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寻觅凶手

新历2019年，十二月八日，星期二，早上九点。

赋雨柔正翻着手机上的新闻，连环杀人犯再次犯案，这该死的连环凶手搞得满城风风雨雨，就连学校也有了放假休课的考量。

案发在昨夜晚上十点。

这次，对方杀的人就不是一般市民，被害人是燕城政府的公安部前警长。一个六十岁的老警长跟几个朋友一起庆祝生日，刚坐上回程的车，就被藏在车后座的犯人刺穿喉部而死。尸体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

最可怕的是，整个驾驶员椅子的靠枕都被完全捅穿，凶器越过坚硬的靠枕刺穿老警长的喉咙。监控甚至完全没拍到任何可疑的人。整个案件让警方不得不公布事件，向在场人士寻求帮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代警察太过于依赖发达的通讯和信息化管制，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发布悬赏，寻求当天在附近的人的目击情报。

赋雨柔只是边吃饭边看着手机，今天学校因这一连串的杀人案件也放了假。这事早就传的满城风雨，还有不少人都借着各种理由离开燕城避避风头。

“警方任何马脚都查不到……居然失态到如此地步。”

赋雨柔翻着爆出来的尸体照片。老实说，比起前几个死无全尸的来，那老警长的尸体还算好看些。对方这样杀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只是为了引起混乱而杀人吗？

他杀人虽然看上去手段残忍，大多却都是一击毙命。仔细观察那些死者的照片，都能看到毫不掩饰的致命伤。大概是先杀死对方后故意进行肢解之类的破坏的。仔细想想也是，折磨受害人只会留下更多的破绽，耗费很多时间。

令警方对案件束手无策的理由除掉电子失效外，还有一点让警方无从下手。那就是作案动机完全不可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街上随缘碰到，然后随缘挑一个杀掉。

赋雨柔身边就有一个完美的可怀疑对象，可他非常确定这不是晚上的那个自己干的。那个永远不会满足的怪物绝对不会浪费一丁点食物，被她吃掉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最后连一点渣都不会剩下。

嘶——

问题似乎回到了原点？

赋雨柔从床上翻下来，冲了份速溶咖啡。他喜欢这种一边喝咖啡一边思考的感觉——即使只是速溶咖啡，也能让赋雨柔感叹咖啡不可思议的魔力。

啊，说到哪儿来着？

对，动机，动机啊……

第一个死的是个毫无特点的社会闲散醉汉。

第二个是集团高层的董事。

第三个是小学教师。

第四个是环卫工人。

……

现在是第八个，前警长。看起来这些人好像完全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或者说共同点。如果犯人的目的是制造恐慌，那么他已经完全做到了。

赋雨柔怔怔地看着他在电子地图上按顺序标出来的标签，有些出神。这个犯人每两天杀一个人，他故意把两次袭击的地点错开很远，城西城北到处跑。

嗯？城西城北之间到处跑？没意义啊，反正警方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在不留下任何现代可以能追查的信息的情况下，犯人只要往人群里一藏就可以了。

还是说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不得不从东到西地移动，对无辜的人使用残忍的手法的理由……

信息还是太少了。

赋雨柔把已知信息写在日记本上，并把自己的思考也加了进去。也只有这种时候，他庆幸自己一半是择人而噬的怪物。至少凶手找上门也杀不死他，那个妹妹似乎有在自己身体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转换人格的能力，只是这种能力在赋雨柔拒绝时大概率失效，赋雨柔才能对“妹妹”依然保有足够的控制力，让她不能胡乱杀人。

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现在也不是闲下来的时候，按照犯人的移动轨迹来看……赋雨柔在地图上钉下一个新的标记。那是城北的一个三星级酒店，旁边有燕城四中，算是比较边缘的区域。

自己也要移动起来，根据之前的移动路径推算，犯人明天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附近。

…………

公交车上。

车里很冷清，似乎是因为现在那糟糕的案件，就算是白天也没有多少人出门。据说机场，火车站那边的专线大巴反而是爆满的。

这种时候，要么在家里窝着，要么就逃出去。不管是什么东西，哪里比得上命重要。这种无明确目的的袭击是最容易让普通人感觉到恐怖的。

赋雨柔几次想和车上的中老年大妈搭话都被拒绝了。而且得到了相当糟糕的回应……

“你就是杀人狂？”

该死，自己这张脸这么像杀人狂吗？赋雨柔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谈不上什么祸国殃民，可至少在平均水平往上不少吧？英俊，阳光，硬派！他没有任何一刻如此后悔自己没有照镜子的习惯。

就在赋雨柔无所事事地等着下车的当儿，旁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的真-肥宅向他搭话了。

“你也玩崩坏7？”

？？？

赋雨柔低头一看，好家伙，胸口的摩托鸭正妩媚地作着飞吻的动作。因为脑袋里全是怎么搞一票那个杀人犯的事，完全没注意穿得啥出门。那个肥宅也差不多，胖胖的肚皮上贴着一个被横向拉长了的黑长直美少女。

算了，总比跟被害妄想症中年大妈说话强。

“崩坏7是好玩啊，它出货率非常高，又一点不肝不氪。我一发出女王，十连给摩托。而且建模还漂亮，我这种女武神收集者玩着还是很香啊。”

肥宅感觉游戏话题聊不下去，只好换个方向。

“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崩坏七集团的董事被杀了，死在了他的办公室里里。据说他死的时候桌上还是策划削弱女王的审核文件。”

“啊？我真是第一次听说，最近在忙复习，没怎么关注这些。”

赋雨柔表现出了十足的震惊表情，新闻上只说是某集团的董事，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崩坏七的集团董事。怪不得这两天官方送了不少水晶，应该是怕被那个杀人狂盯上。

开海城才是崩坏七的集团总部啊，他们董事跑燕城来干嘛？

赋雨柔心里疯狂地想把这次事件归类到非酋复仇上，他也不是不知道大部分崩坏七玩家都是一边吃着低保，一边看别人英姿飒爽的女武神驰骋疆场的糟糕状态。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之前思考的方向错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普通人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信息爆炸的时代做出无视警方所有监控的杀人手段。

对方拥有某些“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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