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阿渊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他缓了缓神,想了许久,才将那小山谷中那沉寂,眼中带着痛苦的人与温润随和的渊王联合在一起。
还记得那时侯啊,他傻傻的,性情天真,纯洁,对于他而言,禹昭朝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只是他哥哥从不往热闹街市走,而是在杳无人迹的山谷山林穿梭。
对于,在禹昭朝见到并且随手救助的人。他可是很重视的,在渊王,也便是阿渊昏迷时,他常常搬着一个凳子,坐在床前。
对着阿渊,念念叨叨的说了大半天,每天都在说,每说就是大半天。
他的哥哥见着他这个样子,回去之后每天自我怀疑,是不是他身边的人少了,他将所有没说出的话
都跟这萍水相逢的人一齐说了。
他每天就这么守着,说实话吧,当时,他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一股执念。
他这个刚救的人,不应该这么昏迷不醒,他必须等着他醒来,等着他亲声道句谢谢。
当然,在他哥哥再也忍不住想要将阿渊扔出去的,阿渊终于醒了,双眼迷茫的听着他的琐言琐语。
在他停下来,期待的等着他的谢谢时,他无辜却又可恶的说,“你是傻子吗?照顾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就为了我说声谢谢,这感谢的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奢侈呢?”
当时,他听后沉默下来,暗自纠结着这话是损他,还是感谢他,直到门口站着的哥哥忍不住笑了出来时。
他才觉察出他这刚救回来的人,不是在感谢他,也不是在损他,而是在嫌弃他,嫌弃他的多管闲事。
他委屈的想到这段时间他怎样细心至极的照顾阿渊,又想到他的态度。顿时,他怒了,导致三人行之后,他有事没事就找阿渊拌嘴,然而,每次被骂的最惨的都是他。
他不服,再接再厉,每次拌嘴,每次都闹出笑话,终于半个月之后,阿渊开始让着他,而且话越来越少。
他问阿渊什么原因,阿渊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久了,他只觉得他都快成了那遗世孤立的人,周围空气都排斥他。
他也不自讨没趣,在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人模糊不已,靠近他额间落下一个吻,然后那人的身影缓缓虚幻,他可以感受到梦中的自己对那人很依赖,惶恐的朝那人抱去,那身影没有受到影响,消失在他面前。
这真是长而又伤情的梦,梦醒,天也亮了,他如往常看着不远处阿渊歇息的地方,没人,他一笑,他该和哥哥出去了吧。
他就这样等着,不久,哥哥回来了,带来肉香四溢,鲜嫩多汁的烤鸡,他四处瞧瞧,没有阿渊的身影,带着几分不安的问哥哥。
哥哥无奈的指了指东方柏染朝的方向,没有回答,“他终究是陌生人,我们该回去了。”
他听后很气愤,气他的不辞而别,气他的什么也不说,更气他的冷漠,说走就走,不顾及他的感受。
于是,他回柏染朝后,就将这次美好的回忆掩藏心底,也许,也掩藏那一丝淡淡的喜欢,藏的极深,最后也会越痛苦。
回望过往一生,原来,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只是,他明白的太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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