟下毒都那么娴熟。这手艺不去埋人真可惜了。

「随你便吧，小白，备衣服。」

白忆言鞠躬说了一声“是”之后就进了房间又拿出两件浴衣。

我背着何月，抬头看着星星。何月脱下衣服，把脚放进水里试了试水温，就坐在了我身边，抱住了我的左胳膊。我很不解这丫头想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令我没想到的是，白忆言也脱下了衣服坐在了我身边抱住我的右胳膊。

不是怎么得，这个社区给不了你们温暖了是不是？正常情况下一男两女的……不应该一起打扑克吗？这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胳膊神经穿向大脑的感觉是，这两个人带球撞人。难受啊，虽然发育是挺好，但这两个丫头抱的太紧了。

「有什就快说，一会儿十点开幕式。」我催促何月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现在我想的最多的是一会开幕式要准备什么，每次开幕式我都得唱首歌，念台词什么的，好烦啊。

「我想拜你为师！」

「嗯，然后呢？」

「然后和你结婚。」

「嗯然后呢？」

「有我们的孩子。」

「再然后呢？」

「照顾我们的孩子长大，然后环游世界最后白头偕老。」

「这你就别想了，我现在头发挺白的了，更何况我是血族和人类的混血，能活的时间长着呢。」我打消了何月这个丫头的念头，人类的平均寿命为80岁左右，而我光血族的寿命就有千年之久，再加上我度化成仙，能把妹妹熬死也差不多了，很何况长寿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老去死亡而自己无能为力，死亡不就是一种解脱吗？

「那……你看我把你的病治好的话……就答应我吧？」

我仔细想了想，要不是这丫头，估计现在我会死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死了比现在的处境好。

「好吧，我答应你，我收你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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