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所以说,不管我打不打郭保坤,罪名你都给我安好了!”
范闲一语道破。
太子李承乾:“念你诗才,可以留你性命——”
李承乾一句话说到一半。范闲又抢过一句,
范闲:“只是成亲的事儿就别想了!”
李承乾本身并不想害范闲性命,他要的只是内库财权。
如此一来,也算是顺水推舟,正遂了范闲想退婚的心意。
奈何范闲有一股子倔强的矫情劲儿,非要跟李承乾刚一刚
婚可以退,但是必须我自己退,你想退了我的婚?没门儿!
名声可以臭,但必须我自己搞,你想搞臭我的名声?没门儿!
太子李承乾:“今天我也累了,二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承乾并不理睬范闲
范闲点不点破他的真实目的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他没有必要再和范闲多说,也不屑于再和范闲多说。
李承泽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答话,表示自己只是旁观者而已。
太子李承乾:“那就上刑!我到要看看这个滕梓荆假死入京,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图谋不轨!”
事已至此,李承乾也不再做那套不干涉司法刑狱的面子功夫了,索性直接发号施令。
梅执礼哆哆嗦嗦着手,拿上惊堂木,正左右犹豫观察李承泽面色之际,我开口了,
李忆:“梅大人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我说过要护他的……
说到做到,滕梓荆一家人,我保定了!
太子李承乾:“忆儿你——”
李承乾想劝我不要蹚这趟浑水。
我却上前一步,径自在滕梓荆身边跪了下来。
范闲讲人人平等,不愿意行跪拜礼。
我也讲人人平等,公堂之上滕梓荆能下跪,我又如何不能?
凭什么偌大一个公堂只有司理理和滕梓荆要跪着?
李承乾口中的“这些身份低贱的”要跪着,
而我和范闲,若非有今日这“高贵”的身份又怎可能有这站着的权利呢?
太子李承乾:“忆儿!你无需下跪,快起来!”
李承乾眉头紧蹙,语气焦急。
京都府尹都梅执礼:“哎呦!公主殿下!您快起来啊,老臣担戴不起……”
梅执礼已经从主位上站了起来,眼看要来扶我。
李忆:“臣妹有罪,自然要跪。”
京都府尹都梅执礼:“这……这……”
李忆:“我曾经常出入鉴查院,彼时恰与滕梓荆交好。”
李忆:“滕梓荆身死澹州的消息传回京都,我念及交情,替他查访妻儿的下落,找到之后,便将他们安置在郊外宅院之中。”
李忆:“正是太子殿下找到的那一套。殿下若是不信,可查阅房契,寻找原主对证,房契是他与我当面签订的。”
李忆:“范闲并非有欺君罔上之罪,他确对滕梓荆下了杀手,只是没想到滕梓荆命大,又活将过来,回到京城。”
李忆:“第一个知道滕梓荆未死的人,是我。”
李忆:“我想借机帮滕梓荆恢复自由之身,便求范闲收留滕梓荆,替他隐瞒真相。”
李忆:“此事错都在我!”
李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把锅都抢过来往自己身上背。
沐浴着滕梓荆和范闲震惊的目光,我觉得自己有点悲壮,我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光辉形象应该已经成为他们心里屹立不倒的丰碑了……
太子李承乾:“忆儿……你何必……”
李承乾无奈扶额,语气既苦恼又疼惜。
事情一推到我身上,他就什么原则也讲不了了。
御前太监侯公公:“哟!公主殿下怎么跪着呢?”
局面正僵持着,平日里伺候庆帝的候公公却突然来到了堂内。
太子李承乾:“侯公公?”
御前太监侯公公:“拜见三位殿下。”
早该想到的……庆帝怎么可能不管这事呢?且不说范闲是他亲儿子,就只论,范闲是庆帝专门给太子找的新“陪练”,要是范闲就这么轻松的被李承乾K.O.岂不是白费一场苦心?
御前太监侯公公:“传陛下口谕!”
候公公无情地揣起手,化身复读机。
堂内众人,除了范闲,纷纷在侯公公面前下跪。
可怜我腿都跪麻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还得在地上蹭着膝盖,换方向朝他跪拜。
李忆:
御前太监侯公公:“滕梓荆未死,乃鉴查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
御前太监侯公公:“司法审案,是京都府的事,都自个儿回家,少管闲事!”
对!少管闲事,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少管范闲的事!
以前听过一个笑话:
刚刚在电梯间看见一小孩儿在吃雪糕,出于关心,顺口告诉他:“这么凉的天,会吃坏身体的!”。
小孩告诉我,他的奶奶活了90岁。
我问:“吃雪糕吃的?”
他说:“不是,我奶奶从来不管闲事!”
我多么想把这个不符合时代背景的故事讲给李承乾和李承泽听呀!
少管范闲的事,真的有利于长寿!
太子李承乾:“谨遵圣喻。”
二皇子李承泽:“谨遵圣喻。”
靖王世子李弘成:“谨遵圣喻。”
李忆:“谨遵圣喻。”
李承乾,李承泽,李弘成三人表现得特别乖巧,我也紧跟队形,磕头叩首。
这下我们四个和范闲一样欺君罔上了,我们四个……哪一个都不是“不管闲事”的主儿
李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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