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1：再次拭探

〔你看起来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墟渊也只能且只会提供小小的帮助。〕

墟渊中，图书馆内，书桌前，幼女穿着新衣物坐在那里，面色有些阴沉。

克蕾雅此刻身上穿着明显组合风格的衣物，淡樱粉白色的披肩与前部有着线条圆滑的星月装饰睡裙上部是相连，即两者其实为一体的，那长又长宽松的白色袖子可以很好将那拿娇嫩藕臂收纳在其中还有余，一对精致白色羽毛翅膀从肩膀两侧向后落下，而也有两条淡樱粉白的绫带从披肩两部垂下摆至身体两身侧，丝滑柔顺的长发流畅的垂至臀部而后卷堆着，勉力拉出而看到脖子上套着一个似乎可用于扎头发的羽毛绒环。

塑料王冠依旧戴着。

墟渊真是奇怪，它的性格多变，琢磨不透，有时它很傲娇，有时它却像老师一般严厉，有时还十分毒舌……但是依旧有一套自己的言语风格。

但是它很爱换装每次进入墟渊都换一件……

这个人格该不会是绅士人格吧？

第六天了，克蕾雅靠着星茗的先天优势成功安定了下来，在六天中，她观察到早上有一段时间终会有一群鱼游过那条河，因此得到了短期内较稳定的食物来源，星茗的消化系统可以淡化水，从而解决了水分的问题。

蜂竹打造的城墙挡住了掠食者，留有一个小口，用竹板挡住。

安定下来后，除了狩猎外，她便有了大把时间，而那条向森林流去的河流吸引了她的注意。

于是她脑子一抽向那森林中进发，顺着河流绕过蜂竹来到了另一个山洞处，河流在那里终止，变成了地下河。

正常人探索到这里就该停下了，没见到“迅猛龙”和“激光甲虫”已经是万幸，但她竟然，竟然回去带了一些物资钻入了洞中！

直到出现问题时才反应过来，在深入这个洞穴一段时间后，她脑中的能量突然飞速消耗！

这不正常，她的脑是八维的，三维中的物质应该难以影响到她的脑才对，而影响到的都是一些科技装置或是一些如同星茗般的空间生命。

她在此刻反应过来了，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思维受到了影响，这山洞好似一开始就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在前几天因“生存第一”的想法而减轻了对她的影响，等自己安定下来后又体现了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她问道。

‘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

或者更深层面的潜台词——‘你能看到观测到现实吗？’

〔这是一个错误，错误总该被修正的，如果你不想你离死亡近1/3秒（墟渊中时速比为3比1）的话，最好快点切入正题。〕

看来它可以看到或干涉到现实。

可除去这点外，墟渊的话也很明显了——威胁。

‘你现在的情况很危急，而墟渊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说怎么办吧？”

没有任何情报，没有任何科技，没有任何力量的她如同枪弹中没有火药，心脏中没有血液一般，语言的力量固然强大，但若是持矛者老眼昏花，四肢无力，那也发挥不出什么威力，在旁观者看来，这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所以她妥协了。

〔这是个错误，墟渊有两种提案，一是墟渊控制你的躯体来解决……〕

“下一个方案。”

开玩笑，这种小说里蛊惑人心的反派才会提出的条件谁会答应？

〔你身体中每一个原子都被墟渊记录过，每一处空间曲率，活性……等等数据都已登记备案，墟渊若是要控制你的躯体早控制了。〕

但你不能，你做不到，我相信你可以隔空控制我，但你没有我的权限！正如同我没有你的权限一样，不然你为何要说出这句话？这种你我都知晓且都不愿挑明的话来诱导我？

墟渊的制造者一定给它加了某种限制。

而我若是打开了限制，无论发生什么，但想来不会很愉快。

仿佛是死神小学生道出真凶，一切这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点，所有事都说明……

等等！

无形的手将原有的思绪全部扔进垃圾桶。

人工智能不会说漏嘴。

回想之前的对话，墟渊在闲聊之时可以表现得十分人性化，在什么讲解模式中，能从星茗这个种族扯到细胞集合体，使用二维生物做空间知识的讲解，可绝对不会扯到自身的话题中！

按之前的逻辑，它的下一句话应该是陈述另一份提案才对，可它现在竟然……扯到了自己的档案？或许是因为我陷入了困境，又或许是它口中说的什么错误，或许……“或许”有很多，但这终究是异常的。

既然是异常，就要提高警惕。

灵光从八维脑中炸裂而出，瞬间占据了所有思维。

墟渊在提醒我，这些情报它不在乎，它可以吐露些情报，当然它也在警告我，它虽然有一些限制但并非不可逾越。

“呼……”她长出了口气。

恐惧？我这是在恐惧？

毫无理由的怀疑，克蕾雅此时的情况就是“你太强了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但人类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人所时所地都能抢走你身体的控制权，即使有些未知的限制你不会恐惧么？

还有……

（……它不能在自身上说谎。

这样是不是太过唯心了一点？

说到唯心……

“它不会提醒我什么身体健康……）

（A.14片段。）

这个时候，我的思路太奇怪了，从“它不能自身上说谎”突然到“这样是不是太唯心了一点”，两者应该没有多大的联系才对，为什么我会突然联想到唯心了呢？

墟渊有干涉思路的手段……

没有意义，克蕾雅压下想尽快逃离的想法，身体却如同一条咸鱼般软在椅子上。

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墟渊已经强大到让我仰望了，至于它为何用温和的语言，估计和打破限制后的事有关。

“第二个方案是什么？”

〔时速比修正中……〕电子音响起，这墟渊中或许只有这点可以看出它是个机械。

〔∞：1〕它说出了任何精细科学实验中都不应该存在的参数，但这没有引起幼女表情一分一毫的变化，她有些累了，她不想，至少是现在不想去思考墟渊说的话的真伪。

〔第二种方案，墟渊先要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的本能。〕

同样的，幼女的眼眸中没有泛起一丝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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