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2：权限

性格会遭到躯体的影响。

就像是轻小说里写的，男主人公变成女主人公后，性格会逐渐靠近女性，最后成功女性化。

那是因为躯体中的器官，激素，以及社会中其他人的看法，逐步将主人公变成女人的形状。

女性对美丽有着普遍追求，而男性却向往力量强壮和战争，这何尝不是躯体的影响？（并不是说所有人，只是大部分）

〔权限不足就是不足，墟渊之前提醒你，已经是仁义至尽了。〕

幼女形态的墟渊已经消失不见，而克蕾雅正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又一本书，翻看几面就扔到地上。

墟渊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现在的第一要务是生存，而不是反抗刻167214遗传信息里的本能，你又固执了。〕

幼女停下了动作。

〔时刻注意自己的心理健康，对于167214来说，心理医生是无用的，能调节自己心理的，只有自己，好了，言尽于此，墟渊想你应该能坚持个几百年。〕

“几百年？”

〔167214的寿命为无限，是永生的，但她们也会老，并不是三维躯体和八维结构上的老，而是心上的。〕

〔在经历了无数时间后，情感尽数零落，血液不在沸腾，看淡了生与死，只留下一颗古井不波，再也无法绽放出光芒的心。〕

〔但是对于这一点，167214进化出了固执这一本能来抵抗，特别是情感上的固执，你之后会明白的，虽说固执这一本能过于拙劣，墟渊不需要这种东西，也能活的很好。〕

听着墟渊有些高傲的话语，克蕾雅想起一些事情。

她说道：

“这不对，社会决定了生命对时间的承受能力，在平均寿命72岁的人类社会中养成的人格只需几百年便会被时间击碎，便会厌烦人世，但是在一个理论寿命1000岁的社会中，平均寿命也应达到一半，那么，同样的，在永生种的社会中，很少出现厌烦人世之人，你忽略了外部因素，只有只有像我一样由人类社会养成的人格，才会被时间压倒。”

〔但一旦涉及无穷，就不一样了，她们可以一千年一万年不变质，但她们能坚持一亿年十亿年吗？墟渊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理论寿命一亿年的社会平均寿命可以达到5000万年，而一个理论寿命为无限的社会平均寿命只有1000万年左右，在后者这个社会接触了一个平均寿命只有1000年的社会后，自己的平均寿命及转直下。〕

“那你是如何经受一百三十八亿年时光的冲击呢？”

〔……〕墟渊沉默了。

让我猜猜，它之前说把地球人变成火种，散布在宇宙各处，那么它应该是和地球有关，如果它的载体人格，是地球的性格，那么它不可能坚持100多亿年，它说过不可能有一个人格能坚持无穷无尽的时间，那么应该是有一个机制，有个机制保护住了它的人格……

它不能在自身上说谎。

这样是不是太过唯心了一点？

说到唯心……

“它不会提醒我什么身体健康，可它却会提醒我心理健康，是不是跟唯心有关？”克蕾雅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果然，是触发了特殊机制么？这个猜侧拙劣且漏洞百出，但依旧算合格，本来墟渊不想工作的，永远不想……〕

克蕾雅现在也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1641671187火种，满足（权限不足）要求，已确认完成，获得（权限不足）权限，权限（权限不足）级提升至（权限不足）级。〕墟渊的声音重新变回了电子音。

〔自动书记模式关闭，单向单程自律核心组件关闭，单向接驳——1641671187号个人空间。〕

看来墟渊有主人格的，之前是在休眠看来的确是有一个特殊机制，不过不排除这也是副人格的可能。

还有它之前是用什么科技让我说出自己的猜想？那个要求是什么？为什么要提升我的权限？以及……权限提升了为什么还看不到我自己的权限等级呀！

〔（权限不足）要求赠予1641671187火种，如下道具。〕

【幼灵折纸灯】

功能：孩儿的灯笼，可以照耀出个人空间内书籍的书名，但每现出一个都需要一点点燃料。

介绍：孩子般的好奇！

一只古朴的，末端系着折纸灯笼的木柄出现在她面前，她急忙接住同时忽略了面板左下角的两个图标，一个与上次的那个糖一个样，另一个图标是一个小小的问号。

〔接驳完成……〕

〔（权限不足）要求，1641671187火种，请命名你的代号。〕

一个悬浮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请输入你的昵称：

（ ）』

“……”

为什么有点像异世界网游的即视感！

这个悬浮屏下面还配套了一套虚拟键盘！

看这个样子如果不输入昵称的话，墟渊是不会出来的吧？

转过头，背后也有一个『请输入你的昵称：』的虚拟面板。

应该是这样了。

“唉……”克蕾雅想了想，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块糖和灯笼，随口说了一句：

“果糖。”

〔确认姓名——果糖。〕

？

不是说是昵称和代号吗？

而且既然能语音输入为什么还要虚拟键盘呀！

〔抽到了不错的道具呢，小星茗运气不错。〕墟渊恢复了幼女声。

它在转移话题，它在告知我它不会回答我关于昵称，代号和姓名的问题。

权限不足吗？不过以前权限不足会直接指出，这次用转移话题的方式，看来转移话题、直接指出权限不足和沉默这三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看对面转移个话题，她也顺着下去了：

“我的物种叫星茗？权限足够了？”她问到，对之前的事一字不提。

〔当然，你的权限够了，这道具是中上水平，且无比坚固，顺便一提，火种间不能直接通过墟渊交流，可以在宇宙中遇到，也可以在个人空间中用道具交流。〕

它一下便说出了我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的答案——火种间如何交流。

我想联系家人，就不能直接让墟渊充当信使，只能在宇宙中找到……或者用道具……还是要要找墟渊呀！它说过道具对非道具产生影响时……其他个人空间也能看到。

幼女转过身，坐到椅子上放下灯笼和糖，抓住铅笔在桌上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克蕾雅小时候父亲教给他的暗码，她没有成为卧底的天赋但记忆很好，才能记下这多一年不用的暗码。

克蕾雅.凡.路德维希，王玲玲，王参木……

她用暗码写下了自己家族中所有人的名字，除了妹妹安洁丽卡.凡.路德维希和父亲威斯尔.凡.路德维希。

他们如果看到这串数字就会知道克雷雅来过这里，他们应该知道如何联系上我。

但这太碰运气了，墟渊说过这个图书馆很大，父亲和妹妹到这里的几率太小了。

〔亲情缔结的羁绊？还真是坚固，你之前不敢问是因为害怕墟渊不回答你之后还会小心翼翼的提防你？因为之前墟渊的态度太捉摸不清了，你原来的计划是旁听侧敲出墟渊的一些基础情报再行动？保守的想法，在墟渊再次提醒你，并说出联系方式时，你就放下了戒心，因为如果墟渊不希望火种间有联系应该不会说出来——

——你现在应该推测的出墟渊不想火种间形成网上社会，但允许有一定联系的情报吧。〕

“你也说过星茗十分固执的物种，特别是在情感方面，这点我不想反抗。”她无视了最后一句话。

〔随便你，反正对墟渊没什么影响。〕

在墟渊说出这句话时，幼女同步说出：

“你呢？休眠了这么久也应该没有什么亲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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