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淡蓝色的窗帘被阳光透过。
时间已经指向了2
下午两点了。
人还是没醒。
孟鹤堂:已在床边守了三个多小时,在人醒来前,总不放心合眼。
孟鹤堂:取了棉签,沾了温水一点一点润湿干涸的唇,小心而虔诚。
同一病房的人见他如此体贴周到,心内也是一番赞叹。
“一缕红烟一缕纱,一瞬间雪吹满鬓发,翩翩鸿雁去我归家,烟雨中那枝鸢尾可是她……”
放在柜子里的手机振动着,传出声音。
孟鹤堂:急忙扔了棉签,却见屏幕上盛年哥三字,眸光深了些。
电话一接通,便传出另一人的声音。
盛年:“初初,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出什么事了?”
盛年:今日没来由的心神不宁,才敢开这个号码的手机,意外看到了一通未接来电。
盛年:但凡他外出执行任务,不是要紧事,绝不会有人联系他。
孟鹤堂:“我是孟鹤堂。”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才又传出声音。
盛年:“初初呢?”
孟鹤堂:“她煤气中毒,人在医院,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盛年:“煤气中毒!”
盛年:“怎么会这样?”
盛年:“人还没醒?”
盛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盛年:若非是任务缠身,怕是已经往回赶了。
孟鹤堂:“做饭做到一半工作去了,忘记煤气没关。”
孟鹤堂:从听到周九良联系过苏妩后的回答,便猜出始末。
孟鹤堂:“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她手机里除了同事就只有你的联系方式。”
孟鹤堂:“我联系不上她家里人,你如果方便,联系一下她父母吧。”
盛年:“好,你现在……”
孟鹤堂:“我在医院。”
盛年:“照顾好她。”
盛年:小心看了眼四周,挂断电话,迅速编辑了短信发出去,这才将手机关上,仔细藏好。
孟鹤堂:将手机放回柜子,守在床边,握着那只未打针的手。
匆促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本就半开的病房门被人彻底推开。
时妈:“初初!”
时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眼泪便落了下来。
孟鹤堂:急忙起身,将椅子推过去。
孟鹤堂:“叔叔,阿姨。”
时爸:“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时爸:盛年短信里只说了大概情况,哪有提到他还在。
孟鹤堂:“我……”
时爸:“算了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妈:“是啊,初初出事,怎么是你守在这里?”
孟鹤堂:说实话,有了多年前的那番话,如今再见,他仍是底气不足的。
孟鹤堂:“我……”
孟鹤堂:“初初住我隔壁,她昨天打电话给我,但我没接到,就让朋友去看看,才发现她出事了。”
时爸:“朋友?”
孟鹤堂:“对,也是我师弟,秦霄贤,我昨天在外地演出,所以是他叫的救护车。”
时妈:“你一直在医院守着?”
时妈:“什么时候到的?”
孟鹤堂:倒也实诚,面对他二人,一如既往的问什么便说什么。
孟鹤堂:“我昨晚赶回来的,初初三个小时前刚脱离生命危险,还没醒。”
时妈:点头,瞧他狼狈憔悴的样子,态度温和些。
时妈:“辛苦你了。”
孟鹤堂:一句应该的差点脱口而出,可到底只是摇头。
时爸:想说些什么,却被时妈扯了扯衣角,终是咽了回去。
时爸:也是,眼巴巴守了这么久,倒比他们做父母的还担心,也不好他们一来便将人赶走。
孟鹤堂:心知他是想赶人,但既然没开口,便也装作不知道,留了下来。
孟鹤堂:不能亲眼看着人醒过来,便是回去也难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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