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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梵山副本

嗯,金大小姐出场了,金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大梵山,他给人的印象不怎么好,江厌离摸了摸他的头

接下来的剧情就不用说了,魏无羡被江澄发现了,结果蓝忘机正好来了

【恰恰那蓝色剑芒被收了回去,头顶传来铮然一声入鞘之响。同时,江澄的声音远远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蓝二公子。”

这双白靴绕过了魏无羡,不紧不慢,往前走了三步。

魏无羡抬头起身。

来人满身如霜的月光,身背一把古琴。琴身比寻常古琴要窄,通体乌黑,木色柔和。与之擦肩而过时,魏无羡和他有意无意对视了一刹那。

这男子束着一条云纹抹额,肤色白皙,如琢如磨,俊极雅极。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让他目光显得过于冷漠。神色依旧是一派肃然。近乎刻板,即便是也看见了魏无羡这张浓妆乱抹的可笑脸孔,也无波无澜。

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一丝不苟,找不到一丝不妥贴的失仪之处。

饶是如此,魏无羡心里还是蹦出了四个大字:

“披麻戴孝!”

真真是披麻戴孝。任修真界把蓝家校服吹得有多天花乱坠评其为各家公认最美观的校服、把蓝忘机捧成多举世无双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也扛不住他那一脸活像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

流年不利,冤家路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来就来两个!】

“嗯,当年,确实是死了老婆”月漓摇着扇子,“老祖啊,你最好想想,你过了今天,你的腰,还会好吗?”

魏无羡一滞,看向蓝忘机,蓝忘机那眼神,不用说了吧,你们懂得

蓝忘机“……”(蓝·读弟机·唤友情翻译:想天天……)

蓝曦臣想把抹额摘下来,蒙住眼睛,碍于家规,只好作罢

这边,魏无羡正在努力撒娇“蓝二哥哥,不要天天嘛,如果今晚上在像昨晚一样,我明天就下不了床了,蓝二哥哥~好蓝湛~”最后那句话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蓝忘机听了,顿时就心里就软了

(蓝曦臣视角:魏婴好可爱,想天天……)

(蓝曦臣:我为什么要读弟,为什么!)

【江澄还未开口,林中奔来一名身着江氏服色的紫衣人,喊道:“先生!先生啊!”再见蓝忘机站在这里,脸现犹疑。江澄讥讽道:“又有什么坏消息要报给我了?”

这名下属小声道:“不久之前,一道蓝色飞剑,把您安排的缚仙网破坏掉了。”

江澄道:“破了几个?”

“……全部……”

四百多张!

江澄心中狠狠着恼了一番。

真是没料到,此行这般晦气。原本他是来为金凌助阵的,今年金凌十六岁,已是该出道和其他家族的后辈们拼资历的年纪了。江澄精心筛选,才为他挑出此地,四处撒网并恐吓其他家族修士,让他们寸步难行、知难而退,为的就是让金凌拔得这个头筹,让旁人不能跟他抢。四百多张缚仙网,虽近天价,对云梦江氏也不算什么。可网毁事小,失颜事大!蓝忘机如此行事,江澄只觉一口恶气盘旋心头,越升越高。他眯了眯眼,左手有意无意在右手食指那枚指环上细细摩挲。

这是个危险的动作。

修真界人人皆知,那枚指环乃是个要命的厉害法宝。一旦江家家主开始碰它了,便是有杀意了。

不消片刻,江澄便将丝丝敌意克制起来。

他虽然不快,但身为一门之主,却也有更多的考量,不能像金凌这种小子那般冲动。

自从清河聂氏衰落之后,如今修真界三大家族鼎立。金蓝两家由于家主私交甚笃,本来就甚为亲近,他独立把持云梦江氏,在三家之中可以说处于孤立状态。蓝湛此人虽然不是蓝家家主,却是仙门名士,威望甚高,与家主又素来和睦。能不撕破脸皮,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再来,江澄的佩剑“三毒”与蓝湛的佩剑“避尘”从未正经交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他虽有这枚宝戒“紫电”在手,蓝湛那具“忘机”琴却也有赫赫威名。江澄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落于下风,没有把握,绝不贸然动手。

想通此节,他便慢慢收回了摩挲那枚戒指的左手。

看来蓝忘机已打定主意要插手此事,他再做恶人也不方便。暂且记下这一笔,今后多的是机会跟此人清算回来。江澄做出权衡,转头见金凌仍愤愤捂嘴,道:“含光君要罚你,你就受他这一回管教吧。能管到别家小辈的头上,也是不容易。”】

虞夫人很欣慰,“这才是我云梦江氏的子弟”

【魏无羡扯扯嘴角。蓝忘机却开口了,指令简洁明了,辞藻毫不华丽:“去做事。”

数名小辈这才想起来大梵山是做什么的,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等含光君其他教诲。蓝忘机又道:“尽力而为。不可逞强。”

这声音又低又磁,若是靠得近了,定要听得人心尖发颤。众小辈规规矩矩应是,不敢多留,朝山林深处走去。魏无羡心道,江澄和蓝湛果真是完全不同的人,连对晚辈的一句叮嘱都截然相反,却见蓝忘机向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微微一愣。

蓝湛这人从年少时起便一本正经得令人牙疼,严肃死板,仿佛从来没有过活泼的时候,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凡涉及魏无羡所修之道,从没有过好脸色。蓝思追应该已告知他莫家庄之事了,既知他修邪路,却仍对他点头致意,想来是谢他莫家庄为蓝家小辈解困。魏无羡几乎没怎么受过他这般待遇,不假思索地也还了一礼,再抬头时,蓝忘机背影已消失。】

蓝启仁心想,一本正经的令人牙疼?那你别作践我家的白菜呀!

【顿了顿,他也朝山下走去。

大梵山里的食魂煞,他是不能要了。毕竟他和谁抢,也不会和金凌抢。

竟然是金凌。

兰陵金氏族中那么多子弟,他实在是没想到,恰恰遇到了金凌。若他知道,又怎会讥嘲他“有娘生没娘养”?如果是别人对金凌说这句话,他会教这人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可是这么说的,竟然是他自己。

静立片刻,魏无羡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金凌一愣,众人也是一愣 不是传说魏无羡丧心病狂,忘恩负义的吗?这怎么看都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他怎么就被传成那样了?

【他牵着驴子,来到溪水之边。月上梢头,溪岸上空无枝叶遮挡,洒满一片霜白。溪水倒影之中,他看到了一张朦胧的面孔,随着水流变幻莫测。虽看不真切,却能想象,这是一张多么滑稽可笑的脸。

他狠狠一掌拍在水上,打散了这张脸。

水中倒映出的人不是他。

魏无羡提起*的手掌,就着溪水,一点一点抹去这不知是在嘲笑谁的粉饰。

并非无法承受。毕竟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无比清楚,今后将面对的是什么道路。只记住云梦江氏教给他的东西,记住那一句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

只是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众人沉默,魏无羡可能是真的不想活过来,因为,醒了,就要重新承担起那些他不想承担的东西

【十万火急,魏无羡朝天女祠赶去。

懒汉娶亲,天雷劈棺,被豺狼咬死的未婚夫、父女先后失魂,华丽的寿衣……如同一颗一颗珠子,被串联成一条完整的线。

难怪风邪盘指不出方向,召阴旗更不会起作用。他们都小看了这座大梵山里的东西。

它绝不是食魂兽,更不是食魂煞!

蓝思追等人在古坟堆探查无果,便到了这天女祠中寻找线索。

石窟内部开阔如一座二进庙宇,那天女像立于中央。乍眼一看,果然极像个人,连腰肢都可说得上妙曼。走近些细看,就粗糙了,但天然造物能类人到如此程度,足以令人啧啧称奇。

蓝景仪把风邪盘举高摆低,指针仍不为所动。供台上有凌乱的残烛和厚厚一层香灰,供品果碟里发出腐烂的甜味。蓝家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洁癖,他扇了扇鼻前空气,道:“听当地人说这天女祠许愿很灵的,怎地破败成这样。也不叫几个人打扫打扫。”

蓝思追道:“已经连续有七人失魂,都传言是天雷劈出了佛脚镇祖坟里的凶煞,哪里还有人敢上山来。香火断了,自然也无人打扫了。”

一个声音在石窟外响起:“一块破石头,不知被什么人封了个神,也敢放在这里受人香火跪拜!”

金凌负手而入。禁言术时效已过,他的嘴总算是能打开了。然而一打开就没有好话,他乜眼瞅那天女像,哼道:“这些乡野村民,遇事不知发奋,却整天烧香拜佛求神问鬼。世上之人千千万,神佛自顾不暇,哪里管得过来他们!何况还是一尊没名没份的野神。真这么灵,那我现在许愿,要这大梵山里吃人魂魄的东西现在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它能不能做到?”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其他家族的修士,闻言立刻附和,大笑称是。原本寂静的神祠因为一涌而入的人群一下子吵闹起来,也狭窄起来。蓝思追暗暗摇头。转身无意间扫视一眼,扫到了天女像的脸,模糊可见五官,似乎是个慈悲的笑脸。然而,他一见这笑脸,便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这副笑脸一般。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他觉得这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由自主靠近神台,想把天女的脸孔看个仔细。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一名修士原本站在他身后,似乎也想去看那座石像,却忽然无声无息倒了下来。神祠中的修士们登时戒备,金凌问道:“他怎么了?”

蓝思追握剑附身察看,这名修士呼吸无恙,仿佛只是突然睡着了,但怎么拍打呼唤也不醒。他起身道:“他这像是……”

还未说完,原本阴暗的洞窟,忽然亮了起来,满洞红光,仿佛一层血瀑沿着四壁浇下。供台和石窟角落里的香烛,竟然全都自发燃烧起来。

石窟众人齐齐拔剑的拔剑,持符的持符。突然,神祠外抢进来一人,提着一样东西,泼了那天女石像一身,石窟中顿时充斥了浓烈呛人的酒气,他持一张符纸在空中一划,掷于石像身上,神台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将石窟映得犹如白日。

魏无羡把捡来的乾坤袋里的东西都使完了,扔了袋子喝道:“都退出去!这里的东西不是食魂兽,也不是食魂煞,是一尊食魂天女!”

……

见各种攻击全然无效,这下剩余人总算肯听魏无羡的话了,蜂拥而出,四下散开。人多头杂,魏无羡越急越是找不到金凌,骑着驴子跑跑找找奔入一片竹林,回头撞见追上来的蓝家小辈,魏无羡喊他们:“孩儿们!”

蓝景仪道:“谁是你孩儿们!知道我们是谁家的吗?以为洗了个脸就能充长辈啦?!”

魏无羡道:“好好好。哥哥们。放个信号,叫你们家那个……那个含光君上来!”

众小辈连连点头,边跑边翻找身上,片刻之后,蓝思追道:“信号烟花……莫家庄那一晚都放完了。”

魏无羡惊:“你们后来没补上?!”

这信号烟花八百年也用不上一次,蓝思追惭愧道:“忘了。”】

“蓝思追蓝景仪,家规三遍”蓝忘机道

“是,含光君”两个人一叹气

【蓝思追:“莫公子、莫公子!你怎么知道,吸食的魂魄的不是食魂煞,而是那尊天女像?”

魏无羡边跑边搜寻金凌的身影:“我怎么知道的?看到的。”

蓝景仪也追上来,一左一右夹着他跑:“看到什么?我们也看了不少啊。”

“看到了,然后呢?古坟附近有什么?”

“能有什么,有死魂。”

“对,有死魂。这就说明了绝不是食魂兽或者食魂煞。如果是这两类,那么多死魂飘在那里,它会不吃吗?不会。”

这次发问的不止一个人了:“为什么?”

“我说你们蓝家啊……”魏无羡实在忍不住了:“少教点仙门礼仪和修真家族谱系历史渊源这种又臭又长还要背的废话,多教点实用的东西不行吗?这有什么不懂的。死魂比生魂容易吸收得多。活人的肉身就是一道屏障,想吃生魂就要破除这道屏障。就像……”他看了一眼边喘边跑边翻白眼的花驴子,“就像一个苹果放在你面前,另一个苹果放在上锁的盒子里,你选吃哪一个?当然是面前的那一个!这东西只吃生魂,而且有办法吃到,挑嘴得很,也厉害得很。”】

蓝启仁心道,我们那叫雅正!不过,这魏婴讲课还真是很生动,怪不得小辈们都爱听他讲课

后来,魏无羡真的开了课,不过,这是后话了

【蓝景仪惊道:“还有这道理?虽然从没听过,不过好像没错!原来你真不是疯子啊!

蓝思追道:“我们都以为,是山崩和天雷劈棺引出了失魂之事,自然就以为是食魂煞了。”

魏无羡道:“错。

“什么错?”

“顺序错,因果错。我问你们,山崩和食魂事件,孰前孰后,孰因孰果?“

不假思索:“山崩在前,食魂在后。前者因,后者果。”

“完全错。是食魂在前,山崩在后。食魂是因,山崩是果!山崩那一晚,突然下了暴雨,天打雷劈,劈了一口棺材,记住这个。第一名失魂者,那个懒汉,被困在山中一晚,过去几天就娶了亲。”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游手好闲的一个穷光蛋,哪里来的钱娶亲大操大办?”

众人哑口无言,也难怪,姑苏蓝氏,原本就是一个考虑不到这种问题的家族。魏无羡又道:“如果你们彻查了大梵山上所有的死魂,就会发现有一个老头的魂魄,是被砸头致死的,寿衣极其华丽。穿着这么华丽的寿衣,他的棺材不可能空空如也,一定会有几件压棺的陪葬品。被一道雷劈开的那口棺材,多半就是他的,而后来收敛尸骨的人并没有发现陪葬品,必然全都被那懒汉拿走了,如此才能解释他的突然阔绰。”

“那懒汉是在山崩一夜之后忽然发迹娶亲的,当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那晚下着暴雨,他在山里躲雨,大梵山上能躲雨的有什么地方?天女祠。而常人若是到了神祠里,少不得要做一件事。”

蓝思追道:“许愿?”

“不错。比如,让他走大运、发大财、有钱成亲什么的。天女成全了他,降下天雷,劈开了坟墓,让他看到了棺材中的财宝。而他愿望达成,作为代价,天女便降临在他的新婚之夜,吸走了他的魂魄!”

蓝景仪:“全是猜测!”

魏无羡:“是猜。可按这个猜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解释。”

蓝思追:“阿胭姑娘如何解释?

魏无羡:“问得好。你们上山之前也该都问过了。阿胭那段日子刚定亲,对所有定亲的少女而言,她们一定都会有同一个愿望。”

蓝景仪懵懵懂懂道:“什么愿望?“

魏无羡道:“不外乎是,‘希望夫君这辈子都疼我爱我,只喜欢我一个人’,诸如此类。”

“这种愿望要怎么达成啊……”

魏无羡摊手道:“很简单。只要让她夫君‘这辈子’立刻结束,不就能算他‘这一生都只爱了一个人’?蓝景仪恍然大悟,激动道:“噢、噢!所、所、所以阿胭姑娘定亲之后,第二天丈夫就被山里豺狼杀死了,因为很可能头一天阿胭姑娘去天女祠许过愿!”

魏无羡趁热打铁:“是不是山里豺狼杀死的,难说。阿胭身上还有一个特殊之处,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她的魂魄回来了?她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是,她有一个亲人失魂了。或者说,这个亲人,代替她了!郑铁匠是阿胭的父亲,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在看到女儿丢了魂魄、医药无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只能做什么?”

这次蓝思追接得很快:“——他只能寄最后的希望于上天。所以他也去天女祠许了愿,愿望是‘希望我女儿阿胭的魂魄被找回来’!”

魏无羡道:“孺子可教。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阿胭一个人的魂魄回来了,也是第三名失魂者郑铁匠失魂的原因。而阿胭的魂魄虽然被吐了出来,因为在食魂天女的腹中已沉了一段时日,难免受损。魂魄归位之后,她开始不由自主模仿起天女像的舞姿、甚至笑容。”

这几名失魂之人的共同点,都是有可能在天女像之前许过愿。愿望成真的代价,就是魂魄。

这尊天女石像,原本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恰巧长得像个人,莫名其妙受了几百年的供奉,这才有了法力。可它贪心不足,一念偏差,竟想通过吸食魂魄的方式加快法力提升。通过以愿望交换形式吸取来的魂魄,等同于许愿者自愿奉献的魂魄,双方公平交易,看似合理,求仁得仁,因此风邪盘指针不动,召阴旗召不来,宝剑符篆通通无效,只因为大梵山里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是神,是被几百年的香火和供奉养出来的一尊野路子神。拿对付煞鬼妖兽的东西对付它,等同以火扑火!

蓝景仪大声道:“等等!可是刚才在神祠里,有一名修士也被吸食了魂魄,我们并没有听到他许愿啊!”

魏无羡猛地刹住脚步:“在神祠有人被吸了魂?你把刚才的情形,一字不漏地讲一遍给我听。”

蓝思追便清晰快速地复述一遍,听到金凌那句“真这么灵,那我现在许愿,要这大梵山里吃人魂魄的东西现在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它能不能做到”时,魏无羡道:“这还不是许愿?这就是在许愿啊!”】

众人钦佩魏无羡这强大的推理能力

【这尊食魂天女原本面目模糊,只有个大概眼睛鼻子耳朵嘴,一口气吸食了数名修真者的魂魄之后,已化出了清晰的五官容貌,是个微笑的女人面相,嘴角垂下许多鲜血,叼着一只被撕断的手臂,正大吃大嚼。

众人立刻跟着花驴子一起拔腿往反撤。

蓝思追崩溃道:“这不对!夷陵老祖说过的,高阶的吃魂,低阶才吃肉!”

魏无羡无奈道:“你迷信他干什么,他自己一堆东西都做得一塌糊涂!任何规则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想想便知了,一个婴儿,没牙的时候只能喝喝稀饭汤汤水水,一旦长大当然也想用牙齿吃肉了。她现在法力大涨,自然也想吃肉尝个鲜!”】

“额”江澄看向魏无羡,还有这么损自己的?

【食魂天女从地上站起,人高马大,手脚并用,狂喜乱舞,似乎十分欢欣愉悦。忽然,一箭呼啸而来,射中了她的额头,箭头从脑后贯出。听闻弦响,魏无羡循声望去,金凌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已将第二支羽箭搭上弓,拉满了弦,放手又是穿颅贯脑的一箭,力度强劲,竟让食魂天女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手倒是挺稳,射得也准,只可惜所有的仙门法器对它都是没用的!

蓝思追喊道:“金公子!放出你身上的信号!”

金凌充耳不闻,一心要拿下这只怪物,沉着脸,这次一把搭上了三支箭。被当头射了两箭,食魂天女也不着恼,依旧笑容满面,朝金凌袭去。虽然她边走边舞,但速度竟然快的可怕,瞬息便拉近了一半的距离。一旁闪出来几名修士,与她缠斗,绊住了她的脚步。金凌箭箭中的,步步不停,看来是铁了心地打算先把羽箭射光,再和食魂天女近身搏杀。

江澄蓝湛都在佛脚镇上等候消息,不知何时才能觉察异变赶上来。灭火需用水,仙门法器不行,那就邪门鬼伎吧!

魏无羡拔出蓝思追的佩剑,斩下一段细竹,草草制成一只笛子,送到唇边,深吸一口长气。尖锐的笛音如同一道响箭,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不到万不得已,他本不应如此大范围强行召唤。可事到如今,无论召来什么都不管了,只要煞气足够重、戾气足够强、足以把这尊食魂天女撕碎就行!

蓝思追大是愕然,蓝景仪却捂耳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吹什么笛子!好难听的调子!”

场中和食魂天女混斗的一群修士已有三四个被吸走了魂魄,金凌拔出佩剑,距离食魂天女已不到两丈,心脏怦怦狂跳,脑中热血上涌:“若我这一剑削不下她的头颅,便要死在这里了——死就死!”】

“金凌,什么叫死就死了!你的腿不想要了是吧!”江澄很气,蓝曦臣在旁边给他顺毛

“这是我儿子,你吼什么吼啊!”金子轩对江澄吼道

“他是我外甥,凭什么我不能教训他!”江澄吼回去

“就是,那是他外甥,他凭什么不能教训他!”魏无羡附和

金子轩“……”也就只有在怼金子轩的时候,魏无羡和江澄才能同仇敌忾

江厌离笑道,“好了,别闹了,晚上我给你们做莲藕排骨汤”

“好,阿离/阿姐/师姐!”三人异口同声

【魏无羡收起笛子,凝神观望来处。

虽然心头不祥预感越来越重,但,既然肯受他的召唤而来,那么至少是肯听他话的东西。

这声音戛然而止,一道身影从黑暗之中浮现出来。

看清这道身影、看清这张脸之后,几名修士的面容扭曲了。

即便是面对随时会吸走他们的魂魄天女石像,这群人也没有退缩,更没有流露出怯意。然而,此刻他们呼喊起来的声音里,却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鬼将军’,是‘鬼将军’,是温宁!

“鬼将军”这个称号,和夷陵老祖一般,恶名远扬,无人不晓,通常两者是一起出现的。

这个词只代表一个对象。正是在夷陵老祖魏婴座下第一号助纣为虐、兴风作浪、为虎作伥、翻天入地,早该被挫骨扬灰的凶尸,温宁!】

温宁愣住了,原来自己这么早就跟公子见面了?怎么自己没印象?

温情看了看自己这傻呆呆,萌萌哒的弟弟,竟然被世人传成那样,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

【不难想象为什么在场的修士们都吓破了胆。魏无羡也不比其他人更从容,他心里的惊涛骇浪已经掀过了头顶。

温宁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不该出现在这世上!早在夷陵乱葬岗大围剿之前,他就应该被挫骨扬灰了。否则,如果那时候温宁还侍立在夷陵老祖座下,围剿绝不可能、至少绝不可能轻易成功得如同儿戏。】

“确实是如同儿戏啊,是不是啊,老祖?”月漓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

“连反抗都没有,不然,万鬼反噬,能奈你何啊?就那一千多名修士,你说你,好歹杀了他们再走吧!不然给你扣了这么多年的“丧心病狂”的帽子不是白扣了?”

“你们应该感谢魏无羡没有复仇,没有要你们的命,换了我,你们今天就应该不在这里了”薛洋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阿洋,不要这样”晓星尘皱了皱眉

“好,道长,洋洋还要糖”薛洋换了一副面孔,跟晓星尘撒娇

“你今天已经吃很多糖了”

“最后一颗嘛”

“最后一颗了啊,不能在吃了”晓星尘有些无奈,还是拿出一颗糖

“道长最好了!”

众人:这和刚才是一个人?

魏无羡把头转向说那话的修士那边,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怎么样,打脸了吧,我当时就在那里呢”

那个修士瑟瑟发抖

【魏无羡边吹边退,诱他离去,脱身藏匿。如此走了一段,退入山林之中,突然闻到一阵清冷的檀香之味。他后背撞上一人,手腕一痛,笛声戛然而止。转身一看,正正迎上蓝忘机那双颜色极浅的眼睛。

不妙,蓝湛当年是亲眼看见过他吹笛御尸的!

蓝忘机一只手狠狠抓着魏无羡,温宁呆呆站在他们不足两丈之处,慢吞吞地张望了一下,仿佛在寻找忽然消失的笛声。山林远处有火光和人声蔓延,魏无羡思绪急转,当机立断:“看过又如何。会吹笛子的千千万,学夷陵老祖以笛音驱尸的人更是多得能自成一派,打死不认!”不管抓着他的那只手,抬臂继续吹笛。这次吹得更急,如催如斥,气息不稳,吹破了尾音,凄厉刺耳。忽觉蓝忘机手中用力,腕部快要给他生生捏断,魏无羡手指一松,竹笛坠地。】

“你还怕他去找温宁,人家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魏无羡,打脸了吧!”江澄继续怼

【当年“射日之征”中,夷陵老祖于战场之上,横笛一支吹彻长夜,纵鬼兵鬼将如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人挡杀人佛挡**。笛声有如天人之音,又岂是这个金家弃子刚才那呜呜咽咽两下鬼吹可比的?就算夷陵老祖人品奇差,也不能这么个比法。太侮辱人了。

魏无羡略感郁闷:……你十几年不练,三削两砍做出一只破笛子,吹一声来给我听听?吹得好听我给你跪下!】

众人“……”

【他想通此节,比了个手势,下属明白他意思,围了上来,魏无羡忙牵着驴子跳到蓝忘机背后:“干什么干什么!”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忍受了他这种十分无礼又聒噪的浮夸行为。

江澄道:“蓝二公子,你是存心和江某过不去吗?”

……

江澄眉头跳了两下,预感他接下来不会说什么让他舒坦的好话。

魏无羡道:“你太热情了,谢谢。但是你也想太多了。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的,更不会是个男人招招手我就跟着走。你这种的,我就没有兴趣。”

魏无羡这是存心恶心他。江澄最讨厌被人比下去,无论是多无聊的比法,只要有人说他不如另外的某某,他就会心中生气,茶不思饭不想,非要赢过去不可。果然,江澄脸都青了:“哦?那请问,什么样的你才喜欢?”

魏无羡道:“什么样的?嗯,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蓝湛则是最不能忍受这种无聊又轻佻的玩笑,被恶心到之后,他绝对会主动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一次恶心两个人,一箭双雕,极好极好!

谁知,蓝忘机听了这句,转过身来。

他面无表情道:“这可是你说的。”

魏无羡:“嗯?”

蓝忘机回头,不失礼仪,却不容置喙地道:“这个人,我带回蓝家了。”

魏无羡:“……”

魏无羡:“……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无羡,你还想一次恶心两个,弄巧成拙了吧,哈哈哈”薛洋大笑,晓星尘无奈给他顺气

不过,也就薛洋敢笑出声了,其他人都憋的好辛苦

蓝忘机看向魏无羡,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想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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