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把吊带袜撕开些许,好让伤口完全暴露出来,又仔细用矿泉水冲洗了一番,在夏柯微痛的倒吸凉气中,苏墨吹了口气,把创可贴按了上去,拍拍手说,“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嗯。”夏柯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只鞋也脱了吧,提在手上,”苏墨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套戴上,蹲下来,“上来吧,我们回宿舍?”
“不,”夏柯提着高跟鞋,又拿着奖杯和公仔,上了苏墨的背,轻声说,“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玩都没尽兴怎么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我指路,你背着我走就是。”
“这样吗…”苏墨清新地呼吸了口气,手不自觉地用大了点力。
夏柯当即嘤了一声,然后立刻捂住了嘴,显然也是很惊讶自己发出这种声音。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苏墨连忙认错。
“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夏柯以极低的声音说。
“明白…”苏墨也识趣地不再提这件事。
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了会儿,还是夏柯拍了下苏墨后颈,然后伸手指了个方向说,“愣着干嘛,走啊,往那边。”
“OKOK。”苏墨迈开步伐。
…
时间缓缓流逝,两人放肆而为,逛过了许多摊点,走马观花般,先看会儿热闹,觉得有意思便下场玩玩,把西方万圣节的传统游戏,木乃伊,眼球接力赛,画南瓜灯比赛,传鬼音游,蜘蛛接力赛秒投乒乓球,乃至于乱入进来的东方庙会游戏,像是捞金鱼,套圈,射击,飞镖,勾水球等都体验了一番,把各种各样的奖品拿了一大堆。单是夏柯手都不够提,还要在苏墨脖子和肩膀上挂着。
其中接力赛之类的游戏都是苏墨出力,把夏柯放在一边,撸袖子参与惨烈的竞争,偏偏有些游戏还蛮滑稽的,尤其像蜘蛛接力赛这种就要坐下后把手放在背后撑起来,肚子朝天,和蜘蛛一样走向终点,和人比试速度,按理说应该是给小孩子玩的,但不知道举办方怎么想的,不但不限制年龄,还很欢迎成年人,估计是把过程中暴露的丑态也作为卖点了,搞得苏墨被一群围观的调笑,连夏柯都掩嘴偷留下一串银铃声。好在他全程戴着头套,倒也不甚在意。
再说夏柯,她则负责捞金鱼,射击这类需要反应力,控制力,且不要求腿脚活动的游戏,几乎次次都大获全胜,结果就是她获得的奖品远胜于苏墨——苏墨面对的对手里总有几个御轮师,凭借远超常人的各项素质,即便不动用轮术,也能轻易碾压他,让他平白流了汗,而和名次无关…也亏是在贝希摩斯这种没有货币流通,近乎乌托邦的小社会里,大家都是凭借兴趣爱好搞的游园会,倒也不心疼。
但付出和获得的巨大差距导致的不平衡,还是让苏墨不禁郁闷地问,“你不会是作弊了吧?”
夏柯正满脸得意开心,显然对于她这种好胜心很强的人,即使是小游戏的胜利也如同甘泉滋润了心灵,她甚至低低地哼起调,摆弄奖品之一,一张东瀛风格的狐狸面具,确认能掩饰真容后毫不犹豫地戴上。
殊不知只遮住了小半张脸,反而流露出强烈的援气,有点像是本子里那些**的女主在大型【派对】上戴的那种,和剪刀手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部分脸虽被遮蔽,却更具神秘与朦胧美,下面那双闪烁的眸子也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更不用说本身强烈的对比烘托作用了。
听到苏墨的质疑,她眼睛缩了缩,神情露出一点不自然地扁嘴说,“这是实力,怎么,感到不甘心或者挫败了吗?我没和你比较,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找虐,是膨胀了还是咋地?”
“咳咳,女侠,麻烦你先把嘴角的血给擦了再说。”苏墨白了她一眼说,“刚才估计是用【显圣】这种轮术使得水球和金鱼悬浮,再改变了子弹,飞镖,圈子的轨迹吧?能凭精神移动物质可真是方便啊。”
“你瞎说,哪有血,”夏柯用拎着金鱼袋子的那只手擦了擦水润的唇瓣,看见手上干干净净的,反驳道,但随即反应自己这是着了苏墨的道,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有点恼羞成怒道,“好啊,你算计我。”说着掐起苏墨的背肉。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苏墨连连求饶,“你再掐我可就要摔了。”话音未落有意无意手上力道大了些,让夏柯感到大腿的异样,算是警告。
“啧,就算你说中了又如何?难道还想我归还道歉?”在软硬兼施下,夏柯放弃了掐苏墨,转而咋舌一声没好气地说。
“虽说这种手段的确不太光彩,但考虑到也有人凭借了这种优势,话说居然还有人本命轮是橡胶的…玩蜘蛛接力赛,腰背一弹就到终点了…再者你也没给大家造成什么损失,摆摊的又不是真要赚钱,倒也不算过分。”苏墨沉吟,
“关键是我在担心,你伤才刚好,就用这种轮术,对身体不好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尤其你还是女孩子,不该更爱惜点自己吗?”
“唔…”夏柯垂下头去,用头发把仅凭面具还不能完全遮掩的发红小脸挡住,“多管闲事。”
“啊?”苏墨试图回头。
“别突然转头啊,你这头套很恶心诶!”夏柯一记手刀砍在苏墨脖子上,显而易见的慌张。
“嘶——,疼死我了,我的夏柯小姐,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苏墨抱怨说。
“不可以!”夏柯斩钉截铁道。
两人之间空气就此安静了会儿,忽然,夏柯以若有若无的声音说,“谢谢。”
“啊?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夏柯脸一红,矢口否认。
“噗嗤!”苏墨一笑,心说还真是教科书般的傲娇,可爱到犯规啊…
“你笑什么?”夏柯恼了。
“也没什么~哎哟哎哟,小姑奶奶你别揪我耳朵啊,还特意伸到头套里面来,要掉啦…”苏墨皮了下,但立刻在夏柯**下屈服,瞎编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子颇有点像是老父亲背着女儿赶庙会似的,我笑点奇怪,就崩了,噗嗤。”
“哦?那要不要我骑你脖子上,这样就更像了。”夏柯幽幽地说,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只是我不确定你的脑袋会不会和西瓜一样开瓢。”
“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呸,这回应该说是美人腿下死…哎哟哎哟,你怎么又揪!头套真的要掉啦。”苏墨疼得大叫。
“我看你就是欠打,不好好治治就不能安生下来。”夏柯冷声说,心里半是生气,半是暖意。
两人这样走着,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快活,凡是单身狗的路人皆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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