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突然的变故让王青惊呆了。他从未想到故事里的剧情真的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王青是理智的，如果他不是一个理智而勤奋的孤儿，他也不会有今天的社会上的工作和地位。

document.write（我渴望力量，我渴望更好的未来，我渴望更有趣的生活:)

『真是疯了，我他妈在跟机器讲话。』他知道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或者是哪里来的黑客给他搞得恶作剧。可他的直觉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在跟神，跟无所不能的上帝对话。

『我可以……』那个迷一般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随后赋雨柔读取到的就只有黑暗。似乎是那个存在有类似赋雨柔不可被人探知类似的能力，自动删除了王青的记忆。

过了好一会儿，赋雨柔才重新看到了画面。王青用一种赋雨柔完全看不懂的语言代码在编写程序。他按下运行，水杯便从餐桌上自动飞到他的电脑旁。

王青挠挠头，启动了另一个程序进行运行。周围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仔细看就能发现水杯附近的空间有明显断层。

他伸手轻轻向那个断层摸去，理所当然地摸不到水杯。王青笑了，他露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笑。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下三行代码，按下运行。

水杯爆炸了，飞散的碎片却完全没有离开那个小小的空间。它在几秒后又重新复原，变回了原本那个水杯的模样。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片空间被他隔离了。可惜这种隔离时间并不长，留在水杯上的水渍就是证据。

“这就是『上帝之手』的瓶颈了吗?不，不对，是测试数据还太少，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改进。”

王青自言自语着在代码旁边码上注释，他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相当认真。『上帝之手』专用的“世界语言”编译器是没有纠错功能的。那个神秘的存在在赋予王青这项能力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很久没有再出现。

好在只要掌握了基础语法，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一个老练的程序猿来说就并不是那么困难了。无非就是编写新的函数执行调用而已。

很快，他找到了第一个实验目标。

市中心步行街，十六天前，夜。

王青正在寻找他的猎物。幸运的是步行街的小巷子里经常有醉鬼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就算在这种地方杀死他们最早也是第二天才会被发现。

更妙的是，这些醉鬼大多是没什么正经工作的社会闲散人员，换句话说就是社会里的底层人士，甚至大部分人没什么家庭背景，只要用上『上帝之手』的能力就能避开警方后续的追查。

于是王青开始了他的实验，实验内容很简单，他想看看『上帝之手』究竟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醉鬼的死因并没有被介绍，法医解剖后发现这个死者的胸腔里根本没有心脏！

赋雨柔看到的，正是王青手指动了几下，那颗心脏就在他手心漂浮起来的样子。似乎使用了之前那种空间封锁的技术，还在跳动的心脏并没有把一滴血滴在地上。

诡异的是那被隔开的空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迅速消失，而是被一种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支撑住了。在那空间中冒出一张嘴，一口一口当着还没彻底短气的醉鬼的面把他的心脏啃食殆尽。

那是……什么?

也是与此同时，只有王青能看到的的那只巨大的手虚影也凝实了不少。

之后被杀死的人也越来越多，王青每两天都随便挑上一个人来喂饱这只怪手。怪手的要求也不尽相同，有时吃心脏，有的时候却又想吸骨髓，总之是个相当难满足的家伙。

好在借助这个男人的记忆，赋雨柔越发了解对方的能力。『上帝之手』的五个手指分别记录五条简单指令，通过指令组合发出效果，王青只有在电脑上通过『上帝之手』编写的世界语言才能更改手指中储存的指令。

好在这些手段通通不能阻挡另一个自己。赋雨柔突然念起另外一个自己的好来。如果能不用天天跟她这么勾心斗角地防止她去吃那些无辜的倒霉蛋，他完全可以和那个家伙成为最好的朋友。

令赋雨柔惊讶的是他居然在家里的日记本上写上了忏悔的文字。都是一些向“主”祈求宽恕的疯言疯语。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他不断喂饱那个赐予他力量的怪物，在怀疑这份力量的同时又坚信自己是被神明选中的代言人。对到手了的力量的信从和以往所学的道德的约束让他终于疯了。

赋雨柔对王青记忆的阅读刚结束，他就被救护车的警笛震醒了。多亏那个王青死前想逃命的心，他用『上帝之手』拉开了上方所有的废石料。这也让赋雨柔成了救护车第一批救出来的人。

…………

“后脑勺上有些小伤，轻微脑震荡，没伤到大脑。只要修养两天就好了。”

赋雨柔躺在病床上，他正念着放在旁边的诊断书。根据诊断书里夹的单子，现在他正在注射的应该是葡萄糖。

推门进来的护士见赋雨柔醒了，上来检查一下点滴，问了几个问题就退出去了。明明是双人病房，却只有他一个人。

赋雨柔眉毛一跳，应了他这个预感，这次推门进来的是一队武警，他们带着枪。绝对是实弹。

为首的一名年纪较大的武警走到病房边，他身上没有后面两个年轻武警身上那么大的肃杀气，拿着记录本却和蔼的很。

赋雨柔心里立马有底了。这不是把凶杀案怀疑到自己头上了，而是例行记录。

“放松，孩子，我们只是例行记录，上面推测这次建筑坍塌是人为事件。你那天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吗?”

“并，并没有。我没有很记得发生了什么。整个地面，整个地面都在摇晃。”赋雨柔皱起眉头，用没有打针的手指指后脑。这倒不是装，他的后脑勺上的伤并不算轻。

“你家是住在星海公园的吧，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别担心，我只是做个例行记录，没有探听私生活的意思。”

星海公园的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跑到城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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